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憂城(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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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漁沒想到還能有人比她更讓人難以招架。

在她愣神的片刻,靈漪已經將衣襟解開了,露出內裡的子薑色肚兜。

她看上去年紀不大,但行動力著實讓江秋漁和林驚微都有些吃驚。

江秋漁尚且還能維持笑盈盈的模樣,她倒不是真想讓靈漪替她暖床,而是她明白,林驚微絕不會任由靈漪接近她。

不管是為了保護靈漪,還是為了穩住她在自己心裡的地位,她都不會讓第三個人插足她們之間。

江秋漁想明白後,神色裡帶上了幾分八卦的意味,她用手帕掩唇,眼神柔得能掐出水來,羞答答地看著林驚微,仿佛在等著她表態。

就跟做妹妹有了心儀之人,急不可耐地想求得姐姐的應允一般。

林驚微深吸了一口氣,閃身來到床前,擋在靈漪身前,同時也擋住了江秋漁看向靈漪的目光,「靈漪姑娘。」

她的眉眼清冷,神色淡淡的,說話時的語氣也很平靜,卻不知為何,總給人一種鋒芒畢露的攻擊感。

「我師妹不過隨口一句玩笑罷了,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江秋漁這句玩笑話,若是換個腦子正常的人來聽,怕是會氣得摔門而去。

誰會讓才見麵的姑娘替自己暖床的?

可靈漪偏偏是個腦子不正常的,或許江秋漁那話說的不錯,劍修的思維的確跟一般人不一樣。

靈漪敞著衣襟,眼裡一片疑惑,「可是方才,這位姑娘的確是這樣說的。」

她隻是腦子直,並不傻,這位身著黑色衣裳的姑娘似乎不太待見她。

靈漪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這約莫是劍修之間特有的感應,雖然這位姑娘並不曾使劍,可靈漪卻能篤定,她一定也是劍修。

林驚微繃緊了身子,感受到後月要被人用指尖輕輕劃過,那一瞬間的麻癢使得她臉上的神色越發嚴肅緊繃。

江秋漁仗著靈漪看不見,林驚微又不能及時阻止她,便開始在林驚微背後偷偷使壞。

她用指尖勾住林驚微的月要封,往後拽了拽,劍修站得穩穩的,身子卻僵的更厲害,月要上的皮肉柔韌有力,抵禦著江秋漁的偷襲。

林驚微剛才親口承認了,她是她的師妹。

江秋漁琢磨著,等靈漪走後,她得好好跟林驚微玩一玩情趣。

想到這裡,江秋漁將手掌貼在了林驚微的後月要處,指尖在她的後背打著圈,感受著掌下的身子越發緊繃,她彎了彎唇,嗓音又嬌又柔:「師姐……」

林驚微咽了咽喉嚨,壓下紊亂的吐息,她的眼眶泛起了一圈薄紅,看向靈漪的神色卻越發冷淡不近人情。

「師妹頑劣,靈漪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我二人也看不慣那男子,不過是出一出氣罷了,即使不是靈漪姑娘,我們也會出手相助的。」

江秋漁翻譯了一下林驚微的這段話:所以你根本沒什麼特別的,我師妹也不是真的想讓你暖床,快滾吧!

她憋著笑,心想看上去霽月光風的清蘅君,諷刺起人來也這般伶牙俐齒,不給人留臉麵。

不過這靈漪也是真的奇怪,為了這點小事便要來報恩,連她故意提出的,如此過分的要求都願意答應,可見她從一開始的目標便是自己。

畢竟方才江秋漁已經告訴過她了,真正出手的人並非自己,而是林驚微。

可她卻放著林驚微這個恩人不管不顧,一心隻想接近她,所求為何?

即使沒有這所謂的報恩,她也一定會尋得其他機會接近自己。

江秋漁自認行事低調,除了有點喜歡演戲之外,並無其他裝逼的愛好,這靈漪為何獨獨盯上了她?

總不能真是看上了她這張臉,想要替她暖床。

江秋漁勾著林驚微的月要封,心想還是讓清蘅君來替她解決吧,畢竟是師姐麼,可不得替師妹解決一下爛桃花?

她對鳳桉那麼好,對自己也不能太差。

師姐怎麼可以偏心呢?

必得一碗水端平。

林驚微雖然不知江秋漁在想什麼,卻也知道這狐狸向來喜歡看戲,越是有趣的戲碼,她越是喜歡。

不到最後一刻,她怕是不會叫停,自然也不會現在就出聲趕走靈漪。

林驚微不傻,江秋漁能看出來的,她也能看得出來。

這個靈漪一看就有古怪,她是如何在緊張的打鬥中,察覺出究竟是何人出手相助的?

林驚微懷疑靈漪不止金丹修為,畢竟她自己便是隱藏了修為,靈漪自然也能做同樣的事。

隻是她既能騙過自己,想來修為應該不低,既如此,她明明一開始便能贏那男子,又為何要拖延時間,直至自己出手相助?

林驚微想,江秋漁應該能看出靈漪的真實修為,隻是調皮的狐狸是不可能告訴她的,至少在靈漪離開之前,她都不會提醒自己。

單看她在自己背後的這些小動作,便能知曉她此時的想法了。

江秋漁:ouo

小狐狸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她隻是想看一看,端的是一本正經的清蘅君是怎麼把人趕走的嘛。

林驚微不肯讓開分毫,江秋漁躲在林驚微的身後,隻露出一雙眼眸,眼含秋波地看著靈漪。

靈漪問她:「所以恩人不需要我來暖床嗎?」

林驚微點點頭,語氣依舊生冷,「靈漪姑娘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靈漪擺著一張與她同款的麵癱臉,「既如此,恩人便提其他的要求吧。」

她將自己鬆散的衣襟攏好,神色認真地看著江秋漁。

江秋漁攀著林驚微的月要,懶懶的聲音從林驚微身後傳出:「靈漪姑娘,方才我便已經說過了,救你的是我師姐。」

「你要報恩,還是找她吧。」

江秋漁臉上依舊帶著笑,語氣裡卻已顯出了一分不耐。

她喜歡將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心裡,最不耐煩這種超出計劃之外的事,且此人一看便是對她不懷好意。

江秋漁還記著林驚微方才叫的那一聲師妹,今日的調情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斷,靈漪若是還不肯說出自己的目的,仍想在她麵前裝瘋賣傻,江秋漁便要將她扔出去了。

靈漪聽出了她語氣中的不耐煩,且這位黑衣姑娘一直擋在江秋漁身前,不讓她靠近。

靈漪別無他法,隻得道:「我並非有意打擾姑娘,隻是方才我與那登徒子打鬥時,隱約瞧見他的身上似有魔氣縈繞。」

林驚微心道一聲,果然如此。

剛才她用霜須偷襲那男子時,那人異常古怪的反應便引起了她的懷疑,隻是林驚微不便追上去查看,隻得讓他逃走了。

此時靈漪的話,恰好證明了林驚微心頭的猜測不假。

靈漪見眼前二人的臉上並無任何異樣之色,便明白她們早已知曉那人體內有魔氣一事,她的神色微鬆,知道自己沒找錯人。

「方才我假裝不敵,故意誘他調動體內的魔氣,此人並非生了心魔,而是墜入了魔道。」

靈漪道:「正待將他擊敗之時,姑娘忽然出手,擊中了他的腿骨,我觀他體內的魔氣竟然散了一些。」

霜須專克一切魔氣,能將魔氣從人體內徹底驅散,此法用來對待魔修恰好不過。

墮魔之後,魔修依靠體內的魔氣才能實力大增,若是魔氣消散了,便會成為毫無修為的普通人。

林驚微剛才那一招不僅僅是傷了那人的腿,更是損了他的修為,所以那人才會如此忌憚,生怕暴露自己墮魔一事。

靈漪也是瞧出了這其中的關竅,才會追著林驚微和江秋漁而來,可她為何會將主意打到江秋漁身上?

靈漪老實道:「因為我仔細觀察過二位姑娘的相處,你們似乎以榻上那位姑娘為尊。」

雖然江秋漁嘴上叫著林驚微師姐,可她對待林驚微時的態度完全瞧不出師妹對師姐的尊敬。

也許這所謂的師姐師妹之稱,更像是兩人的一種玩笑話。

不過做師姐的願意寵著師妹,似乎也不足為奇。

靈漪無意探究兩位姑娘真正的關係,她隻知道在這兩人之間,那位在榻上的姑娘說的話更有用,這便足夠了。

林驚微聞言,卻並未放鬆片刻,她擋在江秋漁身上,看上去倒真有一點兒師姐的樣子。

「靈漪姑娘,方才那一席話,也不過是你自己的猜測罷了。」林驚微知道江秋漁不想引起過多的注意,她自己也不想暴露身份,眼下最好的方法便是死不承認。

靈漪搖頭,她不愧是劍修,說話很直,絲毫不拐彎抹角:「我知道兩位姑娘不想引起轟動,此事暫時隻有我們三人知。」

她頓了一下,隨後又解釋道:「我與旁人不同,雖然隻有金丹修為,這雙眼卻從小就比其他人獨特些,能看見更多的東西。」

她主動暴露了自己的秘密,隻為了取得林驚微和江秋漁的信任。

「我知道兩位姑娘的修為不止如此,隻是你們究竟是何境界,我卻也看不出來。」

靈漪說著,目光落在了林驚微的臉上,「我還知道姑娘姿容絕艷,容貌之盛,怕是隻有榻上的姑娘才能與之爭鋒。」

隻是她們有意藏拙,因此在外人看來,這位黑衣姑娘的姿容不過清秀而已。

此事靈漪一早便驗證過了。

江秋漁這會兒才是真的來了興趣,林驚微的臉上有她布下的障眼法,江秋漁向來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自信,不想卻被一個才認識的女子看穿了自己的障眼法。

她的心頭湧上了一點兒好奇,雖說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但也並非人人都像靈漪這般厲害。

江秋漁拍了拍林驚微的月要,示意她讓開,自己則是翻身下榻,想與靈漪仔細聊聊。

兩隻玉白的足踩在地上,不染纖塵,腳趾顆顆透著粉,像一粒粒圓潤的珍珠。

林驚微眉頭微蹙,想讓她穿好鞋襪,江秋漁卻渾不在意地在桌前坐下了,還招呼靈漪過來坐。

等靈漪坐在了江秋漁的對麵後,林驚微也在江秋漁的身旁坐下,她才剛坐好,一雙腳便踩在了她的腳上。

林驚微垂眸一看,一對雪白的足舒舒服服地踩在她的鞋麵上,足尖還戳了戳底下踩著的腳,似乎不太滿意。

有點兒太硬了。

江秋漁在心裡哼唧兩聲,勉強踩一下吧,如今漂泊在外,不比在魔宮時的舒適奢華,隻得將就一下了。

係統:【???】

【你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的?】

你踩的可是女主的腳!

人家都還沒說什麼,你還嫌踩的不舒服?!

江秋漁不理她,足尖卻暗暗往上爬,順著腳腕滑到了林驚微的小腿處。

林驚微抿緊唇瓣,腿也不敢挪開,隻能任由江秋漁使壞。

那隻調皮的腳在她的小腿上輕蹭,將林驚微整齊的褲腿蹭得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一段光滑細膩的肌膚。

江秋漁豈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

她順勢將自己的足尖探了進去,沒了那一層褲腿的妨礙,同樣瓷白細膩的皮膚貼在了一起,滑溜溜的,又在蹭動中火星四射,燃起了燎原的大火,燒得林驚微心跳如雷,耳骨染上了一抹緋紅。

她別無他法,隻得雙腿並得更攏,緊緊夾住那隻作亂的腳,不讓它再調皮地蹭來蹭去。

江秋漁倏然感覺自己的腳被禁錮住了,緊貼著林驚微小腿的腳背,似乎也泛起了一股灼燙的溫度。

原來清蘅君並非無動於衷啊。

江秋漁用一隻手撐著自己的下巴,指尖在自己的唇上點了點,媚眼如絲,直勾勾地盯著林驚微瞧,狐狸眼中似乎藏著說不盡的風情和媚意。

桌下的腳倒是老實了。

林驚微隻覺後背出了一層冷汗,她閉了閉眼,斂下眸中的躁動和隱忍,而後伸手拿過茶杯,替江秋漁倒了杯茶。

「師妹,天氣乾燥,喝杯茶潤潤喉吧。」

這是在拐彎抹角地讓她消消火呢。

江秋漁笑盈盈地接了過去,「謝謝師姐,師姐可真貼心。」

她將杯沿抵在自己唇邊,飽滿殷紅的唇被壓得凹下去了一點兒,隨後又被微涼的茶水染濕,越發顯得濕潤柔嫩,像枝頭熟透了的蜜桃。

江秋漁喝完一整杯茶後還不算完,她狀似無意地舔了下自己的唇,舌尖卻「不小心」掃過杯沿,留下了一點兒濕潤的痕跡。

江秋漁仿佛喝到了什麼瓊漿玉露一般,回味地咂了咂嘴,撒嬌道:「師姐,可否再替我倒上一杯?」

她將茶杯遞給林驚微,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恰好隻露出了被自己舔過的地方,林驚微默了默,伸手將茶杯接了過來,指腹微濕。

她喉間滾了滾,腦海中又浮現出某些不該出現的記憶,柔若無骨的狐狸趴在她的懷裡,被她鎖住後頸,肆意親口勿。

那些灼熱的,粘膩的記憶太過放肆,林驚微隻是想了想,便出了一身的汗,吐息都跟著亂了起來。

被她夾在腿間的足就跟燒紅的烙鐵似的,灼傷了她的小腿,也讓她再難使出力氣,去抵擋江秋漁對她的逗弄。

林驚微已然潰不成軍。

靈漪對兩人桌下的交鋒絲毫未曾察覺,她隻是有些好似,這房間裡難不成很熱嗎?

為何這位黑衣姑娘的鬢發都快被汗打濕了?

另一位姑娘則是喝了兩杯冷茶。

真是太奇怪了。

靈漪清了清嗓子,「抱歉,兩位姑娘,我並非有意打擾,隻是別無選擇,這才不得不來麻煩兩位姑娘。」

原來靈漪有一好友,向來是樂觀開朗之人,最近卻頻頻垂淚,黯然神傷。

靈漪再三詢問,好友才願意告訴她,原來她還有一同胞姐姐,兩人自幼走失,直到最近才相認。

隻可惜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她姐姐便在無意中遇上了魔修,敗在了那人的手上不說,還被那人的魔氣侵入體內,如今境界跌損,竟是要不久於人世了。

靈漪想方設法,想要挽救好友姐姐的性命,卻也無可奈何。

那魔修不知是何境界,留下的魔氣竟然格外難纏,還極有可能侵入施救者的體內,稍有不慎,便會中招。

江秋漁了然,這個世界的設定便是如此,雖然人類修士擁有更高的天賦和更多的修習資源,也比魔修更容易度過雷劫,但魔修也並非毫無優勢。

他們的魔氣就是最難纏的東西。

越是修為高深的魔族,他們的魔氣便越是難以剝除。

就連六大門派之一的南月樓,也拿魔尊的魔氣毫無辦法,能眼睜睜地看著徐采霽逐漸凋零。

為了對抗魔修的魔氣,修士們也煉製出了許多的法寶,以防止魔氣入體。

隻是再精密的防護,也總有中招的時候。

靈漪那位好友的姐姐便是如此。

靈漪也是沒招了,她見這位黑衣姑娘竟然能祛除人體內的魔氣,這兩位姑娘又故意藏拙,興許是哪個門派出來遊歷的大能也不一定。

雖說林驚微的手段也是傷人的法子,可隻要小心謹慎,未嘗不能替好友的姐姐博出一條生路來。

靈漪願意豁出去一試。

她將自己的本命劍放在一旁,竟直直地朝著林驚微和江秋漁跪了下去,「懇求兩位姑娘出手相助,靈漪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兩位姑娘!」

江秋漁動了心思,她等的就是靈漪的這句話。

早在方才靈漪說起好友的姐姐中了魔氣時,江秋漁的心中便有了主意。

對付魔氣她最在行,誰能玩得過魔尊呢?

剝除魔氣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揮揮手的小事。

但江秋漁向來奉行不多管閒事的準則,若不是靈漪主動暴露了自己雙眼的秘密,江秋漁也不會耐心地聽她說上老半天。

她剛才忽然想到,靈漪竟然能看出人體內的魔氣,還能看穿她在林驚微臉上布下的障眼法,那她是否能找到靈脈所在之處呢?

反正現在她暫時也找不到更多的線索,不如試一試,用一件自己能夠輕鬆解決的事情,為自己謀得一份潛在的助力。

林驚微聽完靈漪的話之後,思索片刻,看向江秋漁。

她從狐狸的眼中看見了饒有興味的神色,便知道此事江秋漁已經決定要管了。

林驚微對靈漪方才的一番話,隻信了三成。

修仙之路困難重重,總有人動歪心思,防人之心不可無,林驚微不是那等悲天憫人之人,更不會在聽說了別人的苦難後,便立刻決定出手相助。

盲目的善意很容易被人利用,行善積德的前提是能保護好自己。

若是要她來看,她必得在辨明了事情的真偽之後,再做決定。

隻是江秋漁向來沒有那個耐心去仔細了解事情的起因經過,林驚微嘆了口氣,竟有一種麵對鳳桉時的無奈。

唯一的區別在於,鳳桉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壓根兒不明白人心險惡;江秋漁則是仗著自身修為高深,不懼一切陰謀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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