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魔界篇(二十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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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漁並沒有真的離開無盡深淵。

她嘴上說著要讓鳳桉在這裡涅磐重生,實則心裡也很清楚,鳳桉的確是晝凰山這一輩裡鳳凰血脈最純淨的人,假以時日,說不定真能涅磐重生,成為純血鳳凰。

可那也得是很久以後的事情,如今的鳳桉才元嬰初期的修為,在危險重重的無盡深淵裡,恐怕她還沒有等到重生,就變成魔獸嘴中的鳥肉了。

江秋漁隻是打算嚇一嚇她,順便讓晝凰山乖乖地交出玄鳳梧桐,並非真的想讓她死。

至於她為何沒有選擇留在鳳桉身邊保護她,而是隱匿在對方身後,默默地觀察著鳳桉的表現,則是因為無盡深淵裡雖然危機叢生,可伴隨著危險的,還有巨大的機遇。

在原著中,這片無盡深淵最後會成為女主的試煉地,女主從無盡深淵中出去後,不僅修為猛漲,還領悟了新的劍意。

江秋漁覺得這小鳥還挺有意思,準備幫她穩固一下境界,若是鳳桉運氣好,說不定還能進階。

江秋漁一隻手舉著月流輝,輕輕鬆鬆地漫步在鳳桉的身後,替她擋下了那些她現在還無法與之較量的魔獸。

鳳桉看不見她,隻覺得周圍風聲呼嘯,伴隨著魔獸的吼叫聲,那些隱藏在黑暗裡的怪物蠢蠢欲動,都在尋找最佳的時機,以一口咬斷她的喉嚨。

江秋漁隻將她放在了無盡深淵的外圍,可盡管如此,鳳桉還是覺得危險。

魔尊居然來真的!

嗚嗚嗚嗚她今日難不成就要喪命於此了?

鳳桉一邊露出哭唧唧的表情,一邊祭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器,是一把重劍,劍身寬而厚,花紋繁復古樸,整體呈淡金色,泛著金屬特有的光芒。

江秋漁眼中閃過一抹驚訝的神色,她看原著時隻來得及關注女主,這些旁枝末節的東西一律忽視了,沒曾想鳳桉使用的居然是重劍,不過想到對方那火爆的性格,似乎也不足為奇。

這把重劍乃是一把中品神器,名為盡東風,在名劍排行榜上赫赫有名。

鳳桉結丹那日,師尊讓她自行前往劍塚,挑選自己的本命法器。

林驚微的浮月流光是她在歷練中所得,鳳桉羨慕的很,也想學師姐那樣,在歷練中尋得自己的本命法器。

所以那次前往劍塚,她興致缺缺,根本沒想在劍塚中挑選自己的本命法器,誰知後麵一看見盡東風,鳳桉立刻忘了自己之前立下的豪言壯語。

這把重劍簡直長在了她的心坎上,無一處不精美,讓鳳桉當即決定馴化盡東風,最後成功將其變成自己的本命法器。

此時,她手握重劍,雖然眼下還帶著淚痕,神色卻已經堅定起來,手中的盡東風也跟著嗡嗡作響,震懾著隱藏在黑暗中的邪魔。

江秋漁露出了一點兒笑容,從乾坤戒拿出了一塊新的留影石,「不愧是女主的師妹,並非等閒之輩。」

雖然鳳桉總想惹她生氣,同她師姐比起來,她似乎還顯得有些天真稚嫩。

可她畢竟身懷鳳凰血脈,年紀不大,卻已是元嬰初期的修為,假以時日,必定也能成為一方大能。

江秋漁把玩著手中的留影石,在傘下抬眸注視著鳳桉揮劍時的模樣,這把幾百斤的重劍,在她手中卻如同一根輕飄飄的竹竿,揮劍時又自帶一股凜冽的劍意,劍氣洶湧,擊散了周圍的霧氣。

江秋漁隻是替她驅散了超出她能力範圍的魔獸,那些她認為鳳桉可以對付的,都留了下來,打算讓鳳桉好好刷一刷經驗值。

有江秋漁保駕護航,自身修為又不弱,鳳桉此時其實算不得危險。

隻是無盡深淵這種地方,充滿了殺意和死氣,有著其本身獨特的規則,凡是進入這裡的修士,會被規則當成無盡深淵的一部分,命牌破碎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並不意味著命牌的主人已經死了,隻是她進入了一個沒有活人生氣的地方,規則便將她也同化成了死屍。

無盡深淵的這種奇特規則並非那等無人知曉的秘密,賀雲歧和晝凰山的那些老東西應該也能猜到,江秋漁賭的就是他們不敢拿鳳桉的性命開玩笑,即使知道這一切可能隻是江秋漁的計謀,也不得不妥協。

想必此時,賀雲歧已經聯係上林驚微了。

江秋漁將手中的留影石收了起來,攤開掌心,一麵光滑清晰的水鏡出現在她的手中。

作為魔宮的主人,魔宮中所有人的一言一行,都逃不過江秋漁的眼睛。

她從一眾魔族中輕鬆找出了林驚微的身影,這人正站在鳳桉的房間裡,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林驚微收到師尊傳來的消息之後,當即決定前往鳳桉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有用的線索。

雖然她心中很清楚,鳳桉的異樣同江秋漁脫不了乾係,但於此同時,林驚微心中也很清楚,江秋漁若是真的想殺了鳳桉,早在鳳桉挑釁她的時候便動手了。

江秋漁此舉,不過是晝凰山那邊始終不願意交出玄鳳梧桐罷了。

林驚微心知師妹應該沒有生命危險,可她的命牌的確出現了裂縫,思來想去,林驚微隻能猜到一種可能。

鳳桉此時或許是在無盡深淵裡。

林驚微是賀雲歧最看重的弟子,自身天賦卓絕,又博覽群書,自然也知道無盡深淵的獨特。

江秋漁若是想逼迫晝凰山屈服,除了真的動手殺了鳳桉之外,便隻能將她扔進無盡深淵了。

隻是無盡深淵那種地方,即使江秋漁能保證鳳桉不死,她怕是也得吃上一些苦頭。

林驚微很快想通了這其中的關竅,她不擔心鳳桉此時的境況,甚至覺得,若是有江秋漁為鳳桉保駕護航,這也算得上是一種機遇。

到了鳳桉的房間之後,林驚微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測。

她眉眼清冷,絲毫看不出對師妹的擔心,隻用視線掃了一圈房間內的布置,並無一絲打鬥的痕跡,足以證明鳳桉是心甘情願跟著江秋漁離開的。

她若是真的不願,即使江秋漁修為比她高上許多,鳳桉也會拚了命地反抗。

想來,或許是江秋漁同鳳桉提前有了約定,鳳桉才會乖乖地跟著她走。

林驚微不用想都知道,江秋漁約莫是用她和傅長琉威脅鳳桉了,小師妹最是看中同門情誼,為了救自己,甚至敢偷偷闖進魔宮,她還有什麼不敢答應的呢?

林驚微伸手拿起桌上的一塊留影石,捏在指間翻來覆去地查看了一番,隨後注入靈力,留影石裡封存的畫麵便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竟然是江秋漁威脅鳳桉的一幕。

林驚微抿了抿唇,淡漠清冷的眉眼裡藏滿了認真的神色,她垂在身側的指尖動了動,目光定定地注視著畫麵裡的江秋漁。

這壞心眼的狐狸果然用她和三師弟威脅小師妹。

小師妹哭得悲傷哀悸的模樣著實可憐,林驚微卻不知為何,竟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

她心頭鬆了鬆,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人人都說魔尊凶殘嗜血,殺人如麻,可林驚微卻從未見她動手殺人,雖然她每回都威脅說要殺了她們,卻每每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相比起收割他人的性命,她似乎更喜歡看旁人被她嚇破了膽的可憐模樣。

果然是壞狐狸。

林驚微想,這人做了壞事,還要留下證據,簡直是在明晃晃地嘲諷她:是我做的,可你能拿我怎樣呢?

偏偏她是真的拿江秋漁沒有辦法。

林驚微轉身出了鳳桉的房間,她知道江秋漁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晝凰山那邊一日不交出玄鳳梧桐,鳳桉便一日不得安寧。

以往林驚微最是厭惡仗勢欺人,不講道理之人,可這會兒,她的心情竟格外平靜,沒有預料中的焦急和憤怒,甚至還想勸一勸師尊。

既然魔尊願意放人,便允了她又有何妨?

不過林驚微也明白,玄鳳梧桐乃是晝凰山的至寶,即使隻是一截枝丫,也珍貴異常。

她並非晝凰山之人,無法替對方做決定,更不能要求對方如何。

隻是,林驚微猜想,晝凰山最後多半也會屈服。

畢竟相比起玄鳳梧桐還能再長,下一個如鳳桉一般血脈純淨之人,便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了。

二者相比,自然還是鳳桉更為重要。

林驚微暫且放下對鳳桉的擔憂,又轉身去了傅長琉的房間。

想必江秋漁已經來過了,傅長琉的情況比之前好了不少,雖然麵上依舊籠罩著淡淡的魔氣,神色卻不顯猙獰,比起之前的痛苦難耐,此時的他更像是陷入了一場夢境。

林驚微捏著他的手腕,用靈力探了一遍傅長琉的內府,雖然他的體內依舊還有魔氣存在,但境界已經穩住了。

林驚微放開師弟的手腕,替他掖了掖被角,傅長琉變成這樣,她難辭其咎。

到底是她沒有保護好師弟師妹。

林驚微握緊手中的留影石,江秋漁將這東西留在鳳桉的房間裡,便是已將她的反應和心思猜了個十成十。

她眼下要做的,便是去求一求魔尊,請她放過自己的師妹。

林驚微揉了揉眉心,想到狐狸那惡劣的性格,不知是該先嘆氣,還是先搖頭。

——

江秋漁見林驚微朝著青霜殿去了,她抬頭瞥了一眼仍在揮舞重劍的鳳桉,在她正前方十步遠的地方,一頭長相醜陋的魔獸張開血盆大口,發出陣陣嘶啞的吼叫。

江秋漁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是先回去逗一逗女主,還是在這兒守著鳳桉。

她很快拿定了主意,一道魔氣從她的指尖彈出,湧進了鳳桉的體內。

給鳳桉留下保命符後,江秋漁舉著傘,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了。

林驚微踏進青霜殿時,江秋漁也正好回到房內,她給自己捏了個淨身術,隨即在軟榻上坐下,好整以暇地等著林驚微進來。

身著白色流仙裙的劍修推開門,穿過層層紅紗,在最後一道遮擋前停下腳步,望向紅紗後模糊的身影,「你知道我會來。」

江秋漁隨手用花瓣幻化了一名貌美的侍女,讓人跪坐在她的身後,替她揉捏肩膀。

她眯了眯狐狸眼,頸間的鈴鐺隨之晃動,發出清脆的聲響,「清蘅君真是越來越聰明了。」

以前還得她威逼利誘,強迫林驚微屈服,現在這人已經學會主動討好她了。

約莫是這樣的情趣已經玩了好幾次,林驚微早已明白她想要的是什麼。

此時,不等江秋漁說話,林驚微便撩開紅紗,抬腳走了進來。

隻是視線觸及江秋漁身後的侍女時,林驚微的神色微動,隨即平靜淡定地走上前來,半跪在了江秋漁身前。

真是越來越熟練了。

江秋漁忍不住在心裡給她鼓了個掌,她本想像從前那樣,將足尖踩在林驚微的肩頭,但思及上一次的不愉快經歷,江秋漁又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打算。

所幸這樣的把戲她也已經玩膩了,是時候想一些新的情趣了。

想到這裡,江秋漁揮了揮手,身後的美貌侍女化成了一片花瓣,林驚微眉眼微鬆,在江秋漁看過來之前,便垂下了眼眸,端的是一副清冷如玉的謫仙姿態。

如果她不是跪著的話,或許會更像一些。

江秋漁將人拉上榻,軟若無骨的手輕輕搭在林驚微的肩上,嗬氣如蘭:「上次我說陪你看話本子,也沒來得及看,我這人向來守信,答應過的事情便一定會做到。」

林驚微在她靠近時,便屏住了呼吸,心性堅韌的劍修即使被媚色橫生的狐妖纏上了,也依舊清醒克製,臉上毫無沉迷之色。

隻是那隻素白的手,卻忍不住攥緊了自己的衣袖。

江秋漁從那些話本子裡挑了一本,指尖挑開封皮,入目仍舊是一副畫,畫的是一名身穿華美衣衫的年輕女子,和一個頭頂有著兩隻耳朵,背後晃著一條大尾巴的女妖。

豁喲ouo!

江秋漁不動聲色地放出了自己的耳朵和尾巴,又瞧了一眼林驚微此時正經嚴肅的模樣,她二人的姿態神色,竟同畫上的一人一妖一般無二。

區別隻在於,她比畫上那名女妖多了幾條雪白的大尾巴罷了。

嘻嘻。

江秋漁在心裡給江芷桃點了個贊,小狗是真會找啊!

這個話本子簡直就是為她和林驚微量身打造的!

這不得玩一玩角色扮演?

她按著林驚微的肩,手指有意無意劃過劍修的脖頸,嗓音蜜一般甜:「仙君,你怎麼不看啊?」

林驚微垂眸,視線落在話本子上,大概懂了江秋漁的意思。

她抿了一下嘴唇,卻不想江秋漁的手指正好按在了她的唇上,林驚微唇縫微啟,將狐妖柔軟的指尖含了一點兒進去。

江秋漁怎會放過這個機會,她指尖一彎,在林驚微的軟舌上一掃而過,隨即不等林驚微擒住她的手腕,便慢悠悠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在林驚微看過來時,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略帶濕潤的指腹。

林驚微的呼吸猛地停滯了,她怔怔地看著江秋漁,半晌也回不過神來。

正經嚴肅到不解風情的劍修何時見過這樣的手段?

她抓緊了手中的衣袖,竟覺得呼吸難耐,吐息滾燙熾熱,身體內部湧出一股股令她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情潮。

江秋漁將指尖含進了唇齒間,那雙充滿春意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盯著林驚微,迷離朦朧,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說,卻欲言又止,欲語還休。

這一副場景簡直比話本子裡最惹人心馳神往的橋段都要誘人百倍,隻消一眼,便能讓人丟失了魂魄,再也逃不出狐妖的手掌心。

林驚微甚至想要伸手蒙住江秋漁的雙眼,免得壞狐狸再用這雙勾魂奪魄的眼誘惑她。

可她沉沉地吸了好幾口氣之後,卻隻能閉上自己的眼,以為不聽不看,便能躲過一劫。

江秋漁湊上前來,用手捧著林驚微的臉頰,如同情人間最纏綿動人的溫存:「你不看我,是怕自己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嗎?」

林驚微用沉默來掩飾自己的情動,可她此舉,不也是在告訴江秋漁,她已經輸了?

林驚微迫不得已,隻能睜開眼,她目不斜視,視線落在床榻前的紅紗上,似乎想當身旁的人不存在。

江秋漁也不勉強她,隻用指尖點了點身前的話本子,「還是正事要緊。」

林驚微隻好低頭同她一起看,越看越麵紅耳赤,呼吸紊亂。

江秋漁也是滿眼好奇,不住地在心裡感慨。

剛才瞧見那幅畫時,她便猜到這是一個人類女子同女妖相戀的故事,沒想到細細瞧來,這裡頭竟然大有文章!

這名人類女子,乃是富人家的千金小姐,從小養在閨閣中,吃穿不愁,性子也頗為端莊正經。

這名女妖則是女子無意中救下的一隻狐狸,狐妖受了重傷,幸得女子的救助,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隻是狐妖受傷太重,等到她好不容易傷好化作人形,想要找恩人報恩時,女子竟然已經嫁人了!

這狐妖天生不愛須眉,隻戀紅顏,見女子已經嫁人,黯然神傷,本想報恩之後盡快離去,誰知卻發現女子婚後並不幸福。

原來,女子的夫君並非良人,早在娶妻之前,便已有好幾個通房,娶妻後,又納了幾房小妾。

女子雖為正妻,卻不受夫君寵愛,隻得日日獨守空房,黯然垂淚。

狐妖一見,心上人竟被負心漢如此磋磨,如何還能一走了之?

隻能代負心漢同女子行魚水之歡,共赴巫山雲雨。

寫這話本子之人估計在床榻之事上頗有造詣,用詞香艷大膽,讓人仿佛身臨其境,看得江秋漁意猶未盡,甚至想給她打賞一二。

這簡直是當代搞黃大師!

寫還是□□和狐妖的人設,簡直雙倍帶感!

江秋漁攀著林驚微的肩膀,頭上兩隻狐狸耳朵抖來抖去,時不時地掃過林驚微的側臉,她卻渾不在意,隻用指尖指著某一處,慢悠悠地念道:「夫人,奴家隻是想報恩吶~」

原本隻是紙上的一句渾話,可被江秋漁念出來後,卻無端有了真實感,林驚微甚至覺得,自己身旁這隻狐妖比話本子裡的狐妖厲害多了。

話本子裡的狐妖勾人心魂,用的是狐族的媚術,江秋漁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要站在那裡,便能讓人丟了心。

她的手段讓人防不勝防。

江秋漁仿佛來了興致,仙君夫人地亂叫,林驚微耳骨紅得不成樣子,麵容也覆上了薄紅。

她的堅持和克製已岌岌可危。

而江秋漁還在不斷地撩撥她,勾著她共沉淪。

角色扮演的威力是巨大的。

就在江秋漁媚眼如絲,將唇湊到林驚微的唇邊,軟著聲音喚她林姑娘時,林驚微的理智和清冷轟然倒塌,她反手扣住江秋漁的後頸,用自己的唇堵住了對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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