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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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川道:「讓我看看。」

「看什麼?」徐宴西作勢用單手掩住月匈,一臉振振有詞地道,「這可不是能隨便讓人看的,看了可是要負責的。」

邊川不理會他的瘋言瘋語,淡聲道:「浴室的抑製劑,我看到了。」

恰在此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徐宴西和邊川大眼瞪小眼了兩秒,想起這是自己的手機鈴聲,他低頭掏出手機一看,道:「哦,是阿倦,等下。」

徐宴西正要接聽,手機卻被邊川拿過去了。

邊川按熄了屏幕,道:「我們還沒談完。」

談什麼?

哦,對了。

他剛剛說看到了。

看到了又如何。

徐宴西瞅了邊川一會,突然長嘆了口氣,用一臉「你怎麼這都不懂」的表情,自我剖白道:「會長,我是個血氣方剛,即將成年的alha。」

邊川:「……」

徐宴西像是想起什麼,又對邊川道:「對了,你還差幾個月才成年呢,難怪你不知道。就讓哥哥教教你,一個即將成年的alha……在那方麵就是比較……嗯,你懂的吧?」

他朝邊川擠擠眼。

邊川:「……」

徐宴西一邊慢條斯理地折起袖子,一邊慢悠悠地道:「沒辦法,我是即將成年,但又未完全成年,所以有些規則還是要遵守,不能拜托他人,就隻能拜托抑製劑了。」

說到這,他拍了拍邊川的肩膀,抿嘴忍著笑道:「你還小,不懂也是正常……」

徐宴西以一副老前輩的態度,坦坦盪盪地把手臂好幾個針口露出來,根本不怕被邊川看到。

邊川:「真的是這樣?」

徐宴西笑:「我騙你乾嘛?雖然也有點因人而異,但等你過陣子說不定也得體驗一番。」

邊川沉默。

「明白了的話就去忙吧,你今天可沒空陪我是知道的,我自個兒到處轉轉。」徐宴西看他像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打算把人又打發走了。

邊川站在原地思索著什麼,過會兒才「嗯」了聲,把手機還給他,轉身走了。

徐宴西看著他的背影,無聲地吹了聲口哨。

小孩子就是好騙。

不像他那麼狡猾,天花亂墜,什麼都能胡謅一通。

他是不知道他那樣的情況是不是真的和他即將成年有關,但肯定和邊川有關,這點毋庸置疑。

隻是他不說,誰也不知道。

等徐宴西重新撥打電話給霍倦,發覺他大哥把一切都已經解決好了,他落得輕鬆,隻好真的到處閒逛,二樓沒什麼人,他邁步上來,在二樓尋了個位置。

正好把大廳的情況都納入眼底,但上麵的人很難發覺他。

之前觀察邊川的「隱身」技能他學得很好,現在再次使用也仍然得心應手,他閒閒地托腮,看著邊川在下方忙碌著,接收因為受不住信息素而被手環弄暈的alha或者oga,也有部分beta。

全場隻有邊川的表情冷靜,麵對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信息素也不為所動,像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人。看起來實在很有趣,都引起他大哥的興趣了,徐宴西聽到徐燕回跟邊川說:「邊川,你要不要也試一下?給你附加分。」

徐燕回說試的是用他的信息素誘導邊川,就像大廳那些alha一樣。這是舉辦這個晚會的真正用意,為了加強alha的自製力和oga的控製力。

以後畢業後,這個晚會會成為非常珍貴的經驗。

因為alha學生要承受的,是來自一中董事長徐燕回這個頂級oga的信息素。他的信息素非常強悍,很多alha都招架不住,可以和他的信息素抗衡的人,全場估計數不出五個人。

體驗過徐燕回給予的考驗,對於其他普通oga發出的誘導信息素就能有一定的定力去抵擋。

然而邊川的定力……

徐宴西看向邊川,看到邊川搖搖頭,拒絕了徐燕回的提議。

他猜到邊川會拒絕,不過徐燕回的話提醒了他,讓他好奇起一件事。

什麼樣的oga……

會打破邊川的定力,撕開他冷靜的表麵,讓那張溫文爾雅的臉扭曲起來?

未來的某一天,他是否也會喜歡某個oga?

應該會吧,他畢竟也是alha。

那個oga,有機會看到他完全沒見過的邊川,比如說……他陷入情/欲的樣子。

「真幸運啊……」那個oga。

幸運到讓人去想搞破壞。

徐宴西輕哼著,樓下的alha微微一頓,似乎察覺到什麼,抬頭往這邊看過來,徐宴西不慌不忙地往後一縮,非常巧妙地躲開邊川看過來的目光。

……

二月的第二天,徐宴西數著自個兒的生日時間還剩幾天,算了下發覺他的發小霍倦好像出生比他早了那麼幾天,正好生日就是今天的。

作為好兄弟,他自然要祝福一下霍倦,見人沒來上課,還特意給他發了信息問近況:倦哥,生日快樂,都登堂入室這麼久了,進度如何?

沒得到回復。

徐宴西也不在意,那家夥最近總算下凡,比以前有人味兒多了,天天忙著攻略他的beta小可愛,都住到人家家裡去了。

就是好像沒什麼效果,那個小beta看似脾氣軟軟的,卻十分難攻略。剛剛兩個人都沒來學校,還以為他們逃學為霍倦慶祝生日,上課時裴與樂一個人來了學校,他才知道原來霍倦被拋下了。

可憐的倦哥。

徐宴西決定助攻一番,把今天是霍倦生日的事跟裴與樂提了提。

裴與樂聞言隻愣了下,根本沒往心裡去,照舊認真上課,一副完全不理世事的樣子,徐宴西打量了一會,正在找小beta到底有沒有在意的破綻時,收到來自霍倦的消息,讓他去接人。

十八歲的生日,隻能找他這個閒置老久的發小,喜歡的對象不當一回事,他為兄弟的坎坷情路點蠟一番,起身去接人。

然後他為自己的輕率很是焦頭爛額。

難怪霍倦不找他家的小beta,因為那家夥失控了!

他險些以為要和霍倦大打一場,幸好那家夥雖然信息素失控了,但理智還算清醒,沒和他起沖突,全程都很配合。他把人帶出裴與樂的家不難,可是要把霍倦帶去哪兒讓他犯了愁。

霍倦自己的家不行,他家也不行,住的地方都有眼線。

霍倦的家庭環境有些復雜,他是搬出來獨居的,他家和霍家走得近,有什麼風吹草動就會直接報去霍家,要是被那邊的人發覺霍倦這個情況。

說不定會直接把人帶走,前陣子才把人帶回去困住不讓出來,連他都不能去探望。

霍倦和他們經過交涉得到了讓步,那邊的人說霍倦再失控一次就把人帶回去,要是這種情況被那邊發現了,那真是夠嗆。

霍倦找徐宴西就是明白他能權衡輕重。

徐宴西想來想去,覺得隻有一個地方適合。

邊川的家。

邊川是一個人住。

家裡沒人。

他家不會有霍家安置的眼線。

最重要的是,邊川獨居的地方是一個類似農場莊園的地方,方圓幾裡隻有他那戶人家,周圍空盪盪的,沒有其他人。

沒有其他人好啊。

霍倦的信息素全然失控,就算昏迷了也仍然肆無忌憚傾斜而出,要是附近有人,不管是遇上oga還是alha事情都會變得很糟糕。

決定了地方,他便帶霍倦打車前往目的地,用邊川給的密碼鎖進入。

現在他和邊川不是剛認識那時候的陌生關係,邊川一開始雖然說答應和他當朋友,可那人還是把自己藏得很深,他花了一年之間才算讓他敞開心懷,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邊川的家在哪裡。

之後兩個人互相往來,他也在這裡住過不少,很是熟門熟路,也不止第一次不打招呼就跑來。

這兒就像是他第二個住的地方,平時不在自己家就鐵定窩在這裡。

然而再怎麼熟門熟路也是別人的家,徐宴西把霍倦搬到沙發後,忍住內心滿滿被霍倦的信息素影響到的焦躁,給邊川發了個信息,告訴他把人帶到他家了。

然後他取出身上抑製劑,先給霍倦注射。

霍倦的信息素就連昏迷時間也沒有絲毫收斂,張揚地覆蓋了整個空間,作為一個alha,徐宴西相當不好受。

他必須想辦法先讓霍倦的信息素冷靜下,要不然他怕自己被影響得失去理智,把昏過去的發小暴揍一頓。

然而他去接霍倦的時候就聽他說已經打過抑製劑,隻是沒有效果。

如今他嘗試了一遍,果然如同所霍倦說的那樣,抑製劑失效,空氣中的冷柏香毫無不收斂,甚至越來越濃鬱。

見鬼了。

徐宴西沒有辦法,隻好給自己打了一針,之後又給他舅打電話,寄托萬能的舅舅能解決眼下的情況。

舅舅還沒來,邊川先回來了。

他對徐宴西帶霍倦來他家的事罕有地表現出一絲不悅。

這讓徐宴西有些意外。

邊川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尤其現在還有人需要幫忙的情況下,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慷慨解囊。後來想到這個人畢竟也是alha,自家地盤被其他alha入侵,還滿室都是毫不收斂的信息素,自然會排斥的。

老實說他都想和霍倦乾一架,如今邊川隻是有一點點不高興,脾氣算是很好了。

說來都是他不好。

徐宴西跟邊川解釋為什麼會把霍倦帶來他這裡,邊川看他拆開一顆藥丸塞進霍倦的嘴裡,還很細心地給他餵水,熟練得像做過無數次,靜默片刻,道:「你應該把他帶去醫院。」

霍倦這個信息素都把脾氣溫和的邊川逼成這樣了,徐宴西在心裡唏噓不已,果然a和a之間天生不對盤,他真作孽。

還是他有心眼,沒讓邊川聞到他暴/走的信息素,要不讓他討厭就得不償失了。

給霍倦餵了u型藥後,他的狀態有所好轉,徐宴西鬆了口氣,其實他的情況也不太好,打了兩次抑製劑精神也仍然很緊繃,顧不上哄難得鬧別扭的會長大人,保證道:「等他狀態好一點,我就帶他離開。所以別那麼冷漠,都不像你了,會長。」

邊川似乎終於接受現在的狀況,簡單地了解情況下,知道霍倦這是信息素失控後,總算把那股不太爽快的態度收斂起來,恢復平時的樣子。

他去浴室取了毛巾,用冷水侵泡過擰乾,隨後走出來,也不等徐宴西接過,直接把毛巾攤開疊整齊,蓋在徐宴西的臉上。

「請會長溫柔些,我的臉不是搓衣板。」毛巾後麵傳出徐宴西聽起來略帶一絲戲謔的聲音。

邊川根本沒怎麼用力,聽他這話,還是稍微放輕了點力道,說:「你出了很多汗。」

徐宴西放鬆緊繃的肩膀,嘆了口氣:「當然了,你也能感覺倦哥的信息素有多厲害吧……我帶他來的時候,一直想把他扔在路上還踹上兩腳,忍得可辛苦了。」

能把霍倦成功帶來,全靠他無比堅強的意誌以及那點岌岌可危的兄弟情。

隔著毛巾,徐宴西不太確定是不是聽到邊川低笑了聲,說出來的語氣和平常一樣:「那會給別人惹麻煩的。」

呦,有心情閒聊了。

看來是因為霍倦的信息素褪去一些,令這人的精神沒那麼緊繃了。徐宴西道:「可不是,我不想他在大馬路被扒光……會被他殺死的,別看他平時一副無欲無求的樣子,生氣的時候很恐怖的。」

「呃……」在臉上擦汗的毛巾頓了頓,alha的聲音變淡了,「是嗎。」

怎麼感覺情緒又不對了。

徐宴西不明所以,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霍倦的信息素又開始復蘇。吃了u型藥後,霍倦的信息素是有些收斂,但現在似乎又逐漸恢復尖銳,別說邊川了,刺得就連打過抑製劑的他都感覺有些煩躁了。

想起邊川回來後就一直遭受著霍倦信息素的攻擊,他問:「邊川,要不要給你抑製劑?」

「不用。」

和邊川的嗓音同時響起,是徐宴西的手機鈴聲。

在事情往更糟糕的方向發展之前,霍倦的解藥終於來了。

一個平平無奇的beta。

然而明明是那麼平凡的beta,卻又擁有著能讓霍倦冷靜下來的魔力。

徐宴西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世界上,存在著可以影響到alha的beta。

明明沒有任何信息素,卻可以讓霍倦失控,又輕而易舉地讓他恢復理智。

那是不管是oga還是藥物……

都做不到的事。

「啪嗒。」

把注射完畢的抑製劑抽出來扔進垃圾桶,徐宴西看了眼時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

今天是邊川的生日。

他和邊川約好了去他家。

那人前麵兩年的生日都是他給慶祝的,今年當然也不例外。邊川家人在國外,好像沒有要回來的意思,徐宴西不是個沒眼色的人,見邊川好像從來沒提及他的家人,所以不會去問東問西,徒增困擾。

至於他的十八歲生日,已經過去兩個多月。老實說他的生日還算驚喜,回家接受了家人們的輪番疼愛,以及無數禮物,到了下午邊川便約他出去了,說是幫他慶祝生日。

那一日邊川幾乎全程都依著他,幾乎到了任由讓他予取予求的程度,實在太好說話,不由得讓他好幾次升起魔鬼念頭。

可惜他那個身體狀態還是不爭氣。

徐宴西以後打算學醫,最近在學習這方麵的事,大概猜測到他的問題大概是信息素紊亂的一種症狀。

隻不過誘發因不明,吃藥也沒用,平時倒是還好,但一旦和邊川太過親近,信息素還是會不穩。

如果不是信息素不穩定的話,他就會嘗試讓邊川親親自己,看他會不會連這件事都答應。

當然,其實他中途真的有想過不管不顧乾脆就做了再說,管他什麼信息素,先把人吃到嘴裡去才是硬道理,不過看到邊川看著他的目光,他又有些不忍心。

不想打破那種信任感。

也不想在那雙眼睛看到絲毫厭惡的神色。

乾脆作罷。

想通了就輕鬆多了,反正他和邊川都是alha,他也沒指望過真的能和他在一起,像現在這樣不錯,平時常在一起,然後像他的生日,以及今天邊川的生日,重要的日子兩個人一起度過,就……

還是不滿足。

他怎麼就沒有霍倦好運。

為什麼在他和邊川之間不會出現奇跡?

還是說,上天其實是要他別瞻前顧後,先乾了再說,畢竟奇跡也是需要人抓住的。

裹步不前什麼都做不到。

「怎麼了?」

飯後,邊川正在清洗水果,準備當成餐後水果,低著頭也能清楚感覺到徐宴西炯炯有神的目光,他轉過臉,看到徐宴西在距離他幾米的地方盯著他瞧。

他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就算他再怎麼後知後覺,也明白到最近徐宴西似乎總是不著痕跡地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

換了以前,他肯定會貼在他的前後左右,是那種會嚴重騷擾他的距離。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他那次咬傷了他的脖子後,就變成了這麼微妙的距離。

徐宴西肅起一張臉:「邊川,你今天十八歲了。」

邊川「嗯」了聲。

徐宴西把二人的距離拉近了幾步,能聞到到對方身上的淡淡香味。不是信息素,而是一種糅合了沐浴露洗發露,變成了專屬於邊川的香味,他喜歡邊川的信息素,也喜歡他身上的這股香味。

感覺到身體又有一陣異樣騷動,徐宴西有些懷疑自己抑製劑是不是打多了,對他已經沒什麼效果,不然怎麼又開始有些蠢動。

徐宴西盯著邊川,很認真地思考了兩秒。

是乾是退,一句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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