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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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一眨眼,施頌真麵前的大廳便沒了屋頂。九尾天狐以摧枯拉朽之勢,一瞬間毀了整間大廳的承重柱。被狐爪劈斷的房梁轟然倒塌,廳中眾人尖叫著躲了開去。

好在有麵巾遮擋,施頌真暫時不必擔心被嗆到咳嗽。她揮去眼前塵灰,正猶豫要不要進去。盤旋在空中的九尾天狐忽然消失了。

烏發白衣的青年無聲無息出現在大廳中央,一雙燦金的眼眸毫無感情地凝視著上方的刀疤臉。驚人的威壓自天而降,將在場的所有人都壓製得不敢喘氣,幾至匍匐在地。場中烏壓壓跪了一地,還能站著的寥寥無幾。

「……謝扶舟!」刀疤臉連滾帶爬站起身,這時候他沒忘記握緊那把純鈞劍,「你怎麼來了?」

被捆在椅子上的葉雪衣眼睛亮起來,殘留淚痕的臉上湧出狂喜。她「嗚嗚」地想要說什麼,但因為被堵了嘴,怎麼也聽不清。

「我還以為你敢對純鈞劍動手的時候,就應該想過我會追到這裡來。」謝扶舟居高臨下俯視著刀疤臉。在剛進來的那一瞬,謝扶舟已經注意到了純鈞的下落。

刀疤臉被天妖之威震懾得幾乎要下跪。他知道今日活下去的希望渺茫,卻不願在謝扶舟麵前露怯,轉而破口大罵來給自己壯膽:「怎麼,綁架了您老的未婚妻,讓你生氣了?放心,我們還沒來得及給尊夫人破身,但該扌莫——」

在他口出汙言穢語前,謝扶舟麵無表情揮出一爪。動作快到刀疤臉根本沒有看清,隻聽到重物落地的聲音,接著鮮血濺了刀疤臉一身!

刀疤臉青年遲鈍地低頭看去,隻見自己兩條胳膊竟已經被斷了開來,血肉模糊。疼痛遲一步刺進大腦,他痛到「砰」一聲跪下,下意識想抱住自己的腦袋撕扯頭發來發泄痛苦。

但他已經沒有手了。

神劍純鈞混合鮮血砸落在地。謝扶舟更不低頭,伸手在空中虛虛一握。躺在血泊中的純鈞劍「鐺啷啷」從地上彈身而起,反手向葉雪衣所在方向沖去。

劍氣割斷了捆著葉雪衣的繩子,沒有傷到她的一根毫毛。葉雪衣匆忙解開身上的繩子,拿出口中的異物,揉了揉被捆紅的手腕,這才拿起劍向謝扶舟跑去。

刀疤臉在地上蜷縮成一團痛苦嘶吼,謝扶舟被吵得心煩意亂,待要給他個痛快,卻被趕來的葉雪衣攔住。

葉雪衣拔出純鈞,在刀疤臉上胡亂刺了幾劍。

「這是做什麼?」

「他們方才威脅我,說我如果不幫他們叫出純鈞劍靈,就毀了我的臉。」葉雪衣收劍入鞘,「現在不過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罷了。」

尋常女子最愛重的兩樣東西:臉和貞潔,在審問威脅的時候是傷害她們的利器。然而純鈞沒有劍靈,葉雪衣無計可施,幾乎絕望。

從前自恃身份高貴修為了得的純鈞劍主,人生中第一次因為恐懼流出了淚水。

「你怕毀容,他可不怕。」謝扶舟一眼看穿,「你的報復對他來說無足輕重,不如殺了乾淨。」

在場跪在地下的修者聞言,無不瑟瑟發抖。葉雪衣低聲道:「就當是為了我們的親事攢一點福氣,至少這幾天裡,手上不要沾上這些渣滓的命。他們根本不值得你——」

話猶未了,謝扶舟若有所覺,低頭看去。隻見原本痛苦蜷縮著的刀疤臉身體忽然鼓鼓漲起來,恍如一個氣球。

猙獰的血臉上湧出瘋狂,修行之路自此斷絕,最終絕望自爆的刀疤臉大吼一聲:「去死吧!」

說時遲那時快,謝扶舟一把抱住葉雪衣的後月要,往後飄然退去。天妖威壓忽然減輕了,能站起身的修士連滾帶爬往廳外逃去。

隻聽「砰」一聲,刀疤臉的身體徹底爆炸開來,須臾轟塌了整間大廳。餘波鏟平了整座山頭,沒來得及逃走的小弟一瞬間在火焰中燃成灰燼。勉強苟活的也被震碎了金丹,在地上痛苦呻吟,苟延殘喘。

謝扶舟抱著葉雪衣落在地上,天妖妖力如穿刺之箭,向那些腿快的家夥追索而去。隻聽連續不斷的「砰砰」聲,妖力所化箭矢頃刻間貫穿了那些幸存者的心髒。

不斷響起屍體倒地的聲音。葉雪衣猶豫片刻,終究還是沒說什麼。

從一開始,謝扶舟就沒打算手下留情。他的時間寶貴,不能花在應付這些無名小輩的報復上,當然是斬草除根來得乾淨。

刀疤臉看穿了謝扶舟的想法,所以才拚了命想博個同歸於盡。但他們修為差得太多,到底沒能成功。

眼看狩獵者餘黨將要清除殆盡,謝扶舟轉身,待要帶著葉雪衣離去。忽然月匈腔深處蔓延出一陣尖銳的痛楚,天山之主一個趔趄,險些跪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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