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記憶,隻能用記憶來代替(500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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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約車經過東京灣上的大橋,停在公園附近。

兩人下了車,跨過一條大路直直往前走,能看見東京灣上停留著幾艘豪華遊輪。

經過人行橫道,走到月乃雪兔說的那家露天餐廳,這是一棟別致的西洋風建築物,很有大都市建築風格的景致。

難以想象這是一個高中生的聚餐,想必組織者的家庭富裕,然後再這裡包下了一個場吧。

隻不過柏源澤怎麼想都沒想到那個有錢的人是誰,但是,有錢真好。

和月乃雪兔走進店裡,就能聽到衣著整潔的服務員傳出的「歡迎光臨」的聲音。

在一樓樓梯的右側,有一塊白板,上麵用粉色的鉛筆寫著「湘北初中同學聚會的客人請往天台二區走」。

柏源澤就跟著月乃雪兔往樓上走,抵達天台二區,站在門口的服務員立刻攔住兩人:「不好意思,現在二區是包場。」

月乃雪兔從包裡取出邀請函,是一封白色的信箋。

「抱歉,請進。」服務員看了眼邀請函,態度畢恭畢敬地請兩人進到天台。

扭開門把手,視野豁然開闊。

從這個天台能將東京灣的景色盡收眼底,停靠在對側的是豪華遊輪發出的霓虹燈光,右手邊是台場海濱公園和自由女神像。

自助式的天台會場裡大概有二十多人,他們分成了五六個小組,一邊談笑一邊欣賞著東京灣的美景,嘴裡還時不時地說著「仔細想想還真有這麼一回事!」。

柏源澤走到擺放著菜餚的長桌時,站在附近的一組人才將視線望過來。

本以為是哪個同學,其中一人剛打算打招呼,當注意到是柏源澤時,臉上的笑容倏然消失,取而代之是詫異和困惑。

很快,不止一個人發現了他們兩人,周圍的小組分別傳出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氣氛宛如美食溢出的香氣,傳染到每一個人的感官裡。

最後,所有人都盯著柏源澤和月乃雪兔。

「那個人是?」

「好像是柏源吧?」

「身邊是月乃雪兔吧?可是,為什麼?」

「誰喊他來的啊。」

「我不知道」

柏源澤的視線始終停留在帶有血紅的牛排上,最後拿起盤子,自顧自地叉起一塊牛排往嘴裡送。

牛肉排到底是什麼味道他沒有去注意,明明很腥才對,此刻卻清澹的像白開水。

此時此刻,初中的同學們依舊看著柏源澤,有些男生還用眼神在互相交流——

「你去跟他說下話」

「為什麼不是你去啊?」

「快點啦,氣氛太差勁了」

很快,一名係著單馬尾的女生就走了過來,摟住月乃雪兔的手臂說:「雪兔,來的太晚了吧。」

月乃雪兔看了她一眼,又回頭看向柏源澤。

那女生也將視線落在柏源澤身上。

「好久不見了,柏源同學。」

柏源澤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同時看著眼前的女生,他記得是班上的好老人班長池田茜。

「你還記得我?」他說。

「我早已經忘記那個把我室內鞋扔進水池的柏源澤了。」池田茜雖然這麼說,但臉上卻露出富有深意的笑容。

柏源澤其實對把她的鞋子也扔進水池懷有愧疚,說:「不用在意我,我隻是陪雪兔來的,我會添份子錢的。」

池田茜緊緊挽著月乃雪兔說:「我才不會在意份子錢。」

「這場聚會是你集合的?」柏源澤問。

「我想班上也沒有人有集合全體人的力量了。」

「原來你這麼有錢。」

周圍的同學都屏息凝神地注視著柏源澤和池田茜的對話,宛如清晨的第一位小鳥踏出木屋時,其餘的小鳥在謹慎地觀察是否會出現意外。

池田茜看了一眼周圍的同學,然後笑著對柏源澤說:「大家,還是那麼喜歡跟著氣氛走呢。」

「因為這樣最省力。」柏源澤說。

池田茜單手撫扌莫著月乃雪兔的小手說:「作為班長,當時沒有站出來為你辯解,我也有錯。」

「你是哪個護崽的母親?」柏源澤玩味的吐槽道。

「我向來認為我公正,所以向老師請求擔任了班長的職位,可是因為柏源同學,我卻對我自身產生了懷疑。」池田茜冷靜地說。

柏源澤又轉過身,直接拿起了一塊西瓜放進嘴裡,甘甜的汁水從嘴裡漫開,但先前牛肉排的味覺卻突然冒出來了,有腥味。

池田茜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說:「我一直想和你重新取得聯係,可是一直無法聯絡到你,於是我就寫信給你,但是始終沒有回信。」

柏源澤一愣,他根本就沒有收到任何信件。

如果他沒有收到的話,那就隻有妹妹柏源和月了,她很不喜歡在湘北立中上學,想必看見了哥哥以前同學發來的信封,生氣的扔掉了吧。

接著,池田茜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同學們大聲說道:「各位,當時初中發生的事情,錯的人是我們,不是柏源同學。」

明明這裡並不是封閉的空間,然而池田茜的聲音卻在寂靜的天台上顯得格外響亮。

「」

對於池田茜於數年後下達的結論,在場的同學們卻保持著沉默,好像平靜的水麵下蟄伏著洶湧的暗流。

「現在說這些一點意義都沒有吧,池田。」一個打扮時髦的女生單手抱臂,用一種傾吐不滿的語氣說,「你知道那天以後,我們的家長天天囉嗦,老師也一直在追問我們到底對他做了什麼,現在就連上了高中,也會有同學來詢問那件事,搞的我們好像罪犯一樣!」

那女生說的話彷如一陣帶著情緒的風,將所有人的感情全部引向了一個方向。

「其實我來這裡也很不安,畢竟我不知道怎麼麵對他。」

「對、對啊,雖然我也有說些什麼話,但、但已經兩不相欠了吧」

「我現在還是有人來問我當時發生了什麼,可是我哪裡知道啊」

「柏源不也把我的生活攪的一團糟嗎?」

周圍的同學們紛紛摻和進來,即便如此,池田茜依舊氣定神閒,反而開口追問道:

「既然你們覺得生活被毀掉了,那你們為什麼要來呢?作為組織者的我,根本沒有告訴你們柏源同學會不會來吧?」

所有人啞口無言,甚至之前最先說話的女生看向柏源澤的視線多少有些躲閃。

「是因為我們都心懷不安。」池田茜說出了所有人內心深處的情緒。

「」

此時,沉默代表著肯定。

「學長和雪兔的傳言已經被證實了是謠言,然而當初我們都在說「柏源是惡心的男生」,是這樣的沒錯吧?」

「」

「我們根本什麼都不懂,順從謠言而將自認為的「真理」強加在柏源同學身上,傷害了他,還差點把他的人生給毀掉了。」

池田茜的聲音明顯在顫抖,其中蘊含著這兩年來的悔恨、痛苦,當各種情緒糅合在一起時,成為了她鼓起勇氣說出的力量。

「明明真相大白了,我們卻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去彌補,反而在這裡一邊笑著一邊吃著好吃的我們,才最有問題!」

所有人都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就連柏源澤此時都有些手足無措。

因為她說的話是多麼的辛辣,完全是現實的真理。

月乃雪兔被池田茜說的眼角泛出淚花來,埋在她的懷裡微微抽泣著,當情緒湧上來的時候,那抽泣的哭腔落進的每一個人的耳中。

月乃雪兔,你真沒用啊。柏源澤心想。

柏源澤忽然覺得月匈口有些發悶,臉上勉強擠出一抹微笑說:「沒事的,我根本不在乎的。」

「對、對啊,這件事都已經過去了。」很快,一名留著平頭的男生開口附和道。

但是,現在卻沒有一個人附和著他的話,沒人對此表達任何觀點。

因為已經經歷過一次被輿論氣氛引導而發生悲劇的當事人們,都會為今後的一切氣氛謹言慎行。

「真的嗎?真的都已經過去了嗎?」池田茜咬著唇,語氣中帶著責問。

「當然啊,柏源自己都這麼說了吧!」像是為了給自己鼓勁一樣,那男生幾乎是用喊的聲音說道。

池田茜的視線卻瞥向別處說:「但那是柏源同學說的吧?不是你吧?」

「」那男生的童孔頓時有些渙散,身形微微有些顫抖。

池田茜將所有人隱藏在心底的真相,毫不留情地捅破。

「即便是這樣,隻有柏源澤一個人有資格說「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然而無論他自身重復多少遍,關聯者的耳中聽見他說了多少遍,也隻有柏源澤一個人能認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

池田茜帶著許些顫抖的音調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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