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第43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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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川笑道:「那你就當陪陪我這個表哥,晚些成親吧。」

段靈耀輕哼一聲,想到表哥被欽天監那群人說成克妻命以至於都二十二了還沒娶妻,是成年皇子裡獨一份的單身漢,也確實怪可憐的,他就勉勉強強答應他晚一些吧。

吃過喝過,幾人又商討了些後續行動,段靈耀便要回家了。

一整天都在外麵奔波,回家才覺得疲累,段靈耀可不管自己回來的有多晚,脫掉沾著酒氣的外衣,興沖沖便往宋司謹身上撲。

「我回來啦!」

宋司謹已經洗漱完畢,穿著中衣披著夾棉坎肩坐在床上,他剛洗過頭,長發如墨披在肩上,捧著一個銀製的手爐,低下頭微微嗬氣,淡粉的唇形狀姣好,在段靈耀看來,是很美味的形狀。

段靈耀一下撲到他腿上,嘴巴嘟起來便黏糊糊地要他親自己。

可不知怎麼的,一直很溫順聽話,鮮少拒絕他要求的宋司謹,遲疑著沒有動彈。

「謹哥哥怎麼了?」段靈耀眨了眨那雙水靈靈的圓眼睛。

少年就枕在自己腿上,眼角眉梢帶著迷離的情意,酒窩甜美唇瓣紅潤,這是一幅相當誘人的模樣,宋司謹也是男人,段靈耀軟下來撒嬌的時候,他不是沒有過心動的感覺,可今天看著他,不僅抵觸甚至有些憎惡。

宋司謹移開視線,輕聲說了一句:「太髒了。」

段靈耀舉起袖子聞了聞:「我先去洗漱。」

雖然被嫌棄,段靈耀卻也不惱,他哼著小曲兒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香噴噴,跳到床上後纏著宋司謹給自己念書聽。

因不叫宋司謹出門,段靈耀就給他找了很多書籍解悶。

念完書段靈耀仍沒有睡意,他把宋司謹捧著的書抽出來丟到一邊,趴到他腿上,抱著他的月要,臉從下往上抬起,咬了咬唇,圓又大的貓眼兒眨巴眨巴,柔弱又可愛:「謹哥哥,人家想那個了,可是忙了一天好累,你坐上來自己動嘛。」

數月磨合,段靈耀早就發現宋司謹無法抗拒自己示弱撒嬌的模樣,他不僅自己性子軟,還喜歡別的軟綿綿。

有時候段靈耀玩膩了威脅的把戲,也會開發引誘的樂趣。

一般他做出這種模樣來,再為難的要求,宋司謹都會不好意思拒絕,當然段靈耀裝不了多久,一旦宋司謹順從,他就會立刻囂張霸道地得寸進尺,然後欣賞謹哥哥懊悔自己又上當的神情。

但這一次宋司謹直接偏開頭,輕聲說:「我不太舒服,改天好不好。」

段靈耀愣了下,從他腿上爬起來,扌莫扌莫宋司謹的手,又揪揪他的臉:「怎麼了,哪不舒服?」

隻是想到段靈耀可能剛與別人在床榻上纏綿過,宋司謹就感到反胃惡心。

先前他身邊隻有自己,即使知道他是個爛人,但沒親眼看到,始終沒真實感,況且宋司謹拒絕不了他,隻能叫自己不要多想。現在無論如何也忽視不了了,就算害怕惹怒段靈耀,抗拒之心仍舊存在。

宋司謹往裡麵縮了縮,說:「胃不太舒服,有點惡心。」

段靈耀狐疑地看了他幾眼,見他確實不舒服,這才沒繼續為難人。

第二天段靈耀就給宋司謹請了個大夫來看,大夫說他沒有胃病,一切都好好的。到了晚上,段靈耀想親近宋司謹,宋司謹下意識躲避,他不敢直接拒絕,被抱住時的抗拒卻藏不住。

不對勁。

段靈耀很清楚,宋司謹確實有些害怕自己的親近,那是因為他怕自己折騰他,但害怕也很少直接拒絕。

宋司謹很擅長忍耐,擅長忍耐別人的欺負,擅長忍耐一切苦痛。

最近又有點不一樣,連平時的碰觸都抗拒,段靈耀想要親他,他便不自覺皺起了眉頭,像要犧牲一樣承受他的親口勿。

明明先前都不至於這樣,甚至在段靈耀的努力下,宋司謹也會享受到一些。

被連續拒絕好幾次,段靈耀的耐心逐漸告罄:「謹哥哥到底怎麼了,好端端的又鬧什麼脾氣?」

宋司謹小聲說:「沒什麼,真的,就是不太舒服。」而且鬧脾氣的明明就是段靈耀,這個人太不講理了。

段靈耀問不出來,沒法,氣哼哼地出去找自己有家室的朋友詢問。

聽聞段靈耀為了宋司謹安全,大過年的都一直把人家拘在家裡,那朋友便忍不住搖頭了:「離鄉千裡,難免惆悵,你又不叫人出門,是個人都會難受,恐怕他是心裡生出來的病。」

「他那麼脆弱,我哪敢放他一個人出去,要是陪著,被別人發現我特別在意他,說不定更危險!」段靈耀十分不爽,「真是說得輕巧。」

話雖如此,段靈耀還是考慮起了帶宋司謹出門的事情。

這天晚上他早早回來,抱著宋司謹的月要親昵地蹭了蹭臉頰,說道:「後日便是上元節,到時候街上都是花燈會很熱鬧,謹哥哥,我帶你去街上玩吧!」

出門的機會千載難逢,宋司謹直接就答應了。

可段靈耀要碰他的時候,他又忍不住躲避。

段靈耀本就不是好脾氣的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甚至主動討好對方後還是如此,他便有些怒了。

當下少年的聲音就變得無比危險,他輕笑兩聲,尾音上揚,沙軟的嗓音如毒蛇吐信:「謹哥哥,是不是人家最近脾氣太好,叫你覺得自己當真有資格拒絕我了?」

宋司謹被他箍在懷裡,那力道極大,掙不動分毫,便知曉今夜他一定不會放過自己。

桌上精美的花瓶裡插著幾支臘梅,一片鮮嫩的黃色裡,卻又夾雜了支清冷的白梅,暗香浮動,月影搖曳,宋司謹不敢再拒絕,沉默地軟下身子依偎到段靈耀懷裡。

他盯著腳尖垂著手,雖乖順,卻叫人看著就不開心。段靈耀伸出手指揉捏他的唇瓣,將淡粉的唇瓣揉成鮮紅的色澤,指尖向內探去,感受到宋司謹熟練而習慣的舔吮,這才滿意的在他臉上用力親一口。

像親口勿自己最心愛的寶物,用力,而且響亮。

「謹哥哥真好,既然這樣好,肯定舍不得人家不開心……謹哥哥,今晚你自己來好嗎,還有,人家想看你笑。」

宋司謹頓了頓,吐出段靈耀的手指,唇瓣亮晶晶,他對段靈耀露出了一個勉強的笑。

………………

段靈耀睡著了,宋司謹卻睡不著。

屋裡滿是發甜的旖旎氣息,濃得叫人透不過氣,他披上衣服走到院子裡,看著天上那輪巨大且明亮的月亮發呆。

這一刻他腦子空空,什麼都沒有想,因為想不到出路,想不到答案,想得越多越難受。

就在此時,忽然有個小石子打到宋司謹身上,他一下回神,順著石子望去,心情瞬間激盪——怎麼是他!

高大的院牆上正趴著一個年輕男子,他抬頭露出清雋明朗的笑顏,如清風拂修竹,俊逸而瀟灑。

「雲羲,你,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對,你怎麼在這?」

牆上的人名叫楚雲羲,是宋司謹在杏兒村的發小,他爹是個老秀才,他是個小秀才,家境雖然貧寒,但憑借自己的努力,硬是被昌西城的老師舉薦到京城學習。

自打他到瑤京,路途遙遠兩人就沒再見過麵。

宋司謹對楚雲羲的才學很有信心,在他眼裡,教會自己寫字的楚雲羲是天下第一大才子,就算考不上狀元,至少也能中個探花。

但宋司謹在原著裡就沒聽說過楚雲羲的名字,太子跟顏雪回為了給己方造勢,曾分析過這一屆的進士,狀元榜眼探花都提過,還有一些別的進士……但沒有楚雲羲的名字。

宋司謹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法調查遠在京城的事,以為自己快被段靈耀殺死的時候,寫信委托趙孝幟幫忙照顧自己的朋友——就是他。

現在好了,他還活著,看起來活蹦亂跳的沒有一點問題!

可為什麼會爬國公府的牆?

楚雲羲壓低聲音說:「我聽別人說,小公爺的未婚夫叫宋司謹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你的位置……還真是你啊!司謹,到底怎麼回事?」

宋司謹苦笑:「是長輩訂的婚事,一言難盡。」

楚雲羲嘆氣:「這可怎麼辦,你現在願意嗎?」

宋司謹沉默。

見他如此楚雲羲心裡就有數了,他輕輕錘了下牆頭:「嘖,你總不能真嫁給段靈耀吧?」

宋司謹仰麵看他:「我不知道,我現在連國公府都出不去,其餘的更……」

忽然間身後響起一聲悶響,宋司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臉刷地就白了。

段靈耀披著一件薄衣靠在門框上,陰影遮著他的臉詭譎而陰森,尤其那雙眼睛,像是無盡深淵般幽暗。

「好啊。」段靈耀又低又輕地笑,「走了一個蘭遲,又來一個雲羲……謹哥哥,你的朋友怎麼這麼多,還是說這一位不僅僅是朋友,才叫你輾轉反側魂不守舍,甚至有勇氣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我?」

宋司謹咽了口口水,下意識後退:「跟他沒關係,小公爺,你別這麼說。」

段靈耀歪歪頭,手裡抓著什麼東西上下顛了顛:「為什麼不能這麼說?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謹哥哥好興致啊,可你的好朋友知道你剛才與我顛鸞倒鳳共赴雲雨嗎?」

楚雲羲趴在牆上很尷尬,他清了清喉嚨,說:「那什麼小公爺你別誤會,不知道你們之前產生過什麼矛盾,你說的蘭遲我也不認識,但我保證,我跟小謹清清白白絕對沒有奸情!」

段靈耀不耐煩地抬眼:「讓你說話了嗎?」

說罷他手一抬,一支袖箭對著楚雲羲咻地就射了過去。

楚雲羲大驚,下意識往後躲——咚!直接從牆頭摔到了地上。

宋司謹目瞪口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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