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顯遇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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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在親衛的保護下,一路匆匆向營中趕去。

盧辭重傷回城,一進城門,人就直接墜下馬來,人事不省。被眾將士扶回營中緊急醫治。

周顯進入營中,一路上盧辭手下治軍極為嚴格,查驗了身份,才恭敬地行禮,放周顯一行人進入。

到了帳中,一股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帳中炭火燒得極旺,即使外麵北風凜冽,裡麵也溫暖得有些灼人。

盧辭平躺在榻上,本就蒼白的麵色此時更是宛如白紙一般,肋下傷口被包紮完畢,卻仍可見到一層血跡緩緩地向外浸透。

帳中將士見到周顯,連忙起身行禮,周顯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他看了一眼榻邊的老郎中,老郎中趕緊上前,周顯道:「盧將軍傷勢如何?」

「勞太子殿下記掛。」老郎中神色嚴肅,輕輕搖了搖頭,「傷在肋下兩寸之處,刀傷太深,險些傷到內腑。盧將軍如今血終於止住了,隻是什麼時候能醒來,還是未知之數。」

周顯心中一沉。

盧辭傷勢如此嚴重,聽老郎中的口氣,兩三日內能否醒轉過來,都是未知之數,更何況重新領兵出戰了。

他已經從旁人口中得知了所有過程,忽勒古連敗王奇、王百用叔侄,又出言譏諷,盧辭中了忽勒古的激將法,怒而出城迎戰,不幸身受重傷。

一切看起來都是合情合理,但周顯明白,這其中少了一個關鍵的人。

汪合!

一切合情合理,都是建立在汪合沒有任何作為的基礎上。汪合出身戚家軍,參加過邙穀之戰,難道不知道忽勒古的厲害?

他派遣王奇、王百用叔侄出城迎戰,兩人先後戰敗,一死一傷,才使得忽勒古箭射天子,口出狂言,激怒盧辭。

周顯想到今日在帥府中見到的犬戎奸細,心中念頭反復轉動。

他之所以連問三個問題,就是想要試探那個被汪合抓到的「犬戎」探子。從那個探子的反應中,可知探子並不知道他和鄭老尚書是何許人。

那麼在正堂中射入字條作提醒的人,就必然不是那個探子——字條中提醒他們注意汪合,告知盧辭,說明留字之人很清楚他們的身份。

這個探子是假的,那麼他大半就是汪合推出來的「替罪羊」。真正的犬戎奸細,就在汪合府中!

此時,身在城中的周顯,竟然與戚玉霜殊途同歸,得出了近乎相同的結論:

汪合通敵!

他不好在盧辭帳中談話,於是將盧辭的副將喚了出來。

盧辭的副將孫信忠長得人高馬大,雄壯得像隻大黑熊。他跟隨周顯出了營帳,恭恭敬敬地垂首道:「殿下有何吩咐?」

周顯道:「盧將軍受傷不醒,如今鎮北軍一同歸於汪大將軍統領,你們要好自為之。」

他眼睛清澈,瞳仁卻極黑,看人的眼神也帶了三分氤氳的霧氣,讓人看不真切。

孫信忠琢磨了兩下,沒明白這位太子殿下話裡的尊意,心裡嘀咕,太子殿下這才多大年紀,怎麼和那些老狐狸一樣,說話半藏半露的,根本讓人聽不明白啊!

他撓了撓頭,有些尷尬地說道:「還、還請殿下明示。」

周顯在他麵前不好把話說得太露,隻能含糊道:「如今不僅要提防犬戎,城內城外,也要嚴加巡查,千萬不可使有心之人得逞。」

他身為太子,無權乾預軍中事務,說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有點過界了。

隻可惜麵前這狗熊依舊是半點意思沒聽明白,混沌的大腦隻捕捉到周顯話裡的「嚴加巡查」四個字,連忙獻寶道:「殿下,您有所不知,依照常規,今日該鎮北軍與羽林軍交換防務,從今晚起,由羽林軍巡城守備,鎮北軍進行操練。」他言下之意,您要囑咐,也應該去囑咐皇家近衛羽林軍啊,那不是關係更親近嗎?

周顯雙眉猛地蹙起。

今日換防?

也就是說,前些時日都是盧辭手下的鎮北軍負責關城防務,但從明天開始,就正常換防到了羽林軍輪值?

原來這一切,汪合早就算計好了!

今日盧辭重傷,晚上兩軍換防,換防後,鎮北軍回營操練,汪合直屬的羽林軍則全權掌管了鎮北關的防務。這樣一來,偌大的鎮北關,就更進一步落到汪合的掌控之中了!

周顯猛然轉身,顧不得孫信忠疑惑的眼神,騎上馬,急向城中趕去。

他必須現在就將此事稟告天奉帝,馬上奪下汪合兵權。即使證據不足,但事已至此,若再有所顧忌,就真的來不及了!

戰馬駛出巷口,忽然,前方的月光像是被什麼遮住了一樣,在地麵上投下一片濃鬱的黑暗。

馬蹄倏地止住。

周顯緩緩抬起頭。

麵前,一匹高頭大馬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方正的麵龐被幾縷稀薄的清輝分割出明暗交際的陰影。在他身後,是披掛整齊,數量幾倍於太子親衛的精兵。濃黑的陰影覆蓋了整條長街。

男人唇角一動,扯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太子殿下,深更半夜,這是欲往何處去呢?」

周顯瞳孔急速收縮,漆黑的雙眼之中,倒映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麵孔。

是——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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