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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整整三天的時間,徐宴西隻能一直待在臥房裡,靠著藥物和意誌,和久違的易感期進行拉鋸戰。
很多alha的易感期大部分維持五到七天,而徐宴西經過三天的時間便基本正常了。
大概是抑製劑對他的體質很有效,在第三天開始,雖然徐宴西的易感期還沒有完全結束,但他已經可以自如地收斂起自己的信息素,除了體溫仍然比平時高了點之外,狀態已然恢復得差不多。
時間一晃到周五的早上。
徐宴西穿好校服,找霍倦去學校。
霍倦打量了一下,發覺他今天的臉色看起來頗為正常,問他:「你真要去上課?」
「嗯。」
徐宴西點頭:「再不去學校的話,大哥會起疑的。」
三天沒去學校,他哥沒有找上門,最主要原因是霍倦用他自己作為借口。以身體不舒服為由,並且不去上課,然後用徐宴西在照顧他的借口蒙混過去,
這才讓徐燕回沒起什麼懷疑。
如果繼續用這個借口來拖延時間也不是不行,隻是眼看霍倦這麼多天「不舒服」,徐燕回說不定會來看霍倦的情況,那樣就露餡了。
於是徐宴西想去學校一趟。
當然,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要先保留。
徐宴西拉了拉身上的製服襯衫,問好友:「應該完全聞不到我身上的信息素了吧?」
以往萬一,他還噴了阻隔劑。
霍倦搖頭。
徐宴西瞬間嘚瑟了,被困住三天,這對浪慣的他來說簡直度秒如年,現在總算能出門,可不變成了花孔雀,抖擻著尾巴使勁浪。甚至都膽肥地想要搭上霍倦的肩膀,好好跟他說說體己話,好謝謝他幫忙掩飾請假之恩。
當然理所當然被霍倦無情拒絕:「離我遠點。」
徐宴西知道發小不喜歡和他人碰觸,倒沒有真的把手臂搭過去,彈了個響指,道:「這幾天辛苦你了,今個兒想吃什麼,哥們請了!」
「……」
對吃毫無興趣的霍倦不為所動。
「倦哥,我跟你說,你這麼挑食可不行。」徐宴西嘖嘖有聲,「你也就仗著現在長得比我高,再這麼挑食下去,小心被我追上……」
高一已經一米八五,並且從小到大一直比徐宴西高那麼兩厘米,而且還比他出生早那麼幾天的霍倦,回頭淡淡地瞥了徐宴西一眼。
什麼都沒說,隻用眼神已經表達出一切。
鄙視,這就是活脫脫的鄙視。
徐宴西見狀有些好笑,正想繼續說,忽地感覺到什麼,回頭一看,看到後方有個修長的身影。
居然是邊川!
難怪他總感覺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信息素。
哎呀。
原來這人會這麼早來上課。
看來他之後也可以提前來學校,跟邊川來幾個「偶遇」。
徐宴西和霍倦自搬家以來第一次去學校上課,新住址離一中很近,走路就幾分鍾,再加上徐宴西被困了三天,實在迫不及待想要自由,出門早了一點,二人剛剛到達校門的時候,比他們平時坐車還要早三十分鍾。
念一中的人幾乎都是非富即貴,怎麼可能一大早就來上課,幾乎都是踩著點進入校園的,現在的時間太早,一路上冷冷清清的,完全不見一個學生。
除了他們之外,邊川就是第三個到校的學生。
徐宴西一看到邊川,便忘記自己要對霍倦說什麼,非常重色輕友地想拋下霍倦去調戲人,腳步剛一轉,他又頓住,若無其事地回頭問霍倦:
「倦哥,你有聞到什麼信息素嗎?」
虧他問得沒頭沒腦,霍倦也回答得上來:「紫羅蘭,前陣子你身上有這個信息素,就是他?」
他並沒有回頭看邊川,光是看徐宴西的樣子就猜得八九不離十。
有個太過敏銳的發小就是想裝蒜都不行。
徐宴西咳了聲:「……你也太厲害了。」
霍倦的話讓他明白到一件事。
原來不是隻有他能聞到。
這麼說來,也許是因為他和霍倦都是頂級alha,對他人的信息素十分靈敏,所以才會聞得到邊川身上的信息素。
「他是alha。」
霍倦淡淡道。
徐宴西剛剛的話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算默認,他知道前陣子徐宴西一直追著一個人跑,好友從小到大都是這副德性,他已經習慣了。
不過他以往都是逗oga。
追一個alha……
還是第一次。
「誰說不是?」
徐宴西聳聳肩,「我知道他是alha,不過那又不代表什麼。」
「……你前陣子不是這樣說的。」霍倦道。
「所以我現在臉疼。」
徐宴西老實承認,隨後又笑,「放心,我就是覺得好玩,並沒有要認真。他是alha我是alha,不用想也知道難度很大,太麻煩了。」
霍倦看了眼他的表情,笑臉盈盈的,和平時沒心沒肺的樣子一模一樣。
第一次,他發覺好友有點讓人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