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chapter47 脫離掌控(修)(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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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崇是在一片黑暗中醒來的,鼻腔裡灌滿了腥鹹冰冷的海風,耳邊有人在低聲爭吵著什麼,他頭暈目眩,那些聲音時近時遠,有些尖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恢復過來,大腦開始正常運轉。

說話的是一個很年輕的聲音,他語氣裡帶著恨恨的咬牙切齒。

「我真不知道你們怎麼想的,抓這個小屁孩有什麼用?我說了多少次了抓江寄厘抓江寄厘,誰都不聽我的!」

江崇心裡一沉。

「你小聲點!」

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說:「大人能有小孩好控製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抓江寄厘想乾什麼,這個時候你少給我任性,拿到錢我們立馬走人,別節外生枝。」

江崇在腦內把這些話裡的信息捋了一遍,很快就想明白這都是沖著誰來的。

但是這些綁他的人和帶走江寄厘的不是同一批人,他們想要錢,那另一個人想要什麼?另一個人又是誰?

他綁在背後的手指蜷了下,心裡的思緒在湧動。

「都做到這一步了還怕什麼?反正不就是一搏,多抓一個人多一個保障,萬一戎縝根本不在意他這個兒子呢?你威脅不到戎縝我們全得玩完!」說話的人越來越氣:「都死了算了,今晚全他媽餵魚去吧!」

「你發什麼瘋!戎縝就這麼一個種,他不管誰管!戎家到現在都沒有下一任繼任人的人選,這麼個寶貝獨苗還比不上那個上不得台麵的夫人嗎?!」

年輕的聲音冷笑一聲:「也就你們這些天天想著四處留種傳宗接代的人才會這麼想,我懶得和你廢話,我現在就要把江寄厘抓過來!你想死我不想死!」

「方閔!你給我站住!」

腳步聲並沒有停,緊接著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我太慣著你了是不是?!你敢走,我現在就把你丟進海裡!」

廢棄的工廠二樓死寂下來,臨海的那麵牆早已經坍塌,從這裡可以望到深藍色的海麵,浪潮翻湧,仿佛一條能將人隨時吞噬的海蛇。

方閔安靜了一會,然後笑道:「慣著我?別惡心人了,你還沒有我床上的那些男人會疼人。」

方榮山麵如菜色,方閔:「想要我不去也可以,拿到手的兩百個億,我要一半,到時候你愛乾什麼乾什麼,我會離開的。」

「你又聽秦琮說什麼了是不是?!」方榮山一腳踹開身邊的一個生鏽的空汽油桶:「你真以為他會管你?這種事情他躲得比誰都快!」

角落裡的江崇聽到這個名字,蜷著的手猛然一頓。

秦琮。

「他說了他會幫我的!」方閔有些煩躁:「你要是膽子小不敢繼續你就去給戎縝下跪啊,你去求他啊,你看他會不會放過你!」

「你……」

正在兩人爭吵之間,破舊的水泥樓梯上來一個人,方閔和方榮山待的是一個單獨的破舊隔間,裡麵還有廢棄的被拆卸過的機器,上來的人站在外麵叫了聲:「方少爺。」

這個隔間並沒有門,隻有冰冷的水泥承重牆上開出來的門口。

他和方榮山對視了一眼,走了出去。

「方少爺,秦先生托我給您帶了幾個禮物。」《帶球跑後前夫火葬場了》,牢記網址:1方閔一愣,他看了看下麵守著門口的幾個人,又四下張望了一下。

"他人呢?"

-

一個小時前。

一輛車子低調的停在某條隱蔽的路上,車內有男人的低笑聲傳來。

「江寄厘,你怎麼和一條狗比呢?你可比它寶貝多了。」

副駕的青年沒有說話,隻看著窗外。

秦琮慢悠悠給車窗開了條縫隙,微涼的風吹了進來,他說:「別對自己這麼沒自信,戎縝會來的。」

江寄厘轉頭看向他,眼眸微紅,但語氣卻多了幾分冷淡:「你賭錯了,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能握在手裡的利益更重要,用我來換秦氏和方氏,太可笑了,我不值那個價錢,我也不想卷進你們的紛爭裡。」

「而且,我不在意他到底會不會來,因為我不可能跟他回去。」

秦琮笑眯眯的說道:「你用不用回戎家,那得看這場交易順不順利。」

江寄厘死死盯著他。

「我沒別的意思,別這麼看我。」秦琮說完,而後話音突然變低,往前靠了靠,調情般說道:「你往好的方麵想啊,萬一交易不順利,戎縝直接死在這裡了呢,他死了,你不就不用回戎家了嗎?也沒有人再打擾你了。」

秦琮說著,似乎覺得這個主意很好一樣,他伸手想捏住江寄厘的下巴,卻被對方狠狠甩開,他也不惱,低聲問道:「你不希望他死嗎?」

「他死了,你就徹底自由了,你要是願意,我可以帶你走,我早就想嘗嘗你的滋味了。」秦琮靠得更近,幾乎要貼在他的耳朵上:「戎縝那麼喜歡你,我也在床上多帶感能把他迷成這樣。」

「我說了。」秦琮的語氣突然又變了:「別這麼看我,寶貝,你這麼勾人的眼神,我會有反應的。」

江寄厘氣惱的嘴唇都白了,秦琮的眼神直勾勾的在他身上遊移。

突然,「啪」的一聲,江寄厘猛地抬手扇了過去。

秦琮的臉被打得偏開了一些,身體卻沒動,其實眼前的人那點小動作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也能及時阻止不讓自己挨這個巴掌。

但他願意。

江寄厘氣得渾身都在顫,他說:「你說話一定要這麼惡心嗎?」

秦琮笑了起來:「也可以不,但我直接動手你會更受不了吧,我很奇怪,寶貝,你在給戎縝守身如玉嗎?這麼多男人讓你挑,為什麼要拒絕呢?是我沒有他厲害嗎?」

「你少惡心人了。」江寄厘眼尾漾起了更深的紅色:「你以為所有人都和你一樣嗎?你這種人就應該……」

秦琮對他的話很感興趣:「就應該什麼?」

「你這種垃圾就應該待在垃圾桶裡。」

秦琮笑得肩膀都在抖,他鬆開了身下的人,慢慢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你再這麼可愛,我就要愛上你了。」

秦琮語調悠然,他就是在故意逗這個小東西,看他著急看他生氣到哭出來,那些問題他都是有答案了才說出來欺負他。

秦琮當然很了解江寄厘,不然他也不會這麼輕輕鬆鬆瞞天過海一般就把人弄到了這裡。他知道江寄厘性格單純還心軟,也知道他把那些小孩子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他最擅長拿人軟肋,所以毫不費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用江寄厘威脅戎縝也好,用明揚威脅江寄厘也罷,都不過是一個手段,達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而現在初步的目標已經達成,他也不吝再發發善心,讓這個因為心軟害了自己的小東西心裡稍微好受一些。

秦琮:「我已經把那個小屁孩送回去了,小屁孩還挺乖,一把糖就帶走了,就是有點話多,嘰嘰喳喳和我聊了一路,你猜猜那個小屁孩都說什麼了?」

江寄厘隻注意到前麵那句話:「你別騙我,明揚回家了嗎?」

秦琮:「他跟我誇你,十句話有九句都是江老師,說江老師好看,江老師溫柔,江老師說話好聽,哦,還說什麼,說江老師的臉軟軟的,很好親,江老師,看來你這個老師當得很不錯啊,小朋友這麼喜歡你。」

江寄厘聽到這些話鼻子一酸,扭開了臉,縱使現在情況再糟糕,他的心也放了回去。

明揚沒事。

「江老師,別哭呀。」秦琮:「這可都是你的功勞,你要是不來,那個小屁孩現在就在海裡餵魚了。」

「你會有報應的……」江寄厘不再看他。

「我也覺得。」秦琮:「但是戎縝的報應來得應該比我快一點,搞不好就在今晚,寶貝,心軟了第一次,就別再心軟第二次了。」

「你乾什麼!」江寄厘突然驚惶的睜大了眼。

秦琮俯身壓了過去,他的手緩慢卻強硬的捂住了江寄厘的口鼻,青年的臉很小,他一隻手就能覆壓到大半張臉。

「好好睡一覺,留著精力等戎縝來,這場戲才剛剛開始。」

青年掙紮的越來越弱,眼裡的驚惶逐漸變得迷茫虛無,最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秦琮鬆開手,仔仔細細打量著他漂亮精致的五官,將他眼角的淚水口勿走,笑道:「眼淚都是甜的。」

而後嘴唇落在了他纖細白淨的脖頸上,留下了一個個深重而又曖昧的印記。

十分鍾後,秦琮把昏睡過去的江寄厘抱到了另一輛車上。

天色逐漸暗下來,車子駛向了海邊那座廢棄的工廠。

-

工廠內。

方閔眼神遲疑:「秦琮人呢?他為什麼不自己過來?」

來的人回道:「秦先生已經離開了,方少爺,您要先看看禮物嗎?」

方閔聲音高了些:「到底賣什麼關子……」話音還沒落下,他手心就接觸到了一個冰冷的東西,激得他幾乎打了個寒戰。

微澀的金屬觸感壓在手心裡,墜得他險些沒拿穩。

是一把槍。

「這是秦先生給您的第一個禮物。」

方閔驚駭極了,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乾嘛!我不要!」

方榮山的臉色也變得很差:「他到底想乾什麼!」

那個人沒回答,緊接著附在方閔的耳邊,說了第二個禮物:「方氏的股權轉讓書。」

他雖然是附在方閔的耳邊說的,但聲音卻不低,方榮山也聽得到,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瞬間啞了火。

看著方閔動搖的表情,那個人把槍又遞了一下:「方少爺,拿著吧。」

方閔的手顫了顫:「我拿著乾什麼……」

「因為還有第三個禮物。」

方閔抬頭,那個人道:「跟我來吧,方少爺,就在隔壁。」

方閔似乎猜到了什麼,他的心開始狂跳,急忙跟著往過走,方榮山叫了一聲:「方閔!」

他已經跑過去了。

那個人站在門口低聲道:「秦先生說了,禮物已經送到,您要自己把握,方少爺,膽子大一點才能成氣候。」

說完後他也沒有久留,和後來的方榮山點了點頭便離開了,藏廢棄工廠出去後,他便把拍下的那張照片發給了秦琮。

方閔站在門口,看著裡麵靠在冰冷的牆角昏睡過去的人,整個人都有種異樣的興奮,方榮山跟在後麵,臉上的表情很凝重,正要開口之際,他就聽到方閔笑意吟吟的說道:

「我說什麼來著,你不慣著我,照樣有男人疼我。」

方閔手裡握著那把冰冷的器械走了進去,他慢慢蹲在昏睡的人麵前。

「江寄厘,可算把你弄到手了。」他用手輕輕掐住江寄厘的臉:「我還以為秦琮多喜歡你呢,搞半天就是個籌碼,真可憐。」

他翻來覆去的撥著手下的那張臉,在他眉眼和嘴唇上掃過,然後慢慢的「嘖」了一聲:「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他手上的力道並不輕,掐過的地方很快就有了大片紅痕,方閔的手卻不停,他眼底有抑製不住的嫉妒,嘴上說著「不怎麼樣」,實際上卻很清楚差得遠了。

手指移動著,然後忽然在他頸側的地方頓住了。

方閔眉毛皺得死緊,動作粗暴的把他的衣服撥開,將他的脖子徹徹底底暴露在空氣裡,江寄厘的皮膚很白,有一點痕跡就顯露無疑,而現在,方閔的視線裡全是他頸側的口勿痕。

從耳垂一直向下,蔓延到靠近鎖骨的地方,全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這個王八蛋……」

方閔嫉恨得麵目扭曲了一下。

在他之前秦琮有無數床伴,不用想都知道這種事情是司空見慣的,秦琮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正人君子,但現在不一樣。

因為方閔一直覺得自己對他來說是特別的,他陪了秦琮那麼久……

而且,明明秦琮也沒有多喜歡江寄厘,他能毫不猶豫的把江寄厘送給他當禮物,不是說明他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嗎?

方閔不能接受,誰都可以上秦琮的床,但江寄厘不行,方閔厭惡江寄厘到了極點,這些痕跡對方閔來說就是赤裸裸的侮辱。

他氣得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現在就拿槍打死眼前的人。

「江寄厘,你怎麼這麼陰魂不散,你怎麼這麼惡心這麼討厭,你為什麼不在五年前那場大火裡直接死掉啊!」

方閔的眼圈紅得滴血,顫著手把槍舉了起來,就在這時,方榮山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方閔,出來!」見方閔的動作凝滯了,但依然沒有動,他提醒道:「先拿到方氏的股權轉讓書再說,而且,我們還有兩百個億,足夠我們再次爬起來。」

「以後有的是機會,你現在殺了他,我們什麼都沒了。」

「你不也不想進海裡餵魚嗎?那就忍著,等過了這個難關,你還是方家的少爺。」

方閔喘著粗氣,眼淚掉了下來:「我要他死!我討厭他!」

「你為什麼要和他比!從頭到尾他哪裡比得上你!你是方家的少爺,他江家算什麼?一個排不上名的破落戶罷了,而且他被戎縝當情人養了那麼久,淮城人盡皆知,這種破鞋你也羨慕?」

方閔終於動了,他聲音發啞:「真的嗎?」

方榮山:「你聽話,別動他,等拿到錢和轉讓書,我們立馬就出國,你可以拿著錢逍遙自在,而江寄厘隻能被戎縝再次抓回去當一個上不得台麵的玩具,這沒什麼可比的。」

方閔像是聽進去了,他恨恨瞪了眼地上的人,朝門口走去。

「我不能殺他,我還不能欺負欺負他嗎?等他醒來有他好看。」

另一邊的江崇聽到了剛才來送「禮物」的那個人,也聽到了方閔偏激的聲音。

前因後果基本猜得差不多。

江崇垂著眼,即使心裡再擔心,但仍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因為他知道,在那個人來之前,江寄厘不會有事,這些狗急跳牆的人現在要的是錢和轉讓書,拿不到東西他們不可能傷害手裡的籌碼。

他想到了自己發出去的那份資料,心裡沉得像壓了一塊石頭。

那個人一定會來,但卻不一定會聽這些人的話。這才是江崇最放心不下的事情。他知道那個人陰沉詭譎的性格,他絕不會容忍有人脅迫他。

所以真正危險的時候,是戎縝來到這裡以後。

江崇不能完全信任戎縝,何況他知道方閔手裡有槍。

他警覺著外麵的動靜,手在背後扌莫索著找到了一個牆上掉下來的水泥塊,然後死死攥進了手心裡,他先嘗試著聽了一下水泥塊滑在地上的聲音,並不大,外麵幾乎聽不到,他才放心的磨了起來。

那些人不知道去了哪裡,好幾個小時都沒再有人進來。可能因為他隻是一個小孩子,所以並沒有太多的人關注他。

江崇臉色冷淡,手裡的水泥塊某一角已經被磨成了一個極其尖銳的形狀,他用手指試了一下,很鋒利。

尖銳的一角對上了綁著他手上的繩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曠的工廠二樓不斷刮過呼呼的海風,江寄厘幾乎是被凍醒的,海水的潮氣從坍塌的那麵斷牆上湧進來,江寄厘一睜眼就看到了牆外很遠處的海麵。

這座工廠建得很高,而且緊鄰著海邊,從二樓望下去就是被凶猛的浪潮拍打的礁石,極為陡峭險峻,掉下去不用說淹死,磕在礁石上也能丟半條命。

江寄厘看著外麵的月亮,估扌莫現在已經是深夜了。外麵聽不到什麼動靜,像是沒人。

他費力的往起坐了坐,身上的繩子勒得很緊,胳膊可能已經被磨出了血痕,隔著外套他都能感覺到那種刺骨的生疼,他蹙了下眉,發現身上的很多東西也已經被拿走了。

江寄厘腦子裡有些混亂,又一陣冰冷的海風吹進來,他打了個哆嗦,慢慢想起了他昏睡過去前的那一幕。

秦琮手上應該是有什麼藥,不然他不可能睡這麼久,而且身體發軟,反應也有些遲鈍。

秦琮說,讓他留著精力看戲。

看什麼戲?

江寄厘腦內遲鈍的轉了一圈,秦琮說,戎縝會死。這個名字和這個詞搭起來,就讓人覺得很奇怪,難以置信,也想不通,江寄厘嘴裡在念著那句話,大腦卻一片空白。

他眨了下眼,很久心裡才又有了其他想法。

他想到自己之前好像也說了這句話……可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害怕了才會口不擇言。

秦琮問他希不希望戎縝死,他沒有回答,因為他知道自己隻是希望先生可以不再來糾纏他,但並不希望他死。

江寄厘想不通為什麼會到了現在這個局麵,他心髒抽疼,有些呼吸不暢。

紛亂的思緒一股腦的湧上來,密密麻麻擠在他的腦海裡,因為思緒太多太雜亂了以至於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在想先生會不會來嗎?好像是,也好像不是。

他的心飛得很遠,甚至很可笑的,他想到了自己在戎宅的那段時間,他從來沒有那麼如履薄冰戰戰兢兢過,那三年他很確信,無比確信,先生不愛他,且從來沒有愛過他。

然而這個想法一起,他就又想到了先生來找他的那幾次,上次,上上次,先生說不能沒有他,還說愛他。

人是會變的嗎?會從完全不愛一個人變成愛到離不開他嗎?

江寄厘隻覺得有點荒唐。

他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秦琮會想到用他來脅迫,用他來和先生交換方氏和秦氏的股權轉讓書,江寄厘自己都不知道他有那麼值錢,如此大費周章,帶走明揚,威脅他把他綁來這裡,再用他威脅先生。

他們為什麼會覺得……先生有這麼愛他?

而就在江寄厘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江寄厘心頭狠狠一跳,身體僵硬的貼住了牆角。

一道強光手電筒刺眼的光線照了過來,江寄厘撇開了臉,然後就聽到了一道聲音。

「江寄厘,終於醒了。」

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江寄厘好像在哪裡聽過,但在手電筒的照射下,他根本看不清楚站在眼前的人的模樣。

那個人慢慢走了過來,蹲在他麵前,手電筒戲弄般的在他臉上晃了好幾下。

江寄厘被光刺得眼睛生疼,好一會才勉強適應,他終於看清了那張臉……是方家的少爺。

「我等了你好久,本來想用水直接把你潑醒,但是又怕沒等來你的戎先生你就直接凍死了,得不償失。」

江寄厘沒說話,隻看了他兩眼。

「戎縝應該已經收到你被我們綁走的消息了,真是,都好幾個小時了,還沒動靜,他不會看到就直接扔掉了吧……江寄厘,你猜戎縝到底會不會來啊?我特別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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