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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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辭的唇跟人一樣,很熱,卻又很軟,唇形好看,適合接口勿。

呼吸間帶著淡淡的酒味,有些醉人。

祈言不自覺閉上眼。

他能感受到自己跟付辭稍顯乾燥的唇瓣輕輕貼在一起,呼吸交融,不分彼此,跟牽手和擁抱給人的感覺全然不同,那種悸動,讓人著迷。

可他很快就按捺下來,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怕將付辭弄醒。

祈言悄悄睜開眼,想坐起身,可一抬頭,猝不及防撞進了一雙滿是錯愕與震驚的眼。

付辭,醒了……

這一瞬間,祈言隻覺得剛剛還鼓動的心跳霎時停止了跳動,像是被人兜頭潑了一層冷水,讓他手腳冰涼,瞬間清醒。

他偷親付辭,被發現了。

以往好朋友的表皮被殘忍撕開,將他的心思暴露的明明白白,祈言回過神來,再也不敢去看付辭的表情,用盡最大的力氣將人推開,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他沒有骨氣地逃了,他怕看到付辭麵上的嫌棄和厭惡,隻要想想付辭對他露出那種表情,他就喘不過氣來,甚至有種瀕臨崩潰的錯覺。

他現在才知道,自己原來這麼膽小。

祈言如幽魂般在街上走了許久,走到一個昏暗僻靜的小巷,不遠處的路燈散發出微弱的光芒,將他的影子投影在地上,模糊的一片。

祈言靠在牆壁上,半晌,又無力地慢慢滑落在地。

他想扯扯嘴角安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反正這一刻總要來的。

可他嘗試了一下,卻連牽動嘴角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跟付辭短暫的對視仿佛將他所有的力氣抽乾,心也空落落的。

寒風陣陣,街上根本看不到人。

長長的暗巷裡風更是急,祈言卻感受不到冷。

他隻覺得可笑。

他太得意了,在接受付辭對他好的同時,兩人的界限也不知不覺模糊了,他還妄想回應付辭,甚至用上了容易暴露的親口勿,讓他跟付辭的友情以最不堪的方式結束。

付辭會覺得很惡心吧?

祈言越想越覺得月匈口很悶,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他怎麼都翻不開,隻能感受到無盡的絕望。

再也回不到過去了,他心想。

他已經失去付辭了。

祈言顫著唇,從口袋裡拿出一顆檸檬糖,緩緩放進嘴中。

糖化開,卻一點都不甜。

祈言不死心,又拆了兩顆,結果還是一樣。

付辭給的糖,沒用了。

他呼了口氣,眼前的白霧緩緩消散,他眨了眨眼,逼走眼底的澀然,從地上站直身子,掏出手機將火車票改簽,打了輛車回學校收拾東西。

他不想跟付辭以最難堪的方式撕破臉,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

酒店。

付辭一個人坐在的沙發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在祈言親他的瞬間就醒了,可眼前的事情讓他太過震驚,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回過神,祈言已經跑了。

付辭擦了擦嘴,下意識去追人,可下了酒店,外麵早就不見祈言的身影,打電話也沒人接。他心底也一團亂,就回到了酒店的房間,不知怎麼,還是坐在了原來的沙發上。

祈言為什麼親他,喝多了嗎?

兩個男生親嘴,好像有點奇怪?

付辭不自覺抿了抿唇,唇上依稀殘留著對方柔軟的觸感,讓他忍不住伸手碰了碰,他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之前擦嘴了,什麼感覺都沒了。

他隱約知道兩人的行為不太對勁,不過祈言跑的太快,他根本沒來得及問。

付辭給祈言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反而是他酒勁上來,靠在沙發上不知不覺睡著了。

酒精讓付辭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最後還是被門外的敲門聲驚醒的。

「辭哥,你醒了沒,該回去了,祈言都回家了。」

宋陽跟劉柳醒來後發現祈言在宿舍群裡說有點事先回家了,讓他們不要擔心。

倆人以為付辭跟著人一塊走了,到前台一問,另外一間房竟然還住著人。

付辭開門讓他們進來,聽清他們的話後,那點困意瞬間消散——

祈言回家了?他的票明明是兩天後,還答應讓自己送的!

等三人回到宿舍,付辭發現祈言的桌子和床鋪已經收拾乾淨,人明顯已經走了。

宋陽也沖兩人擺了擺手,「正好我媽也催的厲害,我先走了,回頭手機聯係。」

劉柳將人送到樓下,回宿舍後,看到付辭愣愣地對著自己書桌發呆,好像從他出門前,付辭就是這個姿勢了。

「辭哥,你怎麼了?」

劉柳疑惑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祈言走了,丟了魂?」

付辭形容不出自己現在的心情,他啞聲道:「祈言將放在我這裡的東西都拿走了。」

他跟祈言的用品經常混著放,祈言作為美術生工具比較多,他就幫人分擔了一些,有一個小抽屜是他專門騰出來給祈言放畫筆的,桌上也有祈言常用的畫畫工具,可現在,全沒了。

甚至,他的衣櫃裡還多出幾件他硬塞在祈言那裡的毛衣和外套,也被人原封不動退了回來。

祈言這是什麼意思?

付辭都不敢深想祈言這些行動代表著什麼。

劉柳湊過來瞅了一眼,沒看出什麼端倪,「這有什麼?放假了,收拾一下東西不是很正常?可能那些東西祈言回家要用呢!」

他剛說完,就見付辭轉頭直直看著他,「真的?」

劉柳被他盯得有些發毛,縮了縮脖子:「我就提供一個……」

[思路]兩個字還沒說出口,付辭就打斷了他,「肯定是這樣。」

劉柳:「……」

你確定還問我?

他覺得付辭的狀態好像有點不對,神思不屬地看著正在充電的手機,上麵電量顯示百分之二,顯然是晚上電量耗盡關機了。

「辭哥,你是不是跟祈言吵架了?」劉柳小心問道。

他們記得祈言根本不是今天的票來著,昨天那頓飯是因為宋陽今天要走才吃的,怎麼搞成祈言成第一個回家的,而看付辭的樣子明顯不知情。

付辭現在心裡也很亂,不過還是很快回道:「沒吵。」

他怎麼可能跟祈言吵架。

劉柳聞言哦了一聲,也沒敢多問。

實在是,付辭的表情太陰沉了,整個人仿佛憋著一股氣,卻無從發泄,現在宿舍就剩他們兩個,他可不想撞槍口上。

他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刷朋友圈,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沒過五分鍾,旁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低著頭,意味不明地看著他。

劉柳都快被付辭嚇出心髒病了,「辭哥,你要是不爽,我陪你去打球?你別嚇唬我……」

付辭瞧劉柳被嚇成小雞仔的表情,手搭在他的椅背上,盡量讓自己的表情和緩一點,「別怕,我隻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劉柳哆哆嗦嗦地點頭,「您說。」

付辭為了怕劉柳聽出故事的主角是他跟祈言,特地將兩人的性別換成女生,說是自己的一個朋友。

劉柳聽完,托著腮思索片刻,問道:「這有什麼好苦惱的?兩個女生之間親親抱抱應該很正常吧?再說,不是其中一個想要回應嗎?另外的就給了,隻是方式比較肉麻了點。」

「這應該在感情很要好的閨蜜之間很常見?」

之前付辭不止一次強調兩人關係很親密來著。

付辭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又問了一遍:「真的不奇怪?」

劉柳瞧他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將自己剛剛看的朋友圈給付辭看,「這是我一個遠方表妹和她閨蜜,天天在朋友圈秀恩愛,我都看習慣了。」

照片是一個九宮格,兩個女生臉貼著臉,朝著鏡頭比耶,還有兩手比心的,不過最吸引付辭視線的還是中間的那個,兩人嘟著嘴挨得很近,像是要親口勿的樣子。

而這張照片也是特地被放在了九宮格的最中心。

付辭隻覺得大受震撼,原來還能這樣大大方方炫耀的?

祈言平時連牽個手都不讓別人看到,可其他要好的卻能大大方方展示在朋友圈。

他頓時感受到了落差。

「懂了吧?我覺得可能是你那個朋友太直了,一時接受不了這種?」劉柳胡亂猜測道。

可話音剛落,付辭眼睛霎時就亮了,豁然開朗,「對對對,那人經常被說直。」

原來是他的問題,怪他太保守了……

「不過,他為什麼親了之後跑了啊?」

付辭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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