59 有所關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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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來人是軒轅策, 沈竹繃緊的神經略微一鬆。

但麵上,他還是毫不客氣地質問道:「王爺明知是叨擾,緣何還要擅闖哀家的寢宮?」

「再說了, 」沈竹越發攏緊身上的外袍, 將不經意間露出的春色盡數遮掩, 「宮中戒備森嚴, 王爺又是如何躲過宮人的耳目,找來哀家的壽康宮的?」

見沈竹將衣裳攏緊, 軒轅策頗為遺憾地收回視線。

他轉而對上沈竹的目光, 毫不忌諱地坦言道:「這皇宮內,可沒有本王不可到之處, 皇嫂的壽康宮, 自然也是一樣。」

說著, 軒轅策甚至不肯再停留於殿門口,而是大步朝著殿內的沈竹走了過去。

「站住!」沈竹厲聲喝道, 「王爺,哀家現在衣衫不夠得體, 隻能怠慢王爺了!」

說完, 他退回了內殿的帳幔之內,儼然是沒有接待軒轅策的打算。

然而軒轅策聽了這話,腳步卻根本沒有停頓,徑直撩開帳幔, 隨沈竹走進了內殿,自顧自地說:「無妨,本王不介意。」

「你!」饒是沈竹也沒想到,軒轅策這次會變得如此咄咄逼人,他厲聲斥責道, 「軒轅策,我可是你皇嫂!你的禮教都學到哪裡去了?!」

「皇嫂見諒,」軒轅策虛虛一拱手,毫無悔過之心地道歉說,「策是個粗人,自然比不得皇嫂遵製守禮,若有冒犯之處,還望皇嫂多多包容。」

如軒轅策所說的一樣,這一世的司詔不僅身材比之前兩世更為健碩,長相也更加粗獷。

他眼型舒展,眼窩偏深,眉毛自成眉峰,看上去便極其成熟穩重。

尤其跟軒轅傑一同蹚過建朝的戰火,又在軍營裡斷斷續續泡了十幾年,自然會帶出一身血火裡磨出來的鋒利。

即使言辭還算客氣,但語氣確實帶著掩都掩不盡的威嚴和剛猛。

也或許是因為,他本來也沒打算跟沈竹客氣。

在看見沈竹的那一瞬間,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沈竹據為己有。

能忍到宴席收尾之後再來,都已經是他極盡克製之後的結果了。

他不知對沈竹這種堪稱瘋狂的渴望究竟從何而來,或許就像那些大臣所言,不過是一時為美色所惑吧。

畢竟他之前的確沒有好好正麵地瞧過自己的這位「皇嫂」,隻是從別人那裡大概聽說過,對方的容貌又多麼驚艷絕倫,但自己卻從來沒有切身體會到這一點。

直到今天。

看著對方狹長的雙眸連著飛揚的眼尾,斜睨過來的時候幾乎將他魂都能勾過去。

唇色如血,此時因為驚訝而微張,露出其中潔白的齒邊和更為粉嫩的舌尖,仿佛在誘他過去采擷。

而之前被他所嫌棄的孱弱的身軀,此時看上去也能辨出十足的堅韌,仿佛脊梁都挺了起來,與之前截然不同。

明明此時正被他不斷逼近,可臉上的神情卻隻有驚訝並無慌亂,甚至柳眉微揚,看著有幾分驕矜和睥睨,傲然的神色更加令人心癢難耐。

現在再看,他突然發現這個人分明長得如此合他心意,可為何之前卻從來沒有發現呢?

不過現在發現也並不晚就是了。

「請皇嫂原諒臣弟無狀,」軒轅策裝模作樣地嘆口氣,朝沈竹請罪道,「可臣弟也實在是無計可施,才會冒然深夜前來找皇嫂共同商議此事。」

「那你也不該如此無禮!」沈竹看著狀似苦惱的軒轅策,從中感覺到了一絲詭異,即使明知道他在給自己下套,也隻能接招道,「說吧,你究竟有何要事,非要當此深夜找哀家商議不可?」

「當然是必須要在深夜前解決之事了。」軒轅策直起剛剛虛彎下去的月要,對沈竹續道,「皇嫂也知道,臣弟如今已近而立之年,卻還尚無妻妾暖床,可微臣又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近日實在是有些孤枕難眠。」

話說到這裡,其實該透露出來的意思已經言明。

但沈竹卻還是問道:「那王爺是想讓哀家賜你幾個暖床用的妻妾了?」

說著,沈竹眯起雙眼,一副若是敢答應便要滅了他的意思。

軒轅策沒看懂沈竹的臉色,而是直起身來眯起雙眼,視線狠狠掃過沈竹身上被衣裳遮掩之處,根本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

他肆無忌憚地將覬覦之色表露了出來,同時說道:「不知皇嫂可知北方部落中有一種繼承製度,叫做——兄終弟及?」

「大膽!」沈竹當即厲聲喝止了軒轅策的後話。

柳眉倒豎,似是非常憤怒。

沈竹表麵上看去隻是因為軒轅策所說之話而震驚,實際則在心裡瘋狂跟998吐槽道:【我了個大艸,司詔這是騷瘋了嗎?】

998:【……】

它用終於有形的小爪子按住耳朵、捂住雙眼,心道:貓貓什麼都沒聽到、沒看到,貓貓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沈竹如此激烈的反應,軒轅策似乎早有所料。

他不顧沈竹的憤怒,繼續向對方逼近道:「還望皇嫂多體恤體恤臣弟孤枕難眠的痛苦。」

身上的血火之氣將沈竹牢牢裹挾,司詔原有的檸檬清新這次絲毫不見蹤影,隻有皮革的苦澀濃烈到近乎辛辣,嗆得沈竹頭腦發暈。

隻有在某些時候格外明顯的味道,使得沈竹不由得回想起前兩世二人的抵死纏綿。

但身上隨之有些發熱,沈竹的頭腦卻還十分清醒。

【不對勁兒。】沈竹眯起雙眼,看著眼中翻騰著覬覦之色的軒轅策,問998道,【司詔之前的神魂碎片還鎖著呢嗎?】

為了防止再出現跟上次一樣,司詔趁他不備提前將神魂碎片融合的情況,在秦釗死後,沈竹就令998將司詔的神魂封在了係統空間內。

998走著貓步來到角落中,拍了拍用數據鏈條凝化成的鎖鏈封印,自信道:【鎖得嚴嚴實實的,絕對沒問題。】

從外形上來看,碎片隻是鬼火的模樣,又看不出什麼異樣。

【那軒轅策身上的神魂碎片呢?有變化嗎?】

998掃描後道:【沒有啊,正常的。】

那就奇了怪了。

可998沒弄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於是也就問了出來:【您為什麼懷疑司詔大人的神魂碎片出問題了?】

沈竹道:【你什麼時候見司詔在我再三拒絕之後,還敢上前來想要強迫我的?】

998:【咦?】這麼一說,好像是從來都沒有耶。

司詔大人慫得向來又快又真實,還真就沒有過敢忤逆主神大人的時候。

之前楚雍和秦釗,都是主神大人一生氣,他們突然就跟著慫了,哪有像這樣被接連訓斥之後還敢往前湊的時候。

沈竹想了想,對998道:【我懷疑司詔之前的神魂碎片,可能影響到了這個世界的軒轅策。】

998驚道:【啊?那司詔大人是想起來了?】

【不。】沈竹斷然否定道,【如果他想起來了,應該不會還想用強迫的手段來對我施壓。】

司詔又不是沒腦子,明明可以選擇簡易模式,乾嘛非要把搞成地獄難度不可。

他終究還是認為,隻能通過這種手段才能把自己留在他身邊,可又和前兩個世界不同,並不因為他簡單的兩句拒絕而沮喪,反而還會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這就像是……像是有了被拒絕的底氣一樣?

沈竹也有點不太確定。

但他猜的的確沒錯。

司詔的神魂碎片如主係統所想,彼此之間看似完全分離,但實際上是有關聯的。

這種關聯本身是比較客觀的,隻是在沈竹經歷過前兩個世界後,略微矯正了一點司詔扭曲的戀愛觀,這種關聯就使得之前的好的影響,得以延續到了現在的這個世界,或許也會影響到之後的世界。

其實在此之前,碎片之間的影響就已經露出端倪了。

沈竹本身身為主神,其實是沒有自己的名字的。

或者說他曾經有,但在成為主神後的萬年期間,原本屬於他的名字早就被遺忘了,主神已經變成了他的第二個名字。

可在進入任務世界時,他必須要有一個在小世界中沒有違和感的名字,因此他才會將主神兩個字倒置過來,當成了自己的化名。

也就是說,司詔本身對沈竹這個名字是不應該有任何記憶的。

直到沈竹經歷完第一個世界,與楚雍共度餘生之後,「沈竹」這個名字便被牢牢地刻在了司詔的靈魂之上,從而才會影響到的後續的神魂碎片。

因此,秦釗才會對「蘇竹」多有青睞,也因此,軒轅策才會在意外見到這個世界的原主時,多分神看了那麼兩眼。

而這份關聯,不僅僅體現在司詔碎片對沈竹的敏感度上。

軒轅策此時有如此的底氣,敢在沈竹拒絕過後還跟他來硬的,正是他從前兩個世界的碎片那裡獲得些許底氣的緣故。

倘若他還是像之前那樣,對沈竹待他的感情絲毫沒有信心的話,在沈竹對他疾言厲色後,早就和之前那樣慫得開始道歉了,哪裡還有這麼大的膽子,敢繼續威脅沈竹呢?

雖然礙於還沒有完整的記憶,他這次還是想要靠強迫的手段來談戀愛,但本質上已經比前兩個世界有底氣多了,又或者說是獲得了前兩個碎片傳遞給他的勇氣。

而這也不由得讓沈竹鬆了口氣。

因為軒轅策現在的反應起碼證明他之前的努力並沒有白費,好歹在收集所有碎片之前也有盼頭了。

就是這個老想著靠強迫才能談戀愛的臭毛病,到底什麼時候能徹底改掉?

但對司詔來說,能做到這個程度的軒轅策已經算有長足進步了。

因為他明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敢於為此罔顧禮教,在如此嚴苛的古代環境下,也舍得讓沈竹同他共沉淪,比起開明環境下都不敢跟沈竹公開的秦釗,強的可不止一點半點。

雖然手段實在是有些不夠正派就是了。

軒轅策這樣做,一方麵是因為他自己也有些克製不住心中那些瘋狂滋長的欲望,另一方他內心其實也沒那麼想克製自己。

他就是想要沈竹,不惜任何代價。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這種莫名其妙的渴望究竟從何而來,也不知道這樣的渴望會持續多久,可能他在得到沈竹後也就不會再惦記了,但他現在就是想要,瘋狂地,不顧一切地。

所以他來了。

軒轅策也知道,沈竹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答應他的要求,於是在將沈竹不斷逼退的過程中,他又對沈竹道:「皇嫂可不能光為自己考慮,多想想臣弟。」

直到將沈竹逼至床榻邊,才貼身在沈竹耳邊低聲道:「也多想想臣弟那個還小的侄兒。」

此時提起小皇帝,軒轅策的用意昭然若揭。

沈竹聞言,看著軒轅策的眼神都變了。

【哦豁,司詔這回可真是長本事了。】

可想就這樣讓自己受他擺布?還是嫩了點。

在軒轅策語帶威脅的視線中,沈竹看著他,無畏地點了點頭,突然就答應道:「好啊。」

「皇嫂可得想好了,如果你拒絕,我可就不能保證……」後半段威脅還沒說完,軒轅策突然反應了過來,他看著沈竹,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好。」沈竹坐到了身後的床上,昂著下巴歪頭看向驚訝的軒轅策,道:「我答應你了。」

說著,他還鬆開了一直揪著前襟的手,把身上披著的外袍甩到了地上,隻著一件單衣,坐在床上,挑釁般地看向了軒轅策。

「你、你答應了?」軒轅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他不得不再三和沈竹確認道,「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吧?我可不打算隻同你大被同眠!」

說話間,軒轅策還走上前,將沈竹剛剛還踩在地上的赤足攏在了懷中,熱切的掌心則捏住沈竹纖細的腳踝,並順著小腿的線條貼著略顯冰涼的皮膚向上攀緣。

「怎麼,」沈竹用雙手撐在身後,收回被軒轅策鉗住的腳,轉而挑釁地踩在了他的肩膀,逼得他不得不向後一退,然後說,「真刀真槍就慫了?」

此時的沈竹再不見剛剛的疏離和震怒,反而有種盡在掌握中的得意。

像隻妖物,誘人墮落。

軒轅策的眸色一深,再度攀上沈竹的腿,順著單薄的褲管向上,直到觸到他本不該有的……

沈竹神色雀躍地等著軒轅策吃驚。

然而這次,出乎沈竹意料的,軒轅策非但沒有表現出意外的表情,反而就著這個姿勢一把掀翻了沈竹,將其壓在床上禁錮。

慌亂間,沈竹再次踩上軒轅策的月匈口,卻被他下壓的身體被迫將大腿折到了自己的前月匈。

沈竹驚道:「你!」

軒轅策冷哼一聲,不屑道:「怎麼,以為我不知道?」

整個皇宮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區區一個沈德安,真以為能將偷龍轉鳳這麼大的事情滿得滴水不漏嗎?

見軒轅策一副盡在掌握之中的模樣,沈竹原本繃緊的身子,鬆懈地躺倒在床上。

切,沒意思。

還以為能嚇到他呢。

見沈竹因此一臉沮喪的模樣,軒轅策眯起雙眼,用力逼近沈竹道:「你是覺得我會因此退縮才答應我的嗎?」

說著,因為這個可能性,他不悅地越發用力。

沈竹看著他。

既然軒轅策跟楚雍和秦釗的問題都不盡相同,不如就順著他的意思玩玩又如何?

習慣了逆流而上,不如這次就逆來順受試試看,看看軒轅策這輩子,又能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來。

再說了,他也饞啊。

像上輩子那樣忍那麼久,對他來說也是折磨。

「怎麼會呢?」沈竹順著自己的心意,就著仰躺在床上的姿勢,用雙手攬住了軒轅策的脖子,將其拉近後附耳輕聲道,「隻是深閨寂寞,盼望王爺垂憐罷了。」

在確定是同軒轅策獨處之後,沈竹就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原聲,此時刻意壓低的嗓音,像是一根細軟的鈎子,搔到了軒轅策的癢處。

軒轅策當即臉色都變了,可理智卻還在強撐著說:不對勁兒,這背後一定有陰謀,否則他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這麼……

他想將沈竹纏著他的胳膊扯落,手卻在握住沈竹的肘彎後便誠實地一動不動了。

軒轅策因為猶豫僵在原處,沈竹卻等不及了。

他用力壓下軒轅策的腦袋,使得險些失去平衡的軒轅策放開了他的手,用小臂撐在了他的臉側。

對上軒轅策驚異的視線,沈竹拿話激他道:「動都不動,你是不行嗎?」

沒有一個男人能被質疑這件事!

軒轅策氣急反笑,如沈竹所願動起手來,冷笑一聲道:「我讓你看看我行不行!」

-

寢殿內,雕龍畫棟安靜佇立。

空曠的屋中並無人聲,隻有平穩的呼吸聲從榻上輕輕傳來。

軒轅策醒來的早一些,此時正滿足的攬著深睡的沈竹,回味昨晚的一切。

不說他究竟懷抱著怎樣的目的,單就他昨晚的熱情來看,倒真就跟他說的一樣,似乎隻是深閨寂寞了。

本以為一夜過後,對這人的渴望會隨之減弱,可沒想到他的欲望竟然隻增不減,非但沒有被填飽胃口,反而誘發了對沈竹更多的貪欲。

軒轅策用眼神細細描摹著對方熟睡的眉眼,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滿足。

他要牢牢地抓住沈竹,再也不放開!

臨近五更,守在殿外的侍者推門魚貫而入。

為首的太監總管朝榻上的沈竹喚道:「娘娘?娘娘?該起床了,馬上該是上朝的時辰了。」

然而輕聲喚了兩句,卻並沒有得到沈竹的回應。

太監總管本來還想湊得近些,結果還沒邁出步子,就見沈竹的床幔被人從裡麵一把掀開,軒轅策那張英俊逼人的臉便露了出來。

「王、王爺!」太監總管當即驚得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抖著聲音驚懼交加地求饒道:「王爺饒命,奴才、奴才什麼都沒看見!」

而太監總管這一跪,其身後的太監宮女也跟著齊刷刷地跪了下去,紛紛磕頭求饒道:「王爺饒命!」

這下沈竹算是不用睡了。

被吵醒的沈竹不悅地胡亂伸腿道:「吵吵什麼,都給我閉嘴!」

然而隨之而來的還有「咚」地一聲——軒轅策一時不察,讓他從床邊踹到了地上。

深陷起床氣的沈竹還不知道自己乾了什麼,連被踹下榻的軒轅策也懵了一陣才反應過來。

當即氣得站了起來,就要朝沈竹發作。

才睡了一次就恃寵而驕了?

而且明明是他脅迫了沈竹,怎麼到頭來主導權反而變到沈竹手中了呢?

昨晚也是,本來是該由他來掌控沈竹,可不知怎地就變成了沈竹對他予取予求。

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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