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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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來為自家報仇重振門楣之說,她又不能上戰場參軍,她受限於身份能力已是問題。

她還以為這次謝留給的是真金白銀,毫無特殊意義。

大門打開,新來的門房不識麵孔,驀然看見一個身姿修長高大的郎君,摟著一個年輕卻有十足風韻的女郎在懷裡。

而那小婦人哭得著實叫人心碎憐惜,看傻的門房直接愣在原地。

說是今日有買下這座豪府的大人上門,難道這位就是?可怎麼哭成這樣,就是喜極而泣也不應……

門房受到謝留冷眼,一個激靈,竟忘了問話,乾脆躲到一邊去。

這興許是胭脂這輩子收到過最好的禮了,禮重且讓她感懷良多。

謝留此次牢牢抓住了她的命脈,甚至意義上貴重到,可以將過往陰霾全部拋開。

而另一種層麵上來說,在胭脂心裡,陳家是比對方還要更重要的存在。

不再吝嗇笑顏,是胭脂給予謝留的回應,若得了恩情一樣的好處,還要恃寵而驕、賣乖、橫眉冷對,那就是臉皮厚,真正的不知好歹。

是非對錯總是要分一分,謝慍是看著他兄跟胭脂之間氣氛產生變化的,不說多琴瑟和鳴,就是旁觀一兩眼,就待不下去自覺礙眼趕緊走人的地步。

對謝慍,胭脂有回在他口中聽見「阿嫂」,這麼叫她,胭脂整個處於愕然的狀態,立在柱子後邊。

直到被說話間的兄弟倆發現,胭脂還是驚魂未定的樣子。

當著謝慍的麵,她輕撫著心口,跟天塌了似的,餘光撇著他,一麵姿態做作地詢問謝留,「我耳朵沒壞掉吧?」

她扌莫了扌莫,然後仰頭,「還是天下雨了?咦,天沒黑呀,日頭正盛呢……」

被無形中調侃的謝慍如以往般窘迫,捏著拳頭,這稱呼他都是悄悄暗地裡或者在他兄麵前叫。

真正到了胭脂跟前,哪有那麼厚的臉皮這麼叫,謝慍感到羞恥,轉頭問謝留,「阿兄當真什麼都由著她來?」

謝留沒說話,便相當於默認了。

尤其看著謝慍的眼神就似在告訴他,傻子麼?跟婦人計較?講理是最行不通的。

也對,如今家裡大小事務有一半是胭脂做主,另一半是她嫌麻煩,推給謝留去主事的。

他的平日用錢都歸長嫂管,這家誰最大已然不言而喻,謝慍憋屈地剜了其一眼,同謝留說還有事便灰溜溜地逃走了。

胭脂嬌俏的笑聲在他身後就如有鬼在追一般,等她笑夠了,她也準備轉身走了。

不想袖子被人拉住,謝留同她解釋道:「方才我跟謝慍的話你都聽見了?」

胭脂明知故問:「什麼?我聽見什麼了?」她裝著傻。

謝留身量高,低頭就可以看到胭脂滿頭琳琅的首飾,她在家也不偷閒,愛美就時時刻刻把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樣子。

他聽聞她最近結交的婦人裡,有的說她過於打扮自己,艷麗非常,太出風頭,反而不討人喜歡。

但謝留發現,旁人眼裡她討厭的方麵,反而合了他的心意眼緣。

胭脂不是柔嫩的嬌花,也非鍛造的玉石,她應該是木柴燃燒時騰起的火焰,隻有在過於靠近才會有被燙傷的危險。

隻要她不熄滅,她就永遠在他人的目光裡跳動。

謝留難得盯著她發呆出神,讓胭脂疑惑片刻,在他古怪專注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留瞬息便恢復清明。

他道:「說我同雲徊見過麵的事。」

胭脂聽見這個名字,當場臉色冷淡不少,「哦……你說這個,剛才我確實從謝慍嘴裡聽見了。不過我不介意,她是你軍中恩人,傾慕你,對你一片癡心,你與她藕斷絲連也是應該的。」

她又在陰陽怪氣地說話。

謝留聽著也極為不悅,但他忍了下來,蹙著眉道:「我沒那麼想。」

胭脂輕嗤道:「那你怎麼想?都是嫁作他人的婦人了,你……哦對,你我還未復婚,我在貴府不過是個寄宿的前妻,我管不了你。所以我說了,我不介意。」

「你們私下裡想怎麼見就怎麼見。」胭脂掙了一下,「說完了吧?說完我走了。」

然而謝留拉著她袖子的手紋絲不動。

等到胭脂回頭不耐煩地望去,對上謝留的眼睛時,她微微一愣。

那雙總是淩厲深邃的眼睛裡,仿若淌著一條能叫人溺水的河流,沉默中泛起一絲憤怒,和一絲隱忍難過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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