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三娘險惡初現(1 / 2)
一頓飯過後送了幾位奶奶去屋子裡麵休息,她最近的事情很多,又窩在了書房裡頭,怕福福一直在房間裡麵等自己,便囑咐他先睡覺。
「福福以後我呆在書房,你便不用等我,早些睡知道嗎」。
「可是妻主不在我睡不著」。
他說的都是實話,妻主不在他是真的睡不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習慣了被抱著睡覺,妻主又香又軟又舒服。
這話說的又像是撒嬌又像是委屈。
但是他總不能一直等著她,有時候太著迷自己反應過來的時候天都已經快亮了。
該寵著的地方寵著但是有的事情必須嚴肅處理。
「不行!」。
即使是福福使出自己的絕殺技睜著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妻主也沒有用。
「睡覺!!!!」。
小心思沒有得逞的男人可委屈了。
「哦~」。
看著福福噘著嘴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笑容,這家夥現在的小要求越來越多了,這樣才像是一個正常人家被妻主千嬌萬寵的小夫郎嘛。
有一個這樣子的夫郎在家裡,更有乾勁,走到書房裡頭去,重新打開茶樓的圖紙,茶樓分為四層,這次的裝修馬虎不得,得讓人眼前一亮成為標誌性建築。
才剛剛提筆門口就出現了一個探頭探腦的鬼影,都無需腦子想也知道是誰。
門口的鬼精靈可是準備的十分齊全,抱著毯子打算趁著屋裡麵的人不注意偷偷的潛入其中。
躡手躡腳時不時看一眼正在畫圖紙的妻主,自己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明明幾步遠的路卻硬是走了好久。
溫好不是瞎也不是五感失靈,隻是縱容。
福福走到塌子上麵,輕輕地放下枕頭,又躡手躡腳的躺了上去給自己蓋好了被子。
他沒想著打擾妻主乾活,也沒想著不聽話不睡覺,換個地方睡應該可以吧。
可給他聰明的。
側臥在床上看著妻主的身影睡覺才能踏實下來,慢慢地雙眼朦朧抵不住睡意閉上了雙眼。
溫好嘴角一直嗜著笑意,真是一個小粘人精,等福福睡著了之後才略顯疲憊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他麵前,輕輕地剮蹭了他的鼻尖,又整理了一下毯子,現在炎熱的天氣已經過去,白天雖說還是有些熱意可是半夜也開始寒涼。
沒有打算休息,活動了一下筋骨,寫著後幾日說書人的稿子。
等到天上的光微微亮的時候才作罷。
又轉頭看著塌上小人,無意識的吧嗒了兩下嘴,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什麼好吃的了。
每逢這麼盯著自己夫郎看的時候,都不免誇贊一句,好看!
一口勿輕輕地落在額頭,把熟睡當中的人抱起來向著房間走去。
「好吃,妻主也吃」。
懷裡的男人迷迷糊糊的,囈語了幾句,把臉貼在了脖頸上。
呼吸打在她的耳後,有些微微癢,喉嚨不自禁吞下口水,帶著燥熱,直到把福福輕輕地放在床上,自己走出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又喝了幾口涼茶火氣才下去。
「小妖精」。
這才輕輕抱著福福沉沉的睡過去。
江州小船屋裡頭,進妹卻徹夜難眠,他和三娘已經在這個船屋裡頭住了有半月,自己和三娘有了夫妻之實可是他心底怎麼也不踏實。
三娘平時倒是對自己很好,隻是夜夜不歸等從黎明才回來,每回問都是去談生意去了。
每回看著她回來時候疲憊的樣子,他都心疼不已,可是從三娘口中卻知道這生意不好做,船商的貨未必拿的到。
三娘窘迫自己如何能旁觀,手裡的銀子便給了三娘一半拿去做生意,起初三娘婉拒可是最後拗不過他還是收下了。
外邊傳來了腳步聲,進妹斷定是三娘,卻還是謹慎,這周圍就她們一艘船屋,他害怕會是不軌之人。
「是妻主回來了嗎?」。
洪三娘才剛剛從賭坊回來,眼裡全部都是血絲似有不甘,她本來可以帶回來很多錢的,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全輸了去,真是不走運。
若是那些錢全部帶回來了,自己肯定可以買一個大鋪子東山再起。
可是就差一點不僅自己贏的那幾百兩銀子沒了,連帶溫進妹給自己的錢也輸了個精光。
她手氣不賴的,昨天是恰好不走運罷了,她一定要翻盤,不然丟進去那麼多的銀子多可惜。
溫進妹手上肯定還有銀子,她那妹子如此有錢,不可能不給自己哥哥體己,況且第一次就給了自己四十兩,可見手中還有許多錢。
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踏入船板,聲音帶著疲憊和滄桑:「哎!夫郎我回來了」。
進妹起身,看見三娘一副這個樣子,心裡預感不好:「妻主,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三娘一把把進妹抱在了懷裡,痛哭流涕為自己所做的事情後悔:「夫郎對不起,你不該和我出來的,我給不了你好日子,對不起讓你跟著我受苦,今後恐怕是日子更不好過了,你還是回家吧」。
進妹心裡咯噔了一下,肯定是生意上出了什麼事情:「妻主是不是生意上出什麼事情了?」。
「妻主窩囊被那無良貨商騙了,錢已給出去,但是卻沒有貨,連著那牽線的人我等了一個晚上也見不到影子」。
這意思是錢都打水漂了。
進妹也著急難過,那以後的生計如何辦:「妻主不怕,要不我們回去吧,有房有鋪子怕什麼」。
洪三娘自然不會告訴他,在她出來前那鋪子和屋子早就賣了,那地方她也自然沒想著回去,在那賭坊欠了一屁股債回去不是等死嗎。
看著三娘欲言又止的樣子,進妹青筋直跳。
「出來時沒錢怕你在外麵受委屈,鋪子和屋子我都賣了,才買了這船屋的」。
進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但是三娘從未和他說過頗有怒氣:「這麼大的事情,為何不同我商議」。
見溫進妹生氣了,三娘連忙認錯懺悔溫柔的哄:「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我又不敢和你說,我怕你嫌棄我離我而去,我不能沒有你」。
這也是情有可原,倒是火氣下去了一大半,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怪罪也沒有用,還會傷了夫妻之間的和氣。
不如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那妻主打算接下來怎麼辦」。
這不就一隻腳入套了嗎。
三娘又是一臉的無奈和可惜:「我倒是看中了一批現貨,給錢就能拿,可是現如今咱們哪裡有錢,總不可能把這船屋給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