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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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沒有楚雲羲的出現,宋司謹放心不下,便總想找機會再見楚雲溪一麵。

段靈耀十分不樂意,他會找時間陪宋司謹出門逛街散心,但宋司謹想往白鹿書院的方向走時,他就拽著人的手把人拖走。

宋司謹拗不過他,好說歹說,總算讓段靈耀同意在會試前送一送楚雲羲。

考試環境多艱苦,天寒地凍還漏風。楚雲羲的家境同樣貧寒,雖然到京城求學,但向來節儉。宋司謹猜他買不起太好的衣裳,便幫他買了些上好的成衣送過去。

考場不允許考生穿夾棉的厚衣,隻能穿單層的衣服,這樣一來衣服布料必須要厚實柔軟才保暖。

見到楚雲羲的時候,他一把拉過宋司謹的手,驚魂未定地說:「你聽說沒,元宵節詩會失火了!死了兩個人,毀容四個人,還有好些受驚生病不能來考試。」

大部分時間,宋司謹都在國公府內自己玩自己的,鮮少有人會特意與他講外界的東西,因此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

「幸好你沒去。」宋司謹喃喃道。

「是啊,本以為去找你崴了腳是件倒黴事,沒想到禍兮福相依,倒叫我避開了一件更大的禍事。」

段靈耀:「咳咳。」

楚雲羲乾笑了兩聲,鬆開宋司謹的手。

宋司謹送楚雲羲進考場,又在考試完後接他出來,一切都很順利。

出來的時候,楚雲羲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他笑著說感覺自己沒問題,宋司謹由衷為他開心。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難道原著裡沒有楚雲羲,是因為他參加了元宵節詩會?

他試圖逆推延順事物發展的邏輯,可惜這個小腦瓜推了一下就稀裡糊塗的發亂,實在搞不清楚,宋司謹便不再多想了。

不管了,總之雲羲沒事就好。

距離會試結束到出榜要一個月的時間,宋司謹沒理由再去見楚雲羲,段靈耀便繼續拘著他。

好在宋司謹聽楚雲羲的勸,多多哄著段靈耀,如今除了不能隨便出門,也不能隨便見外人外,沒再受過太大的委屈。

春天到了,草木復蘇,國公府的花園漸漸出現更多色彩。

瘦瘦被養的胖了點,正是活蹦亂跳的年紀,天天不是抓床幃便是撲蟲子,段靈耀還是嫌他長得醜,每當瘦瘦跳上床,便要想方設法把它趕下去。

宋司謹不忍心,伸手護著瘦瘦:「我們就和它一塊睡吧。」

「那不成,它還這麼小,在旁邊盯著多不合適!」

宋司謹鬧了個大紅臉,隻好讓段靈耀用食物把瘦瘦引出去,再一把關上門。

——

時間一晃到了四月,是海棠盛開的時節,也是花草繁榮的時節。

走在街上,伸手一抓,能抓到飄在空中的柳絮。

往路的兩邊看,柳樹、楊樹、銀杏樹綠意盎然,間或夾雜幾棵枝頭開滿繁花的海棠,人們換上更輕薄修身的衣裳,鬢角簪花路過留香,一切都是那般生機勃勃。

這般的好時節對大嶽人來說,還有另一個重要的意義——春闈揭榜,幾家歡喜幾家愁,考中的貢生除了高興,還要準備馬上到來的殿試。

而這些暫且與段靈耀無關,他的注意力全在另一件事上。

段靈耀來到自家最好的布莊內,檢查喜服的進度。

沒錯,就是喜服,最正的大紅色,最精美的布料,交給手藝最好的繡娘,做兩件最般配的喜服。

「還要多久才能繡完?」

繡娘答道:「要到下個月了。」

「十九日之前可行?」

「妾身一定盡力。」

這兩件喜服在段靈耀回京後便開始了製作,他要精益求精慢工出細活,幾個月下來,總算到了收尾的階段。

愛不釋手地扌莫了幾下,段靈耀準備回去,繡娘忽然叫住他:「小公爺,不知您可否聽說過這樣的傳統?新郎親手在嫁衣上縫線,縫的越多,證明新婚夫婦越恩愛,也就意味著將來兩人越長久。」

段靈耀腳步停頓,饒有興致地回頭:「當真?」

繡娘笑道:「不敢欺瞞小公爺。」

本來聽說小公爺要娶親,繡娘隻同情那位姓宋的未婚夫,但每隔一段時日,段靈耀便會過來親眼看看兩件喜服,眼中的喜愛與希冀不言而喻。

不知不覺間繡娘心思轉變,她慢慢發現,原來再可怕再荒唐再沒有心的人,也有動真情的時候。若是那位宋公子能與小公爺成就一段佳話,管住他別再禍害別家男兒,也是好事一樁。

繡娘由衷期盼兩人恩愛長久。

段靈耀說:「拿針線來!」

對他而言,無論是繡花還是縫衣服,都是生平第一次乾,那根細細小小的針操縱起來不比刀劍簡單。

依照繡娘的指導,段靈耀在宋司謹的嫁衣上穿針引線,他凝神靜氣十分嚴肅,紅艷艷的布料照的他的臉也微微發紅,襯得他越發唇紅齒白。

結果還是紮到了手,一滴鮮紅血珠冒出來,飛快地被布料吸走。

段靈耀蹙眉,捏了捏刺痛的指尖:「弄髒了。」

繡娘連忙安慰:「這是吉兆,寓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能叫另一位新郎一同過來縫線,寓意更好。」

但段靈耀拒絕了:「我自己來就好。」

五月十九是謹哥哥的生辰,屆時他要拿這件嫁衣給他做生辰禮物,雖說等表哥賜婚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成親,但至少先訂下婚,到時候謹哥哥一定很驚喜!

想到這裡,少年唇角漾出一抹春花般爛漫的微笑。

那日過後,段靈耀有空便要過來在宋司謹的嫁衣上縫幾針,起初手指被紮了個遍,回家的時候,就噘著嘴巴撒嬌,叫宋司謹幫他端茶倒水,剝果子餵飯,還要幫他洗漱更衣。

宋司謹捧著他的手,十分疑惑:「怎麼弄成這樣了?」

白嫩嫩的指尖上帶著幾個被紮出來的小紅點,傷並不可怕,但十指連心,想必也是極痛的。

而且連續好幾天,段靈耀的手指都被紮了,簡直太奇怪。宋司謹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原因,問段靈耀他也不說,隻好不再問:「那我給你呼呼……呼……還痛嗎?」

「痛——」段靈耀手伸的越發往前往上,「要謹哥哥親親才會好。」

宋司謹無奈,見他臉上笑出兩個小酒窩,眼中滿是狡黠,便知道這人一定沒安好心。

他便低下頭,輕輕含住段靈耀被紮傷的指尖。

——

五月初的大地奼紫嫣紅,殿試揭榜,有人在大笑,有人在長嘆,但到街上一看,到處歡欣鼓舞,一片喜氣洋洋。

聽聞楚雲羲高中探花,宋司謹高興壞了,他迫不及待找出自己早早雕好預備送給楚雲羲的禮物——一個穿著官服手中高舉牌匾的可愛精美小木人。

牌匾特意空著,就等最終成績出來後再往上麵填字。

宋司謹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刻上「探花」二字,把木人放進盒子裡,便想出去送給楚雲羲。

他做這些的時候,段靈耀就翹著二郎腿在旁邊看:「嘁,一個小小的探花罷了,至於這麼高興嗎?」

「很厲害了呀。」沒注意到段靈耀的不悅,宋司謹高興地捧著盒子說,「這麼多考生裡,隻有一個探花,而且他出身貧寒,比一些世家子弟考的還好,簡直太厲害了!」

段靈耀:「不許去。」

宋司謹愣住:「為什麼?」

段靈耀抱著雙臂冷笑:「不為什麼,反正就是不許去!」

這可把宋司謹急壞了,他還想趁這個機會跟楚雲羲商量一些不能讓段靈耀知道的事情呢。

「可是這種人生中的大喜事,我作為朋友,應該跟他一起慶祝的。」

宋司謹跪坐在段靈耀身邊,手輕輕搭住他的手,又要抬眼去直視他。

但段靈耀一撇臉,就是不看他:「我不管,家裡這麼忙,哪有空出去看一個外人。」

宋司謹懵逼:「很……忙嗎?」

「當然啦!」段靈耀吹了聲口哨,越發圓滾滾的瘦瘦一下從床底躥了出來,它高興地喵嗚幾聲,以為主人又要投餵自己美味的肉肉。

但段靈耀揪住它後脖頸,提溜起來,抑揚頓挫地說道:「你看他天天鑽床底,身上全是灰,該洗澡了!」

瘦瘦:「喵嗚!」

宋司謹默然無語,以前也沒見段靈耀親手給瘦瘦洗過澡。

但他都這麼說了,宋司謹隻好跟他一塊,強行按住瘦瘦洗了個澡。瘦瘦掙紮,顫抖,發出淒厲的叫聲,好不容易洗完,它一陣狂甩,甩的宋司謹跟段靈耀身上都是水。

段靈耀愉快地說道:「怎麼辦呀謹哥哥,咱們身上也被弄髒了,沒辦法,隻好洗個鴛鴦浴了。」

宋司謹:「……」

他算是看出來了,段靈耀就是不想讓自己出門。

這種喜慶的大日子一生也許隻有一次,自己卻不能陪朋友一起慶祝,宋司謹失落地垂下頭。

水聲嘩啦,瘦瘦趴在毛巾堆上給自己舔毛。

段靈耀鬧騰著要宋司謹幫自己梳頭發,宋司謹有些走神,下手一用力,扯得段靈耀發出痛呼聲。

他一下蹙眉,回首握住宋司謹的手:「宋司謹!」

他聲音一高,宋司謹便忍不住害怕,下意識往回縮了縮手:「對不起,我輕一點,你別生氣。」

「我是為這個生氣嗎?」段靈耀身上濕漉漉,長發披散著垂在身後,波光粼粼,他露出雪白的肩頭,含嗔帶怪地瞪向宋司謹,「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想著別的男人?」

宋司謹:「……」

段靈耀咬唇,氣鼓鼓地看他:「你說話啊。」

胡攪蠻纏——宋司謹看書多了,文化水平直線上升,成語用的越來越溜,他又偷偷罵了一句「無理取鬧」,這才輕輕抬起眼,純澈而無辜:「我沒有,靈耀,你不要這麼說。」

段靈耀狐疑地眯起眼睛:「那你剛才在想什麼?」

宋司謹遲疑了下,臉微微泛紅,實在有些羞恥:「在想你。」

霎時間段靈耀的眼神柔軟下去,他扭身抓住瘦瘦的肉墊揉捏,若無其事地問:「想人家什麼?」

少年半露在水麵上,側著精致又張揚的臉蛋,水霧繚繞且朦朧,叫他身上淩厲逼人的氣勢也柔軟幾分。

且他逗弄著貓兒,笑容靈動狡黠,乍一看就好像成了精的貓妖下山引誘凡人來了。

宋司謹一時沖動,脫口而出:「想你跟瘦瘦有點像。」

段靈耀震驚:「你說我……醜?」

宋司謹慌亂道:「沒沒沒,你別生氣……誒你乾什麼,別過來,不是……我是說,靈耀你別亂動,都都都是水,會滑下去的。」

他一生氣,簡直比瘦瘦還鬧騰,還不如瘦瘦呢,瘦瘦雖然又醜又皮,但至少不會欺負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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