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花生甜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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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我們自己盛。」

阿夏忙接話,放下幾枚銅板,打開那鍋蓋,甜味裹挾著花生香氣從她撲來,還熱著,她打了兩碗。

那甜湯色濃白,用勺子攪一攪,裡麵全是去了皮的花生,要是不褪皮,吃著要苦,且還熬不出這顏色的湯。

老太太閒來無事,就跟兩人念叨,說這花生都是新鮮時才拿來煮,生了黴的全都給扔掉了。

阿夏就問她搓皮累嗎,老太太說,剝了殼把花生仁裝進桶裡,倒上剛沸的熱水燜一柱香,都不用怎麼搓皮就會自己掉。

隻不過等煮的時候,還要再洗一遍,才能上鍋熬煮,沒沸時大火燒,再沸時小火慢慢熬,燉出來這色好看,也好吃。

阿夏嘗了口,確實如她所說的那般,甜湯喝著口感順滑,又不過分甜,這花生煮的跟蓮子差不多,都很綿軟。

最要緊的是燙,喝完一整盞,手腳都軟和起來,尤其腳邊還挨著那火爐子,那溫熱感從腳一直到指尖,讓阿夏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出門後實在不想頂著寒風往前走,盛潯很自覺地蹲下,背著她往前走。

阿夏的手環住他的脖子,臉貼在那肩背上,風帽蓋住臉,昏昏欲睡。

就聽盛潯說:「阿夏,好想跟你成親啊。」

「知道啦,明日就定親了,總得要一步步來嘛,」阿夏側過臉,趴在他耳邊說。

「可我等不及了。」

阿夏無言,手指揪著他脖子上的毛,而後笑道:「那你也做一首新婚詩,就當自己成婚了。」

「我不會,」盛潯搖搖頭,但很快他就道:「要我做的話,我隻會這一句。」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所有的話他都藏在這句詩了,舉案齊眉,恩愛兩不疑。

————

回去到半路的時候,阿夏還是有點不甘心,緊緊抱住盛潯的脖子,她指著那還沒有打烊酒家說:「我想喝點酒,要一盞溫好的黃酒。今年冬我都沒有喝過

,晚上我就想嘗嘗。」

怕盛潯不答應,纏著他不放,「我就喝一口,一點點就好,肯定不會醉的。求求你了,大家都不讓我喝,可是我真的很想喝一點點。」

連今日她哥的喜宴,那上頭的酒她娘都沒有叫她沾染一點,阿夏為此耿耿於懷。

「一點點?」

盛潯對她的話表示懷疑。

「真的隻要一點點就好了,我不會騙人的。」

阿夏看出有點希望的苗頭,連連表示自己真的不會喝多。

「成,那我要一盞酒,回去再喝,不然你要是在這喝醉了可不成。」

「好,」阿夏隻是想抿一口酒,其他的完全不挑,對於她來說,冬日不喝一盞熱酒,那這冬也算是白過。

盛潯屬實對她是沒有辦法,隻能無奈地把她放下來,讓她在這裡等著,自己則到酒家去要了一小壺溫好的黃酒。

「回去再喝啊,」盛潯把那酒壺提在自己的手上,生怕阿夏到時候饞的在路上就喝,另一隻空著的手則去牽她。

「我知道了,回去再喝,保證不會偷喝,」阿夏轉過頭瞟他一眼,用手指摳著他的手掌,兩頰擠出一個笑弧,「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喝?」

明日就是兩人定親的日子,過了明日,盛潯也就名正言順了,今晚在一起喝壺酒總不算太過。

盛潯看著她笑,「也不是不成。」

「那趕緊走,」阿夏拉著他往前,「這風吹得我冷得不成。」

不過等到了自家門口,她放慢了腳步,屋門半掩,她偷偷往裡頭看了眼,這大晚上的大家也都歇了,隻有門口的幾盞燈籠還在亮,一點聲都沒有。

阿夏鬆了口氣,才推開門帶著盛潯進去,屋裡漆黑一片,她借著些微的燭光才看清,扌莫出發燭來把油燈點亮。

四下一片靜,她怕聲音太響,就很小聲地招呼盛潯過來坐到那凳子上,她說:「我們坐在這裡喝點吧,我去拿杯子。」

不等盛潯說話,一個人溜到後頭的廚房去找了兩口小杯,又腳步生風似的回來,一看就曉得她是迫不及待要喝這杯酒了。

把瓷杯放到桌子上,阿夏催促著盛潯,「快點把那上頭糊的給拆了,不然酒冷之後就不好喝了。」

「好好好,」盛潯依著她,不過打開酒罐後也沒有給給她倒多少,淺淺倒了個小半杯就停手了。

「這裡喝完不醉再給你倒,」他真的特別不相信阿夏的酒量,沾之及醉,他早就體會過她醉酒後事如何纏人的。

阿夏瞟了他一眼,又看著自己的杯子,憋屈地應下了,小口地品著,眼睛卻看著盛潯喝酒,她忍不住哼了聲。

喝完這麼一點後,她看起來確實什麼反應都沒有,隻有眼神是亮晶晶的,所以盛潯又給她倒了一些。

她喝完打了個嗝,過了一會兒勁上頭後,很乖地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盛潯戳了戳她的臉,小聲地問,「醉啦?」

「我沒醉,」阿夏口齒有點不清,死鴨子嘴硬,「我隻喝了一點是不會醉的。」

盛潯失笑,透過燭光都能看見她發紅的臉,伸手扌莫扌莫她有些燙的臉,笑道:「我送你回去睡覺好不好。」

阿夏有點愣神,沒有回答,她的兩頰便紅撲撲的,像是雨後熟成的櫻桃。

她剛醉時是很一本正經地坐著的,直到盛潯走過來後,她就開始扒著他,手腳並用地往他身上爬,頭磕在他肩窩裡,呼出的熱氣燙得嚇人。

盛潯雖然是樂意的,但他怕等會兒有人下來,碰著這情形難看,隻能強忍著酥麻感,哄著阿夏道:「先下來好不好,我送你回房睡覺。」

他十分不忍心地扯開阿夏的手,沒想到醉酒後的她脾氣很倔,又將手纏上來,死死抱住他的脖子,又哼道:「不去

樓上,去後院,去後院。」

「好好好,去後院,」盛潯抱著她往後院走,被折騰得一腦門都是汗,才在她亂七八糟的指點下打開門進去,以防萬一他把門給鎖了。

還好這裡沒住什麼人,樓下住著冷,方母把親朋都安排到別地住去了,所以後院很空盪,有點動靜也不會有人聽見。

屋子裡昏暗又看不清,他隻能小心地往前走,但還是碰到了些什麼,往旁邊倒去,他立馬用手撐住,卻不料阿夏整個人都壓下來。

最後他們兩個都倒在軟墊上,阿夏嘟囔著,「什麼東西倒了。」

「沒有東西倒了,阿夏,你要睡覺嗎?」

盛潯被她壓在身上,卻還是好聲好氣地問,此時他倒是規矩起來,畢竟他真的不想欺負喝醉酒的人。

不然到時候阿夏要是記得,更得不理他,所以他強忍著,手撐在地上,青筋畢露。

「我不要睡覺,」阿夏喃喃,打算站起來,手在盛潯臉上胡亂地扌莫,他隻好湊近點道:「那不睡覺。」

阿夏酒醉後鼻子還是很靈的,她使勁嗅了嗅,說道:「我要喝酒,你身上有酒。」

「我沒有酒,」盛潯隻能伸出手擋住她,卻被阿夏抱住,她掰著他的手指頭,又聞了聞,咬住一根,又吐了出來。

搖搖頭道:「這不是酒,酒在哪裡?」

盛潯手上還殘存著她嘴裡舔過那種濡濕的感覺,後背一片汗,此時已經將近他忍耐的極限。

「好阿夏,我送你睡覺去。」

「我說了,不要睡覺,」阿夏哼哼,她不想睡覺,她就想要喝酒,臉代替了手在盛潯臉上亂蹭。

她聞到很濃重的酒味,阿夏這時沒有說話,她小心地湊過去,輕輕地挨上,生怕到時候她娘把酒杯子給她端走了。

抱有這種心態,她貼得很緊,她喝酒時都會用唇咬住杯口,所以她也這麼做了,不過這杯口怎麼是軟的,還會呼氣。

阿夏完全想不清楚,隻感覺有灼熱的酒氣噴在她的唇上,一陣酥麻感,還有東西在舔她。

為著喝到這杯酒,她自然不肯放棄,狠狠吮了一口,耳朵隱隱聽見從喉嚨口裡發出的悶哼,離她特別地近。

又試探著咬了一下,後來她就不能動彈了,隻感覺臉頰邊有東西按著她,順著臉摩挲。但她倒是終於嘗到了心心念念的酒,不過給的太多了。後頭哪怕她哼著喊著不要了,都不能拒絕,滿足得要溢出來了。

還迷迷糊糊感覺有人將她從軟墊上抱起來,換了個更軟的床,被子蒙著頭,昏暗中從脖頸處,肩窩處滋生酥麻感,一直到唇邊結束。

不知過了過了多久,阿夏才睡過去,眼眶處紅潤潤的,唇色飽滿清亮。

不過她每次酒醉後,都不會記得昨夜到底發生過什麼,隻怕會覺得是一場夢。

夜裡她做了個夢,夢到第二日盛潯穿著紅衣,後頭跟著不少人,敲鑼打鼓地來她家定親。

漫天喜字貼門楣,她縮在被子裡,無意識地笑出聲。

夢裡的事會成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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