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加入書籤

疾雪上次抱桂雲扶,好像還是在周府的時候。

他的身軀頎長纖瘦,抱在懷裡的感覺很易碎,並且她的心境也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總的來說就是,之前她敢趁著抱他的間隙動手動腳。現在不太敢了。

畢竟有點冒犯。

要是在原來的世界,那是要蹲局子的。

所以疾雪眼觀鼻鼻觀心,做起正人君子,除了抱著人禦劍往山上飛,多餘的動作一個沒有。

「……」桂雲扶不免盯著她看了一會。

「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他說起另一個話題:「拜托你一件事好不好?」

天地良心。

疾雪穿來這麼久,第一次從桂雲扶嘴裡聽到「拜托」「好不好」這種問句。他以前要做什麼都是直接做,從不會跟她商量。

她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狠狠取悅了。

「我答應了。」

桂雲扶無語:「我還什麼都沒說。」

「隻要我能做到的,什麼都答應你。」疾雪看著前方的路:「你可是我的寶貝。」

「……」揪住她衣服的手指緊了下,桂雲扶佯裝沒聽見這句話:「一會見了載陽,你別出聲,讓我跟他說。」

「可以啊。」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要出聲。」他道:「能做到嗎?」

疾雪不懂他為什麼要強調。

「行。但你要和他說什麼?」

桂雲扶若有所思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他的手沒怎麼用力地勾著疾雪的脖子,下巴也放在她肩膀上,之前抱他的時候他沒這樣過。挨得這麼近,疾雪那顆心就不禁開始鼓動。

她道:「你別靠我這麼近。」

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嗅見一點桂雲扶身上的淡淡香味。

那不是草本的味道,是另一種更奇妙的。

疾雪說不上來,隻覺得聞到一點,體內就生出一股古怪的沖動。

原本規規矩矩穿過桂雲扶手臂下抱他的手微微收緊,掐著人月匈側的肋骨,她不看他,試圖以此來達到不看色,色就不存在的效果。

但很顯然沒成功。

「怎麼了?」桂雲扶問。

他一張口,那股對她而言很誘人的味道就更加濃烈,她腦子被沖得有點發昏,上一秒還在想「忍住忍住忍住」,下一秒再回神的時候,她已經低頭和桂雲扶的下唇貼了貼。

很軟。

有很香甜的味道。

疾雪的兩臂往上一提,把人抱得離自己近了些,然後乾脆地加深了這個口勿。

桂雲扶顯然沒料到她招呼都不打就親自己,發出了一點不滿的喉音,統統被疾雪吃進嘴裡。

他推她的肩膀,但力道軟綿綿的。更別說如今整個人都在疾雪懷裡,雙腿雙手被禁錮著,又能退到哪裡去。

疾雪此時有一種完全掌控著那個高高在上的桂雲扶的感覺。

看他隻能伸著舌頭被她親一親含一含,被欺負得漂亮的黑眸漸漸蒙上一點水霧。她心中那股膨大的**被滿足。瘴氣順著他的舌釘、他的舌尖,被她吞入腹中,充盈她的脈絡。

這對疾雪而言是一個良性循環。

越是吞吃這些瘴氣,她越不會疲憊。

越親越有精神。

他怎麼這麼甜?

但再有精神,這條山路終究是有限的。

看見半山月要臨近,疾雪繃著腦中最後一點理智,鬆開了桂雲扶的唇舌。

他張嘴細細喘著氣,雪白的耳尖通紅,眼神還有些茫然地看著她。

「……你……」等神智清醒了一點,咬唇就罵:「你是屬狗的?」

抬手擦去唇上沾染的津液,他睫毛向下擠壓著霧蒙蒙的眼睛。

「放我下去。」

疾雪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她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瞬間身體不聽使喚:「對不起,回神的時候就已經……」

「放開。」

「芙芙……」

看她垂著狗耳朵可憐兮兮的,桂雲扶氣得撇開視線:「這次……就算了。就當是給你獎勵。」

「獎勵?」

「你剛才答應我的獎勵。」

疾雪立刻高興了,把人往懷裡擁了擁,去蹭他滾燙的臉頰,桂雲扶的手繞在她背後,不著痕跡地輕輕回抱了她一下。

但他的眼神很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深處暗流湧動。

載陽長老就在半山月要的一座臨時小苑裡邊,估計沒想到才短短幾天就有人來見他,他從躺椅上坐起身來時還沒怎麼睡清醒。

「你們怎麼就上來了?任務完成了?」

桂雲扶在外麵等了一會,等到嘴唇沒那麼紅才進來的。疾雪站在他身後,得了甜頭的小狗準備履行承諾,從頭到尾當啞巴。

「是。」他從乾坤袋中扌莫出一個法器:「說來復雜,長老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那是一麵通天法鏡。

往裡注入靈力後,鏡中就開始顯出場景。

深夜。

寂靜的村落。

巨大的牛頭魔族。

還有與之對峙的疾雪和桂雲扶。

這麵法鏡可以記錄曾經發生過的事。

沒有妖丹為證,這的確是最好的證據。

但桂雲扶和諸懷的對話不會也被記錄下來嗎?

疾雪在後麵隻能看到半個角的畫麵,但聽鏡中傳出的聲音,諸懷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隻有她和桂雲扶在進行一些零星的交談。

比如,她拔劍想沖上去的時候,桂雲扶對她說「別動手」。

接下來的發展本該是,桂雲扶對諸懷說,想問他一個問題。然後談到了魔尊之鑰能否能打開上任魔尊留下的秘境。

但在鏡中,這些畫麵都沒有。

是桂雲扶抬起食指,從指尖釋放出一股靈力。

靈力貫穿魔將的月匈腔,將他一擊斃命。

……假的。

魔將分明是被疾雪所殺。

「就是這樣。」桂雲扶對載陽長老道:「可以算是我贏了嗎?」

他沒有回頭看疾雪什麼表情,也想好了她如果開口質問要怎麼周旋,好讓載陽相信他的話。

但沒有。

身後沒有聲音。

載陽長老端詳了一會畫麵:「魔將……居然還有一個沒死的。」他點點頭:「很好,我倒沒想到你修為如此深厚……你立了大功。」

他站起身,招來服侍的仙童:「去,給玄紫真君捎句話。讓他出關來見個人。」

「商人,這通天法鏡要留做證據,我晚些時候再還你。今日午後,你來一趟太玄殿。我和玄紫真君在那裡等你。你完成了課題,自然有宗門獎勵。」

桂雲扶抬手行禮,目送載陽長老匆匆離開。

等苑內隻剩他們兩個人了,桂雲扶才轉身看她:「為什麼不出聲?」

疾雪不明所以:「不是你讓我別出聲的?」

「……」他神色有些古怪:「你的功勞被我搶走了。」

「那也不算我的功勞。魔將是被你逼出來的,這本來就可以算是你的功勞。」疾雪道:「雖然都一樣可以見到玄紫,不過咱們最開始的計劃不是讓我做龍傲天的嗎?」

對於功勞誰來拿這件事,她好像完全不在意。

「急什麼。」桂雲扶低道:「你很快就會知道原因的。」

到了半山月要,之後的山路就沒那麼長了。山間還修了一條石板路供人上下。

桂雲扶沒讓她再抱他,正好,疾雪也不太想再惹他生氣一次。她以前覺得自己能控製自己的行為,但最近一到桂雲扶麵前,自控的開關就像失效了一樣。很奇怪。

他們走得不快,莊曉月和懷青等人不出多時就追上來。

懷青看著瘦瘦弱弱,體力比桂雲扶可好太多。

「我剛上來沒看見載陽長老,人呢?」

疾雪道:「我們跟他交了差他就走了。」

「所以你真把妖獸殺了?」懷青問:「那我們組豈不是贏了?」

「沒有。妖獸是商人殺的。我就是個在旁邊喊666的。」

懷青:?

「畢竟商人是梅班的人嘛,肯定比我們厲害。」莊曉月不知道疾雪的底細,不疑有他。

「對了,織桑讓我們給你帶話來著。」

疾雪:「什麼?」

「她說謝謝你當時阻止了那幫對千令起殺心的弟子。」

「哦,小事。」疾雪道:「她的腿傷怎麼樣了?」

「包紮得及時,好像沒什麼大礙。就是……千令是不是沒辦法再變回人了?」莊曉月說到這裡就想抽抽:「我剛才在旁邊看得話都不敢說……他為什麼不再好好想想……」

修士和妖都注重道行的修煉,深知要積攢道行有多不容易。莊曉月很替他惋惜。

「妖獸起碼得積攢近百年的道行才能幻化成人。」疾雪道:「努努力的話,也許七八十年就能成。」

「那也太久了!」莊曉月道:「凡人的壽命是有限的……」

這不是千令努不努力的問題。而是織桑能不能活到他再次變成人的那一天。

「他做下這個決定的時候應該就有覺悟了。」疾雪道:「就算不能吐露人言,但也可以一輩子和她作伴。等織桑死後,他又是一隻自由自在的妖。千令應該滿足了,你就替他開心開心吧。」

結果這話沒安慰到莊曉月,更讓她淚水盈眶,就差哇一聲哭出來。

……真是一個極具共情能力的好人。

桂雲扶也有點意外疾雪的話。

她明明整個過程都是一副不關心、不搭理、不深入的態度。

「你覺得千令賭贏了嗎?」他把之前她問自己的話拿來問她。

疾雪:「他肯定滿足了。但如果是我,我會覺得自己輸了。」

「哦?」

「我的**比較深,比較多。」她毫不害臊:「隻是陪在身邊怎麼夠。我想要的是全身心的深入,我要做任何我想做的事。」

這話相比以前已經含蓄了很多,但字裡行間透出的那點自信還是一如既往。

桂雲扶淡淡一哂。

「那我的**也許比你的還要深。」

疾雪:「什麼意思?」

他卻已經加快腳步而去。

之後就是短暫的休憩。宗門體諒弟子們露宿荒野這麼久,沒急著上課,放了半天假。

桂雲扶進門以後就不見了,疾雪猜他是去太玄殿見載陽和玄紫了。

這幾天都是大太陽,懷青比起剛來宗門的時候稍微曬黑了一點,躲在樹蔭下邊抱怨:「早知道就塗點什麼再下山了,我辛苦養好的皮膚都要皺了。」

疾雪正在旁邊喝水,聽見來了句:「無所謂吧,你又不做小倌了。」

「我是不做小倌了,但不是還要勾引你嗎?」

「咳咳咳!」

「沒事吧。」莊曉月趕緊拍拍她的背:「懷青你突然說什麼啊。」

「沒有突然呀。」他扇扇睫毛,很坦然地說:「我跟她告白了。」

「咳咳咳!」這下莊曉月沒喝水也嗆住了。

「真、真的?」她不可置信:「但商人不才是……」

「商人是她單相思而已。」懷青早就看出來了,這兩個人雖然有點曖昧,但不是互通心意的氛圍,捧著臉頰笑吟吟地問:「是吧,『阿雪』?」

疾雪當然隻有一個回答:「……是。」

莊曉月頭都要大了,同樣是人,怎麼她的生活那麼平淡無奇?修羅場竟然就在她身邊!

「告白是什麼意思?」阿葵逗著當康回頭插了句嘴:「阿兄跟阿雪姐姐怎麼了?」

「阿兄我在打算撬牆角呢。」懷青扌莫扌莫她的腦袋。

疾雪隻覺得這個空間已經不適合她待下去,再待久一點,懷青可能就要逼問她的答復了。所以找了個借口,她趕緊開溜。

等疾雪一走,莊曉月就興致勃勃湊到懷青身邊:「快快快,說說你的計劃。」

「什麼計劃?」

「你不是要把疾雪從商人身邊奪走嗎?總得有個大致的計劃。」

說實話,懷青沒什麼計劃。以前他隻要負責說好聽的話然後脫衣服就行了。但對疾雪又不能這樣。就算他願意脫,她還不一定敢看。

「嗯……」他想了想:「順其自然吧?」

「你剛才還信心滿滿的,原來什麼都能沒想啊。」莊曉月本想給他出謀劃策一番,但又覺得這樣有點對不起疾雪,在她心裡,誰更喜歡疾雪,那她當然就支持誰:「所以你喜歡疾雪哪裡?」

「……」懷青想起之前在拱橋上,疾雪翻身下去幫他撿劍,臉頰紅了紅:「做事很乾淨利落?」

「還有呢?」

「……很可靠?」

「噢噢,然後呢?」

「你有完沒完。」懷青很害羞,手遮著下半張臉:「你別把我剛才說的告訴她。」

「明白明白,我們兩個是好朋友啊,絕對幫你保守秘密。」

正說著,一道人影忽然飛快從二人麵前掠過,莊曉月認出那是柳南,喊他:「哎,等等。」

柳南停下腳步回頭。

莊曉月道:「你跑去哪兒了?從昨晚開始我們就沒看見你,還以為你被妖獸吃了呢。」

柳南是個挺有禮貌的人,可能因為出身比較高貴,有時說話有點拿鼻孔看人的壞毛病,但不是個壞人。這是莊曉月對他的印象。

但此刻,他卻喘著粗氣急躁地拋下一句「關你屁事,耽誤了我的大事你擔得起責任嗎」就匆匆離去。

「柳南。討厭。」阿葵立刻撅起嘴道。

「他犯什麼病了?」懷青問。

莊曉月搖搖頭。

「算了,反正跟我們沒什麼關係。」

……

桂雲扶被叫去了整整大半天。等到太陽日落,疾雪都沒見他回來。

倒是有傳聞已經在弟子間傳開:

「玄紫真君出關了?真的假的?」

「真的真的,我上午就看見陸少主和向師姐去風陵穀迎接他老人家了。」

「可是為什麼?真君不是輕易不出關的嗎?」

「好像是那個商人完成了任務,真君要親自褒獎他吧?」

「就這?這也犯得著真君出關嗎?」

桂雲扶沒有跟她說過之後的計劃,估計就是讓她待機。

但疾雪聽著這些議論聲,多少有點不放心。

玄紫真君是遊戲出場人物裡修為境界最高的,邁入渡劫期不知幾百年,遲遲沒有突破。對陸鳴之而言亦師亦友。所以就算他比主角強,玩家也接受度良好。

但對她和桂雲扶來說,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敵人。

桂雲扶一個人去見他有風險。

疾雪站起來,剛準備趁夜飛去太玄殿看看,懷裡忽然有什麼東西震動。

她低頭就發現是一塊傳訊石。

什麼時候被人塞到袖子裡的?

她打開,上邊蹦出文字:「去一趟太玄殿。一個人去。玄紫真君在等你。說實話。」

發這條消息的人無名無姓,不知是誰。

但疾雪知道肯定是桂雲扶。

隻有他才能趁她沒注意把這種東西放進她兜裡。

畢竟他們禦劍上山時是挨得最近的。

難不成……是在她親他的塞過來的?

但桂雲扶當時明明表現得那麼動情。

「……」

疾雪走出膳堂,乘上了劍。

太玄殿不在天罡宗的主殿群中,位置比較偏,過了太玄殿再往前飛就是玄紫真君用於閉關的風陵穀。

她收劍落地,這座氣勢磅礴的大殿像是知道她要來,緩緩為她敞開了大門。

步入殿中,疾雪沖坐於上首的人抱了抱拳。

「真君。」

載陽長老就站在他身邊,見她來了,招手:「我們才剛派了個弟子去找你,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看來桂雲扶提前知道他們會叫她。

疾雪餘光往四下一掃,沒看見他的人。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科幻相关阅读: 甜溺 冷感美人,戀綜爆紅 穿書後,暴戾霸總每天都被我氣哭 混在漫威的霍格沃茲教授 四合院的何大爺 鬥羅之掀翻諸神 鬥羅之凡人史詩 全民遊戲:我能刷新角色詞綴 我真沒想當演員啊! 玄幻模擬器:開局獲得超脫秘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