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請開始你的表演(1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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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待在這裡不好嗎?」約爾挪了一下,湊過去摟上了他的脖子笑道。

「我記得我是被你拆了馬車,強行抓到這裡來做血奴的。」宗闕看著麵前笑意盈盈的少年說道。

約爾神色一頓,轉眸思索了一下,發現好像是這麼回事,之前的事情可以說他們兩個各自都有不對的地方,但把人強行抓回來當血奴這事他不占理,他抬眸眨了眨笑道:「我當時不也給你做小奴隸了嗎?」

宗闕未動聲色。

約爾的眸光輕眨,漂亮的眸變成了湛藍,他掛在了宗闕的懷裡挨挨蹭蹭,撒嬌道:「主人我錯了,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你可以把我也關起來,綁在床上做您一個人的小奴隸,主人,我知道錯了……」

宗闕看著懷裡沒了理就開始撒嬌的少年,扣住他的月要放在了床上道:「約爾,我需要回去。」

「隻有這條不行。」約爾唇角勾起,眼角眉梢皆是笑意,「綁都綁回來了,怎麼可能送回去。」

「我趕回米拉時失約了王室的宴會。」宗闕看著麵前玩賴的少年,試圖跟他講明其中的道理,「如果不能給出解釋,王室一定會派人詢問,如果發現我不在,你這裡會吸引教廷的注意。」

「對了,我忘了問你了,你為什麼會突然趕回米拉鎮?」約爾疑惑道,「我當時進不了巴倫城,還以為要等很久。」

沒想到第二天就等到了這個負心……這個人。

「米拉送來了你被劫持的消息。」宗闕說道。

約爾神色微頓,撐在他的肩頭笑道:「所以你就著急趕回去了?」

他以為他出了事,著急回去找他,可他卻在半道截了他的道,還恐嚇他,威脅他,把他帶到城堡裡讓他成為血奴。

約爾神色微變,抱緊了麵前的男人道:「對不起,我之前發現了抽屜裡的東西,直接失去理智了。」

那個時候,他是真的很難過,隻想到自己被背叛了,卻忘記了他們一開始其實是互相隱瞞。

不知不覺,他好像比他想象中還要喜歡這個人。

「沒關係。」宗闕扌莫著他的臉頰道。

這件事情互有對錯,隻要麵前的人恢復理智,有些事情不用算的太清楚。

「你真的不怪我嗎?」約爾仰頭看著他道。

「嗯。」宗闕應道。

「愛伯蘭,我好喜歡你。」小血族的感情就是熱忱而直接的。

宗闕摟住了撲上來的人道:「約爾,我需要回去。」

「其實我這裡的結界人類很難發現的。」約爾埋在他的懷裡不太情願。

他可是好不容易將人擄回來關起來,每天都可以膩在一起,想快樂就能快樂,放走了總覺得很可惜。

宗闕思忖道:「如果我不回去,所有財產都會被收歸王室。」

「嗯?」約爾從他的懷裡出來,皺著眉頭道,「他們這麼無恥的嗎?!」

那是他賣自己多少次才能積累起來的財富?王室竟然直接霸占!

「我失蹤了,又沒有繼承人,屬於王室的伯爵,財產當然收歸國有。」宗闕說道。

「可是我不能跟你再回到那裡去了。」約爾肩膀輕輕卸力,眸中泛起了惆悵。

他以前是家道中落的小貴族,當然可以一直待在米拉,現在卻是血族,愛伯蘭可以重返人群,他卻不能再回去了。

一時沖動,有些事情卻是不可逆轉的。

「管家未必會將你的身份暴露。」宗闕說道。

「那萬一暴露了呢?」約爾問道。

「如果暴露,我就將財產轉移,我們去別的地方定居。」宗闕思索道。

約爾看著他,眸中水光輕泛,這個人類不管做什麼決定,未來似乎都有他:「那要是別的地方也發現我是血族怎麼辦?」

「我回來這裡陪你。」宗闕說道。

他的目光中沒有遲疑,約爾笑道:「既然你做了決定,那我就去米拉探一探,如果沒有暴露,我就跟你回去。」

「嗯,去的時候小心。」宗闕叮囑道。

約爾眸光輕轉,抵上了他的鼻尖笑道:「哎,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啊?」

宗闕不明白他的話題是怎麼從一個又跳到另外一個的,輕輕扶住他的頸側道:「我會擔心。」

高級獵人對血族是有威脅的,所以才能形成製衡,其它的血族他不管,他隻管他這一個。

「主人,你真的不想懲罰你的小奴隸嗎?」約爾的喉結輕動,撩撥般口勿上了他的唇。

「你的年齡應該比我大。」宗闕看著麵前分分鍾給自己定下人設,進入演戲狀態的血族道。

約爾後退,坐在了床上瞪他:「你竟然嫌我老,我,我看著比你年輕!我告訴你,你惹了我,現在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他鼓著臉頰,實在是有些氣不過,握住宗闕的手指就是一口。

「沒有後悔,隻是陳述事實。」宗闕看著拿他的指節磨牙的少年道,「你牙癢?」

「沒錯,我牙癢!」約爾鬆開口道,牙癢需要喝血。

「血族的牙齒難道跟兔子一樣,需要時不時磨牙?」宗闕打量著他的虎牙道。

「這種時候你還要研究我。」約爾對上他打量的目光,眼睛眨了一眨,其中泛起了濕潤的水光。

「不需要磨牙,那是餓了?」宗闕問道。

約爾遲疑了一下,輕輕舔了舔唇道:「嗯。」

他喜歡這個人的血液,嘗過一口,就很難不惦記其中的滋味。

「你自己來。」宗闕將他抱了過來,扣住他的腦袋放在了頸側。

約爾貼在他的脖頸處,長出的尖牙輕輕蹭了蹭那裡,即使知道了他是血族,知道他很貪圖他的血液,這個人對他卻沒有一絲一毫人類對血族的懼怕和厭惡。

脖頸交給血族的牙齒,其實就像是把性命一並交到了他的手上,喝多喝少都由他來定。

「誰說要咬這裡了。」約爾從那裡退開,握住他的手指送到了唇邊,尖牙刺破了指腹,鮮血從那裡蔓延了出來。

宗闕沒感到疼,隻是看著麵前的小血族將那道傷口含入,將上麵的血液悉數卷走,又依依不舍的將急速愈合的手指拉開道:「我還指望喝上很久呢。」

宗闕的手指輕輕摩挲過他的唇,少年漂亮的唇雖然不具有人類的血液流動,卻溫暖而柔軟。

湛藍水潤的眸看著熾熱明媚如天使,但血族是屬於黑夜的,那雙眸映出血月的光芒,那漂亮的唇沾染上血液的色澤,大約就是原世界線中想要飼養他的人類的目的之一。

他生於黑夜,卻並不陰暗,宗闕扣住他的頭放在了自己的頸側,他也是人類之一,他的心底或許也隱藏一些卑劣而不能示於人前的想法,飼養一隻血族,看他追逐自己的血液,似乎也不是一件反感的事情。

【1314,使用無限血牛藥劑。】宗闕說道。

【好的,馬上為您使用。】1314立刻執行命令。

它就知道,沒有宿主能夠抵抗得了投餵老婆的興趣。

「乾什麼?說好要節製的。」約爾趴在他的肩頭問道。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抵抗住血液的誘惑。

「沒關係,你以後可以想喝多少喝多少。」宗闕說道。

「我要是這麼做,你現在就會被我吸乾。」約爾用鼻尖輕蹭著那裡,呼吸著那濃鬱的血氣解饞。

「不會,我是醫生。」宗闕說道。

「那你也不能讓你的血液快速再生啊?」約爾問道。

「可以。」宗闕說道。

約爾驀然看向了他,瞪大了眼睛:「真的可以?」

「真的可以。」宗闕看著他道,「我不會用自己的命開玩笑。」

「那你之前還讓我節製。」約爾不信。

人類再生血液的速度並不快,而想要保持血液的品質,絕不能一下子取用很多,這是連血族都知道的常識。

「現在補償你。」宗闕問道,「喝嗎?」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約爾眸中燃起了興奮,那雙藍眸轉瞬之間被血色密布,他摟住了宗闕的肩膀,牙齒靠近頸側,側眸看著神情平靜的男人,牙齒刺破了那裡。

濃厚的血液噴湧而出,就像是甘霖滋潤了乾涸許久的田地,隨著每一口一點一點的滲透著。

約爾的手臂收緊,眸光始終落在男人麵無表情的臉上,卻不見他的唇色變白。

「專心一點兒。」宗闕扣住了他腦後的發,讓少年徹底埋首在了那處。

被尖牙刺入的傷口如懷裡的血族所說的那樣,不疼,隻有一種讓人神經愉悅的麻痹感升起,能夠感覺到自身的血液在不斷的流淌,然後被懷裡的血族吞咽下去。

懷中血族的手臂在不斷收緊,明顯很是興奮,宗闕扣緊了他的月要身,輕輕撫扌莫著他柔軟的頭發。

嘗過了這樣的血液,麵對低等級的血液應該就會徹底失去興致。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約爾的尖牙收回,看著那裡愈合的傷口抬起了頭,看著麵前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的人驚奇道:「好像對你真的沒有影響。」

「嗯。」宗闕應道。

「好神奇啊,人類的醫生竟然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約爾輕舔著紅潤的唇,咂了咂嘴道,「那要是人類都能擁有這個效果,血族就再也不缺口糧了。」

「隻能做出一個。」宗闕說道。

係統提供的藥劑的確很神奇,血液的快速再生不以消耗人的壽命為前提,如果能夠攻破這種技術,獲得長生並不是一件難事。

隻是這個時代的技術和儀器不足以支撐這項研究,他還需要慢慢的搜集信息,不斷的積累,等待合適的時機。

「隻有一個就夠了。」約爾攬著他的肩膀湊近了他的唇道,「你能做出這個,能不能再做一個可以一直上床的藥來?」

【宿主,補腎藥劑隨時為您準備。】1314時刻準備著被召喚。

「不能。」宗闕麵無表情道,「你昨晚還沒有滿足?」

「昨晚是昨晚,現在是現在。」約爾彎起眼睛道,「愛伯蘭,我吃飽了,想做。」

麵前的血族簡直就是用實力證明著飽暖思淫欲這個詞。

「約爾,我還沒有吃早餐。」宗闕說道。

「我去給你拿,那早餐之後做。」約爾提議道。

「節製。」宗闕說道。

約爾臉頰鼓起,掛在他的身上輕輕晃動著肩膀撒嬌道:「愛伯蘭,我想做,愛伯蘭……你忍心看著你可愛的戀人得不到滿足嗎?反正我們在這裡也沒有別的事情可以做。」

「忍心。」宗闕說道。

「那性欲和食欲你總要滿足一個吧!」約爾這話出口的時候愣了一下,視線微轉,「我的意思是我現在不餓,我們可以做點兒有趣的事情。」

「莊園的事情需要盡快探查。」宗闕鬆開他起身,走到門口取進了一應早已準備好的東西,拿起他的衣服道,「手。」

約爾伸出了手,就著他抖開的衣服穿著,看著垂眸給自己係著衣扣的男人問道:「你很喜歡人類嗎?」

「一視同仁。」宗闕看著他道,「人類有人類的優缺點,血族也是一樣,但回去可以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這是正事。」

如果那些麻煩不解決,始終會是隱患。

「好吧,那先解決正事。」約爾湊近,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宗闕已經習慣了他的突然襲擊,拿起了一旁的褲子幫忙穿上。

一切穿戴洗漱,宗闕靜靜吃著早餐的時候,少年就托著腮坐在他的對麵,眸中思緒萬千,卻愉悅的像個真正的少年。

「什麼時候去?」宗闕問道。

「晚上去,這樣不容易被人類發現。」約爾笑道。

「一會兒要去睡覺?」宗闕問道。

「不睡,我要看著你,不能讓你跑掉了。」約爾笑道。

「白天不休眠沒有影響?」宗闕問道。

「低等級血族很多白天需要休眠,以躲避太過於強烈的日光。」約爾坦言道,「我已經不需要睡眠了。」

「陽光對你沒影響?」宗闕漱著口,起身將餐具和水推到了門外。

「會有一點兒影響,曬久了會灼傷皮膚。」約爾起身亦步亦趨,形影不離,「可人類對此也是一樣的,所以不會暴露。」

宗闕關上了門,轉身時險些撞上人,他稍微繞了一下,拉上了一半的窗簾後坐在了沙發上消食,緊跟的少年很自然的坐進了他的懷裡,仰頭笑道:「你還麼,我都告訴你。」

宗闕摟住他的月要低頭道:「那把槍對你有效?」

「有效,但不足以擊穿要害。」約爾拉著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心髒處道,「銀本身無法對血族造成傷害,其上必須要鐫刻教廷的符文,但教廷的符文最多隻能囚禁我,擊穿不了我要害處的防禦,所以想殺我根本不可能。」

「封印力量呢?」宗闕思索著他為什麼會自盡的原因。

如果隻是囚禁,總有人類疏忽或者結界鬆動的一天,他照樣可以出來,但是封印力量不同。

一個極漂亮的人失去了守護的力量,就像被鎖在牢籠之中任由貴族們拍賣卻毫無抵抗力的玩物,或許正是因為他了解接下來可能發生的情況,才會寧願那樣慘烈的死去,也不願意毫無尊嚴的活下去。

約爾的眸色一滯,手指微微收緊了:「能,被人類抓起來封印力量的血族,會死。」

血族高傲,自負,居高臨下,可以殺,但不可能失去一切力量,被當成寵物豢養。

血族的尊嚴高於生命。

「所以不要肆意挑釁教廷,血族再強,麵對蜂擁而上的獵人也會雙拳難敵四手。」宗闕說道。

「哼,隻靠人類是無法製住我的,更何況封印我的力量。」約爾揚起唇角道,「就是教廷所有的高級獵人一起來,也得先抓得住我才行。」

宗闕看著懷裡自信的少年,並不懷疑他擁有這樣的力量:「如果血族與人類聯合呢?」

約爾眸色一厲,他看向了宗闕道:「愛伯蘭,你不是無緣無故會做這種假設的人。」

「人類與血族確實爭端不斷,但血族內部也未必就是平靜無波,做什麼事都要謹慎一些。」宗闕提醒道。

如果按照約爾的說法,那麼在原世界線中,那次動手的勢力中不僅有人類,還有血族。

處於血族頂端的血族親王,擁有著像天使一樣的樣貌,對人類有威脅,對血族未必不是誘惑,人類與血族未必會勾結,但一齊發難,他照樣會措手不及。

「血族的確不太平。」約爾靠在他的月匈口撓著他的下巴道,「好吧,我會留心的,畢竟我現在不是一個了。」

宗闕看著懷裡一刻不得閒的少年,伸手扌莫了扌莫他的頭。

約爾感受著頭頂大手的力道,親著他的下頜道:「愛伯蘭,我們還沒有在沙發上玩過,你都吃過飯了,我晚上才去。」

「有別的事可以做。」宗闕可以理解他對於血液的熱衷,卻很難理解他對於這種事的熱愛,就好像他的腦海裡打開了那個開關後,隻留下了一小部分給別的事,其它的全是那種事。

「哼,還有什麼事?」約爾開始哼唧,「愛伯蘭,你難道不想研究我的唾液嗎?你不是很感興趣嗎?」

「沒有這種研究方式。」宗闕拎住了他的後頸道。

「那你不想教訓你的小奴隸嗎?」約爾被拎住了命運的後脖頸,仍然不屈不撓。

宗闕眸色微斂,約爾一看有戲,撒嬌道:「主人,請你調教您可愛的小奴隸,隨便做什麼我都會乖乖承受的。」

「什麼都做?」宗闕問道。

「嗯嗯。」約爾彎起眼睛點頭,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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