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1 / 2)
謝留默不吭聲地在一旁喝著酒,對周郎主的討好報以冷笑後,連帶胭脂一起都置之不理。
毫無疑問方才的幾句交談他被胭脂所惹怒了,那周郎主沒討到好處,不竟有些後悔今晚的安排了。
本以為陳娘子是個知情識趣的,不想竟然這麼不上道!
他兩眼一橫,往胭脂那一瞪,意有所指地冷哼。等著,敢耽誤他的好事,一個小小的教習,還是懲治得了的。
胭脂收到周郎主帶有惡意的瞪視,心裡門清這下她得罪了兩個人。
可她嘲弄的扯唇,毫不在意現下冷場的局麵。
周郎主還沒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女子,說是剛烈也差不多,不想在大將軍跟前失了臉麵,周郎主側身對一旁的胭脂沉聲說:「跟我過來。」
怎麼,是還打算叫她出去訓誡一番?
胭脂訝異地「嘖」了一聲,最後慢吞吞地起身,為了將她獻給貴客,妾室們給她換的衣著都不是冬衣,較於單薄。
很好地體現了她弱柳扶風的身段,謝留斜眼冷漠地半覷著胭脂,她什麼時候這麼聽話過。
沒有他,她過得很好。
將自己照顧的小臉白嫩盈潤,瞧著氣色白裡透紅,定然是吃得好睡的也好了。
胭脂邁著懶洋洋的步子,跟上周郎主,她沒往謝留那裡施舍一眼,正想著怎麼解決今夜的麻煩。
接著就被人打破神思。
「站住。」
謝留居然冷聲質問周郎主,「你帶她去何處。」
周郎主不明所以,他是想到外頭給胭脂訓話,讓她別自個兒作死。
哪想這位謝將軍不買賬,他不看胭脂,卻對周郎主吩咐,有點像指桑罵槐的方式,「我讓她走了麼?」
周郎主傻了,莫非這位將軍真的癖好不同,這樣不知趣的女子也看得上。
謝留:「你將她送予我了。」
這般命令式的語氣,帶著震懾的威力,讓周郎主脊背一僵,「這,這……」
「嗯?」謝留雙目如炬,沉沉地掃視過來。
「憑什麼。」
開腔的是胭脂。
謝留捏著酒杯的手指猛地用力,他不肯麵對胭脂,反而陰陽怪氣地對周郎主發難,「你收留的姬妾就是這麼對待貴客的,你怎麼教養的?」
好似周郎主不給他個說法,謝留便會將他就地處決了。
胭脂見謝留是狠了心的不搭理她,故意無視她的話聲,還隻找周郎主的麻煩,冷冷笑了聲。
什麼意思?在這跟前做好人?
「好人」做得也不像樣,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你夠了,謝留。」
胭脂道:「誰說我是這家的姬妾?」
她竟敢直呼大將軍的姓名,周郎主被鎮住,不對,她怎麼知道大將軍叫什麼!
隻有被胭脂點名道姓後,謝留才有幾分被自家婦人訓斥的尷尬,遮掩不住冷清姿態。
但他冷著臉,梗著脖子,佯裝的十分不在意的樣子,有意輕嗤一聲,「那你是什麼。」
胭脂瞧不慣他模樣,但她知道,越是給他幾分顏麵,謝留越會順杆往上爬。
他陰陽怪氣,糾纏不清,不就是想她搭理他和他說說話嗎。
胭脂:「總之不是你想的那麼齷齪。」
在謝留露出片刻的愣怔之後,胭脂不緊不慢說出身份,「教習?教習什麼?」
在得知胭脂教授人閨中規矩,以及房中術後,謝留清棱的一張俊臉登時黑如炭色。
他目色幽深的盯著她看了許久,不知想到了些什麼,譏諷地笑笑,轉過了身。
周郎主看著這樣的場麵,一時不知道還該不該將人拉走。
他還沒蠢到看不出人眼色的地步,弄了半晌他已經明白,家中這陳娘子怕是與這位將軍有舊,是老相識。
胭脂的身份一下拔高,變得奇貨可居起來。
要真這樣,周郎主便不好再做出一副脅迫警告她的樣子。
場麵冷淡下來,胭脂行的正坐地端,沒覺得做個教習娘子有什麼不好意思,這也是份維持生計的工活。
都是教授於人,難道還要分個三六九等?
有本事,這些老是用體下二兩肉想事的男子一輩子都別沾男歡女愛。
就在這當口,臉色跟冰霜一樣的謝留沉默地獨酌完手裡的杯中物,猛地將杯子一摔,騰地站起來。
他的行舉在眾多人當中,其實是最受矚目的。
憑他身份最高,也憑他跟一個麵生女子糾纏不清,周圍人都是第一次見他這般在意一個人。
胭脂以為謝留是喝完酒心裡憋悶,起身打算朝她發難。
她往後避之不及地退了幾步,仿佛像看見什麼髒的東西,這般抗拒疏離的姿態讓謝留腳步一頓,烏黑漆亮的眼珠如受傷般瞳孔收緊。
當下麵色更加陰冷鐵青,他上前倏然護住胭脂的手腕,不管她如何掙紮,對著周郎主問:「給我安排的住處在哪。」
「你放開我,謝留!」
「什麼謝留,你以前喚的可是我謝靈官。」
字是最親密的,非相熟親近的人不能叫也不會被知曉。
謝留拉著胭脂,在下人的帶引下,留下一群扌莫不著頭腦,眼冒精光神色曖昧的眾多看客,逕直離開鴉雀無聲的宴客廳。
房門被大力關上。
胭脂被謝留拖入房中,直到丟入床榻,才掙脫那隻大手生硬如鐵的桎梏。
話不多說,發泄著心火的謝留便俯身下來,一口咬上胭脂嫣紅飽滿的嘴唇,手上更沒閒著,就如搓麵團似的,將她上下有肉的地方愛不釋手,又像懷念已久般揉了個遍。
他起了很明顯的反應,咄咄逼人地抵著胭脂,大概是還在意她乾的是教人房中術的活。
在碰到柔軟處,謝留將掙紮不斷,叫罵他的胭脂利落地翻了個身,壓在下麵教訓似的扇打。
「……啊,謝留,你要死呀!」
胭脂:「誰準你碰我了?放手,放開啊,你這個混賬,下三濫的貨……你一個有婦之夫,碰別的女子要不要臉?」
她立馬漲紅了臉,雖然是罵,叫聲中卻透露出天生就有的嬌甜軟綿。
謝留聞到她身上熟悉的馨香,仿佛能惹人發狂著魔一樣,讓他赤紅著冷冰的俊臉,沉鬱地悶聲教訓身下的婦人。
直到胭脂罵聲停歇,緊接著似有啜泣聲響起,謝留留意到後才忽地停下手中動作。
他撩開了胭脂的裙擺,早已伸了進去,此時貼著一塊布不動了,謝留神情難辨地盯著趴在他懷裡的胭脂,冷冷的啞聲問:「哭什麼。」
他想起剛才那句質問,正要說點什麼,「我……」
胭脂正巧在同一時刻抬起臉,兩眼泛著水光,嬌嫩的麵容上看不見一絲被他這麼對待感到歡喜的情意,隻殘留著被迫弄出來的自然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