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變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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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校醫院出來,一直走到了教學樓後麵的小樹林裡,白阮棠還把臉埋在陸挽宸懷裡不出來。

陸挽宸下巴貼著白阮棠的發梢,好笑地揉了揉他的頭發:「好點了嗎?」

白阮棠淚眼朦朧地把臉伸到陸挽宸麵前,一臉視死如歸:「我臉不要了,你拿去吧。」

陸挽宸忍了忍笑,俯身啾地在白阮棠臉上親了一口:「確定要送給我嗎?那我就不客氣了?」

白阮棠立刻又把臉收了回來,嘀嘀咕咕地說:「那還是算了吧,你太喜歡親親了,要是真送你了,我臉估計真的會被你嘬腫的。」

陸挽宸:「……」

事實上,已經被他嘬腫了。

陸挽宸撫扌莫白阮棠的後背,低沉的嗓音溫柔帶笑:「好了,不要再想剛才的事情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去洗個澡,把身上的顏料洗掉吧。」

白阮棠離開陸挽宸的懷抱,習慣性地牽起陸挽宸的手,慶幸道:「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麼尷尬過,幸好陪我來醫院的是你,要是是楊千帆的話指不定怎麼嘲笑我呢。你回去後一定不要告訴他們今天發生的事情,事關我我在寢室的江湖地位,記住了嗎?」

抱了一路的人忽然消失,陸挽宸懷裡空空,心也跟著空了一塊。

他悄悄握緊白阮棠的手,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

白阮棠跟陸挽宸到寢室的時候正好早自習下課。

楊千帆和何半夏向白阮棠發出了關心的問候,白阮棠隻含糊地說自己是受涼了,沒有大礙,藥也沒開,回來多喝熱水就行。

楊千帆嘶了一聲:「隻是受涼啊?那你一大早上的,哭那麼凶乾嘛?搞得我們還以為你得了絕症快死了呢。」

白阮棠心想我也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快死了呢,隨便扯了個理由說:「哪有那麼誇張,就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你們知道的,我淚腺發達,沒控製住。」

楊千帆哈哈大笑:「多大人了,還被噩夢嚇哭!太嬌氣了吧!」

白阮棠:「……」

好吧,雖然還是被嘲笑了,但至少被噩夢嚇哭聽起來要比衣服掉色粘在身上結果以為自己得了絕症好太多了!

「好了不說了,我去沖個澡,身上都是醫院的藥味兒,難聞死了。」

白阮棠走到陽台收起自己的毛巾,跨進浴室的前一秒,忽然朝陸挽宸眨了眨眼睛,又往陸挽宸的床上飄了一眼。

陸挽宸愣了一下,然後心領神會,轉頭便上了床。

等白阮棠洗完出來,先回到自己的床上把那件掉色的睡衣找了出來,然後又手腳麻利地鑽進了陸挽宸的床簾裡。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白阮棠現在爬陸挽宸的床真是不能再熟練。

陸挽宸早早便靠在牆邊等著,見白阮棠來了,便放下平板,挪到了白阮棠的身邊坐下。

「你開個燈吧。」白阮棠指揮陸挽宸把燈打開,然後把睡衣內麵翻過來,捧著睡衣跟陸挽宸湊到一起去看。

隻見睡衣的內麵果然是與白阮棠肚皮上如出一轍的紫色,不是害得他丟臉的罪魁禍首還能是什麼?

白阮棠頓時糖糖無語:「還真是睡衣掉色兒啊,絕了!」

陸挽宸上手扌莫了一下,把手翻過來一看,指尖立即染上一片青紫。

白阮棠低聲咒罵:「艸,這特麼也掉得太狠了吧?什麼垃圾牌子,再也不買了,一會兒就去淘寶給那家寫個千字追評辱罵他們,要不是早就默認收貨了真想給他們打差評!我這件衣服還是上大學才買的呢,也就軍訓這段時間穿了半個月,就成了這個鬼樣子,這不故意坑人嗎?」

陸挽宸隻覺得氣呼呼的白阮棠也可愛死了,低聲說:「哪個牌子?給我也避避雷。」

當然,陸挽宸這麼問,並不是真的想要避雷,他隻是想找理由跟糖糖多待一會兒而已。

「你等一下啊,我手機在桌子上,我現在就去拿!」

白阮棠像在演諜戰片一樣,先悄悄爬回自己的床,從自己那頭的梯子下到地上去拿手機,然後再從自己的床悄無聲息地爬回了陸挽宸的床。

「來了來了,我給你找。」白阮棠放鬆地靠在陸挽宸肩上翻手機,指著頁麵上的店鋪忿忿不平地說,「你看,就是這個叫xxx什麼的,你以後千萬別去這家,簡直坑死人了,媽的越想越氣,我現在就給它寫給千字差評小作文!」

陸挽宸有點想笑,不過怕被白阮棠誤會自己在辛災樂禍,隻能拚命忍住,然後跟白阮棠頭碰頭,肩並肩,埋著腦袋一起寫完了白阮棠的千字小作文,在這個過程中還貢獻了好幾條氣死人不償命的金句,一度令白阮棠拍手稱絕,忍不住贊嘆不愧是五句話就能氣跑一個女孩子憑實力單身的宸宸本宸,這不帶髒字嘲諷人的本領簡直沒誰了。

因為這件事情過於真情實感,所以兩人隻花了半個小時就完成了一千字,把今早的故事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用詞不可謂不生動活潑、語氣不可謂不情真意切,甚至還配上了掉色衣服和白阮棠紫色肚皮的照片——當時為了留下證據,白阮棠一發現自己肚子紫了就給自己拍了照——簡直當事人悲傷落淚,聽聞者爆笑掉頭,誰看了不得默默感慨一聲這人實慘,然後果斷把這個無比沙雕的評價截圖分享給小夥伴,順便再拉黑這個店鋪。

忿忿不平地敲完最後一個字,點擊發送,白阮棠終於舒爽地呼出一口氣。

「爽!」

陸挽宸卻是盯著白阮棠的手機,微微皺眉道:「你這個賬號有加楊千帆跟何半夏的好友嗎?」

「有吧?」白阮棠愣了愣,心裡忽然升起不祥的預感,「怎麼了嗎?」

陸挽宸默默看他:「……那你的淘友圈有關掉動態或者查看權限嗎?」

白阮棠有點傻眼:「啊?淘什麼?什麼圈?這是個什麼東西?」

陸挽宸:「……」

好的,看樣子是沒有關了。

下一秒,地麵就傳來了楊千帆和何半夏的爆笑。

楊千帆:「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白!你這淘寶評價了個啥啊!原來這就是你早上得的絕症嗎?衣服掉色兒?你還能更沙雕一點嗎哈哈哈哈?」

何半夏:「小白啊,如果你想繼承我的結課論文,真不用花這麼大功夫把我笑死,我可以直接送給你,真的。」

白阮棠懵了,立刻去看手機,果然看見底下兩個傻逼在自己的評論下麵發來了兩條回復。

什麼都沒說,隻有滿屏的哈哈哈,但是卻精準地展示了自己的內心,他都快不認識哈這個字了。

白阮棠悲憤地嗷嗚一聲,哐哐哐地以頭搶被:「啊!我不活了,宸宸你別攔我,讓我撞死在你的被子上吧!我的一世英名徹底毀於一旦了,再也沒臉在寢室當爸爸了!」

陸挽宸忍得肩膀發顫,咳了一聲。

白阮棠立刻眯著眼睛看他,嘴巴都快噘上天了:「底下那兩個笑我可以!但是你不可以也笑話我!」

「好,好,我不笑。」陸挽宸連忙抿緊嘴唇,用指尖輕輕擦拭白阮棠眼角沁出的淚霧,彎起的眉眼卻完全暴露了他的內心。

白阮棠盯著陸挽宸眼尾點綴的那顆精致的淚痣,被笑意暈染得像是活絡了似的,在他心口跳跳糖一樣地劈裡啪啦跳動不停,忽然又後悔了,猛一下撲進陸挽宸的被子裡,露出兩隻眼睛,眨巴眨巴地看他:「你想笑還是笑吧,你笑起來真好看啊。」

陸挽宸一頓,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奶狗嘴巴啃了一口。

不疼,就是又酸又麻,心動得一塌糊塗。

忽然好想親親他啊。

親親糖糖。

陸挽宸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

「我能親親你嗎?」

白阮棠愣了一下,臉一紅,頓時氣蔫兒了,手指無意識地摳了摳陸挽宸的被子,小聲嘟噥道:「乾嘛啊,忽然說這種話……」

陸挽宸乾脆躺在白阮棠腿上,自下而上地看他,誠實地說:「因為你太可愛了,所以想親你。」

白阮棠沉默了,然後他看了陸挽宸一眼又一眼,憋了又憋,忽然小動物似地嗚嗚叫了起來。

陸挽宸頓時哭笑不得,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他的臉:「你在乾什麼,忽然叫成這樣。」

白阮棠捂住陸挽宸的臉,聲音克製地顫抖著:「你別這樣看我,我……我心髒有點受不了了。」

「……」陸挽宸有時真的覺得糖糖傻得有點令人擔憂了,總感覺隨隨便便一個大美人就可以輕鬆將他拐走。

不過幸好目前看來,還沒有長得比他更好看的。

他得趁著這段時間,趕緊努努力,加把勁兒,爭取勾引糖糖成功,把人給徹底賴上,讓糖糖再也沒有辦法看其他的美人才行。

陸挽宸這麼想著,朝白阮棠勾了勾手指,說:「你下來。」

白阮棠:「……你要乾嘛?」

陸挽宸乾脆直接將白阮棠的腦袋按下來,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沒等白阮棠發作,便搶先說:「我親都親了,你要是不也親我一口,豈不是虧了?」

白阮棠一想,確實是這麼個理。

然後就也親了陸挽宸一口。

「沒事,你現在還不習慣,等以後我們更熟悉了,你放得開了,就不會不好意思親親了。」

陸挽宸抬手溫柔地揉了揉白阮棠的頭發,提議道:「我們這周六一起出去逛街吧。」

話題跳得有點快,白阮棠條件反射地反問道:「為什麼啊?」

陸挽宸含笑地望著他,嗓音隱忍而克製:「你的睡衣不是不能穿了嗎?我們一起去幫你買新的睡衣,順便出去玩一玩,好嗎?」

……

等到白阮棠暈暈乎乎地回到自己的床上,這才緩慢地反應過來,為什麼他一個直男,要習慣跟另一個直男互相親臉呢?

不過沒等白阮棠想明白,他又快速沉浸在答應和陸挽宸一起出去逛街的喜悅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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