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意外發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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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慢慢轉陰了。

帶著水汽的空氣彌漫著潮濕的氣息,陰雲遍布在天空的盡頭,顯得有些壓抑。

金發的女郎輕巧來到走廊的盡頭,這一次的任務依舊很簡單,於她而言,類似的事情他也已經做了無數遍了。

貝爾摩德隨手將金色的長發撩到耳後,她隨意地看了眼手機的屏幕,眉頭微微挑起。

而空氣也在這一刻驟然收緊。

「琴酒,你有什麼事嗎?「

貝爾摩德看向了身後,目光中夾雜著些許困惑。

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她的方向,銀發的男人從陰影中逐漸走出,狼一般的眸子微微眯起。

「貝爾摩德。」

男人開口了,隻是他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幾分冷冽,

「你背著我去見他了?」

「背著你?」貝爾摩德笑了,

「你在說什麼,我可聽不懂啊。」

「你應該比我要先知四宮佑月的事情。」琴酒死死地盯著他,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什麼?」

「有沒有人和你說過……當你和其他人談判的時候,最好還是別舉著槍?」貝爾摩德優雅地依倚靠在牆上,無奈地攤手,

「更何況——琴酒你壓根沒想過對我開槍吧?開槍之前不上膛可不是你的風格。」

「……」

沉寂了片刻,琴酒才將手中的槍緩緩放了下來。有那麼一瞬間,整個房間都寂靜的有些過分,甚至連輕微的呼吸聲也變得極為清晰了起來。

銀發的男人一步步走上前,他在貝爾摩德的身邊停了下來,和她一並倚靠在牆上,隨手點燃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什麼時候的事?」

他吐出白色的煙圈,淡淡地問道。

「很久之前的事情了。」見事情也瞞不住,貝爾摩德倒也懶得繼續隱瞞了,

「開始我也不確定,更何況我認為那種時候並不適合告訴你。你應該知道——四宮佑月的死才帶來了你如今的新生,你不能輕舉妄動。」

「不用你提醒。」

起碼在四宮佑月的這件事情上,兩人的目的還是一致的。

「他現在在警校,你大概沒想到吧?」貝爾摩德輕笑道,

「這大概就是他想要做的事情了。畢竟他從來都不像個黑手黨,不是嗎?」

「嗬。」琴酒冷笑一聲,

「所以他丟下了我,不是嗎?」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貝爾摩德道,

「還是說,你想要破壞他現在的生活,將他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平靜生活重新破壞掉呢?」

「……」

果然,還是做不到熟視無睹。

琴酒向來是個獨占欲很強的人,可自從四宮佑月死後,他卻感覺自己僅存的那一點感情也伴隨著一切死去了。

他驅動著自己的身體,努力地在黑色的地下世界生活著。很多時候他都無法看到這個世界的光芒,或者說,他本身就已經習慣生活在黑暗之中了。

死去的人是無法活過來的。

這本是最為基本的原則。

可有時候事實卻總會給他意外的驚喜。

「我知道。」琴酒淡淡道。

他知道,他不應該闖入四宮佑月的生活。

但是有些沖動並非忍耐就可以度過。

琴酒一言不發。

「你走了?」貝爾摩德放下了手機,見銀發的男人轉身離開,似乎不在打算和她多聊,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你能多思考一下。選擇權在你,隻要你做出的任何決定都不會後悔就足夠了。」

「哼。」

琴酒冷笑一聲,他的身形也漸漸隱入了黑暗之中在,再也不見。

·

「下雨了啊。」

當四宮佑月從車中走出來的時候,很快就看到了那場淅淅瀝瀝的小雨。

大部分時間下雨都不會發生什麼好事,這也讓四宮佑月的心情不免低落了幾分。

「就在這裡停下可以嗎?」蘭波詢問道。

「嗯,當然可以。」四宮佑月笑了笑,

「辛苦你了,沒想到你居然會一直送我到這裡。」

「以後我們恐怕會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會見麵。」蘭波看向了他,眼中卻流淌著毫不掩飾的失落,

「盯上你的人有很多,保護好自己。」

「我會的。」

四宮佑月終於還是沒敢對上他的視線,他隻是倉促地點了點頭,推開了車門。

細小的冰冷雨水落在他的麵孔上,帶著些許刺激感。四宮佑月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卻察覺到頭頂上的雨水頓時被什麼遮掩住了。

「別忘記帶傘。」

蘭波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身後,他將手中撐著的傘遞到了四宮佑月的手邊,卻離得極近,幾乎能夠感知到他的呼吸聲。

四宮佑月的身體微微一僵,但還是穩當地接過了他手中的傘。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寫信。」蘭波在他的耳畔輕笑道,

「當然,如果你更喜歡郵件的方式,我也可以換一種。」

「我……」

四宮佑月還沒來得及回答,熟悉的聲音幾乎嚇得他一哆嗦。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曾經警校同僚的身影卻出現在了不遠處。

等一下??他們為什麼會在他家的附近??

「佑月??你回來了啊!」

為首的鬆田陣平倒是很高興,他很隨意地和他打了個招呼,同時也注意到了四宮佑月身後的人,

「呃,這位是??」

四宮佑月下意識地看向了身後,可此刻的蘭波卻恢復了原本優雅生疏的表情,他微微抬目,頗為禮貌地對其他人笑了笑。

「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我隻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罷了。」

他淺笑著俯下身,手指親昵地攬了攬四宮佑月的肩膀,隨即又放開,退回了車內,

「那麼,我就先行告退了。」

蘭波很快離開了,四宮佑月尷尬至極地站在原地,感覺自己整個人在燃燒。

「那位是?」

伊達航困惑地看向了不遠處離去的車,同時也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該不會是你的哥哥吧?」

「呃……」

麵對班長一臉單純的遐想,四宮佑月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怎麼可能啦,那個家夥看上去可是一臉外國人的樣子吧?可四宮怎麼看都是亞洲人啊。」降穀零倒是極為八卦地眯起了眼睛,

「該不會那也是你的追求者吧?」

「咳咳。」四宮佑月輕輕咳了咳,終於板起了臉,

「降穀零同學。我看你現在也挺閒的,不如我們去附近再訓練一下格鬥技巧如何?畢竟這麼久都沒和你們接觸,我的格鬥技巧也有些生疏了。」

「嗚哇!這是惱羞成怒了??」降穀零大驚失色。

「等會你就知道是不是了。」

「好啦好啦!」萩原研一急忙上前,表情有些無奈,

「zero你也別開玩笑了,四宮都快尷尬地鑽井蓋了——更何況佑月和那個人看上去也很熟嘛,是朋友之類的也不是沒可能。」

當然不可能是朋友了。

那樣親昵的舉動,怎麼看都不像是朋友吧??

「咳咳咳!!」鬆田陣平咳嗽地尤為大聲,

「可以了!!我們現在立刻終止這個話題!!!我們不是要去找回去的嗎?路過這裡也不過是順帶!有什麼好討論的啦!!」

「回去」四宮佑月微微一愣,

「回去乾什麼?」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眼前的四人臉上的表情都開始飄忽不定了起來。

·

「所以你們隻是回去打掃澡堂??」四宮佑月拿著拖把陷入了沉默,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經歷了什麼,但是這明顯和我沒什麼關係吧?為什麼我也要一起打掃?」

「噗——佑月啊!你不知道鬼塚教官他有多擔心你啊!」

鬆田陣平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覺得你得經常參加一些集體活動才能提升一下融入感,再加上你和我們比較熟,所以才特地細心地讓你參與到了這次打掃活動中了。」

「……我信了。」

望著四周五人一臉壞意的笑,四宮佑月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倒也沒提出什麼反對意見。

「所以這次佑月回去主要是乾了什麼啊?感覺你好像心事變得更重了。」降穀零關切道。

「嗯,怎麼說?」

四宮佑月沉思了一會,最終苦笑著給出了回答:

「大概是,原本覺得很嚴重的問題反倒並不嚴重,並且又出現了新的更為頭疼的問題吧?」

模糊一下意思也差不多了。畢竟在麵對蘭波的明示,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聽上去還真是苦惱啊。」鬆田嘆息道,

「不過也別總是想太多,過段時間就是校運動會了,四宮你打算參加嗎?」

「可以試試?」四宮佑月倒是很有興趣,

「我參加什麼都沒問題的啦,反正我應該都能拿到名次吧。」

「可惡!這種迷之自信真的讓人火大啊!!」

「人家佑月本來就很優秀,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嘛——」

「四宮的格鬥術是有人教的嗎?」伊達航倒是很感興趣,「總覺得四宮的身手啊槍術啊都很精湛,絕對是從小開始培養起的吧?」

「這個嘛……」

四宮佑月陷入了沉思。

他的技能點基本上都沒怎麼經過係統化的訓練,大部分都是在流星街打滾扌莫爬學習的。槍術的基礎倒是費米教導的,那家夥有段時間很沉迷牛仔風格,所以也拉著他一起去學了槍術。

結果就是他學的比費米要好太多了,這也讓對方含淚放棄了槍術。

「格鬥術的話,是和一群關係不錯的朋友學的。」

嗯,如果不是因為流星街的[那群朋友],他也不至於像如今這樣優秀吧?

「至於槍術嘛,是我最好的朋友教我的。」

四宮佑月的嘴角不經意地勾起,心情也不免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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