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八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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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酒壯慫人膽。

她是原本就醉著酒,才有勇氣敢提出和先生一起拚酒。

而結果也的確不出她所料,和先生一起喝酒,先生神色如常,隻有她醉得不省人事的分。

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達到了她一醉解千愁的目的。

喝醉酒得姑娘,似一隻沒了骨頭得貓兒,癱軟在先生的懷裡,憨態可掬。

到是可憐了容懷仲,在蕭園說要吃夜宵時不過是老父親宣示主權的氣話而已。

可回到家,幾日不曾正經用過膳得容懷仲還真就餓了,可他盼星星,盼月亮,盼回得卻是個醉酒熟睡得女兒,容懷仲等了個寂寞……

從蕪華院出來的高湛,想了想又折返去了容懷仲的寒窗院,準備陪著未來嶽丈小酌幾杯。

可容懷仲並不買他這賬,他要的是女兒,並非女婿,更何況還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女婿。

他擺手表示,別看你是王爺,有著無人可匹敵的權勢地位,可卻不能代替他們的父女情。

他的婉兒永遠是獨一無二的,把我閨女灌醉後,就像拿自己濫竽充數?

哼!那不能夠!

果然是父女,連醉酒後得囂張勁兒都一模一樣。

可無論容懷仲說什麼,高湛都含笑不語,他不急也不惱,隻默默聽著容懷仲得苦,拋開自己的立場不論,其實想想也還有些同情。

男子再是權利滔天,可終究還是他要娶人家女兒的人,他們在外是君臣,在私下,容懷仲是他的長輩。

高湛等著容懷仲憤憤不平得說了個痛快後,才緩緩道:「我的確不能代替婉兒,所以婚後也不會阻攔她向你盡孝,娘家她想回隨時回便是。」

按著金國婚嫁習俗,女兒成親得那一刻,便是夫家得人,所謂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再與娘家便隻是外人,自此之後要恪守本分,相夫教子,除非特殊節日,否則歸門寥寥無幾。

可高湛竟能這樣說,無疑意思就是成婚後,並不限製婉婉回娘家的自由,甚至為子女盡孝,他也沒有任何意見。

這倒是讓原本還滿腔怒火,跟吃了槍藥似的容懷仲,一瞬就熄火了。

可這事到底是空口無憑,容懷仲高興之餘也機智的分析了下。

「殿下珍愛小女,我很是欣慰,可此一時彼一時,殿下誌向高遠,並不安於如今之勢,若他日坐了那個位置,今日之言語,便就要不做數了。」

老父親也不傻,感動歸感動,可他們心知肚明,翊王精心籌謀這麼多年,在朝堂內部鋪了張大網,這一切得一切,為得便是要爭奪那龍頂之位。

若日後高湛做上了那至高無上的位置,宮規森嚴,他閨女又怎能如他所說那般容易,想回家就可回家呢?

容懷仲夾了一粒花生米送入口中,細品研磨。

眼中滿滿都是,「你別誆我!老夫可不信你這鬼話」一排大字。

他不信歸不信,但容懷仲不瞎,雖然平時總嚷嚷著女兒吃虧,有事沒事就和翊王對著來,搶女兒。

可高湛到底對婉兒好不好,容懷仲看得跟明鏡兒似的,否則他也不會默許這樁婚事。

所以眼神揶揄揶揄也就算了,話上還是要拉回來,往回挽回的,「殿下能有此番心思,有此番話語,老臣便已經很是欣慰。」

他自知帝王最是身不由己,他信他若是王爺,女兒可隨時隨地出入王府,歸門看望他。

可若有一日在那九五之位,眾目睽睽之下,豈非胡鬧。

大是大非,他還是理得清的。

可高湛卻說:「並非一時沖動之言,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真心之言。」

他向來對自己所說得話負責,從不做孩子言語,這點容懷仲是身深信不疑的。

高湛望向窗外那遙不可及得明月,眼中多了幾分悵然,「本王的確誌向高遠,可目的從不是為了那個位置。」

「殿下不欲奪皇位?」容懷仲驚訝道:「既不在此,那這許多年的籌謀……?」

誠然,高湛這些年所有作為,明晃晃的目的都是為著那皇位而去。

可皇位於他而言,三世都是唾手可得之物,唯有那個小姑娘,是他費勁了心思,用了三世才取得了芳心。

有些心事,高湛已經藏了許多年了。他自飲一杯,眸中帶著幾分容懷仲看不懂的笑。

他直接了當,「不為皇位,隻為她。」

她?

容懷仲自然知道翊王口中的那個她是誰。

他做了半輩子仕途,如今坐到太傅之位,可與皇家而言,也隻是君臣而已。

若非女兒,他何德何能,能與堂堂翊王殿下夜半小酌,對酒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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