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前生殘月今世圓(1 / 2)
眾賓散盡,最後,幾位婢女快快地為初月晚解去沉重的頭冠飾物,將錦繡的嫁衣也脫下來,留她一身輕衫,墨發如瀑。
芙蕖寒香收斂了禮器禮服,退出房來,輕輕合門,留那二人在床頭相顧。
雲錦書終於可以不懼他人的眼光,親昵地撫上初月晚麵頰。
「晚晚。」他的呼喚溫柔繾綣,帶著幾分從前不曾招搖過的濃情。
初月晚方才慌得不敢細看他,此時猛得抬起眼眸,正瞧見雲錦書凝視的目光,便怔住了。
隻這一眼,她仿佛又回到了遙遠的某個時刻,隔著琉璃寶鼎的初見。他帶著笑的桃花眼,他玉山雪嶺似的麵容,他那樣隨意地,輕輕地將指尖放在唇上。
「噓……」
初月晚像是被他下了一道離魂的咒,從那時到如今,隻要他看自己一眼,對自己說一句話,自己就魂不守舍地,隻想同他生生世世。
似是一瞬的印記,卻靜止在無限的時空。
她今夜的美閉月羞花,濃艷的紅唇勾不走眼底的純情,薄薄的香粉蓋不住雙頰緋紅。她似乎脫胎換骨一般成就了完全的韻致,又一舉手一投足都是她生來具有的無窮引力。
雲錦書看得再久,依舊看不夠。
望見他略帶醉色的眼眸,初月晚忽然想起輕鴻的教導,心跳得按捺不住。
雲錦書越來越近地瞧著她,忽然輕笑了一聲:「晚晚這口酒,是吐不出來了。」
初月晚這才想起那口含著的酒,不知何時已經一咕嘟咽了下去,現在喉嚨裡的火辣已經褪了,反倒是身上從裡到外,熱得受不了。
「怎麼辦。」初月晚問,「我想不起……我要說些什麼了。」
雲錦書毫不介意:「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任何時候想起來,晚晚就和我說。」
初月晚抬起手搭著他的肩頭:「錦書,這是真的,你快告訴我,這是真的。」
「是真的。」雲錦書一字一頓地應答,「全部都是。」
初月晚鼻尖酸酸的,心裡也亂成了一鍋粥。
她等不及,湊過來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不等雲錦書回過神來,又親了一下。
「晚晚……」雲錦書一時滿身的血湧如潮,「我本來不想這麼急。」
初月晚嬌嗔:「現在又沒有規矩,錦書憑什麼不急?」
雲錦書一手攬住她的月要肢,另一手撫過她的長發。
「今日裡麵怎麼沒穿上撐子?」雲錦書感到掌中柔軟,快陷進去了。
「本來是要穿的。」初月晚羞赧,「可是寒香說……夜裡要入洞房,就……沒穿了。」
「那豈不是苦了晚晚一整日?」雲錦書道。
他的臂彎越發地緊了,從前初月晚也總是被他抱著,可他的手總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似乎也沒有如今這樣的用力,幾乎按到她發痛。
可她並不在意,身體裡的燥熱指引著她索求這樣相擁,她甚至妄圖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