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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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婥隻是沖動之下想要掃平未來可能帶來的諸如荀氏攀附權貴之類的流言,其實還沒想好該怎麼解決。

冷靜下來後她嘆了口氣,擺擺手讓菽退下了。

剛剛腦子一瞬間想到的方法,有些損傷自己。如果讓人傳荀氏是不忍自己再被退婚,才答應下來的,那未免也把自己襯的太過卑微。事實上,她並不愁嫁,也不恨嫁。

嫁人完全是因為她不希望自己太過特立獨行,招來多餘的關注,也不願傷了伯母的心。事實上,如果有選擇她更願意隱居在汝陽自己的莊園裡,平穩自由地度過一生。

不過想起剛剛荀公達的轉述,她大概在心裡勾畫了一下自己丈夫的形象。

「君子也能做王佐嗎?」她輕聲嘆息道。

荀家在收到荀攸派人送回的唐氏女八字,於宗廟納吉後,就開始緊鑼密鼓的籌備著聘禮。擇定的婚期是今年秋,他們要趕在夏日來臨之前將納幣送到雒陽司空府。

「野有死麕,白茅包之。」荀彧站在穿廊上看仆人們進進出出的不斷把物品抬到院子裡,自言自語道,然後吩咐著跟著自己的書童,「去取我的弓來。」

「文若這是作甚?」抱著書簡路過聽到荀彧的話的荀衍輕聲笑道,「難道親獵雁鳧還不夠,現在還打算去圍獵鹿獐不成?」

準備納幣是和荀彧沒有關係的,在正式迎親前的所有工作都有他的父親和族中女性長輩操心,但荀彧並沒有因為從禮法上和自己無關,就真的置身事外。相反,他向荀緄要了聘禮的單子,挨個確認,還自己添了些物甚進去才作罷。

正是因為知道自己弟弟對迎娶唐氏女的重視,荀衍才打笑道,「如今鹿並不好獵,你獨身一人恐怕會白費力氣,不過也不要擔心,前幾日大人就派人進山,過幾日也會有消息了。」其實家中早就為荀彧娶妻準備了理應的納幣,但因為唐氏女的身份比他們曾經預想的要高,所以還需要再添點,這才有了如今全族少年田獵的事情。

荀彧也知道自己剛剛的想法有些奇怪,於是將書童已經拿過來的木胎漆弓收攏,對自己的三兄行禮道,「是彧太過心急了。」

荀衍抱著書騰不出手來回禮,又來不及避開隻能硬生生受了自己弟弟的一禮,然後抽著嘴角道,「你是故意的吧。」明知道他不回禮就渾身難受,還挑這種時候找借口行禮,荀彧就是故意報復他前幾天不讓自己親自去圍獵的事情。

荀彧笑著讓開路,完美的扮演著少年時的自己,他偏頭示意自己的三兄隻是個玩笑。荀衍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不讓你去圍獵,還不是大人擔心你受傷?若是真的心急,不如帶人去采白茅?」

其實荀彧並不心急,隻是覺得婚姻之事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聽到兄長這樣說,也隻是點點頭,「白茅,取清潔之意,表誠敬之心。確實適合親自采來。」畢竟要表示自己的心意,那還是不假借他人之手比較合適。

「菽,今日我食了鮮桃,不想食飯——」唐婥斜倚在床上,身上隻罩了兩件輕薄到幾乎透明的紗衣(1)。如今已經入夏,氣溫陡然增高,讓原本就不太耐熱的唐婥更是難熬,早早就鎖了自己的院門,輕減衣物整日躺在竹床上納涼。

天氣炎熱,她今天吃了個大的新鮮桃子就有些吃不下東西了。

「天氣再熱,少君也要少食點!」菽擔心唐婥吃不下飯導致體虛,還是端了粟粥放在井水裡鎮著,命人守在旁邊。夏天人容易貪涼,吃多了冷物會泄瀉,若是脫水就不好了。

唐婥懶散的說,「吃不下正好,讓月要身瘦些,省得到時候婚服穿不進去。」

「少君說什麼呢?」菽笑了笑,將冷玉做的搖扇遞給唐婥,「婚服自然是量身訂做,更何況婚禮辛苦,您還是多食些好攢些體力,不然恐怕撐不住啊!」

唐婥沒有見過其他人結婚,在《禮》裡是學過的,但不太清楚具體流程,所以對婚禮有多辛苦完全沒有概念。聞言隻是隨意地點點頭,「左右荀氏還沒來請期,不著急——」

「少君,荀氏君子來了!」

唐婥話音未落,院門外就傳來府中仆從的聲音,「女君命您盡快收拾,到偏堂迎客。」

唐婥手裡還拿著搖扇,愣了一下連忙攔住立刻起身要給唐婥找衣服的菽,「去問問他,是荀家哪位君子來請期?」

結果卻迎來菽的疑惑,「少君怎得了?公侯以下,請期必定是婚約本人前來。(2)」

然後她匆忙指揮其他侍女去找符合禮節,又不太莊重的衣服,看上去非常緊張。

唐婥無奈的從床上下來,張開手臂讓侍女們圍著自己忙活,偏頭看向拿出胭脂和茜草的菽說,「隻是去偏堂旁聽,我並不能見到荀君。」當然,他也看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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