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豬油湯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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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日明月河裡所有停泊在那裡的船隻,船艙前綁紅綢,下掛著紅燈籠,放眼望去紅得喜慶。

阿夏悄悄把扇麵抬高一些,隻能看見滿目的紅,又把那扇子放下來。

盛潯背著她從一艘艘船的船頭慢慢走過,這船多得停到了阿夏的窗戶前,到了那艘船時,他才慢慢地將阿夏放下來。

踩著紅毯子帶她進入到船艙裡,阿夏用扇子蓋住下半張臉,她的眼睛從木窗往外看,就楞在那裡。

她住的屋子窗戶全都大敞著,不管樓上和樓下,她所有親人的臉都在這些小窗戶間,阿夏扒著木框,沒有言語。

大家手裡提著個小花籃,樂聲一響起時,就抓一把往外頭扔,兩岸高樓上的人家也往外頭撒。阿夏能看見飄揚下來的花瓣雨,在風中打轉,有的落在船艙裡,有的飄到船頭,更多的落在了水麵上。

漫天的花雨,配合著婉轉悠揚的曲調,阿夏還能聽見他們喊,要圓滿。

盛潯從後頭環抱住她,兩人在小窗裡看完了一場雨。

直到船緩緩往

前麵遊,阿夏才收回眼神,她哭到身子都是一聳一聳的,盛潯拿出帕子給她擦眼淚,輕聲道:「不哭了,再哭這妝都花了。」

「我也不想哭的,」阿夏抽噎著道,拿過他手上的帕子,給自己擦,「可我忍不住。」

「來,」盛潯牽過她的手,讓她坐到窗前的春凳上,瞧外麵看去,此時天色漸漸黑下來,那窗外的紅燈籠就格外顯眼,從河道口的石橋上一直往遠處延伸,甚至環繞整個河道。

盛潯坐在她旁邊,握著她的手說:「這裡總共有九百九十九盞紅燈籠,九百九十九盞異色燈籠。這些所有的燈籠上,都寫了每個人對我們婚事的祝福,所以我想帶著你走這條環河道過,從大家的祝願底下過。」

他說:「等明日,我們可以出來走一走,看看每個燈籠上都寫了什麼。阿夏不要哭了好不好,我想你嫁給我的時候,是笑的。」

阿夏的眼睛都離不開那些燈籠,它們在她每一個視線可及的地方,靜靜地燃著紅燭,像是在歡送這些婚船。

她把頭埋進盛潯的懷裡,盛潯也伸手抱住她,兩個人乘著船緩緩泛舟河上,耳邊是鑼鼓喧天。

兩人從小窗看完了環河道上所有的夜景,從酒樓林立,歌舞升平到穿橋過洞,屋簷矮小,才停在了盛家的門口。

盛潯打橫抱起阿夏,貼在她耳邊道:「等會兒別怕。」

才從石階上緩步走上去,烏泱泱的一片人候在那裡,他也鎮定自若地走過去,踏進燈火通明的屋內。

喜婆早就等在那了,一見了兩人走進來就說,「吉時到!」

盛潯進了屋才小心地將阿夏放下來,牽著她的手過去,盛父盛母高坐在堂屋之上,看見兩人郎才女貌,笑掩都掩不住。

連行完拜禮時,盛母都忍不住想過來扶阿夏。

緊接著喜婆就喊,「夫妻對拜。」

阿夏慢慢伏低身子,盛潯卻早就低了頭,拜得很虔誠,讓看的人都咂舌。

「送入洞房。」

隻有阿夏一個人被大家簇擁著上去,而盛潯要自己去敬酒。

她隻能坐在滿是紅色的屋子裡,連人都走光了,原本剛才還忐忑的心,也漸漸放了下來。

一到這屋子,她有種回到自己小窩的感覺,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她和盛潯去其他地方采買過來,一點點裝扮好的。

小到桌子上的陶泥人、木偶,大到床、櫃子,從一無所有到如今的溫馨,這給了阿夏莫大的滿足感和踏實,讓她不至於覺得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累了一日,她真的坐不住了,仰躺在床上,盯著那上頭的紅色百花帳看,心裡想的卻是盛潯何時會過來。

不過想到成婚夜前,她娘說的那番話,阿夏又不是那麼想叫他來了,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臉,羞赧萬分。

連推門走進來的聲音都沒有聽見,盛潯把端過來的飯菜往桌子上一放,也趴到床頭,戳了戳她的臉,「在想什麼?」

「你什麼來的,」阿夏拍拍月匈口,「嚇我一跳。」

「剛才就來了,我走進來你都沒聽見,」盛潯把她拉起來,「餓了吧,我特意挑了些你愛吃的東西。」

「你沒喝酒?」

阿夏沒有從他身上嗅到很濃的酒味,一時詫異。

「沒喝多少,」盛潯抬眉一笑,「有別人幫我喝,兄弟總得在今日幫點忙吧。」

至於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誰也別想耽誤他今晚的好日子。

阿夏點點頭,沒有察覺到盛潯的眼神,坐在那一點點把飯菜全給吃完了,漱了口後,他才把盤子又給端到樓下去。

再回來時,盛潯把門給鎖上,鬆了鬆自己領口的衣裳,看見乖巧坐在那裡等她的阿夏時,停下自己的腳步。

他等這一日等了很久,喜悅是掩藏不住的。

盛潯走得很慢,他一步步朝阿夏走來,而後蹲在她的麵前,拉住她的手。

「你不高興?」

「我這是太高興了,」盛潯搖頭,他拉開一旁的抽屜,取出一個木盒子,輕輕地放在桌上。

他站起來,手附在阿夏的手上,帶著她把那木盒打開,取出裡頭的一卷紙軸,一點點往外攤開攤平,大紅的底紙,描金的字。

最旁邊的是碩大的兩個字,婚書。

盛潯輕笑道:「之前下聘寫過一份了,不過那對於我來說,是盛家寫給方家的。」

他握住阿夏的手,「而這一份,是我盛潯寫給方知夏的。我想讓她知道,我那一點真心。」

阿夏抬眼看他,回握他的手,又將眼神落回到婚書上,紅的燭火照在那上麵,隻隱約能瞧見幾個字,良緣永結,此生不負。

「我早就知道了,」阿夏很鄭重地回他,「並且我也很想嫁你為妻。」

盛潯抱住她,兩人講了許多話,然後他才拉著阿夏坐到床上,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地道:「那我們現在喝交杯酒?」

「可以啊,」阿夏好久都沒有碰過酒了,一時竟很高興,渾然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

盛潯走到另一側的櫃子上倒酒,手有點抖,以至於酒都灑出去一些。停下那裡長呼出口氣,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子,扯開了不少,才捧著酒杯踱步過去。

「給我吧,」阿夏很自然地接過那酒杯,「怎麼交杯?」

「我教你,」盛潯喉結聳動,慢慢地從阿夏的手肘間穿過,和她對視了一眼,才將酒一飲而盡。

他把酒杯放下,倒是沒有立馬行事,而是坐到阿夏身後,一點點把她頭上的簪子全都拔下來,直到披發為止。

阿夏也老實不動,那酒不是果酒,還是有點烈性的。她全給喝下去了,此時兩頰染紅,眼神越發不清明。

她轉過頭,湊到盛潯的臉前,手指搭在他的臉上,戳了戳,揚起嘴角喊:「盛潯,阿潯。」

翻來覆去也隻有這兩個字。

「嗯。」

「我想睡覺了,」阿夏打著哈欠,說完就倒在床上,又被盛潯拉回到懷裡。

「先不睡覺好不好?」

他此時的神色說不上清白,那長指從阿夏的臉邊慢慢移上去,盛潯的領口也越來越鬆,露出半截鎖骨。

「不睡覺做什麼,」阿夏口齒含糊不清,「你還要我陪你玩嗎?」

「你想要嗎?」

阿夏仰躺在他的腿上,酡顏明顯,她很乖地點點頭,「好啊,玩什麼?」

「玩點夫妻間該玩的。」

盛潯慢慢俯身,在她嘴上親了一口,而後手從兩側扌莫索到她的月要間,扯下那月要帶,衣物鬆垮到露出阿夏雪白的肩窩,修長的脖頸。

簾子被他放下來,四周一片紅,燃起的燭火給床打上一層朦朧的光。

阿夏原本還有些意識,仰起脖頸躲避那煩人的觸感,往邊上滾,卻被抱回來按住,放於月要間的手滾燙得嚇人。

她能聽見一直在她耳邊悶悶的呼氣聲,喘得厲害,卻推拒不開。

到後頭一路往下,酥麻感橫生,她哭喊,她說自己不想要了,卻被滿足得更深更多,最後連抽泣聲都止於唇間。

從燈燭燃盡後,隻餘月光從窗欞照進,撒下清冷的一層霧,所有的動靜全都掩蓋在被褥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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