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誰要和這種人結婚啊(1 / 2)
夜晚的上京區更加繁華迷人。
京都塔的探照燈向夜幕中探去,像是在深海中尋找著方向。
FalseSoul酒吧人來人往。
在繁華都市中,最不缺少的就是有錢人,門口排列著好幾部跑車。
亮閃閃的燈光映射四周,整個酒吧裡的氣氛迷蒙朦朧,冰塊與酒的混合溢出光彩,氣氛迷人而又沉淪。
年輕男女在舞池中搖晃著身體。
揮灑著名為青春的東西。
在較為偏僻角落的卡座裡,良影天海拿起酒杯抿了口,所謂的利口酒到了口腔裡也隻有綿長的苦澀味道。
酒精在大腦中早已發揮作用,一股股眩暈感不斷傳來,眼神在霓虹燈光下稍顯迷離,整個人都有些陰鬱。
「天海,還在想那個人渣前輩?」
紮著丸子頭的高木惠美把身體探了過來,將良影天海手中的酒杯奪了過來,然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問道。
「我隻是突然心情不太好而已。」
良影天海被愣了下,但也沒怎麼在意,隻是想了想說道:「而且前輩不是人渣,你不要這麼說人家。」
高木惠美聽見她維護那個人,臉上已經露不出詫異的表情了,因為從下午開始自己隻要說就會被反駁。
但瞧見好友現在滿臉頹態。
她就有些氣不打一出來的說道:
「什麼心情突然不太好,明明就是從下午開始,你就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了,看歌舞劇的時候你都心不在焉!」
自從下午碰見那個源前輩,特別是還有那位遠近聞名的禦藥袋茶音之後,高木惠美就知道情況不妙了。
她一直以為天海跟人家交往了。
因為從上個月開始認識了那個叫做源賴光的前輩後,她能明顯感覺到良影天海對那個人的話題開始變多。
從一天跟她們提起幾句。
再到後來每天隻說起那個前輩。
本以為良影天海是已經跟人家交往了,但現在看來好像真的隻是追求而已,而且還是自己朋友在追人家。
這就有些令高木惠美震驚了。
據她所知,那位源前輩的確長的很有氣質,而且還比較有錢,談吐之間都能給人一種很不凡的感覺。
這樣的優質對象。
就算是她有機會接觸了,也肯定會不留餘力的追求,哪還管那些女生的麵子問題,可重點卻不在這裡。
重點是明明天海已經主動了,那位前輩卻毫不在意,還跟其他的女生出去約會,很明顯是就是不喜歡啊。
在她印象中的良影天海,對付男人從來都是權衡利弊,不主動還能把人家玩弄的找不著北,而且還堅持不付出的原則,更不會跟人家去爭搶。
因為爭搶就代表著掉價。
可今天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
良影天海就是因為那位前輩跟其他女生約會而吃醋,直到現在還是一副病懨懨的模樣好像都要死了過去。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
「也沒有吧。」
良影天海敷衍了句。
這態度讓高木惠美更不爽了。
她太了解對方了。
像這種明明心裡揣著事卻說沒有的情況,分明就是非常的在意,但藏著掖著的原因就是怕說出來丟人。
看著本來很瀟灑的朋友沉淪,快要淪為那種任人欺負的好女生,高木惠美還是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說道:
「我看你就是完全迷上那個人渣前輩了,明明人家都已經帶著其他女人在你麵前晃悠了,你怎麼還不清醒?」
「我和前輩並沒有交往。」
良影天海的語氣有些落寞。
就像是在說,沒有交往所以也沒有資格生氣,更沒有權利去指點別人的生活,哪怕難過也是自找的。
這種態度讓高木惠美更吃驚。
但也是看出來了她的難過,哪怕良影天海又拿過酒杯,手指有些搖晃的喝起了就她這回也沒再奪回來。
可有些話她還是忍不住了。
「沒有交往?」
高木惠美想起之前的事,朝她坐的更靠近了些,神色凝重的質問道:
「那你前些天突然有天晚上出去,一直到第二天才回來是怎麼回事?」
看著良影天海有些猶豫的神色,高木惠美審視的看著她又連忙說道:
「不要妄圖騙我,從我認識你以來這麼久,你都沒有獨自出去過夜過。」
「那天是有突發事件而已。」
良影天海有些含湖的回答道。
「你把自己?」
高木惠美眼睛微微瞪大。
「沒有。」
良影天海直接否認。
可越是在這種情況下否認,那麼事情的真實性就更大,起碼在局外人看來就是這樣,越是逃避越是事實。
高木惠美聽著她的回答微怔了片刻,似乎是猜想到了某種可能性,最終眼睛裡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你不是說不能輕易做那種事嗎?必須要留給以後的丈夫,以前還天天說我和直子不自愛,怎麼你現在卻」
「真的不是想象的那樣。」
良影天海微微蹙眉,打斷了朋友還沒說完的話,然後又用手扶著下巴喝起了酒,看起來比剛才更加沉默。
這強硬的態度又讓高木惠美有些拿不準了,臉色驚疑不定的看著她的表情,似乎想要找出什麼破綻出來。
但最終也沒能看出什麼異樣。
本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可她仍舊有些不放心,高木惠美嘆了口氣:
「不管究竟有沒有,天海你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從上個月開始你就變了,但你這樣絕對是錯誤的!」
在她看來女孩子就不應該主動。
更不該為一個人耗費心力。
明明可以過的更加瀟灑的嘛。
「我們快要畢業了。」
良影天海扭過頭突然問道:「惠美你打算回老家,還是以後留在京都?」
「我打算去東京。」高木惠美忽然就被提問,愣了下之後下意識的說道。
「東京?」良影天海露出了迷惑的神色:「福原君有去東京發展的打算嗎?」
她說的福原君。
就是高木惠美交往的男朋友。
兩人已經談了四年多了。
「他?他去東京能乾什麼?一個普通大學畢業的家夥而已,還沒有什麼本事,隻能困在京都那個小會社了。」
高木惠美對男朋友的未來嗤之以鼻,滿臉的嫌棄之意溢於言表,似乎完全不擔心別人會怎麼瞧她的男友。
「那為什麼你還要去」良影天海聲音頓了下,臉色忽然變化了下,下意識的問道:「難道你要和福原君分手?」
「沒錯,我要和他分手。」
高木惠美的聲音斬釘截鐵。
沒有絲毫的遲疑和猶豫。
就像是早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還沒等良影天海多想。
高木惠美的聲音便再次傳來。
「一輩子能看到頭的前途和生活,連吃頓不錯的飯都要算計很久,時不時還因為我不理他而發脾氣,還說是因為太愛我,這就是要控製我!」
「而且還說以後多麼多麼努力,讓我以後住進大房子裡麵,但我看來這就是在給我畫那些毫無意義的大餅。」
「誰要和這種人結婚啊!」
高木惠美的聲音沒有半點猶豫,有的隻是對男友滿滿的嫌棄,還有貌似已經對男朋友積壓已久的怨氣。
她毫不掩飾臉上的厭煩之色。
就像是男朋友這些年多麼的虧待了她,而她也付出了很多東西,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卻是令人十分的失望。
可知情人良影天海卻不這麼想。
「難道福原君不愛你嗎?」
良影天海蹙著眉忍不住說道:「他從高中就開始兼職,然後賺的錢都交給你,可以說對你毫無保留了吧。」
她認識高木惠美好幾年了。
也同樣認識她的那位男朋友。
在良影天海的印象中,那位福原君的脾氣不能說好,但也絕對稱不上是壞,隻是遇見事情有些急躁罷了。
但他對高木惠美絕對是很好的!
在高中時期那位福原君就靠平常的兼職賺錢,和高木惠美出去約會也從來是他掏錢,沒有所謂的均攤。
而高木惠美是個典型的月光族。
即便是上了大學,家裡剛把生活費打來的時候,經常月初就花光了。
而那位福原君雖然會說幾句,但也從來不吝惜錢,寧願自己多打幾份工也不讓高木惠美去受累的兼職。
再到去年那位福原君畢業。
參加了工作之後更是主動上交工資卡,每個月的薪水也都是由高木惠美支配,就算有怨言也不過兩三句。
雖然惠美的男朋友不算有錢。
但每次看見那個男生捧著花在樓下默默等待,雨夜中打著傘淌水來修學院送藥,良影天海還是挺羨慕的。
人家就是個很老實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