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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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撕碎他

「呯」的一聲輕響,徐宴西的肩膀撞上牆,虛虛搭在肩膀上的睡袍領口順勢滑下來,露出弧度結實的肩骨和線條順滑的前月匈肌肉。

徐宴西看似不著調,整天不務正業的樣子,可畢竟是個頂級alha,雖還沒完全成年,卻已擁有著一副十分完美的體格。

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微微起伏的流暢質感,多一分減一分都不如如今這般完美。

經過水汽的侵染,大片白得泛光的膚色映入邊川的眼底。

「邊川?」

撞上牆的肩膀疼倒是不疼,對方並沒有很用力,他隻不過是因為猝不及防而一時沒反應過來。

徐宴西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狀態的邊川。這個人的性格向來是溫和的,從來不會跟人動手動腳。他剛纏上他那會,就算被攔截著不讓走,也隻是輕描淡寫地躲過,不會發火動手。

徐宴西心感不妙,抬眼和邊川微微垂下的視線對上。

鏡片後的黑眸比平時更深邃一些,眼角泛著一絲不正常的暗紅色。

哪怕二人的距離並沒貼得很緊,徐宴西還是能清楚地感受到來自邊川身上像火爐一樣的高熱,幾乎烘得他也跟著發燙。

他突然慶幸剛剛還好沒有讓這個人回家,不然以這個狀態讓他跑出去,都不知道會出什麼事。

路上要是遇到oga就糟糕了。

陷入易感期的alha沒有任何理智可言,全靠本能行動,一旦釋放出引/誘信息素還能誘發oga跟著發熱……

完了,徐宴西轉念又想,這人是大齡分化,本來情況就比較特殊,現在又是大齡進入易感期,並且遇上他這個暫時收不起信息素的alha,幾乎多種突發元素都對上了。

他有些頭大,不敢亂碰邊川了,謹慎地問:「你還好吧?」

「嗯,我沒事。」

邊川回答著,目光直直地盯著他,語氣聽起來還挺正常,不疾不徐的,頗有平時的風格。

然而徐宴西很想吐槽。

並不是沒事好嗎?

他嘴裡說沒事,可他身上的紫羅蘭越發肆無忌憚,無形地溢出,綿密地朝徐宴西纏上來,弄得徐宴西額角繃緊,暗暗叫苦。

他真的感覺很不妙。

想想邊川和他都是alha,他不久前才被誘發出信息素,如今正麵對上陷入易感期的邊川,宛如熱水鍋裡放油,本該劈裡啪啦地地炸起來,偏偏他此刻還要努力保持理智,爭取盡量不要刺激到邊川,這對擁有壓製本能的alha來說簡直苦不堪言。

邊川忽然道:「好熱。」

話落,仍然按在徐宴西肩膀上的手微微動了動,指尖要觸不觸,若有若無地在徐宴西的後頸遊移。

徐宴西渾然不覺,他還再想這會可別把事情搞砸了,聞言安撫道:「當然會熱,你易感期來了。那什麼,我房裡有抑製劑,我去給你拿過來,你先放開我。」

為了應付突發情況,抑製劑平時徐宴西是隨身攜帶的。偏偏剛剛他去洗完澡把衣服換掉了,睡袍款式寬鬆單調,連個口袋都沒有,根本不可能放有抑製劑。

「抑製劑……」

邊川喃喃,偏了偏頭,似乎在思考。

徐宴西心道還好他好像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起碼還有問有答,頗有條理。

然而他心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在徐宴西頸脖上懸空遊移的手便出手了,張開五指攏住他的下巴,巧妙地讓他轉個麵向,隨後邊川低下頭,毫不客氣地靠近他的後頸——

「等等等!」

脖子間炙熱的呼吸讓徐宴西猛地一抖,他不明所以,連忙抓住邊川的雙臂想要先把他稍微推開,「你要做什麼——」

他快,邊川的速度也快,更何況易感期的alha本來就有無窮的潛能,徐宴西來不及把人推開,後頸皮肉已然被牙齒狠狠咬上,鮮明的觸感頓時讓徐宴西頭皮發麻,alha的本能讓他額角一抽,不受控製地把人用力一推。

不料邊川抓住他的手,緊急間帶著他一起向前,徐宴西重心不穩,「碰噠」一聲雙雙落地。

徐宴西跌撞到邊川的身上,像是撞上一棟高熱的牆,不等他起來,熱牆探出手臂攬住他,又低頭埋首在他頸窩間,不依不饒地再次咬上他的脖子。

沒完沒了這是!

又是一陣劇烈疼痛感,徐宴西不打算讓人再來第三次,他用力拽住邊川背後衣領把他往後一拉,趁著二人距離出現空隙,一個滾地便從邊川的身上下來,非常迅速地站起拉開二人的距離。

躺在地上的邊川過了兩秒才有動作,他慢吞吞地支起手臂撐起自己,目光朝徐宴西看過來,剛剛二人的動靜太大,讓他的眼鏡摔下來了,失去了眼鏡的遮擋,少年眼底銳光表露無遺,那雙眼睛晦暗不明,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徐宴西十分明白alha陷入易感期是怎麼樣。

很難控製自己,躁/動易怒又容易失控,滿心滿眼全是恐怖的占有欲和破壞欲,就算是像邊川這麼溫和的alha,一旦陷入易感期,也會變成失控的野獸。

這種時候如果不使用抑製劑,便隻有oga能安撫。

見邊川一時未動,隻是盯著他不放,徐宴西順手拉好身上的睡袍,後麵衣領碰觸到什麼,絲絲的痛,他下意識抬手抹了下頸脖被咬過的那個地方,低頭一看。

操。

出血了。

咬得還挺深。

兩個咬一塊,傷口估計都疊在一起了。

徐宴西沒多想,以為這是他的信息素刺激到邊川,弄得邊川失去了理智,然後他又不是會動手打人的性格,於是光上嘴了。

指腹上的血跡隱隱約約刺激到本能,徐宴西按捺住心底被撩起的某種躁動,慢吞吞地退後一步,打算尋個機會去拿抑製劑,先給邊川注射了再說。

現在沒有oga在,隻能寄托於抑製劑了。

而且他也需要打一管。

alha很容易受到同類信息素的刺激,再加上邊川的信息素對他本來影響就大。

不久前被誘發出來的信息素也尚未平復,徐宴西能隱約感覺自己的情緒也微微緊繃著。

他的易感期至今未有固定規律,距離最近的易感期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經過這兩年的體驗,徐宴西已經知道自己在易感期的時候,特別容易受到邊川信息素的影響,那會兒他把抑製劑完全當飯吃,一天下來能打幾回。

他沒想到的是,靠近處於易感期的邊川,對他的影響效果會是一樣。

徐宴西現在就很想給自己注射一管,好抑製內心的狂肆沖動。

看到徐宴西慢慢地往後退,邊川微微眯起雙眼。

紫羅蘭變得越發肆無忌憚,轉眼間以異常恐怖的壓迫感使得徐宴西腳步一滯,像是不讓他再後退一步。

忘了這家夥的信息素存在強製命令!

徐宴西再一次忍不住感嘆邊川的信息素太犯規了。不過他不是普通的alha,如果是普通的alha遇上邊川信息素,肯定會動彈不得,還好他尚能自由活動。

他正要繼續往後退,發覺邊川慢吞吞地從地上站起來,目光一直不離他。

徐宴西對上他那雙透著暗色的深沉黑眸,他改變了主意。

算了,先把人打暈再說。

把人弄暈了,到時候給他注射幾管抑製劑都行,得先把他的理智弄回來,瞧那雙眼,像是失去理智了。

徐宴西打定主意,開始思考怎麼把人乾趴下,易感期的alha比平時狀態要難搞百倍,估計得費些勁。

思索間,邊川邁開腳步,一步步朝他走去。

徐宴西緊繃著精神,準備看準機會把邊川爆炒一頓,眼看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五米,三米,一米……

對方觸手可及,徐宴西目光微閃,猛地往前一步,抓起邊川的手臂往他背後一折,再以手刃砍向他後頸!

他的速度很快,是多年來和人對戰的經驗。

邊川一個乖乖牌好學生怎麼比得上他的速度,所以他非常順利地劈中他的脖子。

邊川的身體先是一滯,隨後一沉,整個人倒在他身上。徐宴西把人扶住,一擊即中了也沒自滿,而是大氣都不敢喘,努力屏住呼吸,深怕過多地吸入邊川的信息素。

然而這是徒勞的。

因為信息素不僅僅是用嗅覺來識別,而是全身都能感受的東西,就像這玩意明明沒有實體,卻能讓人清楚地感覺到束縛。

所以就算徐宴西屏住呼吸,無形的信息素還是無聲無息地纏繞住他,一直刺激著他緊繃的神經。

徐宴西閉了閉眼,把邊川搬回臥房的床上放下。

床上的alha閉著雙眼,徐宴西低頭睇去一眼。虧得他長得高力氣也大,要不然就隻能把邊川扔在地上了。兩年過去,原本一米八三的他長到了一米八六,而邊川也從一米八五長到一米八八,時間讓臉上的稚氣褪去,而少年原先單薄的身體也逐漸朝男人的體格邁進。

邊川一直有參加社團訓練並且每日固定做運動,乍眼看著瘦,實際上衣服底下都是引入眼饞的精瘦肌肉,他是屬於真正穿衣顯瘦脫衣有料的典型例子,所以體重不輕。

當然,再來兩個邊川徐宴西都抱得起,他和邊川算是不相伯仲。

徐宴西收回視線,準備拉開床頭抽屜拿出抑製劑,然而他剛一低頭,手腕便是一緊,隨後他的視野宛如天旋地轉一般,等徐宴西視線固定了能清楚視物,發覺自己被邊川壓著下方。

邊川用雙手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牢牢地困在下方,以往平和輕緩的聲音聽不出情緒地喚了聲:「徐宴西?」

徐宴西沒想到他會醒來那麼快,還是剛剛說根本沒把他打昏過去?

現在他是清醒的嗎?

那雙漆黑一片的黑眸完全看不出來邊川現在在想什麼,徐宴西隻好以不變應萬變,道:「是我,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沒了眼鏡遮擋的狹長眼眸微微眯起,把少年的身影完全納入眼底。

過了一會,邊川一隻手按著徐宴西的肩膀,騰出一隻手輕輕捏了捏徐宴西垂落在枕頭上的頭發,又緩慢地移到剛剛被他咬破皮的地方。

徐宴西沒有注意到,隻有他看到了。枕頭沾上了一點點血跡,滲透入去化為一抹暗紅色。

長翹的眼睫毛微微垂下,讓人無法窺探當中的思緒,邊川慢吞吞地又喚了一聲:「徐宴西?」

「呃……」這算什麼毛病?

徐宴西不懂他為何總喊他的名字,是現在的理智不太清醒,所以不確實是不是他?

這人連易感期都這麼與眾不同嗎?

alha不像oga那樣能被標記,所以換成自己是被咬那個的對象,徐宴西根本沒有意識到被alha「咬」的意義是什麼。

他就單純覺得邊川連失控都與眾不同,怎麼光咬人呢?

老實說徐宴西現在壓力頗大,他本來就在苦苦壓抑住內心躁動,邊川這麼不緊不慢的態度一直在刺激他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再不打抑製劑連都要遭不住。

徐宴西深吸一口氣:「是我沒錯,如果你還清醒的話,能不能先放開我?不然我可不跟你客氣了。」

不清醒就另當別論了。

雖然他被壓著,實際要掙脫並不是很難……

邊川低笑一聲。

徐宴西思緒一頓,他微微睜大眼,看到邊川微微掀起嘴角,露出一絲難得的笑意,字正圓腔地吐出一個字:「不。」

話音落下,徐宴西的視野被一隻手捂住,在頸間遊移的手扣住他的後頸,徐宴西再一次感覺到邊川熾熱的氣息——

這人又低下頭要咬自己了!

徐宴西反應極快,扭身一滾想要從旁邊脫身,然而邊川根本不讓他掙脫,乾脆就這樣讓他轉了個身,以背對他的姿勢被禁錮在下/方。

「等等——唔……」

徐宴西整張臉被悶入枕頭裡,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發尾下的頸脖露出被咬過的傷口,不止一個,全都泛起血絲,微微紅腫著。徐宴西皮膚又白又薄,傷口十分顯眼,一眼便能看到。

邊川眼底眸色一閃,手指在上麵輕觸了一下。

徐宴西一抖,異常的感覺從被碰觸的地方一直延伸到後腦勺,莫名地發麻,他身體往後一挺,想要從禁錮中翻身起來,卻被邊川按得死死的。

邊川力氣大得嚇人,平時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樣子,現在僅以一隻手就把他按住了,甚至一時之間還讓他掙脫不開!

「徐宴西?」

徐宴西倒騰著被邊川按回去,耳邊又聽到一絲帶有疑惑尾音的詢問。

到底要問幾次?

徐宴西這次不打算回應了。

他暗暗蓄力,等待時機。

邊川見他沒有回應,似乎也不在意,手指又輕輕按了下那個泛出血絲的傷口,發麻感襲來,他繃著臉,一言不發。

過了會兒,按住他肩骨的手微微一鬆,邊川低下頭。

徐宴西目光一凝。

趁現在!

徐宴西用雙手勾住邊川的脖子反手一扭,把邊川從他上方甩下來,隨後他骨碌一下爬起,一隻手按住邊川不讓他動,另一隻手飛快地拉出抽屜掏出抑製劑。這種時候拿注射型抑製劑太費勁,他從抽屜拿出的是吸入型抑製劑,之後他捏住邊川的下巴,乾淨利落地以拇指擠開邊川的嘴巴對準一噴——

所有動作一氣嗬成,「嘶嘶」兩下,吸入型抑製劑成功進入邊川的嘴裡。

這種抑製劑隻要吸入了就會起效,徐宴西心口微鬆,他剛想抽回手,拇指突然被邊川咬了一下。不是很用力,沒有咬破皮,但是癢。

「呃……」徐宴西抽回手,低頭看了眼拇指上的牙印,頗有幾分無語,「你屬狗的嗎?」

難道什麼東西到了他嘴邊,都會咬?

「狗?」

舌尖緩慢掃過失去啃咬目標的牙齒,邊川語意不明地重復。

這家夥看著怎麼還是怪怪的,難道抑製劑還沒起效?

吸入型和注射型的藥劑生效時間應該差不多才對……

徐宴西想了想,仍然謹慎地擒住邊川,打算他理智沒恢復前就不讓他有機會掙開。

「別動,老實待一會。」他叮嚀著,掛心著邊川的情況,全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甘爽清冽的酒香撲麵而來,有種想把什麼徹底揉碎揉爛,讓這股酒香變得越發濃鬱深醇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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