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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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川的喉結慢慢滾動了下。

以beta的身份活了將近十六年,就算分化成了alha,但由於對信息素的感應不靈敏,加上易感期一直沒有到來,導致他對alha的認知不深。

這種難以忍耐,仿佛想要把什麼占有或是破壞眼前的一切抑或者剝奪一切的深切渴望,他是第一次品嘗到,燒得他有些分不出現實。

他理智是記得徐宴西的。

也記得不能傷害這個人。

可是香醇悠長的酒香讓他難以保持理智,不斷叫囂著剝奪眼前的一切。

觸手可及的徐宴西首當其沖,成為了他最想要撕碎啃咬的存在。

徐宴西耐心地等待著,等到邊川動起來,一把把在上方的他掀翻,再一次把他壓在下麵,他才悲催地發覺一件事。

抑製劑對邊川沒有效果。

他早該想到,對於大齡分化alha來的初次易感期,肯定會出現各種狀況,不是那麼簡單能用一劑抑製劑就能讓其冷靜的。

「邊川,你先冷靜一下。」

易感期的alha是不講道理的,然而看著邊川比剛剛更加漆黑深幽的眼眸,徐宴西還是想跟他嘗試講一講道理,「要不……」

邊川眉毛一挑。

溫文爾雅的學生會長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微微帶點痞的表情,徐宴西注意力被吸走了一半,過了會兒才繼續往下說:「我給你找個oga?」

抑製劑做不到的事,oga能做到。

邊川眉頭微微擰起。

表情不對啊,徐宴西立馬道:「我開玩笑的,你還未成年呢!」

好歹現在他對邊川也算知根知底了,還跟他慶祝過兩回生日,自然知道這個人比他還小兩個月。

邊川眯起黑眸,身上信息素沉沉朝徐宴西襲來,突然問:「如果我成年了,你真的會幫我找?」

怎麼可能。

都說了是開玩笑。

他怎麼可能真的找oga給他?

別說他未成年,就算他成年也不可能。

徐宴西沒好氣地道:「你想得美。」

「想得美……」

邊川喃喃地重復。

他的太陽穴突突地抽,心底某種渴望呼之欲出,已經到了無法按捺的地步。

他看著下方的徐宴西,眸色轉深。

確實。

他想得很美。

徐宴西心裡閃過一絲警惕,還沒來得及反應,便發覺邊川又用信息素強製他行動!

緊接著邊川按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托,低頭一張嘴,牙齒咬上他的喉結!

「嘶……」

這一口咬得狠,又在脆弱的喉結上,徐宴西頓時倒抽口氣,痛得他眼角一陣抽搐。

有本事就打一場啊這算什麼毛病??

三番四次被咬讓徐宴西變得暴躁,他用力抓住邊川的衣服把他往後拽,拽不動,越拽越來火。

他畢竟也是alha,現在強壓著性子想先把邊川安置好了再說,結果弄得現在不上不下,怎麼能不火。

要是邊川要親他,他倒是欣然接受,總是咬他算什麼?

該不會其實易感期放大了邊川一直想對他做的事,比如說咬他幾口泄憤?

不是有句老話說恨得牙癢癢,說來這些年他確實也做了不少讓邊川想要咬他泄恨的事,這會還債來了。

徐宴西苦中作樂地想著,他不打算繼續藏著自己的信息素了,完全地釋放出來,異常強硬地壓製住邊川。

喉結很脆弱,要真咬狠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濃烈的酒香宛如潑天傾倒的大雨,奪走空氣般讓人產生窒息感,趁邊川有一瞬間的凝滯,徐宴西猛然暴起,操起手刃惡狠狠地朝著邊川的頸脖用力劈下。

這次他毫不留情,擔心不夠狠的話,邊川會像剛剛那樣輕易醒過來,於是他又狠狠劈了一下。

劈到第三下的時候,邊川總算暈了過去,全身的重量都朝他壓上來。壓得徐宴西額角微微一抽,他把邊川往旁邊推開,才稍微呼吸得上來。

可喜可賀的是,滿室的紫羅蘭隨著邊川暈過去,有稍微減退的跡象。

邊川失去了意識,現在變成是他有些控製不住自己。心髒突突地跳,手指也微顫抽搐著,酒香徹底收不起來了,滿室張揚四散,徐宴西都不敢多看邊川一眼。這人對他的影響力太大,尤其在這種即將要被激發出易感症狀的時刻更是危險,他連忙從抽屜取出兩管抑製劑,刷刷刷就朝自己嘴裡噴。

還好抑製劑對他還是管用的,隻不過須臾,便已經對他起了效。

雖然被誘發出來的信息素仍然未完全收斂,但內心的躁動已經消停下去。

徐宴西鬆了口氣,等危機解除了,這才敢看向邊川。

他剛剛幾下毫不留情,邊川應該一時半刻醒不來。

想起什麼,徐宴西抓起邊川的手臂讓他背過身,然後他看向他的後頸——

「呃……」邊川後頸有四道微微紅腫的手刃,有一條痕跡較淺,是之前第一次弄出來的,剩下的很鮮明,在白皙的頸脖上完全成為罪證,很清楚地說明了他剛剛有多心狠手辣。

徐宴西悻悻然地碰觸了下那四條紅腫手刃,想了想給自己的舅舅打電話,打算讓他來一趟。

掛斷了電話,徐宴西下了床,去浴室準備弄點熱水,拿來敷一下邊川後頸的痕跡。經過盥洗室前麵的鏡子,他頓住腳步,看向鏡子。

鏡子倒映出他的樣子,睡袍皺巴巴,帶子從活結變成了死結,鬆鬆垮垮地橫在月要間,兩邊幾乎敞開,露出喉結處一個清晰的牙印。

徐宴西轉過身,透過鏡子看到後頸也有,上麵有斑斑血跡。

他盯著那些牙印,腦海閃過邊川頸後的四道痕跡,收斂了臉上的表情。

大概alha之間就是這樣,一旦遇上這種情況,隻能兩敗俱傷。

徐宴西收回視線,抬手撫了下後頸上的傷口,又扌莫了扌莫自己的喉結,兩邊一被碰觸,便傳來一陣陣刺痛,他微微一頓,忍不住喃喃道:「操。」

痛死他了。

……

傅立航收起聽診器,特意調整了一下邊川的腦袋,而後俯身看了眼他脖子上的幾道鮮明的手刃痕跡,然後看向徐宴西,盯著他脖子上的止血貼,搖了搖頭:「你們啊……」

他有滿腹的話想說,臨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是皮肉傷,一個是瘀傷,細說起來也不算太嚴重,隻好不輕不重地嗬責一句,「真是太亂來了。」

徐宴西扌莫扌莫鼻子,笑笑沒接這話,轉移話題道:「舅舅,他怎麼樣?」

傅立航也沒跟他計較,順著轉了話題:「一會兒就醒了。他這情況有些麻煩,大齡分化,又是初次易感期,普通的抑製劑應該對他很難有效果,現在隻是暫時讓他鎮定下來,在易感期未結束之前,要一直輸液。」

徐宴西看向床上的邊川。

少年手背插著輸液針管,此刻輸入體內的液體也是有抑製劑成分,可以舒緩邊川的易感期症狀,使人可以冷靜下來。

徐宴西默默地看了好一會,眸色微微一閃,問:「如果抑製劑沒什麼效果,是不是要讓oga安撫?」

「未必。」

傅立航回答,「之前你也說過他對信息素不太敏感,oga的信息素也有可能對他無效,不過還是得看具體情況,畢竟他還沒有真正受過oga的安撫。」

徐宴西慢慢點頭,「這樣。」

傅立航隱約覺得徐宴西的語氣有些不對,看了他一眼,問:「他多大來著?」

徐宴西道:「還有幾個月就十八歲了。」

「那還行,隻要這次熬過去了,估計他下次易感期也要成年了,到時候如果還是沒什麼效果,就嘗試下oga能不能安撫,要不然等他暴走了也是挺麻煩的。」

「是啊。」

徐宴西又點點頭,語調慢吞吞的,「是挺麻煩的……」

怎麼總感覺他話中有話?

傅立航狐疑地瞅著徐宴西,徐宴西察覺到了,跟他道:「我出去買點喝的。」

「這裡不是有飲料,為什麼要出去買?」

徐家的私人醫院,個人病房裡麵設備齊全,供給病人家屬的飲料有不少品類。

不過都是健康向的飲料,清熱解毒菊花茶、健胃消食的大麥茶之類的東西。

傅立航想到什麼,不由得有些懷疑,「你該不會在抽煙?」

姐姐四個孩子,就這個幺子是最令人頭痛的人物。從小就沒學好,整天不著調,小小年紀就懂得逗oga,眼看著要朝風流浪盪子的方向前進了,可別又染上這種不良學生的風氣。

他不贊同地道:「你還未成年,不要染上那種習慣。」

「放心,我沒有。」

徐宴西朝自家愛操心的舅舅擺擺手,插著口袋轉身往門外走,悠悠地回了句,「就是想喝咖啡了。」

走出病房,來到自動販售機,徐宴西在感應器上刷了下磁卡,而後隨意按了個鍵,等東西骨碌碌地掉出來,他彎月要拿去一看,才發覺按了蜜蜂糖水。

徐宴西垂眼看著手裡那罐甜飲料,過了會兒,他重新刷卡,而後伸手在咖啡選項鍵上按了按,這次掉落一瓶咖啡。

然後徐宴西隨意把手裡的甜飲放回販售機的頭頂,擰開咖啡拉環,仰頭喝了一口,一邊往回走。

從小到大,他就是這個性子。

想要的東西一定要得到。

就算是錯誤的,他也可以撥亂反正,不當一回事。

回來的時間湊巧,邊川已經醒來了,徐宴西還沒踏入病房,剛剛走近門口。

因為離開時沒關上門,剛好聽到不久前傅立航跟他說過的話又跟邊川說了一遍。

「如果下次易感期來的時候抑製劑還是對你無效的話,你可能需要oga的安撫才行。當然,不是說oga就一定有效,但你可以嘗試一下。」

徐宴西默默收回腳,沒進去,而是倚在門外的牆上,無聲無息地啜飲著罐裝咖啡,默默地聽著裡麵的對話。

「沒有其他辦法?」

「易感期的情況因人而異,你畢竟分化比較晚,我聽小西說你也快成年了,那樣是最方便的方式,對你也是比較好的。」

傅立航說完,邊川沉默了。

過了會兒,徐宴西才聽到他說:「我不喜歡那樣。oga太脆弱了,如果稍有不慎,可能會傷害對方。」

可不是。

都險些把他脖子咬斷了。

普通的oga哪裡招架得住。

徐宴西扌莫了扌莫頸脖,默默地又啜了一口咖啡。

傅立航道:「確實,oga都是比較脆弱的,需要用心嗬護對待。可你也別小看oga,他們有屬於他們堅韌的一麵。」

「不是那樣。」

邊川說,頓了頓,「我不想傷害對方。」

咖啡飲盡了,徐宴西捏了捏空掉的罐子,極輕地「嘖」了下。

好像突然是有那麼點想試試抽根煙了。

徐宴西舔舔微微苦澀的上顎,不再聽牆角,而是用力地把空罐子捏得哢哢作響,捏得裡麵不再傳出交談聲音,他大搖大擺地走進病房,對著靠坐在床頭的邊川挑了挑眉:「醒啦?」

他隨手把扁平的罐子扔進垃圾桶,拖了把椅子坐到病床邊,「感覺怎麼樣?還好嗎?」

「嗯。」

邊川回答,目光落在他脖間的止血貼,停留了好久,「你呢?」

「這個?」

徐宴西察覺到他的視線,撫上脖子,好奇問:「你還記得?」

邊川頷首,低聲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徐宴西聳聳肩,「既然記得,那你應該都記得我砍了你幾下,老實說你還吃虧些,脖子痛不痛?」

不痛。

就算痛,也被腦海的某個鮮明的畫麵完全抹去。

邊川記得的東西很多,很多畫麵仍然能清晰地回想起來。

讓他印象最深的,是當時他低下頭,看到那一張因為疼痛而微微皺起的臉。

白皙俊秀,眼角微慍帶濕,和平時給人的樣子截然不同。

看到那個樣子的徐宴西,心裡某種莫名渴望完全失控,現在回想起來,就算此刻易感症狀已經平靜下來,那股渴念也仍然不斷膨脹。

想啃咬他。

或是撕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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