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四十四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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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自從帶了這十位「保鏢」回來,容府上下可謂達到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太平之舉。

隻是這十位感染力著實太強,沒有被府裡氣息同化不說,反倒讓府裡的家丁們,不少閒來無事都學著翹起了蘭花指。

婢女們迎麵見到十位「保鏢」,都親切的以「姐妹」相稱。

婉婉瞧著越來越混亂,她越來越看不懂的復雜關係,又是連連嘆氣,不禁每日一問,她這都是帶了什麼人回來,擾亂府內風氣?

可偏這十位看似是個花瓶擺設,但實則內裡都是填了實心的鐵花瓶,各個都是身懷絕技,一頂十的高手。

自從他們來後,府裡平靜的,別說人了,就是一隻蚊子飛過去,都得被揍得哭著回家找媽媽。

婉婉感嘆,果然林總鏢頭所言不虛,看家護院管用得很。

如此衣媽媽得知她要把這幾位送回去,她想了想還是勸惜小姐惜才。

畢竟擁有這般高強武功的著實不多見,雖言行舉止與世俗不同,但所謂怪才,怪才,不怪哪來的才呢。

而自從她產生了這個想法後,婉婉發現這十位的言行舉止似乎也悄悄收斂了許多,而更多時候是不當值之時,他們悶在房裡不出來,頗有一種大家閨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乖覺態度。

婉婉一時也真就不好開口了,畢竟人影都扌莫不著。

直到九月初九重陽節那日,十位「保鏢」好似出關了似的,一起出現在她麵前,笑盈盈的送上他們的重陽禮。

婉婉看著那做工精美,雕梁畫棟的立體雕花衣裙,水仙花如是從裙子上紮根,長出來一般,立體得仿若置身於花叢中,不是繡得,是撒了種子種上去的。

婉婉一時竟有些看呆了。

「這……是你們繡得?」

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精美絕倫的繡法,且這針腳,這做工,這細膩仔細的勁兒,莫要說男子,就是婉婉一個女子都自愧不如。

保鏢甲翹著蘭花指,衣襟上還別著一根穿著線的繡花針,他道:「這是咱們十個對小姐的心意,咱們原先沒事就陪娘娘們穿針引線做刺繡,有些娘娘手藝好,咱們跟著,就都練出來了。」

甲說完,乙輕咳一聲,示意他悠著點說,免得一會又說漏嘴了。

丙則見狀立即解圍:「這不我們伺候過皇室貴人,貴人平日無事,就愛擺弄針線,我們就也都會了。」

宮裡的人,最懂得就是如何討主子們歡心,投其所好,哄主子那是放在最前頭的頭等大事,到了容府也不能忘了這深入骨髓的技能。

這半月,十人洞察著,發現他們這位小主子平時除了愛吃吃喝喝外,最愛便是這胭脂水粉,衣裳綢緞了。

做美食那是禦膳房廚子的事兒,他們十個不上手,如此一研究,鄂妃娘娘最精通刺繡,他們跟隨時沒少跟著看。

如此便專研上了服飾衣裙這上麵。

婉婉知道他們保護過皇族中人,他們說的娘娘,大抵就是上京城中哪個王妃娘娘吧?

婉婉也沒細想,不過這水仙花著實可以假亂真,又不免贊嘆了翻。

贊嘆之餘又是望著自己的手嘆氣,男子都可捏針繡這麼好的花,可她這雙手……日後若是有了夫君,估計連個像樣的繡品都送不出。

算了,她還是撥算盤去吧。

今日是九九重陽,待容懷仲下朝,婉婉便與父親哥哥一起,去了城外族廟祭拜先祖。

婉婉的祖父祖母去世得早,所以每年的重陽節他們都會來這跪拜祭奠。

往年姑母容懷娟也會來,雖按著老話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正常來說與容家再無關係。

但奈何他們這支人口輕,這一代隻有容懷仲和容懷娟兄妹兩人,父母又逝去得早,兄妹二人感情深,所以每年容懷仲都會默認自己的妹妹也回家祭祖。

可今年,容懷仲沒提,管家自然也就順應著老爺的心思,半分消息沒透出去。

可消息不透露並不代表容懷娟就不知,兄長每年重陽祭祖,這是板上定釘不會改變的事,她無需打探消息,隻需一早在宗廟門口等著就好。

果然掐算著容懷仲下朝,再到從上京城內到這的路程,容府馬車就停在祖廟門口,被容懷娟等到了。

婉婉鮮少起得這麼早,如此在搖晃的馬車裡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馬車停了都沒叫醒她,把她叫醒的是姑母撕心裂肺的哭聲。

衣媽媽在外麵看得真切,瞧著她突然從樹叢裡冒出來,抓著老爺的衣袖,在家族宗祠前哭天抹淚的。

衣媽媽就知道,這位二姑奶奶是看準時機,要放大招了。

九九重陽既是祭奠仙人,又是個合家團聚的日子。容懷娟選擇這個時候冒出來,又是在先父先母的靈位前哭求原諒。

換做任何一個人都要心軟,摒棄前嫌了,可容懷仲偏就是不應,所以才惹來容懷娟長久的央求。

婉婉聞聲,搭手掀開車簾往外望,正見這時哥哥容瑾走上前,不知說了什麼。

姑母眼神頓時變得犀利,方在父親跟前楚楚可憐的哭訴,一轉將矛頭都對準了她的兄長。

指著容瑾,不知再逼問什麼。

婉婉下了馬車,走近才大約聽明白,姑母正在控訴,說她兄長是個白眼狼,九九重陽之日,不規勸父親一家和睦,反教唆他父親不認親妹,沒有人性,妄為人倫。

可父親也是這麼打算的啊,那不就等同於說,父親也不配為人?

容懷娟情急之下,把自己的兄長也罵了。

容懷仲的麵色就更加不好了。

衣媽媽在旁小聲道:「姑娘,以二夫人的性格,不會這麼輕易的善罷甘休,你瞧且鬧騰著呢。」

這是容家宗廟,裡麵供奉得不止容懷仲一家,整個容氏家族皆在,此時尚有些早,許多遠親因道遠還未趕來,但陸陸續續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容懷娟就是打算在這個檔口,一麵哭訴,以免也是迫著兄長,礙於麵子收回斷絕兄妹關係的那句話。

可容懷仲就是不應,這倒在容懷娟的意料之外。

她見婉婉走過來,兄長顯然是要忽略過她,領著兒女進去祭拜。

容懷娟眼快要來不及了,她怎肯就這樣作罷。

於是身子一晃,整個人當眾昏厥了過去。

此時伺機而動的喬清樂看見母親給她發來的信號,不知從哪裡冒出來,聲嘶力竭的喊了聲:「母親!」

然後就撲在容懷娟身上,跟哭魂似的。

容懷娟聽著女兒刺耳的哀嚎,她小聲提示,「別光哭,快說話,一會人都走了。」

喬清樂這才後知後覺,哽咽著,委屈的喊了聲「舅舅!」

到底是晚輩,容懷仲對妹妹有氣,可卻不能殃及到孩子身上。

喬清樂見舅舅駐了足,她露出一抹欣喜,於是將事先準備好的說辭,一股腦地全說給容懷仲聽。

內容大抵就是,她母親這些日子過得委實不好,有多可憐,日日難眠,傷心過度,還生了重病,反正就是之前錯事一概不提,隻言其苦,求原諒。

容懷仲覺得,大人之間的事與孩子無關,且他也不能和一個孩子說她母親什麼,便等她說完,隻沉聲讓容瑾送她們母女回家,這事便作罷了。

「舅舅!」可喬清樂自是不肯的,她哭著喊道,「您要眼睜睜看著母親去死嗎?」

「您這是活生生要逼著母親去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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