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023章 擔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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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擔心

「你先回去吧,我隨公公入宮一趟,你不用跟著我了。」陳修遠看向陳壁。

陳壁目光中略有遲疑,也明顯有些擔心,再看向陳修遠時,陳修遠淡然看了他一眼,陳壁隻能應聲。

「走吧。」陳修遠吩咐。

但陳壁還未來得及應聲,歲之又禮貌道,「太傅,陳侍衛還是同太傅一道吧。陛下和上君請太傅入宮說話,還不知道會到什麼時辰,陳侍衛還是在宮中候著的好,屆時可以接太傅回東宮。」

歲之說完,陳修遠會意,笑了笑,「這樣也好。」

歲之也跟著禮貌笑了起來,「那太傅,陛下和上君還在等,我們不耽誤了吧。」

陳壁不由看向陳修遠。雖然雙方都沒明麵上說破,但心中又都很清楚,歲之這處是怕他去魏相或殿下處通風報信,所以這一趟他隻能跟著一道走。

陳修遠看向歲之,似隨意問起,「公公可知曉陛下什麼事傳召?」

歲之恭敬低頭,「回太傅,小人隻知曉是陛下召見,更多的就不清楚了,等到宮中見了陛下,自然就知曉了,太傅見諒。」

「好。」陳修遠沒有為難他。

歲之再次拱手。

陳壁看向陳修遠,目光裡帶著詢問,似是在等他的話。

「走吧。」陳修遠放下馬車上的簾櫳,餘光瞥過歲之時,見歲之正低頭朝身側的內侍官吩咐著事情。

內侍官聽完,快步離開此處。

是沖著他來的,陳修遠垂眸。

*

漣卿今日原本是想將落下的功課補上的,也就是將邵澤誌邵老大人的關係圖畫出來。

雖然這兩日她下意識都在盡量避開岑遠,但他是太傅,總不能因為她自己做了荒誕的夢,日後都避開他。還有便是到今日上,那個夢的時間似是隔得久了,不似早前那麼讓人遐想,明日,後日,最多再幾日也會慢慢恢復正常了,所以功課不能落下。

早朝結束,漣卿並未著急走,但吏部尚書徐宗申徐老大人來了跟前,「殿下,稍慢一步。」

「徐老大人找我有事?」漣卿駐足。

徐宗申恭敬拱手,「殿下,魏相近日責成吏部著手準備秋調之事,吏部在擬定秋調的細則和名單。上君同陛下商議,殿下下月臨政,秋調的細則和初篩的名單,殿下可以提前聽一聽,有所了解,殿下臨政,可能頭一處大事,就是秋調。」

秋調?漣卿心中會意,朝中多是春調,春調多以京中官員的調動為主,秋調是春調的補充,多是補充部分地方官吏的調動,所以並非年年都有。

這次春調剛結束,吏部就在著手準備秋調之事,應當是戶部之事牽連甚廣,又不好所有的官吏皆從京中其餘各部調任,恐怕是要從地方官吏中調動補充。

既然是陛下的意思,漣卿應好。

邵澤誌的事情又要延後了。

漣卿朝柯度道,「柯度,回東宮告訴太傅一聲,我這處有事,要先去政事堂一趟,回去要很晚了,讓太傅別等我上課。」

「是。」柯度是東宮身邊的內侍,東宮早朝,都會宮中候著。

*

政事堂是朝中官吏集中議事辦公之處,來來往往的官吏見了漣卿都拱手問候。

吏部與此事相關的官吏都在去留堂等候。

秋調是吏部每年的例行事務,雖然不如春調隆重,但秋調也有既定的章程可循,隻是每年的重心不同,所以會討論每年操作的細則,以及名單範圍。

「殿下。」堂中官員起身行禮。

「秋調之事繁重,辛苦各位大人,陛下命我來政事堂旁聽,熟悉秋調之事,各位繼續。」漣卿在去留堂一側的案幾前落座,案幾上就有這次秋調的安排初稿,漣卿隨意翻了翻。

秋調由吏部牽頭,去留堂中約有十餘人,都是吏部官吏。

漣卿一麵聽著徐老大人說話,一麵目光大致掃過去留堂中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其始終一人身上。

賀之同?

——我給殿下舉薦一個人,賀之同……

——殿下身邊什麼樣的人都要有,賀之同八麵玲瓏,左右逢源,在京中也好,旁的地方也好,甚至軍中,都有能同自己稱兄道弟,拜把子交情的人,也有一堆三教九流的朋友,這樣的人,是殿下眼下最需要的……

——旁人不會真心用他,殿下用,就是知遇之恩。

漣卿多看了他一眼。

賀之同在吏部當差,吏部有尚書一人,侍郎二人,郎中二人,員外郎二人。

賀之同與岑遠年紀相仿,做到了吏部員外郎,算是要職候補。而吏部在朝中又很特殊,吏部員外郎的地位要比禮部,工部員外郎更顯赫些。

許是察覺有人看他,賀之同也順著目光看過來,見是漣卿在看他。

漣卿沒看錯,對方明顯頓了頓,像見了鬼似的將頭低下,好像在認真看著手中的冊子,也猶如老鼠看到貓的表情。

奇奇怪怪的……

但是岑遠特意舉薦賀之同的緣故,漣卿還是不免多看了他幾眼。

所以當賀之同抬頭,見漣卿還在看他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不好,尤其是他心虛瞪大眼睛的時候,漣卿也試著頭一次瞪回去,賀之同當即嚇得手一抖,手中的冊子都險些落下。

正好徐宗申在安排秋調之中各項事宜的主事人,問道難啃之事,眾人都在遲疑的時候,賀之同這麼一抖,徐宗申眼前一亮,欣慰道,「那此事就交於之同來做。」

賀之同:「?!!!」

徐宗申眸間都是贊許,「之同,此事不好做,若有難以推進之處,來尋我商議。」

周圍都是同僚,還有東宮在,賀之同哪裡好說方才手抖了,遂起身,「是!」

去留堂中尚在繼續,柯度快步來了漣卿身側附耳,「殿下,太傅不在東宮,說是去見魏相了。」

見魏相?漣卿想起岑遠原本就是魏相在天子麵前力薦為東宮的。

漣卿輕聲道,「那等太傅回了,告訴我一聲。」

「是。」柯度應聲。

正好去留堂這處中途暫歇,這次秋調的分工初步完成,眼下正根據分工,三三兩兩聚在一處討論著。

徐宗申看向漣卿,「殿下先隨意看看,老臣這處去去就來。」

漣卿頷首。

盡管賀之同已經能躲多遠躲多遠了,也盡量不往她跟前湊,但漣卿還是在隨意看看的時候,到了賀之同這處。

「殿,殿下。」賀之同臉都綠了。

吏部員外郎,官至六品,除了宣召平日內不用早朝,所以漣卿見他的次數有限,隻是聽說過有這個人,眼下見東宮上前,同賀之同在一處的吏部侍郎耿雲霖拱手,「殿下。」

漣卿溫聲,「我隨意聽聽。」

耿雲霖便朝賀之同道,「隻同,你給殿下說下此處安排,殿下早前對秋調之事不熟悉,此處應有疑惑。」

賀之同隻能硬著頭皮應聲。

耿雲霖去了別處,賀之同照本宣科同漣卿說起這處章程安排。

漣卿認真聽著,等賀之同照本宣科完,問起,「殿下可有疑慮?」

「有。」漣卿看他,「我們之前是不是認識?」

「不認識!」賀之同斬釘截鐵。

「哦。」漣卿頷首,那就是一定認識。

賀之同賠笑。

「我對這處有興趣,賀大人能否詳細同我說說?」漣卿也笑著看他。

賀之同:「……」

賀之同知曉她是特意的,嘴角抽了抽。

*

天子寢殿外,宋佑嘉已經在等候,大監通傳後,親自來迎,「宋公子,請隨老奴來。」

早前隻是聽說天子久病,等入寢殿時,聞到殿中濃鬱的藥味,宋佑嘉知曉天子應當病得不輕。

「佑嘉見過陛下,上君。」宋佑嘉拱手。

「過來朕來。」漣韻聲音裡帶著笑意。

宋佑嘉抬頭,露出一張陽光俊逸的臉,整個人都充滿了朝氣,就這麼朝著殿中一笑,仿佛連殿中都多了幾分生氣。

漣韻和洛遠安都笑起來。

漣韻久在病榻上,但因為見到宋佑嘉的緣故,心情好了不少,整個人也精神了不少。

宋佑嘉上前,漣韻在病榻上,宋佑嘉跪在一側,漣韻仔細看了看,他小時候就生得好看,眼下已經是少年的找朝氣蓬勃,依稀還有小時候的模樣,但又似變了模樣。

「長大了。」漣韻輕嘆。

洛遠安唇畔也微微勾了勾,「起來吧。」

「多謝陛下,上君。」宋佑嘉聲音清朗,是淳淳少年音。

「你娘親近來可好?」漣韻問起。

「回陛下,娘親很好,就是掛念陛下,這趟入京,娘親反復叮囑,一定替她來宮中看看陛下。哦,對了,我娘還有東西給陛下。」宋佑嘉說完,從袖袋中取出一枚手帕。

大監接過,上前呈給天子。

漣韻攤開,看到手帕上繡的圖案,眸間微微滯了滯,眼眶稍許泛紅,嘴角卻上揚著,「你娘的繡工還是這麼好。」

宋佑嘉應道,「娘說,送陛下,要好好繡,她其實繡了好多,挑來挑去最後才挑中了這張,還不讓告訴陛下。」

漣韻莞爾,眸間藏了氤氳,又喚了聲,「大監。」

大監上前,將手中的錦盒遞給宋佑嘉。

宋佑嘉接過,目光看向天子。

漣韻輕聲道,「把這個給你娘。」

宋佑嘉知曉禮數,天子給娘的東西,不能在這處打開,宋佑嘉躬身,「謝陛下。」

一口氣說了許久的話,漣韻頷首的時候接連咳嗽,咳嗽聲就似不停一般,上君上前替她撫背,也讓大監端了水來。

宋佑嘉方才還不怎麼覺得,眼下才知曉天子病得很重。

漣卿咳得有些頭疼。

洛遠安盡量不讓她說話,目光看了看一側的銅壺滴漏,替天子問起,「這次在準備在京中呆多久?」

宋佑嘉應道,「早前一直在家中同父親念書,這次是來京中求學的,要在京中逗留一段時日。」

漣韻眸間有詫異在,洛遠安也問起,「你父親師從羅逢中老大人,學識淵博,為何舍近求遠,讓你來京中求學。」

宋佑嘉尷尬笑了笑,「陛下,上君,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還同小時候一樣,漣韻忍俊,洛遠安笑道,「都說。」

宋佑嘉輕嘆,「我爹是說,要開闊眼界,博取眾家之長,就不能隻跟著他一人學,所以要我來京中,拜張汝山張老先生為師。」

宋佑嘉又重重嘆了嘆,「但是我爹他還說,在家中我娘太寵我了,他沒法教,就隻能把我放遠些……所以讓我來了京中,說張大儒嚴厲,嚴師出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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