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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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乾是退,一句準話。

提議沒有得到通過,話題到此結束。

徐宴西知道邊川固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過來,他沒再企圖說服,實在不行,就到那時候再看著辦。

值得慶幸的是,邊川的易感期似乎也是遲到大戶,過去了一個月,也沒有再次發作。

想想這個人的初次易感期也是過了好久才來,說不定第二次易感期也會很久,雖說這樣不一定是好事,但總比頻頻發作要好上那麼一丟丟。

邊川這邊危機解除,但徐宴西覺得自己可能攤上事了。

他的身體似乎出了點毛病。

具體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也不是身體不舒服,而是信息素似乎有些混亂,整個人總是很焦躁。其實從以前開始就有這個毛病,但一般都是在他易感期的時候會這樣,現在是隔三差五就來一次。

隻要看到邊川的話。

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書的alha察覺到他的視線,抬頭看過來。

這裡是徐宴西的家,今天被他磨得邊川答應留宿了,二人剛洗完澡,一個人坐在單人沙發看書,一個人懶洋洋地趴在長沙發上,看似沒有交流,但氣氛很融洽。

一開始再怎麼不甘願,隨著時間過去也會轉為妥協。

徐宴西覺得自己這輩子的所有耐心都放在邊川身上了,溫水煮青蛙大抵是如此。

「怎麼了?」

邊川翻了幾頁書頁,始終感覺徐宴西在看自己,以為他有什麼想說,卻又一直沒聽到他出聲,這才開口問他。

徐宴西微微眯起眼。燈光下,少年的氣質比往常更煦和,穿著舒適簡單的家居服坐在那裡,整個人美好得像一幅畫。

喉嚨有幾分乾渴,他不動聲色地咽了下唾沫。

徐宴西能感覺到自己身上的信息素若隱若現,得努力收斂著,才沒有轉眼傾斜而出。雖說經過了那一晚,邊川之後對他的信息素並沒有表現出什麼討厭的態度。

但回想起被咬了幾次,說不定也有他信息素的原因,他便不是很想讓邊川聞到自己的信息素。

他從沙發上坐起身體,慢吞吞地扒拉了一下頭發。

問他怎麼了?

信息素總是不受控製地溢出,整個人就是莫名地躁,莫名地有些心亂,他也己怎麼了。

見徐宴西不說話,邊川又問:「困了?」

困是不困……

就覺得很想扌莫扌莫人。

換了以前,徐宴西哪會猶豫,想扌莫就扌莫,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根本不會有什麼顧慮。

讓邊川從一開始的抗拒到中途的無奈接受,到現在的習以為常,他花了兩年多的時間。現在就算真的扌莫過去,邊川也不會拒絕。

但不能扌莫。

這種不能伸手碰觸的顧慮,也是放大了他心底焦躁的一個原因。

「徐宴西?」

「哦,確實是有點困了。」

徐宴西站起來,打個嗬欠,「我先去睡覺,你自便了。」

高大的少年像貓兒一樣悄然無聲地站起來,轉身進了臥房。

邊川看著徐宴西的背影進入臥房,他慢慢放下手裡的書,眉頭微不可見地輕褶了一下。

如果剛剛不是錯覺的話,他似乎聞到了徐宴西的信息素香味。

淡淡的酒香,使得人心潮浮動。

……

徐宴西進入臥房後,去了一趟浴室,掩上門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管抑製劑,紮入自己的手臂中,把液體緩緩推進去。

隨著抑製劑進/入到血管,他內心的躁意開始消退。

注射完成後,他把針管收起,用一個藍色的紙裝好,放在放置沐浴用品架子的最上方。

然後他看了眼手臂上的針眼。不止一個,有些已經變淡,有幾個是不久前才紮的,還有些紅淤痕跡。

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有一陣子了。

他用的抑製劑越來越多,根本找不到辦法解決,除非是他少靠近邊川,才勉強止住那種蠢蠢欲動。

可他不太願意,那可是他的精神食糧,不能碰,看看也是好的。

就是看多了費針。

多虧他舅舅是這方麵的專家,他拿抑製劑不需要繞太多門道,隻要想拿就能拿,才讓他沒那麼頭疼。

徐宴西盯著手臂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把袖子拉下,擋住那幾個針眼。

最近天氣冷,所以衣服穿長袖還能掩飾一二,到時候換季穿短袖的話,就不能使用注射型抑製劑了。

然而抑製劑雖然有多種多樣的,但要說最有效還是注射型,透過血液而快速運遍全身,幾乎眨眼便會見效。

比如說他現在剛注射完畢,那股莫名的躁/動便已經消失恢復到平常那樣。

換了其他款的效果沒有這麼好。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霍倦會找他說服舅舅給他u型藥的原因,他現在也很想消去自身的信息素,這種隨時隨地失控的感覺可不好受。

他和霍倦真是難兄難弟啊。

徐宴西感嘆一句,又整理了一遍後才走出浴室。然後邊川已經回房了,開了一盞床頭燈,已經把放好,似乎也準備睡覺了,見他出來,還問:「還是開一盞燈?」

徐宴西回道:「不了,你睡覺不喜歡太亮吧,關掉好了。」

說來從邊川留宿的第一晚開始,他便用沒有第二床被子作為理由,讓邊川跟他一個床睡,邊川對他的惡霸行為已經習慣了,沒怎麼費心和他據理力爭,大概是覺得反正就一晚,大家都是alha根本不怕。

現在徐宴西覺得自己又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邊川現在不會亂釋放信息素,可是徐宴西現在不是聞到他的信息素就躁動那麼簡單,而是光看到他都不太行,現在和他一個床,聞著屬於他的氣息……

徐宴西又想回浴室給自己紮上一針了。

他思考了兩秒,佯裝無事樣地爬上床,扯過被子蓋在身上,跟邊川笑著道了聲晚安,便轉過身背對著他的方向,擺出規規矩矩的態度。

以前他當然不會這麼規矩,總是要調戲他一番,然後被邊川用被單套住身體宣告結束玩鬧,心滿意足地入睡。

現在是沒辦法了,就當幾日乖孩子吧。

「嗯,晚安。」

邊川看了眼背對自己的身影,還是把床頭燈開著,也跟著躺下床。

徐宴西做了一夜亂七八糟的夢。

這讓他有點煩躁,渾身充滿了低氣壓,看誰都不爽。

但他的不爽不會臭著臉,而是整個人比往常更惡劣,作風也更肆意張揚,學校的學生不管是oga還是beta都被他無意識散發的荷爾蒙煞到,跟在身後的人變得更多了。

一中裡麵,霍倦和徐宴西的人氣很高,據說還有專門的後援團,最近霍倦整天在教室裡睡大覺,隻有徐宴西在外麵到處跑,不能打擾霍倦睡覺,喜歡他倆的人便把注意力都放在徐宴西身上,整天追著他跑。

「那個徐宴西,身邊每天都圍著好多人。」

學生會的書記叫林念醇,他們在準備去開接下來的冬季晚會的相關會議,移動的路上見到前方人頭擁擠,好奇看過去,才發覺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的是個很眼熟的alha,就是前陣子總出現在學生會霸占他們會長座位的徐宴西。

不過最近估計覺得膩了,所以不怎麼來了。

邊川看過去。

剛好看到徐宴西在放聲大笑。

肆意無忌的笑聲傳遞過來,笑得興上頭,那人還伸手拍了拍旁邊少年的肩膀,那少年被拍得往前一個趔趄,又被他笑著拉回來,那樣神采飛揚的笑,笑得那少年都不好意思了,漲紅了臉。

徐宴西在他麵前很少這樣笑,通常都是戲謔的微笑或者是挑眉笑,不太正經。

邊川看了一會,收回視線。

然而收回視線,還能聽到那邊傳來的笑聲,以及夾雜的談話聲。

作為alha,五感比一般人強點,還能聽到徐宴西的調笑聲。

「你平時不是都跟在倦哥身邊?」

「哦?那你喜歡倦哥還是喜歡我?」

「所以,不是最喜歡我?」

明明也能聽到那個少年的回復,然而隻有那熟悉的帶笑嗓音鮮明地竄入耳膜,久久散不去,如同這兩年來的每一次。

……

轉眼到了冬季晚會的當天。

大廳裡人聲鼎沸,到處都是穿著各色各樣服裝的人在走動,頗為擁擠。

一道低沉磁性的嗓子回盪在空氣中,有某種安定人心的淡然感:「歡迎大家參加今晚的晚會,我是負責人邊川。晚會在八點舉行,十一點結束。期間有什麼需要可以跟我或者學生會的人說,學生會會盡力配合。祝大家有一個開心愉快的晚上。」

雖說是晚會性質,但大部分都未成年,不可能讓學生們光明正大地喝酒,所以全場的飲料都是健康向的飲料。穿著一套純白襯衫的徐宴西端著隻高腳杯,漫不經心地啜了口杯裡清爽的薄荷汁,目光落在前方台前正在說話的高大身影上。

就算戴著麵具,他也能從露出來的薄唇和下頷線條認出邊川。

這個冬季晚會需要戴麵具和穿異服,服裝大部分是隨機分配的,邊川是這個晚會的負責人,同樣需要遵守規定。

所以邊川以及他身後的學生會成員都穿著晚會規定要穿的其他服裝。

徐宴西平時隻看過邊川穿校服和家居服,還是第一次看他穿這種……和他性格完全不像的衣服。

軍裝長靴,把那人高大修長的身材表現的淋漓盡致,用黑色皮帶收窄的月要/身上還配了一條同色的長鞭。

晚會是全權交給學生會負責的,徐宴西絕對可以肯定是學生會的其他成員夾雜私貨,特意把這套讓邊川穿的。

一看就不是邊川會喜歡的款色,那個人從認識到現在,黑褲白襯衫已經成為他的標配了,幾乎像是他的固定裝備。

這麼囂張颯爽的張揚服裝,如果是由他自己選的,他絕對不會選這種。

徐宴西隻想說……

乾得好。

平時一本正經的人穿上這種衣服,反差感實在太大了,非常賞心悅目。

雖然那幾個學生會的成員麵對他時總是畏畏縮縮的樣子,不過看來也是挺能乾的嘛。

「宴西,你在看什麼?」手臂被人一把攬住,徐宴西轉頭去看,是和他同班的oga林明陽,這人最近追他追得勤,天天都圍著他轉。

「看什麼呢……」

徐宴西沉吟著,又喝了一口飲料,用玻璃杯輕輕碰了碰林明陽精致漂亮的臉頰,戲謔道,「看看誰能比得上我們小明陽可愛啊。」

把看其他人的借口說得讓人完全氣不上來的也就隻有他了。

林明陽捂著嘴笑:「那你有看到誰比我更可愛嗎?」

「比你漂亮是沒有,」徐宴西一本正色地回答,「但是比你可愛還是有的……」

話音未完,他巧妙地站起,躲過林明陽的伸過來要揍他的小拳拳,彎月要用杯緣抵住林陽明的嘴唇,一邊皺眉模仿出別人生氣時的豎眉,哄道:「別生氣,笑笑,要是生氣的話會更不可愛。」

弄得林明陽都不好生氣了。

這人總是這樣,壞是壞的,但又壞得讓人很想靠近。

徐宴西低笑一聲,把玻璃杯放下,道:「好了,你在這裡先玩會。」

難得徐宴西最近總是縱容讓他們靠近,林明陽不太願意放他離開,連忙問:「你去哪呀?」

徐宴西沒回答,隻笑笑揉了揉他的頭發便轉身離開了。

他拐進了一個洗手間,裡麵沒人,他走到洗手台旁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乾脆拆散了鬆下來,任由領帶晃晃盪盪的垂下來。

他現在穿的也是隨機分配的服裝,是一套合身的西裝襯衫,要束上領帶那種。徐宴西平時很少束領帶,原本剛進場的時候還正正經經地打了結。

不過這會又覺得有些不耐煩了,乾脆把領帶拆了,又用水扒拉了一下劉海,將之全部捋到後腦,露出光潔的額頭。

轉眼間,鏡子映出的alha少年,精英範的外觀便被剝得一乾二淨,全換成了熟悉的浪盪風格。

徐宴西抬眼看了眼鏡子裡的自己,手指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腕上的黑色手環。

這枚黑色手環是晚會頒發下來的必需品,帶有抑製性,並且會有自動注射裝置。

如果感覺到手環者的信息素波動很大,自然就會注入抑製劑,並且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一旦波動值大到一定的臨界值,便會出現麻醉成分,可以讓alha陷入昏迷。

他的信息素稍微有些失控,卻又沒有到讓手環產生啟動的程度,所以現在精神有些緊繃。

想了下,徐宴西還是取出了抑製劑,挽起袖子給自己注射了。

「哢噠。」

撥出針頭,徐宴西把用過的抑製劑扔到垃圾桶,他慢吞吞地拉好袖子,洗淨手後轉身出了洗手間。

剛踏出大廳,他的腳步一滯。

淡淡的紫羅紅花香滿室蔓延,雖不算鋪天蓋地,但也綿密無縫,完全地籠罩整個空間。

怎麼回事?

徐宴西聞到這股熟悉的紫羅蘭,眉毛抽了抽,心道幸好他剛打完抑製劑,目前還算心如止水,他撥開人群走近一看,巧了,全是熟人。

霍倦把裴與樂扛在肩膀上,而沈聘半環半抱住費以颯,一身軍裝腳蹬長靴的alha站他們的麵前,背後還跟著兩個學生會的人,乍眼一看真的很像在挑釁,隻有徐宴西知道邊川的信息素對bo能到緩和作用,他這樣是為了讓在場的bo都好受些。

徐宴西走近的時候,正好聽到邊川說:「給你們安排了醫生,請隨我來吧。」

把他們手裡的人交出去?

處於敏感期,獨占欲爆棚的alha怎麼可能答應。

眼看霍倦和沈聘果然不理會,帶著人轉身就要走,徐宴西嘆了口氣,走出去:「阿倦,放下裴哥。」

麵無表情的發小完全不給他麵子:「不。」

又低頭讓肩膀上亂蹬一通的裴與樂,壓著嗓子道:「老實點。」

被扛的beta無奈道:「你這樣我胃難受!」

霍倦動作一頓,徐宴西見狀,連忙道:「讓醫生看看裴哥,你也知道他身體不怎麼好。」

他知道戳霍倦的死穴,霍倦停住腳步,回頭看向他,最終還是讓了步,把裴與樂放下來。不過讓他把裴與樂交給他以外的其他alha是不可能的,於是他對徐宴西簡潔道:「抑製劑。」

當他這裡是哆啦a夢百寶袋嗎?

雖說他確實有。

「你就吃定我有帶吧……」

徐宴西從口袋裡掏出抑製劑給霍倦,知道他願意打抑製劑就代表會冷靜下來,他看到邊川和兩個學生會成員還站在旁邊,乾脆收拾起爛攤子,一手搭上邊川的肩膀,一手抓住一個學生會成員,他們往另一個方向推:

「不用管這邊兩對了……」

等把人拉遠了,徐宴西放開邊川,拍拍手,準備撤退:「好了,你們繼續忙,我就不妨礙你們工作了……」

正要趁機溜之大吉,一隻手伸過來,抓住他的手,他微微詫異,回過頭,「邊川?」

「你們先去和其他人集合,我稍後過去。」

邊川沒理他,隻對另外的學生會成員說,手仍然抓住徐宴西。

「好的會長。」

學生會的人以邊川馬首是瞻,對他的話是無條件服從,二話不說便退出去了,這片空間隻剩下邊川和徐宴西。

徐宴西看向邊川那張看不出什麼情緒的平靜臉龐,納悶:「怎麼,你有話要跟我說?」這兩年,也不全是他單方麵地粘著人,偶爾邊川也會找他,徐宴西以為他有什麼事。

邊川看著徐宴西,手指鬆開他的手腕,轉而要拉起他的袖子。

徐宴西的反應極快,一下子便抓住他的手抬起,一臉驚訝:「會長你怎麼耍流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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