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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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就是這個人。」段靈耀下巴微抬,刁蠻且輕蔑,「天這麼熱還往我身上貼也就算了,想爬床也不看自己配不配,就這種滿臉不情願的假清高,小爺我還看不上!」

被當著旁人的麵這般羞辱,蘭遲身子晃了晃,險些昏厥過去。

宋司謹已經開始後悔進來了,縱然一次又一次見識到段靈耀的可怕,卻永遠在下一次為他的惡劣感到驚訝。

「小公爺,你當初說想把人搶回來。」宋司謹試圖幫他回憶,「現在都不需要搶,這不好麼。」

段靈耀冷哼:「主動的哪有搶來的香。」

宋司謹:「……」

他委婉地勸:「就先讓蘭遲公子出去吧,別生氣了好不好,生氣對身體不好的。」

段靈耀嘴巴嘟起:「你這是在關心我?」

「是。」

「揉揉。」段靈耀把右手遞到宋司謹麵前,嬌氣的不行,「人家手可疼啦。」

就段靈耀那力氣,他的手都疼,可想而知蘭遲被打成了什麼樣。當著他的麵,宋司謹不敢先關心蘭遲,隻好軟聲軟語地哄段靈耀,先是揉揉掌心,再是吹吹氣,其實心思全在蘭遲身上。

蘭遲僵立在旁邊一言不發,瞧著實在太可憐,就好像當初的宋司謹。

段靈耀嘚瑟地問:「你是不是可心疼我啦?」

宋司謹:「是是是。」

「你是不是吃醋啦?」

「是是是。」

「現在放心了?」

「是是是。」

段靈耀眉開眼笑:「真是個呆瓜,走,我們進去玩。」

宋司謹:「是……好。」

他茫然了一瞬,剛才說什麼了來著,怎麼忽然又開開心心地要去玩了。

宋司謹不得不進屋陪段靈耀一會,好歹他不會再找蘭遲的麻煩,走時蘭遲沒有回頭看宋司謹,宋司謹也隻看到了他的後腦勺。

縱然今日受辱的不是自己,宋司謹感同身受,仍不可控地生出幾分消沉。

這點消沉使得他陪段靈耀下棋時頻頻走神,段靈耀問他怎麼了,他支支吾吾,撒謊說自己太困了。

許是在蘭遲身上出了氣,段靈耀很好說話,準他回去休息。

宋司謹才離開棲霞院沒幾步,就發現蘭遲正抱著琴站在拐角處等自己。

他身邊還有一人,趙孝幟,恰好在與蘭遲說些什麼。

「以後你要是進去見他,可以叫上我。至少我在附近,當真發生了什麼,還有機會攔一下。」

想到宋司謹身上發生的教訓,即使看不慣段靈耀欺負別人,趙孝幟也不得不忍耐,他怕本來不是很嚴重的事自己一參合反而無法挽回了,因此他告誡自己,隻能在涉及人命時阻止段靈耀。

結果蘭遲婉拒了,低著頭說這是自己與小公爺之間的事,不想麻煩趙將軍。

趙孝幟一腔熱血無處發泄,堵在月匈口上不去下不來,最後隻好尷尬地走開。

宋司謹這才慢慢走過去。

蘭遲仍然是那副局促沉默的低沉模樣。

宋司謹知道這種難堪的感覺,啟了啟唇,隻問了句琴可還好。

沉默片刻,蘭遲緩緩抬起頭,露出帶著一個清晰巴掌印的臉頰,那印子處已經紅腫,口角破了,看著十分嚇人。

蘭遲提了提唇角,觸及傷處,頓時痛得嘶聲:「琴沒事,先回去吧。」

「好。」

回到蒼翠院,把院門一關,宋司謹給他端來清水布巾還有一小罐藥膏。除了臉上那處看起來很嚇人的巴掌印,蘭遲的掌心、手肘和膝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

宋司謹幫他清理傷處並上藥,安慰道:「這個藥膏可好用了,你看我脖子上麵已經沒有疤痕了,以後天天擦,過幾天就都好啦。」

琴師的手都很漂亮,擦他掌心的時候,宋司謹可心疼了,這麼漂亮的手要是留了傷疤多可惜,他低頭吹了吹,希望不會太疼。

輕柔的風吹過傷處,蘭遲坐在床沿,看著蹲在自己麵前的宋司謹一點一點細致又輕柔地給自己上藥,眼神越來越空茫茫。

「我有個弟弟,給我上藥的時候也會這樣……」

宋司謹疑惑抬頭:「怎麼了?」

蘭遲驟然回神,低聲道:「沒什麼。」

宋司謹笑了笑,低頭繼續給他擦藥。

許是在這裡除了宋司謹便沒有第二個可以傾訴交流的人,蘭遲還是說了事情經過,一開始都好好的,直到他開始了勾引計劃——段靈耀這人太過陰晴不定,嫌他貼在身上熱便突然翻了臉。

後麵的宋司謹也知道,段靈耀這個人渣不僅動手還出言譏諷。

蘭遲確實很難露出完美的媚態來引誘他人,叫他對人笑一笑已是難得,含羞帶怯勾人地笑,簡直不可能。

他勾引段靈耀的時候,雖然很努力了,卻難免露出幾分不自在的僵硬與抗拒。

蘭遲自嘲地扯扯嘴角:「看來我還需要再修煉修煉。」

宋司謹擔憂地皺起眉頭:「他對你這麼過分,還要繼續嗎?」

蘭遲輕輕顫抖了一下,咬緊牙關:「當然要,我說過我喜歡他,自然情願引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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