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偷香竊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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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武之人耳聰目明, 沒等走近議事閣的門,軒轅策就聽見了沈竹最後的話。

我迷他?

哼!笑話!

果真是恃寵而驕了。

軒轅策想。

若再讓沈竹這麼得意下去,可真就要爬到他頭上作威作福了!

於是軒轅策盡量將自己的臉板起來, 然後才推開議事閣的門。

沈德安見軒轅策大搖大擺地闖進來, 卻不敢有一絲不滿。

不說軒轅策本身的地位尊崇, 單就他這一身武藝, 就足以讓手無縛雞之力的沈德安心有忌憚了。

更何況此時板著臉的軒轅策,本就不怒自威的長相看上去更為駭人, 文臣出身的沈德安少有近距離直麵這尊殺神的機會, 不免在麵對他的時候就露出了一些膽怯。

可沈竹卻對此絲毫沒有顧忌,他像是沒有感受到軒轅策的不悅一樣, 上前招呼道:「王爺好。」

說著, 還沖暗地裡沈德安又露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看上去十分小人得誌。

蠢貨!

連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都分不清的蠢貨!

沈德安埋下頭,在心中暗罵著沈竹。

攝政王如此模樣, 分明就是因為聽到剛剛沈竹的話而不高興了!

他連這都沒看出來,居然還敢腆著臉湊過去?

確實, 哪有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是個會被美色所惑的愚蠢之人?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 豈是一個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能掌控的了的?

但沈竹還猶自不覺,當著他的麵就敢對軒轅策眉目傳情,明顯是在利用對方來同自己示威!

他難道還真以為男人一時的寵愛,就能讓他擺脫沈家了嗎?

簡直愚蠢至極!

但沈德安同時心裡卻也慶幸起來。

正是因為沈竹如此愚蠢, 才不比沈丹,反而更好掌控一些。

若他真的和沈丹一樣,妄圖將權利攥在自己手心,對他來說才是最不好對付的事情。

既然他如今還能拖住軒轅策,那就先讓他繼續與對方虛與委蛇下去。

若是還能像今日那樣, 趁著受寵之時撈點好處,倒也不失為一條路子。

隻是下次,還是要讓沈竹聽他的話才行。

而且,就算事情真的不妙,他也可以在軒轅策揭露真相前,派人處理了沈竹,然後嫁禍給對他意圖不軌的攝政王。

反正昨夜軒轅策看著沈竹失神的事情,諸多大臣也都看在了眼裡,再加上今早軒轅策突然為沈竹說話的表現,也不怕沒有說服力。

想到這兒,沈德安不動聲色地來回看了一眼沈竹和軒轅策。

然後他隱隱覺察到了兩人間的暗流湧動。

剛剛軒轅策進來後,看上去雖然一直都是麵露不悅,可對沈竹現在堪稱僭越的舉止,卻並沒有阻止的意思,即係一看,似乎……還頗為享受?

照現在這樣看來,軒轅策莫非真有幾分將沈竹放在心上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還沒得手,也或許軒轅策就是喜歡這種暗度陳倉的禁忌感。

反正不管軒轅策心裡究竟是如何考慮的,對他來說都沒有什麼大壞處。

且就讓沈竹自以為是的得意一陣子吧。

就算隻能借此糟踐一下軒轅策的名聲,對他來說都是好事。

而這麼一想,沈德安心中便有了成算。

於是他朝軒轅策行禮後主動道:「既然王爺有事尋娘娘商議,那下官就先行告退了。」

說罷,沈德安便躬身後退,主動離開了議事閣。

走前他看了眼沈竹,然後還體貼地將議事閣的門給帶上了。

屋內瞬間隻剩下沈竹和軒轅策兩人。

待沈德安徹底離開,沈竹麵上那副小人得誌的表情才徹底收斂,回歸了原先的平穩淡定。

見證了沈竹的變臉過程,軒轅策眯起雙眼,不善地打量著沈竹道:「皇嫂這是用完就扔啊,利用完本王,也不打算給本王一個解釋嗎?」

他看出了沈竹在借他的勢與沈德安周旋,因此才在進來後沒有戳穿對方那份過分的諂媚,也沒有因為之前他的「口出狂言」而發作,反而是默不作聲地承認了下來,老老實實地給沈竹借勢。

這可絕對不是因為他真的被沈竹迷住了,隻不過是因為想看看沈竹在打什麼算盤罷了。

嗯,絕對。

「哀家多謝王爺體諒。」沈竹道謝,但是卻並沒有將自己的打算對他和盤托出。

軒轅策上前一步,抓住沈竹的手腕將其拉到身前,麵對麵地質問他道:「不想告訴我?那就算了吧。但你謝我,難道就隻有口頭上的感謝?」

「那王爺還想如何?」沈竹抬起下巴瞧著軒轅策,眸光瀲灩,勾唇輕笑道,「怎麼,昨晚哀家沒伺候好您嗎?」

說著,他伸出另一隻沒有被握住的手,用指尖在軒轅策月匈口打著圈。

軒轅策因此喉結滾了滾,腦海中不受控製地想起了昨晚的某些片段,明明誠實地有了反應,嘴上卻逞強道:「還行吧,繼續努力。」

「這麼難伺候啊?」沈竹輕哼一聲,對這個回答十分不滿意,「那哀家以後還是不勞煩王爺了吧。」

說著,他用指尖抵著軒轅策的月匈口便要向後退。

然而,想要抽回的手卻被對方牢牢攥住,動彈不得。

軒轅策看著他不屑的小表情,被勾得心癢難耐。

可是,他願意寵著沈竹是一回事,沈竹因此爬到他頭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從昨晚開始,分明應該掌握在他手中的主動權,屢次三番被沈竹反奪,

這讓本來應該能對沈竹有生殺予奪權利的他,不禁有些心慌起來。

思來想去,他認為還是要抓住沈竹的命脈,切切實實地將人綁在自己身邊才行。

絕對不能像現在這樣,任由沈竹在他這裡肆無忌憚。

因為這會讓他有一種沒辦法徹底將人攥在手心裡的無力感。

雖然這輩子的軒轅策的確比之前有所進步,不再卑微無望地用犧牲自己的方式來愛沈竹。

可由於明確了對方的些許愛意,之前那些因為恐懼而壓製的掌控欲,便隨著他底氣的增加而不可控的爆發了。

「勞不勞煩可不是你說了算的。」他一把掐住沈竹的月要向前一攬,迫使他與自己的身體相貼,同時向前逼近道,「我不管你在圖謀什麼,但想利用我,就連這點兒誠意都沒有嗎?」

說話間,軒轅策越發靠近沈竹,話中的暗示意味不言而喻。

「王爺這話可是冤枉哀家了,」沈竹佯裝受傷的模樣說,「我能圖您什麼呢?不過是傾慕王爺,情不自禁罷了。」

沈竹也樂得跟他互演,並且趁機表白道。

聞言,軒轅策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地道:「說的倒是好聽。」

他鬆開沈竹的手腕,轉而伸出兩指托起沈竹的下巴嘲諷道:「可惜,演技還是差了點,真當我色迷心竅看不出來嗎?」

你不是色迷心竅是什麼?死悶騷!

沈竹在心裡咬牙切齒道。

就算知道軒轅策是口是心非,可他的感情又被質疑,而且隔了一個世界還能再度被人嘲諷演技差,惱羞成怒的沈竹一巴掌拍下了軒轅策的手,沒好氣地說:「王爺想的太多了點,你除了這身皮肉之外,哪有什麼值得我圖謀的地方?」

「你說什麼?」剛還在心裡雀躍的軒轅策被沈竹這樣一激,也惱羞成怒了。他再次掐住了沈竹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並且厲聲質問道,「難道你委身於我,就隻是看重本王的長相嗎?」

剛剛還說是傾慕呢?都是騙人的嗎?

「要不然呢?你身上還有什麼值得我稀罕的東西不成?」沈竹根本不在乎他的惱怒,再次推開他的手道,「王爺不也隻是看中了哀家的這身皮囊嗎?不過是排遣寂寞罷了,你我都是半斤八兩的貨色,誰也別在這事兒上看不起誰。」

不是死不承認嗎?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我!」什麼時候說隻看中你的長相了?我分明是……

軒轅策盯著的他的眼睛幾欲噴火,可最終也隻是吐出了這一個字。

不行,說了他就輸了!

本來就已經被沈竹耍的團團轉,若是讓沈竹知道自己對他情根深種,還不任他揉扁搓圓?!

到那時,他若是再被輕易厭棄,可就連哭都沒有去處了!

所以這種時候還是該狠下心來!

於是軒轅策麵色一狠,雙手掐著沈竹的月要就將其舉了起來,放進屋內正中寬大的軟椅之中,自己則隨之欺身而上,咬牙切齒道:「皇嫂說的對極了,不過是排、遣、寂、寞而已,那就請皇嫂現在為臣弟解解燃眉之急吧!」

說罷,軒轅策撐著椅背,便不管不顧地咬上了沈竹的唇。

唇齒交纏,兩人的接口勿像在打仗一樣,最後甚至彼此撕咬了起來。

勢均力敵的對峙使得整個議事閣熱辣無比。

被壓在軟椅上的沈竹不肯服輸,可終究還是被逼到了盡頭。

「噓!」即將溢出的呻吟被軒轅策火熱的掌心堵了回去,他俯身用火燒過般的嘶啞嗓音低聲道,「小聲些。」

閣內無人,可閣外還守著侍衛呢。

沈竹恨恨地一口咬住軒轅策的虎口。

隨著帶有哭腔的悶哼聲,牙齒陷入皮肉,甚至咬出了血。

軒轅策卻因為這疼痛而越發興奮,他舔了舔自己的唇,而後輕笑出聲。

「皇嫂,對臣弟的這身皮肉,可還算滿意?」

一個時辰後,他橫抱著累極睡過去的沈竹,走出了議事閣。

舉止間,竟絲毫沒有掩飾兩人關係的意圖。

而軒轅策的確也沒有遮掩的想法。

他對沈竹心存覬覦是真,沒必要躲躲藏藏。

隻不過是出於不想讓沈竹有輕易得手後的不珍惜,才暫且對他將自己的喜歡按下不表罷了。

而且,他遲早要光明正大地將這個人據為己有。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從名義到事實。

而現在,不過是給那些該知道的人,一些警告罷了。

「你是說,看見軒轅策抱著昏睡的沈竹,出了議事閣?」沈德安頗為訝異地看著手下之人道,「確定嗎?你是親眼瞧見的嗎?」

「沒錯,奴才看得真真的!」那手下是個麵白無須的青年男子,一開口吐出尖細的嗓音,才知道是個太監。

那太監還說道:「還不止如此,今兒早上就有不少人看見攝政王是從壽康宮趕去的敬宸殿,而且之後壽康宮裡的宮人也被清洗了一波,現在裡頭已經沒有我們的人了。」

這明顯是要將沈竹徹底收為禁臠的意思啊!

軒轅策這是瘋魔了嗎?

原以為他不過是一時興起,正籌謀著打算讓沈竹被發現前,再發揮一波餘熱的沈德安,這下突然猶豫了起來。

他沒想到沈竹會暴露地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軒轅策在知曉沈竹的性別之後,竟然還是選擇對他下手了!

難道是沈竹主動暴露了?

不,不可能。

若沈竹還想活命,就不可能將自己最大的秘密這麼輕易地告訴對方。

而且他自己也說,今早攝政王還尚且未能得手。

倘若是主動暴露,昨夜顯然比今日的時機更加合適。

那如果沈竹是說謊……

也不可能。

如果昨夜他就已經暴露,那麼攝政王即使在知道他的性別後,依然沒有對他下手的事實,隻會讓自己更加信服他對軒轅策的影響力。

今日故意向他示威的沈竹,沒道理會隱瞞下來這件事。

也就是說,昨夜軒轅策就對沈竹起了心思,雖然在夜探壽康宮後被沈竹推脫過去,可軒轅策卻已經下定決心要將沈竹占為己有,所以才會清洗宮中眼線,將整個壽康宮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今天他準備好一切後對沈竹下手,即使知道了他的性別,也並沒有停止原來的計劃,反而高調宣揚了兩人的關係。

為的,應該是警告暗中籌謀的那些人。

昨夜沈竹險些被害之事,今日的沈德安也已經查明。

而軒轅策如此高調行事,很有可能就是在警告那些人,沈竹已經被他收為己用,讓人不敢再打他的主意。

這樣看來,難道真像沈竹所說的那樣,軒轅策為美色所惑,失了心智不成?

畢竟即使他男扮女裝之事敗露,也不見軒轅策對他下手,甚至還為了他不顧自己的名聲會毀於一旦,將兩人的關係暴露於人前!

說起來,軒轅策之前似乎就對沈竹有過多餘的關注。

難道真就讓沈竹猜中了,軒轅策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對他動了心、迷上他了嗎?

若真是如此,那沈竹的價值可比想象中還要大啊!

本以為他已經變為一顆廢棋,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能反轉整盤棋的活子!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他既可以接著用沈竹當擋箭牌,繼續嘗試挾天子以令諸侯。

也可以利用此事,伺機反咬軒轅策一口。

或者借沈竹繼續拖延時間,待他準備萬全後,再一舉收拾掉所有人。

這可都比現在除掉沈竹,發動還未完成的計劃要強得多。

但這一切還是要看沈竹能不能如他所說,牢牢抓住軒轅策的心了。

不過現在看來……

有值得一試的價值。

因此沈德安決定,再觀望一下軒轅策的態度。

而這之後,軒轅策對待沈竹的態度,也的確印證了沈竹的話——他是真的迷上了沈竹。

是夜,壽康宮。

沈竹躺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軒轅策道:「王爺,您這是上我這兒來點卯來啦?夜夜笙歌,也不怕您的腎吃不消啊?」

「皇、嫂、多、慮、了!」

被擠兌的軒轅策臉色鐵青,但他能怎麼辦?

忍又忍不住,也隻能在床上找回場子來了。

口嗨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沈竹月要酸腿軟地趴在床上,在腦中跟998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古代的生活著實有些單調無趣,搞得他每天就隻有調戲軒轅策的時候還有點意思。

【主人,說起來我還是不太明白,司詔大人都高調成這個樣子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來他待您不一般,他為什麼還非要強撐著說不喜歡您呢?】998舔舔自己的小爪子問道。

沈竹懶洋洋翻了個身,回答道:【還能因為什麼,慫唄。】

軒轅策高興於強迫他而得到的順從,同時,卻又不肯相信他的心甘情願。

可他潛意識裡並無前兩個世界那般無望,所以就總是一麵歡喜著,一麵又不停地想要向他再三確認。

可確認之後,屬於司詔的意識又會不停地對此否認。

兩種念頭在腦子裡打架,可不就把他給糾結壞了麼。

【他這回看上去好像是假模假式地硬氣起來了,可惜骨子裡還是慫,即使潛意識告訴他可以相信我,也沒有那個付諸行動的膽子。】

【強撐著不敢承認喜歡我,倒不是非要跟我爭個高低,隻是在確認我的感情之前,尚且不敢將自己全盤交付罷了。】

不過他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總是自我毀滅似的交付愛意,終於知道為自己著想了。

就這點來說,還算是有點長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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