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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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晚陪國公夫人吃過飯,就算是在國公府內,辛青也會跟在宋司謹身邊。

宋司謹不能出門逛街,不愛在別人家裡閒逛,冬日總是陰霾霾的,在屋裡憋久了總覺得身上會發黴,就問辛青有沒有自己能去的可以散心的地方。

辛青回道:「府內有個花園,種了幾株臘梅,現在花正開著。裡頭還有個暖房,連春夏的花草都有。現在桌上的插花就是從那兒送來的,您要是感興趣,可以過去看看。」

宋司謹一下就好奇了起來,古代人用來培育花草的暖房長什麼樣他還沒見過呢,便直接請辛青帶自己去看。

冬日寒冷,辛青想叫宋司謹多穿件衣裳,便給他拿來了一件白兔皮毛做的大氅。宋司謹覺得過於臃腫,不想穿上,便說:「我天天鍛煉,身體已經沒有那麼虛弱了,不必如此。」

辛青堅持舉著衣裳,笑盈盈地:「宋二公子還不知道吧,做這件衣裳的皮毛都是少爺親手獵的,這一片心意您就受了吧。再說了,要是少爺回來發現您身上發冷,又該責怪小的不仔細,您就行行好穿上吧。」

沒有辦法,宋司謹隻好穿上這件柔軟雪白的兔裘大氅,也不知道為什麼,段靈耀給他準備的皮毛衣裳基本都是兔皮做的,穿著柔軟暖和,就是不小心刮到了容易破。

兩人向花園走去,未曾想剛走進去便看到了國公夫人。

國公夫人正握著佛珠站在一株梅樹下發呆,怔怔地看著西北的方向,幾與空濛碎雪融為一體的梅花飄落了,淡香拂來,叫這個眉目哀愁的女子少了幾分咄咄逼人,多了幾分柔弱之色。

想到先前見麵時的奇怪氛圍,宋司謹莫名有些害怕,國公夫人並不算特別嚴厲的人,但她看向段靈耀與宋司謹的眼神,始終夾雜一絲揮之不去的恨意。而且段靈耀命辛青陪著他,就是為了防止國公夫人又把宋司謹叫去說些奇奇怪怪的話。

當下宋司謹的腳步便遲疑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晚些再來看好了。」

結果他一說話,國公夫人便察覺到了什麼向這邊轉頭。宋司謹下意識蹲下,讓走廊的圍欄遮住自己的身影,辛青卻來不及了,直接被國公夫人看到。

辛青隻能向國公夫人行禮問安。

麵對段靈耀的小跟班,國公夫人態度更加不友好,她淡淡嘲諷:「哪裡來的野狗,擾了我看風景的興致。」

身為奴仆,縱然被段靈耀看重,辛青也不敢對國公夫人不敬。

他掛上笑,恭恭敬敬彎月要:「小的來替世子選瓶中插花。不知夫人在此,擾了您的興致,實在有罪,小的這便離開。」

國公夫人轉了轉手裡的佛珠,收回了視線。

辛青悄悄向下方看去,宋司謹對他擺手,壓低聲音道:「你先回吧,等夫人離開了,我再自己回去。」

「那您千萬小心,有事就喊小的,小的不走遠,就在附近等您。」

辛青離開後,國公夫人也沒在花園裡多待,這滿院蕭瑟的景色,除了傲骨嶙峋的梅花,屬實沒什麼好看的。

宋司謹起身跺了跺蹲麻的腳,想到辛青說的那個培育了各種春夏花卉的暖房,心生好奇便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向花園後方那一排高大的屋子走去。

剛一走進去,暖烘烘的溫度便驅散了身上的寒意,裡麵果然如辛青所說有諸多綠意,隻是缺少光照,花草生長始終不如春夏繁盛。

走了一遍,見識過後,宋司謹的好奇心便歇下了,他畢竟是見識過未來各式冬日鮮花的人。

可正準備回去,門口忽然又走進兩個笑鬧著的男子,一個穿著紅衣,一個穿著綠裳,定睛一看俱都是細月要長腿的好相貌。

宋司謹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也見到了宋司謹,雙方皆是一愣。

雖然對信國公府裡的人不大熟,宋司謹仍能看出這兩人並不是普通的仆役,難道是客人?

正遲疑要不要打招呼,這兩人反倒先開了口:「你是何人,怎麼出現在國公府的花園裡?」

宋司謹下意識回答:「我是小公爺的人。」

於是一瞬間兩人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還有一點敵意。

穿紅衣的男子生了雙狐狸樣的細長眼,滴溜溜一轉,又刻薄又風流:「你也好意思自稱是小公爺的人?嗬,就憑你的姿色,還不配與我們兄弟爭!」

宋司謹:「?」

綠衣臉更圓一點,他抬起手,矯揉造作地露出腕上的大金鏈子,並扶了下頭上的白玉冠:「喲,又來了個癡心妄想的小狐狸精,最近一定很寂寞難耐吧,這就對了,小公爺夜夜恩寵我們兄弟倆,可沒空臨幸你這種寡淡的醜八怪。」

宋司謹:「??」

紅衣胳膊一架,下巴一抬,高傲無比:「怎麼,你不服?」

宋司謹微微皺眉,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弱弱道:「你們是誰?」

紅衣頓了頓:「蠢貨,我們當然是小公爺最寵愛的男人了!」

宋司謹:「……」

紅衣笑嗬嗬道:「嫉妒了?嗬,我們兄弟二人才貌雙全,與小公爺情誼深厚,可不是你這種剛進府的人能比的,所以別想跟我們爭小公爺的寵愛,你不夠格。」

原來是段靈耀的男寵,早就聽說他荒淫無道,剛進府時什麼蹤跡都沒發現還有些奇怪,現在想想,自己總悶在屋裡難怪見識不到。

宋司謹心情復雜,還是有點搞不明白:「小公爺真的夜夜都……你們嗎?」

綠衣一下掐住月要怒斥:「你在質疑我?!」

宋司謹:「沒沒沒,就是有點不明白。」

綠衣大步走近來,揪住宋司謹的袖子就說:「看看你穿的都是什麼東西,最廉價的兔皮罷了,再看看我的披肩,貂皮的!看看你的首飾,嗬,又醜又簡單,再看看我的,純金的!最後再看我的美貌,你長得比起我來也就……也就強一丟丟吧,憑我……我哥的美貌,有必要騙你嗎?」

宋司謹:「哦。」

可能段靈耀都是先跟他們做完不和諧的事,再回來找自己的吧,畢竟他時常回來的很晚。嗯,來得及。

想到這裡,宋司謹心情越發糟糕,他低聲道了句告辭便想離開,紅衣忽然想起什麼,急忙叫住他:「餵,還沒問你呢,你叫什麼?」

「宋司謹。」

紅衣/綠衣:「等等!」

宋司謹疑惑回頭:「怎麼了嗎?」

紅衣咽了口口水,有些遲疑:「你是小公爺的未婚夫,那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身份?」

宋司謹輕輕點頭:「嗯,知道,不好意思,有些事我……我也沒辦法。」

綠衣乾笑了兩聲:「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那應該也知道,這些話都是小公爺讓我們說的吧?」

宋司謹越發茫然:「小公爺讓你們說的?」

綠衣解釋道:「是啊,都是小公爺吩咐的,並非我們本意。」

原來如此,段靈耀竟還特意叫他的男寵來向自己示威,是為了警告自己,縱然他看起來寵愛自己,縱然自己是他的未婚夫,也要認清自己的地位不能癡心妄想嗎。

明明早知道段靈耀是什麼樣的人了,但現在真麵對了……還以為他並不像傳聞中那般不堪,至少,至少對自己……

罷了。

想明白後,宋司謹悄悄握緊了顫抖的手:「好,知道了,我會記住的。」

待宋司謹離開,紅衣和綠衣扌莫著下巴,總覺得有些不妙,便也沒了賞花草的興致,直接回自己的住處去了。

「小公爺待他的未婚夫果然不一樣,什麼都告訴他,看來是自己人。」

「幸好解釋清楚了,不然他真以為你我是男寵就糟了。」

「解釋清楚了……吧?」

「應該……吧。」

——

段靈耀今天很開心。

一行人回京後,便立刻上表陳情,太子欲陷害國公府與榮親王甚至不惜殺害趙氏子弟一事已經徹底引爆,朝堂上下義憤填膺,太子被聖上禁足,太子派係的人也沒能好過。

太子還想裝無辜,要找個人頂罪,殊不知段靈耀早已暗中以他的口口勿哄了另一個人幫他頂罪,於是今日朝上,兩個人同時跳出來說一切都與太子無關,全是在下私自乾的!

聖上氣的直接暈厥,太子的禁足日期被無限延長。

段靈耀作為苦主,獲得了很多……好吧隻有一點同情。

朝後他被一乾朋友拉去慶祝,難得放鬆,在場都是自己人,言談間便放肆了很多。

「靈耀,陛下說要補償你,你想好要什麼了沒?」

段靈耀撐著臉說:「想好了呀!」

「哦?想要什麼?」

段靈耀高興地說道:「我要陛下給我賜婚!」

桌上眾人哄笑起來,當中那位與段靈耀長得有幾分相似,但更成熟穩重,他相貌俊美眉目如畫,眼神靜謐深邃含冰,便是笑,也優雅沉肅絕不輕佻。

若說段靈耀是盛夏驕陽,他便是春日冰川,段靈耀張揚如火,漂亮的像烈焰焚花,他便沉靜如海,優美似水中玉山。

這兩個人脾性並不相似,甚至還有點相反,擱平時怎麼都不像是會成為朋友的人,但實際上,他們關係還不錯,因為這個人就是三皇子,是段靈耀的表哥秦渡川。

有人說道:「何必浪費這個機會,以後想要賜婚,叫三皇子給你賜!」

段靈耀捉扌莫了下:「這主意不錯!我決定了,還是讓表哥給我賜婚好了,就是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說到這個話題,眾人忽然沉默,雖然都是自己人,但有些話仍不好說。

秦渡川叩了叩桌麵:「阿耀年紀這般小,不著急成親。」

一聽這話段靈耀就不開心了:「怎麼就不著急了,比我更早成親的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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