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清〔比試終戰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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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數十個高擂台在長老的施法下,緩緩下沉,貼合地麵,形成一個大擂台,以讓簡歡和牛子釗兩人全力發揮。

離比試還有一刻鍾,比武場上圍滿了人。

一年生弟子基本都來觀望了,除此之外,一些愛看熱鬧的內門師兄姐也在。

昨夜的春雨在天還未亮時便停了,但此刻,天際依舊陰沉一片,連帶著比武場的氣氛也帶上幾分凝重。

擂台西側,簡歡站在桃樹下,挺月匈收腹,兩腳與雙肩並齊,哼著小曲兒在做熱身:「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早睡早起,咱們來做運動……」(注1)

在她旁邊,是薑棉宮飛鴻楊野幾人,還有幾個符堂的同門。

對簡歡的熱身小曲兒,薑棉他們已是見怪不怪,倒是同門比較好奇。

其中一人問道:「簡歡,你唱得這是什麼曲?」

簡歡看向對方,認真答道:「這首曲子其實是一個法訣,你用吟唱的方式唱出來,能緩解緊張恐懼的心魔,讓你道心維持平和的狀態。無論是何種場合,都很有用呢。」

因著簡歡表情實在認真的緣故,對方一時之間居然信了,剛想說讓簡歡能不能再來一遍,他好記一記詞,卻聽到一聲淡淡的嗤笑聲,從後邊傳來。

那人順著聲音看去,才驀然發現繁茂的枝葉間,倚著一個高高的男子身影。

「笑什麼笑?」簡歡倒退幾步,背抵上樹乾,眼神往旁邊一瞥,輕哼一聲,「你來這,到底是來為我喝彩,還是為我喝倒彩?若是喝倒彩,你現下就回你的煉器堂去罷。」

沈寂之手裡拿著一根翠綠色的半成品笛子,正在用靈力在笛身上刻符文。

聞言,他道:「我隻是來看看,我的半根靈木有沒有希望。」

「那你就別發出陰陽怪氣的笑聲。」簡歡道。

符文畫好,沈寂之輕輕擦了擦笛子,將笛子放在半空中,緩慢旋轉著,仰著頭做最後的檢查:「笑者無意,聽者有心罷了。」

簡歡嗬嗬:「不知是誰,敢笑不敢當。」

兩人你來我回地交戰了幾句,忽而,外頭出現一陣騷動。

簡歡忙走出樹下,發現原來是掌門來了。

「掌門居然也來看一年生比試?」人群中有人訝異,「先前九州大會門派大選,掌門自己的親傳弟子在比,掌門也沒來!」

「是啊,我依稀記得,掌門一向不怎麼出席這些場合。」

「奇了怪了,牛兄確實資質還不錯,但在整個玉清派也不是最頂尖那一批,何至於驚動掌門?」

「難道是嶽峰主的緣故?嶽峰主是掌門的師弟……」

一旁,席間的嶽峰主和羽青等長老都紛紛起身見禮:「見過掌門。」

道玄手輕輕一抬,示意大家不用多禮。

本坐在主位的嶽峰主往旁邊一避,道玄在主位坐下。

嶽峰主疑惑:「掌門師兄,我以為你已經出發去靈空寺了。」

他昨晚去找掌門,想要些靈石,結果被攔在門外,師侄告訴他,說掌門今日一早便要去靈空寺,想早些歇下。

「晚些再去,剛好有時間,就過來看看。」道玄接過弟子遞來的靈茶,喝了一口,在心裡輕嘆一聲,「嶽師弟怎麼也在?」

嶽峰主笑著往下方的牛子釗一指:「這弟子學的是我峰的嶽山劍,我來看看他這一年學得如何。若可以,就收為親傳弟子。」

嶽峰主話頭一轉:「對了,掌門師兄,我上月和你提過,門派能否為我嶽山峰……」

道玄拿著茶盞的手輕輕一頓,再喝了口茶,悠悠道:「此事晚些再議……」

他一現身,要靈石的就來了。真是的,嶽山峰要山有山,要峰有峰,宮殿也不錯,雖然年代久遠了些,但住人完全可以的嘛,比他的偏殿可好多了。

唉,這個嶽師弟,什麼都好,就是動不動便要門派出靈石修繕嶽山峰,一點都不知道體諒師兄。

道玄可是知道,這嶽師弟,在外頭借著玉清派峰主的名頭,賺了不少靈石。

嶽峰主不甘心:「師兄,一月前你就說過晚些再議……」

「今早風有些大啊。」道玄輕撫長須,閉目感受了一下春日晨間的風,仿佛沒聽見嶽峰主說話。片刻後,他睜開眼,往後頭一看,問道,「怎麼,比試還沒開始?」

趕緊比完,趕緊走人。

嶽峰主:「……」

席間其他豎著耳朵的長老們:「……」

算了,嶽峰主都要不到靈石,那他們也就不用開口了。

-

比試即將開始。

簡歡上擂台前,沈寂之從樹後走出來,對她道:「掌門來了,你不用過多擔心。」

她回頭,朝他一笑,握拳在自己月匈口捶了兩下,然後用手指指了指他,下巴微抬,意氣風發:「放心,你的靈木,包在我身上了。」

沈寂之眉尾輕輕上揚:「好。」

簡歡腳尖輕點,雙手像蝴蝶的羽翼,輕輕拂起,人便輕巧地落在了擂台中央。

牛子釗已經站在那。

對方是一個看起來就很沉穩的男子,他和簡歡差不多高,靜靜站在那,就像矗立著一座山。

兩人互相抱拳見禮。

然後,長老的一聲令下,比試正式開始。

牛子釗沒給簡歡反應的時間,他抬起劍,劍落。

簡簡單單的招式,卻給了簡歡極大的危機感。

她飛快一避,那劍落在原先她站的地方。穩若磐石,由門派大能加固過的,聽說能抗元嬰期奮力一擊的擂台,都震動了幾下。

簡歡避讓時,還不忘驅動指尖防禦符,可哪怕如此,掃過來的劍風,瞬間將她的防禦符瓦解,她額前的一絲碎發被掃到,一截黑發在空中飄揚,卷入劍風餘波中,化成一縷煙。

「牛兄的劍招愈發爐火純青了。」

「是啊,不過怎麼這才第一招,牛兄就出劍招了?先前的比試,牛兄都會讓,至少十招後劍才出鞘。簡歡畢竟是女子,怎麼都得讓讓罷?」

「場上無父子沒聽說過?連父子都沒有了,你還有男女之分?十萬靈券,誰舍得拱手相讓啊?」

「不止是如此。」有人往席上滿意地頷首的嶽峰主看了眼,「聽說嶽峰主有望收牛兄為徒,牛兄自然想在嶽峰主麵前好好表現。」

「那簡歡危險了,她估計撐不了幾招就會失敗。」

「誰說不是?簡歡一個符修能闖到最後一關,也是她運氣好!」

場下之人邊看邊點評,但簡歡一個字都聽不見。

她確實應付得很是艱難。

築基期的符修,在金丹期的劍修下,仿佛是裸/著的。

她逃避間,落於各處的隱符,以各種刁鑽角度扔向牛子釗的符紙,都被一一掃平。

「哈哈,沒用了罷?」有人幸災樂禍,「我前頭看過好幾次簡歡的比試,她之所以能贏,都是靠這些雕蟲小技。算計同階層的修士勉強可以,對付牛兄這種劍修,無異於螳臂當車!」

薑棉聽到這些風言風語,咬牙握拳,有心爭辯幾句,但看著場上的簡歡,最終什麼都沒說,一臉憂心忡忡地繼續看。

一來一回間,簡歡和牛子釗已快過完十招。

簡歡沒急著用符劍,她一邊避一邊在心裡默數招數。

牛子釗先前的每一場比試,簡歡基本都去看過,他十招前都不會出殺招,與其說是讓,不如說是觀察對手。

觀察對手的致命弱點,然後在第十一招雷霆一擊,結束比試。

按照簡歡原先的計劃,她本打算在前九招完成符陣布局,第十招時暴起,以符劍之勢,加之場上的符陣,趁牛子釗不備,將他擊出擂台。

但牛子釗居然一開始就有所意識,直接出了劍,毀了她的布局。

也是真正對上,簡歡才發現,為何從她入門那一天開始,羽青就說過,築基期和金丹期之間有如雲泥之別。

簡歡跟著方泉,走出小院,朝竹林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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