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相摸灣的水,帶來吐露的心聲(5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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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高掛在正上方的天空,燒灼著脖頸。

從未被如此多人注視過的月乃雪兔緊緊拉著柏源澤的衣袖說:「我們趕緊離開吧」

神情慍怒的柏源澤抬起手臂擦去臉頰的汗水:「怎麼可能走啊!我和他今天必須要沒一個!」

柏源澤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他已經這麼丟臉了,必須要讓對方付出更加丟臉,更加慘痛的代價。

畢竟都乾到這種地步了,如果自暴自棄地跑回去,豈不是更讓人笑話!

柳昭教學樓的走廊上有不少學生探出身子,每一張臉都宛如祭典上讓人心生恐懼的能麵。

「餵,喊我做什麼!湘北立中的廢物!」

國正上古在二樓的走廊上,雙手擺出喇叭狀大聲呼喊著,身邊的同伴無一不是歡聲笑語的嘲諷。

「你好像很拚命啊學弟,這種大熱天真是辛苦你了,內褲有濕掉嗎?」國正上古把教科書卷起來,對著柏源澤喊道。

柏源澤甩去手心的汗水,回應著他的招呼:「哪會辛苦,我身邊有超清純的女孩子,相比起你身邊的人,果然漢堡炸雞就應該配薯條,都是垃圾食品。」

「餵餵餵,你的這個學弟說話不經大腦的啊。」

「能來這裡喊話的人估計沒有大腦吧?」

身邊的學生都忍不住嗤笑,國正上古的神情卻明顯變得凶惡,他最煩的就是柏源澤擺出一副莫不在乎的態度。

「我已經原諒你了!不用特意過來給我道謝!」

前方教學樓的走廊上,響起了國正上古的聲音。

煩躁的情緒湧上心頭,體內的熱量和太陽無情的暴曬,讓柏源澤徹底失控了。

他望向柳昭教學樓的雙眼蘊含著憤怒,高擴音喇叭彷佛要將人的耳膜震聾:「你就站在那裡,我馬上送給你禮物!」

沒人回應他,又好像不知道該對此作出什麼反應般,現場的氣氛都在等待著柏源澤的下一個舉動。

隻見柏源澤取出手機,打開錄音,靠在高擴音喇叭處。

接下去的幾句話,讓整所柳昭高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是那天在居酒屋內,國正上古和月乃雪兔的錄音,月乃雪兔歇斯底裡的怒喝,和國正上古隱隱帶著威脅的話,全部落進柳昭高中的師生耳中。

國正上古臉色大變,嘴巴宛如金魚般反復開闔,他萬萬沒想到柏源澤竟然錄音了。

大概是被柏源澤的行動給嚇到,月乃雪兔啞口無言地看著他。

「等等這是這麼回事?」

「威脅語音嗎?太生草了吧?」

「哇,大新聞欸。」

周圍的學生傳來了各種懷疑的質疑聲,國正上古連忙看向四周,學生們都在用看待嫌疑犯的目光凝視著他,甚至一些人在捂嘴偷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別笑了!別笑了!」

國正上古的雙眼因為羞恥、憤怒而染成通紅,發瘋了般沖了出去,往操場上柏源澤的所在狂奔。

他在距離柏源澤十多米的地方停下來,大口喘著氣說:「柏源!你想做什麼?!你住手!給我住手!你在胡鬧你知道嗎!」

即使對方聲嘶力竭地呼喊,然而柏源澤不肯作罷,繼續說:「從頭到尾胡鬧的人都是你吧!自身沒有魅力就開始做蠢事,你真以為所有人都很好威脅?」

「你這個人在胡鬧!直接喊出來對我們三個人都沒有好處!」

「隻是對你沒好處而已。」

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全部柳昭學生的目光匯聚在這裡,就連本想來阻止他們的門衛都停下來看戲。

柏源澤忍不住亢奮起來,情緒一股腦的全部湧上來。

「雪兔,你要來嗎?」柏源澤將高擴音喇叭遞給月乃雪兔說,「喊出來會舒服點。」

月乃雪兔漸漸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有魅力的人就是有神奇的力量。

「柏源,你做的太過火了,我沒想到你會這樣」

「管他的,說不定此生隻有一次機會,下次再翻牆出來可不容易。」柏源澤微微一笑。

月乃雪兔抿著嘴,直接伸出手拿過擴音喇叭,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說:「我是楓原高中的月乃雪兔!」

「是月乃雪兔!」柏源澤捧場的高聲呼喊。

月乃雪兔深呼吸,彷佛要將心中蟄伏著的漆黑全部塗改為晴朗的色彩。

她大聲喊到:「國正上古!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從初中到現在!從湘北到湘南!從我呼吸的空氣和走過的路!沒有一點是喜歡你!我喜歡的人是柏源澤!從初中到現在!從湘北到湘南!從我呼吸的空氣和走過的路!都在說我喜歡的是柏源澤!」

柏源澤嘴角一咧,身體不自覺畏縮。

——完蛋了,她這是不是坦白的太徹底了?怎麼現在的女高中生比自己還猛啊。

心裡本來湧現出後悔的情緒,但一看見月乃雪兔那張被汗水打濕的小臉,柏源澤就覺得這一切值得。

「怎麼回事,難道那些事都是假的嗎?」

「等等,月乃和國正不是男女朋友嗎?」

「這也太差勁了吧。」

學生們終於察覺到異狀,隨處都可聽見錯愕的說話聲。

「夠了——!你們兩個!」

國正上古的表情明顯變得凶惡,釋然著不悅又瘮人的情緒,快步走向月乃雪兔。

月乃雪兔的手倏然發抖,但是大腦卻莫名冷靜:「我喜歡拚命三郎,我喜歡渾身大汗的人,我喜歡用汗水和塵土取代香水的男生,哪怕他現在要求我口勿他,我也會答應!」

國正上古腳步大幅往前踏,怒不可遏地抬起手就要往月乃雪兔的臉頰上搧去。

月乃雪兔在腹部使力,眉間用力地皺起來,條件性反射地閉上雙眼。

然而那一巴掌並沒有落下,當再次睜開眼時,柏源澤用力握住了國正上古的手腕。

「好疼!放開我!」國正上古發出痛苦的哀嚎聲。

「學長你忘記了我初中是棒球部的?每天我都要練習揮棒的握力。」

國正上古突然「呃」地發出怪聲,身體失去平衡跪倒在地上。

「疼你這家夥,趕緊放開我」

柏源澤拉著他的手腕往後扯,似乎要將他的整個肩膀卸下來:「學長,你倒是生氣啊,你好像比初中和我一起進醫院的學生還不耐揍啊?」

目前的一切都如柏源澤所料想的一樣,今天他和國正上古必須有一個人在現實麵前抬不起頭來。

至於國正上古今後會被人們用什麼方式注視已經無所謂了,他又不是什麼聖母,光是思考線微積分在人生的哪一個階段能大展身手就很累了。

「餵!你們到底在做什麼!」

柏源澤把頭轉過頭,看見門衛和兩名大人正用跑的姿勢過來。

真是的,一看見打架就來製止。

「怎怎麼辦啊!我們要被抓了!」月乃雪兔握著喇叭慌慌張張地說,這句話是通過喇叭說出來的。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跑啊!我們又不是柳昭的學生!」柏源澤鬆開手,國正上古全身癱軟地躺在沙土上,大概是真的疼。

柏源澤一手牽著月乃雪兔,再一次蹬地往校門口跑去,月乃雪兔似乎因為情緒過於激動,喇叭一個沒握住掉了下去。

「喇叭!」

「不要了!給柳昭的學生當做一個紀念好了!特價款不貴!」

本校的學生躺在地上,門衛和另外兩個人都不知道要先去哪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柏源澤早就已經帶著人跑出了柳昭高中。

很快,身後傳來了「二年C班的國正上古,立刻來教務處見高崎主任!」的廣播,不過柏源澤根本不在乎了。

不能再繼續跑了,已經徹底跑不快了。

「澤——!」月乃雪兔氣喘籲籲的拉住柏源澤的手,這家夥到底要跑多久?

柏源澤終於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晴朗的微笑說:「我正在想一口氣跑回楓原高中。」

「你這個人真是的。」月乃雪兔隱含責備之意的聲音顫動了起來,悔恨地低下視線。

柏源澤用手扇風說:「你表現的比我還搶眼,完全是把自己當大明星了啊?」

「還不都是因為你的問題,氣氛都成那樣了」月乃雪兔一時間語塞,背過臉藏起濕潤的眼睛。

他是怎麼想的呢?

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和淺霧學姐的未來?

說不定有很大一部分是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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