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H在哪裡(2 / 2)
約爾直起身子看向來人。
他一米九幾的身高,山一樣的身量,塊頭很大。狼牙棒被毀,他咧開嘴大笑起來。
「你就是報暗號的?」
約爾右腳後退一步踩在左腳後麵的地麵,腳跟懸浮。
「是。」
他往前走,走得很實,感覺一步一個坑:「跟我來。」
等他向前走了一定距離,約爾收回右腳,跟了上去。
在酒館外部感覺不到,裡麵卻是異常吵鬧,聒噪的音樂和舞池裡亂動的影子連成一片,不太像酒館。
約爾不時駐足看四處的環境,有三三兩兩的人向她搭訕。
「小姐,來喝一杯吧。」來人還沒碰到約爾的肩膀,感覺肚子上受到了重擊,飛了出去,胳膊撞到了酒櫃,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約爾臉色不變,口中是抱歉:「不好意思,我必須要擰斷您的胳膊。」
自此再沒人敢上前搭訕。
他們走過喝酒的地方,穿過後廚,站在電梯前。
約爾一早就感覺到不對,到了電梯,她握住月要間的苦無。
電梯封閉,最適合下手。
「你別亂廢力氣了,等會兒使勁的時候多了。電梯太小,等會兒我先進去,你等下一趟,它隻通過一個樓層,你等會直接進去就好,找不到我了就報我ah的名號,自會有人帶你。」
電梯開了,ah走了進去,背對著約爾關上了電梯,等約爾坐下一趟電梯下去後,果然找不到ah了。
這裡目測應該是地下二層,周圍都是磚塊壘的像是地窖,但是四周都有燈光倒還比上麵亮一些。
她走了幾步聽到喧囂,剛好見到一個服務生模樣的人。
她上前:「請問ah在哪裡?」
服務生是個年紀不大的男生,聽到「ah」他笑了笑:「我剛好要去那邊,你跟我就好。」
兩人走迷宮一樣在「地窖」裡行走,最後約爾能感覺到自己離那喧囂聲越來越近。走到盡頭是一張紅色幕布。
服務生笑著和其他人講話:「人來了,開鍋吧。」而後又對約爾行禮,「請進吧,荊棘公主。」
約爾沒反應過來麵前這個人居然知道她的代號,但是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人說完話後麵前的幕布就被掀下來了,她腳下的「磚塊地」動了起來把她移動出去。
喝彩聲奔湧而來,正是那喧囂的中心。她抬頭看這裡上方是橢圓形的座位,她記得尤裡以前看的足球比賽就是這樣的場地,但在這樣的地下還有一種可能是……鬥獸場。
坐席上的人贊嘆著今天「食物」的精美,等主持宣布今天的規則。
主持身在高處,緩慢開口:「今天的最後一道菜便是台上這位美麗的小姐,她將與五頭猛獸對峙,五分鍾後可賭輸贏。」
不隻是鬥獸場,還是賭場。
大熒幕上的倒計時數字在變化,坐席上的人嘲笑著、貪婪著,他們是這個城市地下的寄生者,麵目可憎。
往常這個時候台上的人往往會驚慌絕望,有時候有被看上的會有人救,但被救者一般都是麵臨另一種生不如死,但往往更多的是在求死,還有的當場就瘋了。
這被這群人稱為「前菜」。
然而現在,倒計時快結束了,台中身穿黑衣的貌美女子也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有些呆滯,似乎是迷茫了。
其實約爾聽到了一個聲音,剛才的服務生遞給她了一個東西,聲音就是從那裡傳來的:「荊棘公主,如果你是間諜的話,此時承認,我可以放你回去。」
在最後三十秒,她終於開口了,但並不是服務生想聽到的:「請問ah在哪兒?如果沒有人知道的話我就要自己去找了。」
她向前走了一步,一頭猛獸被放了出來,台上人的喧囂迎來了高潮,那些人紅著眼等待台上的女人被撕成碎片——
「哐。」
獅子被她牽製住了下頜,人們眼睜睜地看著獅子被舉了起來。
觀眾更加興奮了,他們看到中間的女子神色沒有變化,黑紅的瞳孔卻冷冽了幾分。她騰出一隻手抽出腿環上的苦無,利落地紮入獅子的身體,並在它發狂前將它扔了出去。
眾人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這不應該是一個普通人類能夠做到的事吧?
然而約爾抹掉了臉上的血跡繼續往前走:「不好意思,真的沒有人知道ah先生在哪裡嗎?」
這句話說得平淡,卻意外覺得驚悚,事情已經朝恐怖的方向發展了。工作人員終於反映過來,連忙放出了剩下四隻野獸。
野獸聞到血腥味被刺激到快速沖了上去,約爾也起身跑了起來,然後——
跳上了觀眾席。
猛獸隨著約爾的動作前肢攀上觀眾席,一掌打傷了好幾個前排觀眾。
觀眾席亂了,人們紛紛要走,卻聽到了廣播的聲音,高處上,約爾一手苦無對準了主持人,一手胡亂撥弄著音響設備。
她有些不好意思,臉上起了潮紅,微笑著問已經腿軟倒在地上的主持人:「請問這個要怎麼用。」
主持人沒有辦法,隻能扶著東西站起來幫她調設備。
不久,廣播伴著野獸的咆哮和人們恐慌的尖叫聲響起一句溫柔的問候:「請問有人知道ah先生在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