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不做神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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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是你父皇殺了妙言?!」

慕雨有些不可思議,「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若不如此,我怎麼狠得下心同你們開戰,我怎麼會在戰場上同你們真刀真槍的廝殺?」

「他不就是將妙言的傷栽贓嫁禍給了玥國嗎?」

慕雨不敢相信,世上居然真的有這般作嘔之人,「他竟然殺了你唯一的朋友。」

她不知道的是,在當時的君綰心中,早已將自己在玥國認識的人眾人也當作了朋友。

可是妙言隻有一個,有且隻有一個,是妙言在那段最艱苦的日子一直陪伴著他,每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是妙言說段子哄他開心,也是妙言勸他放下仇恨,做個快樂的普通人就好。

可就是這樣的妙言,這樣好的妙言,卻被先皇視作眼中釘,覺得他是太子墮落,覺得他影響了太子成長。

他殺了他。

彼時的妙言早已被人挑斷了手腳筋,被人割斷了舌頭,他不能言語,也不能寫字,他就那樣死在了君綰麵前,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一聲不響的流乾了自己的血。

君綰扌莫上他的手時,那隻滿是老繭的手掌和自己的一樣冰冷。

他殺了他。

彼時的先皇真躺在臥榻之上,早已病入膏肓,氣若遊絲,他怒目圓睜,看著這個自己精挑細選的皇帝。

「朕果然沒有看錯你,毒辣,狠絕,像極了朕。」

即便是冰冷的長劍刺入男人的月匈膛,他也不卑不亢。

「但你還是多了幾分你娘的優柔寡斷。」男人握著他的劍朝自己的月匈口又送了幾分「其一,你不該在我還有防備的時候下手,畢竟爹還沒有完全對你放心。」

「其二,你不應該用劍,這樣將來有我的忠臣對你有疑心,想要驗屍時也不會發現破綻。」

「其三,你要動手,就要做到快準狠,不該給我留下喘息的機會。」

這三點說罷,男人才算是咽了氣。

君綰在男人的屍體旁站立了許久,其實在他看來弒父並沒有什麼,他隻是覺得男人可笑,臨死還想著如何教導自己。

毫無疑問,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男人,原先他覺得日子過得再苦,隻要身邊還有妙言,那咬咬牙也還能過,可是他現在什麼都沒了,他要這江山又有什麼用?

他本想將這江山親手葬送了的,他也確實這麼乾了,不論是誰向他進言,他統統采納,無不拍手叫好。

可是他沒想到,居然人人都道他是聖賢君。

他又準備罷朝不乾的,可是他卻無意間翻到了妙言的手記,上麵字跡歪斜著,寫著:殿下會成為一個好君主。

那一刻,他泣不成聲。

至於後來,發生的一切都和史實相差無誤了,隻不過他不是雲策說的那樣,心思鬱結而死,而是因為過於勞累死的。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除了再死一次,沒什麼可以打動他的了。

「我說,你們敘舊也敘的差不多了吧。」守陵人歪著脖子看三人,「你們到底還去不去加固封印了?」

「去,自然要去。」雲策斬釘截鐵的說。

自家兄長還在蕭歸落手裡,他能不去嘛!

守陵人不愧是守陵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很快找到地宮的入口。

一進地宮,兩側的宮燈便忽的亮起,一直蔓延至主座上。

隻見一白衣男子正側躺在上麵。

「可算來了,我等你們好久了。」成自修瞥了一眼眾人,淡淡開口。

「別再執迷不悟了,六界是無辜的,你不能讓這些無辜之人成為你復仇的犧牲品。」

雲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顯然這些對於蕭歸落而言是無用的。

「六界負我,我又何須為他們顧慮。」他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衫,這白衫他從前做瘟神的時候就愛穿,隻不過他當時渾身都是瘟疫,不管是什麼顏色的衣服,穿在身上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也統統都會變成黑色。

從前他覺得旁人的這些白眼於自己而言並沒有什麼,誰讓自己是瘟神呢,但即便如此,他也還是努力想要逃離這樣的生活。

後來做了月神,他沒了感情,做事都是想當然,可他漸漸發現自己和旁人不同,別人會被感情左右,他不會。

他開始向往那種感覺,甚至向往別人的意氣用事,他也想沖動,也想為自己而活,可是每個人都告訴他為六界考慮,他為六界考慮了,誰又來為他考慮呢?

「雲策,你知道嗎?」

他看著眾人眼裡滿是羨慕,「你知道與你們而言正常的情感,於我是何種奢望嗎?」

「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羨慕竹荒嗎?」

「你們是天帝之子,一出生便過著眾星捧月般的生活,你們是高高在上的天界儲君,即使不願繼承天帝的位子,你們也依然為眾神所敬仰。」

「憑什麼你們可以那般瀟灑快活,憑什麼我就隻能是個瘟神,憑什麼我生來就是要做瘟神?!」

他看著眾人,親挑手中的長劍,「我不怪你們,要怪,隻能怪天道,天道不公,才會讓我們這些為天道所累之人聚在一處反抗天道。」

他看著雲策,眼中似有晶瑩閃爍,「我們都是神,上蒼講究眾生平等,憑什麼神就要分三六九等?憑什麼瘟神就要低人一等?」

黑的的靈力從他的掌心源源不斷的湧出,強烈的壓迫感促使眾人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

「既然天界不公,六界不喜,那我便不做神了。」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他笑的麵目猙獰,「那我做神還是做魔又有什麼區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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