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1 / 2)
夜色如墨。
這個時間點,弟子們都還在膳堂,所以宿舍就靜悄悄的。
走在廊下隻聽得見疾雪和桂雲扶兩個人的腳步聲。
低階弟子基本都住雙人間,但桂雲扶和疾雪情況特殊,所以得到了走廊盡頭的唯一一間單人間。
桂雲扶打開門讓她進去。
疾雪一進去就嗅到淡淡清香味,又有點像是丹爐焚燒後的味道。
「你還在這裡煉丹?」她看見桌上放著一尊隨身丹爐。
桂雲扶嗯了聲:「梅班的人基本都是仙家出門,很容易就能訛出錢來。」
懂了,他到了這裡也沒忘記商人的本行。
桂雲扶的房間跟他這個人差不多。簡潔,簡潔得有點太過頭,導致沒什麼生活氣息。
點上燈,室內才亮堂一些,疾雪發現房間中央居然擺著一麵頗大的鏡子。
「我屋裡怎麼就沒有。」
「你喜歡這種東西?」桂雲扶瞥了眼,他倒覺得這麵鏡子擺著很占地方。
「你不覺得大大的東西都很酷嗎。」
「有嗎?」他不懂疾雪的審美,走到鏡子前,發現上麵落了點灰塵,扌莫出手帕隨便擦了擦,將其擦乾淨。
他擦拭的期間,疾雪就在屋裡轉來轉去。
本以為可以窺到一點桂雲扶的隱私。比如這樣那樣的書之類的。他怎麼說也是健全期的男人。
但根本沒有。
除了一些裝藥渣的瓶瓶罐罐,還有他商會的製服,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她問。
「你問這個乾什麼?」
「你這房間看著太沒人味兒了,你要是有什麼喜歡的,我可以改天買一點來裝飾在你屋裡。」
桂雲扶不禁失笑:「你這麼關心我的屋子乾什麼?」他想了想,聲音小下去一點:「我挺喜歡花的。」
「花?行,我記住了。」
疾雪已經想好等宗門哪天放假下山去給桂雲扶買花了。
「那你呢?」桂雲扶眨著眼問她:「你喜歡什麼?」
「我喜歡你。」
他無言:「我不是在問你這個。」
「那你是在說什麼?什麼東西都比不上你。這是實話。」
像這類形似情話的話,以前的桂雲扶笑笑就當聽過了,現在卻沒法再保持同樣的心緒,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隻能沉默。
對話在此刻中斷,室內陷入寂靜。
他靠在桌子邊,盯著地麵沒動。是疾雪湊過去按住他的手,他唇際才深了深。
「看著我。」她道。
他停頓了下,緩緩側過臉,橙黃的光線照在他半邊臉上,勾勒出一種朦朧的美感。她攬住他的月要,湊上去親了他。但隻是蜻蜓點水,很快就從唇挪到削痩光潔的下頜,又口勿他雪白細瘦的頸項。
桂雲扶仰著腦袋,抓著她衣服的手捏得很緊。
「你在緊張嗎?」
「才……沒有。」他含糊不清道:「倒是你,你真的會嗎?」
「當然了。」
「……」她答得這麼自然,他不禁問:「你以前還和其他人乾過這種事?」
疾雪:「怎麼會。」
「真的?」
頭頂傳來被壓低的嗓音,她抬頭就看見桂雲扶垂著眼皮,濕漉漉的眼睛正不安地注視著自己。
「真的。」她摟著人的月要往自己懷裡抱了抱:「我隻喜歡你啊。我說我會,是因為我以前在書上學過。」
「……你都在書上學什麼啊。」
他的注意力就這麼被疾雪這話轉移了一瞬,月要間的玉帶已經被她輕易解開。
沒了束縛,衣袍變得鬆鬆垮垮,疾雪的手順著他月要線往上扌莫進去,比體溫要稍微低一點的溫度惹得桂雲扶不禁顫了下。
「你,別……」
「現在說不要我也不會放手。」疾雪的手一邊扌莫一邊親他的下頜:「痛嗎?」
她是故意這麼問。
明明就知道不可能會痛。
「不痛。」他喘著氣回答。
「但不痛的話你怎麼喘得這麼厲害啊?」
「你……」
他咬了唇,把腦袋埋進她肩膀裡,不是很想理她。
「你明明口勿技那麼爛,為什麼……」
「為什麼?」她手沒停,故意問:「說完整啊。」
桂雲扶是說不出話了,兩手抓著她衣服,一個勁地細細喘息。
溫熱的吐息隔著麵料噴灑在她肩膀上,那帶著點氣音的聲音撩得她心裡一團火。
已經有點分不清是她的手比較燙還是桂雲扶的身體比較燙了。
她看見了那麵從進門時就吸引了她注意的大鏡子。
「芙芙,換個地方吧。」
「……嗯?」
趁桂雲扶沒反應過來,她把人拉到了那麵鏡子前。
鏡麵很乾淨,因為剛才被他親手擦拭過,所以幾乎沒有灰塵,把二人的身姿照得格外清楚。
疾雪衣衫齊整,神色如常。桂雲扶卻相反,衣服早就被她弄亂,衣角翻起來皺巴巴的,雪白的耳尖到脖頸那一截都染著緋色,靠在她肩上輕輕扇睫毛的樣子像隻脆弱的小貓。
她哄著人跪坐下來,一邊擁著他一邊幫他把衣服脫了。桂雲扶半推半就的,到底沒拒絕。盡管他心裡有些不好意思。
本來就不大的空間裡,氣溫不斷攀升,有晶瑩的汗珠從他額角滑下來,染濕了黑長的眼睫,襯得他穠麗的容顏更加勾人。
疾雪低頭親親他的眼睛,桂雲扶不怎麼高興地推了她一下,但沒用力,所以不妨礙疾雪接著親。他閉著一隻眼睛有點勉強地笑道:「你不會……想在這裡吧?」
誰知這個笨狗毫不猶豫地點頭。
他道:「但那邊有床的。」
「不要床,床太俗套了。」她毫不害臊地說:「芙芙不看看鏡子裡的自己,怎麼會知道自己有多可愛?」
這算什麼道理。
他本來想罵一句流氓,疾雪忽然扶著他的月要將他轉了個方向,他不得不正對那麵鏡子。
「放鬆。寶貝。」
她在身後,一隻手伸過來虛虛摟著他的窄月要,順著他月要際往下,扌莫到了……
桂雲扶撐在地上的手瞬間攥緊成拳,眼中有氤氳的水霧浮現,身體都有點晃:「別,你、你鬆開。」
背後來自她的熱氣籠罩著他的四肢,熱得他腦子有點暈暈乎乎的,他抬頭看向鏡中,青年黑曜石般的眼睛半掩著,眼神在燈火中迷蒙得不像是他自己,雪白的肌膚也變成了一片粉紅。
汗珠滴在他削痩單薄的肩膀上,然後滑過緊致的月匈膛,最後跌落在身前的地麵上,一滴接一滴,很快就沁出一小塊水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