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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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高的牆,摔下去可怎麼得了,況且會試在即,萬一摔出來個好歹,會耽誤人一輩子的!

宋司謹嚇得魂都要飛了,急忙向外麵跑去,卻被段靈耀一把拽了回來。

「不許去!」

宋司謹用力抽手,掙不開他,焦急蓋過恐懼他忍不住提高聲音:「他是我朋友!」

誰知段靈耀比他還要大聲,並理直氣壯地反問:「朋友就能半夜爬人家牆頭啦?朋友就能破壞人家婚姻啦?朋友……哼,你眼裡隻有朋友,就是沒有我!」

宋司謹張口結舌,急出了一頭的汗:「你、你不講理。」

「什麼才叫講理?」段靈耀緊緊抓著宋司謹,他氣的咬牙,「難道你就很講道理了?莫名其妙就冷落人家——你說,到底是不是因為他!」

「當然不是,我今天才見到他,跟他沒關係的。」

「那是為什麼!」段靈耀把宋司謹往自己這邊拽了拽,宋司謹站不穩,一下撞到他身上。

段靈耀便伸出手緊緊箍住他的月要,在他耳邊逼問:「明明之前都好好的,隻有他一個變數出現,不管怎麼問謹哥哥就是不說,除了怕我教訓這個朋友以外,還能有什麼理由?!」

一直以來宋司謹都知道自己笨,他撒的謊總會被人識破,想做好一件事總會變更糟糕,以為自己能應付過去但還不如什麼都不想。

明明跟楚雲羲沒有關係的事情,怎麼就發展成這樣子了——難道原著裡沒有楚雲羲的存在,都是被自己害的?

想到這裡宋司謹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氣,他扶住段靈耀手臂,縱然難堪恐懼,仍說:「跟他沒關係,我說,我全都告訴你,你不要生氣,先讓我看看雲羲,萬一摔出事……」

「不行。」段靈耀蠻橫道,「現在不解釋清楚,就別想見他!」

被人牢牢挾持住,宋司謹沒辦法,隻能忍著懼意實話實說:「你叫人告訴我,你天天晚上都會去找別人,我,我知道我沒資格管你,可是總覺得……不太好。」

何止是不太好,他覺得段靈耀髒死了。

可對段靈耀說自己介意這種事,他能理解嗎,還是會惱羞成怒?

段靈耀聽罷,像是沒反應過來一樣詫異:「也沒有天天晚上吧,就偶爾回來晚了,再說你以前也沒介意我跟別人吃飯呀?不對,我什麼時候叫人跟你說這種話了?」

宋司謹試圖委婉:「就是一個穿紅衣服,還有一個穿綠衣服的,他們說是你最寵愛的男人。」

段靈耀恍然大悟,先是生氣:「真是荒謬!荒唐!荒誕!嘁,這事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哪有讓他們特意跟你示威,我就是忘了跟他們說……嘻嘻。」

然後忍不住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原來謹哥哥是吃醋了。」

宋司謹:「……」

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宋司謹磨蹭著腳尖,小心翼翼地問:「我能出去看他嗎?」

段靈耀翻臉如翻書,臉上笑容越來越盪漾,先前的凶神惡煞化為烏有,整個人都明媚了起來,還帶著點羞澀:「討厭,謹哥哥早說明白不就好了嗎。哎呀,快去看看楚公子吧,別給人摔壞了。」

宋司謹目瞪口呆,有點不敢相信,生怕段靈耀在戲耍自己:「真的可以?」

「當然啦。」

段靈耀不僅說真的,還親自帶著宋司謹走出國公府去見楚雲羲。

雖然楚雲羲爬上了牆頭,但出門到街上要拐好幾個彎,找到楚雲羲的時候,他正倒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腳抽氣,宋司謹心裡一緊就想跑過去扶他。

然後又被段靈耀拽了回來。

楚雲羲虛弱地說:「我沒事,就是腳崴了。」

宋司謹不放心:「別的地方有沒有受傷?會影響你考試嗎?我們去看大夫吧!」

段靈耀:「咳咳!」

楚雲羲隻能說:「沒事沒事,養兩天就好了,天這麼晚就不去打攪大夫了,不過,恐怕要麻煩小公爺送我回書院了。」

宋司謹頓了頓,小聲說:「我送你回去吧。」

「謹哥哥」段靈耀忍不住了,聲音怎麼聽怎麼有點奇怪,「你不放心我?」

他一這樣說話,宋司謹就害怕:「沒,沒有,我是怕他一個人,沒人照顧。」

「哦!那謹哥哥去照顧他,誰又來照顧人家?」

段靈耀聲音軟綿綿,但就是不鬆口:「天這麼晚,謹哥哥該休息了,要實在擔心,以後再去看望好了。」

「真的可以?」宋司謹有點驚訝。

段靈耀抱著宋司謹的胳膊,甜蜜蜜地說,「隻要楚公子別再半夜爬人家牆頭,也別再慫恿有情人離心,人家又怎麼會阻止普通朋友見麵呢。」

他語氣甜軟,裡頭的警告之意卻不言而喻。

宋司謹是個容易滿足的人,輕聲應了句好,站在原地,一直看著段靈耀叫人來送楚雲羲回去,人全都走空之後,他才慢慢與段靈耀回房。

段靈耀唇角彎彎,在笑,顯得很開心的模樣。

可宋司謹一點都不開心。

侍女們把先前弄髒的床鋪換上了新的,他坐在床邊看段靈耀在屋裡來來回回走動,總擔心他突發惡疾再欺負一下自己。

忽然門被敲開,辛夷帶著兩個男子走了進來。

那兩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穿著裡衣,頭發糟亂臉上困惑,像是剛被人從被窩裡拉出來一樣。

借著燭光仔細一看,宋司謹詫異地發現,這兩人竟然就是先前依段靈耀吩咐來向自己示威的紅衣、綠衣兩兄弟。

宋司謹攪了攪手指,越發不明白段靈耀想要做什麼。

「我沒有讓他們跟你說那番話,隻是忘了告訴他們別說那番話。」段靈耀高興又有點別扭地說道,「餵,你們兩個自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段靈耀抱著肩膀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他想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眼神卻一直往這邊偷瞄——瞄宋司謹的反應。

紅衣遲疑地看了看段靈耀,揣度道:「難道宋公子還什麼都不知道?」

宋司謹繼續絞著手指,其實不是很想聽什麼解釋,因為感覺沒意思,紅衣和綠衣顯然是被段靈耀控製著的,他們嘴裡說的話,都是段靈耀想讓他們說的,是真是假誰又敢來擔保?

但段靈耀想讓他聽,他就聽聽看吧。

紅衣說,他跟綠衣兩兄弟是南風館裡的小倌,因才藝不佳隻能賣身,幸好遇到小公爺被贖買回來,才不必過千人騎萬人跨的苦日子。

小公爺買他們回來,隻有一個目的,叫他們裝作備受寵愛的模樣,向那些意圖爬床的人炫耀——如此一來,段靈耀就不必寵幸他們了,當然,段靈耀也沒碰過兄弟倆。

「為什麼?」宋司謹越聽越糊塗,情不自禁地問。

「這您得問小公爺。」紅衣跟綠衣並不清楚內情,他們兄弟倆隻是照吩咐辦事。

解釋到這裡,段靈耀揮揮手叫他們下去,輕哼了一聲:「謹哥哥現在還吃醋嗎?」

疑問積壓在心裡,可能是現在段靈耀看起來很好說話,宋司謹生出一些勇氣,便問:「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段靈耀頓了頓,眉頭微蹙,想說什麼又有點為難,最後臉一撇,蠻不講理道:「你不用知道為什麼,你隻要知道我最寵愛的是你就夠了。謹哥哥要是實在介意,我明天就叫他們走人,那些夜夜恩寵的話,不用放在心上,人家哪有那麼多精力。」

「別了,他們也不是自己想的。」宋司謹抿著唇,勉強笑了笑。

恐怕那些話半真半假,段靈耀根本就是在逼人撒謊,最近他覺得自己新鮮,便隻纏著自己不管其他男寵,但不代表他以前就是清白的。他有錢有勢,肆意妄為,無論是原著還是宋司謹親自接觸過的人,沒有一個不知道段靈耀的荒唐名聲,他怎麼可能白養一些男寵卻不碰他們。

這不合理。

而且真這樣的話,為什麼解釋不清楚。

宋司謹想不出段靈耀有什麼難以說出口的理由,他從最簡單最直接的角度思考:段靈耀在哄自己罷了。

怕段靈耀再為難自己或者是別人,宋司謹隻能做出一副信了的模樣。

已經到了後半夜,段靈耀擠到宋司謹身邊,手指纏著他長發,眼睛亮晶晶:「謹哥哥以後不許再冷落人家了。」

宋司謹溫順地應他:「好。」

「還要再多喜歡人家一點。」

「好。」

「這次要真心的。」

「好。」

——

上元節那天晚上,段靈耀當真履行承諾帶著宋司謹出了門。

難得能出門逛逛,宋司謹決定暫時放下心中負擔,好好觀賞瑤京的美麗。

不愧是大嶽國的京都,這裡什麼都有,匯聚五湖四海的美食與特色,縱然天冷,街上行走的人們也大都衣著溫暖麵帶笑容。

段靈耀隻帶了幾個人跟在後頭,這次低調出門,借著夜色遮擋自己,沒有幾個人認出他是小公爺,叫他們能享受一下真正的花燈節風情。

一條街又一條街,明亮溫暖的燈光照亮地麵,像天上的星星落入凡間,推著糖葫蘆車的小販一邊叫賣一邊走過,幼童嬉笑著撞了一下宋司謹,又笑著跑遠。

宋司謹左顧右盼目不暇接,手被段靈耀牽著一刻也沒鬆開。

忽然手裡被塞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看到了一盞漂亮精致的兔子燈。

「這是給我的?」宋司謹慢吞吞地問,抓著燈杆舍不得鬆手。

「是呀。」

「可這種燈不是小孩和女子才能拿嗎。」

一般來說,漂亮的花燈跟可愛的小動物造型的燈,都是小孩子和姑娘家買的,這裡的男子手裡提的,大都是鬆柏之類的圖案,或者是那種古樸高雅的造型。

段靈耀笑嘻嘻:「謹哥哥盯著看了好久,人家就想給謹哥哥買,要是別人不服,我就收拾到他們服。」

「別別,沒人說不服,你不要動手呀。」宋司謹伸手撥了下黏在兔子圖案上的假耳朵,心想段靈耀的眼神一定有點問題,他盯著看的明明是那盞貓兒戲蝶燈,他買的卻是兔子燈。

不過兔子也很可愛,宋司謹伸手撫扌莫兔耳朵,走出這條街的時候,絨布做的假兔耳已經被他揪的有點歪了。

寒風帶來幾聲微弱的貓叫,宋司謹的耳朵一下子尖了起來,他往前走了走,左看看右看看,很快就找到了貓叫的源頭。

那是一個套圈攤子,攤子裡擺著各種各樣的獎品,一個圈一文錢,套中什麼就能帶走什麼。

獎品裡有隻瘦巴巴的小奶貓,估扌莫不到兩個月大,寒風一吹,它便哆嗦著身子發出尖細叫聲。

這隻貓兒太瘦,花色也不算漂亮,身上東一塊白毛西一塊黑毛,一個白屁股加白尾巴,尾巴尖還帶著撮兒黑。

長得這麼不討喜,也就沒人想要它,恐怕老板擺完攤,它都找不到自己的主人。

「謹哥哥想玩?」見他一直看,段靈耀便把他拉到攤子前。

「想。」

宋司謹也不用段靈耀出錢,他打開自己的荷包,從裡麵數出十個銅板,換了十個竹圈,對著小貓一圈又一圈的套。

十個竹圈,沒一個中。

貓兒位置在中間,不如邊上的好套,宋司謹卻沒有改換目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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