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受罰生病,替王妃出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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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嚏、阿嚏,阿嚏——」

蘭輕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可把一旁的葡萄給嚇壞了,趕緊脫了自己的外衣,就要給蘭輕披上。

「王妃,小心著涼。」

蘭輕對此簡直哭笑不得,「咱倆的衣裳都是濕的,你給我披了也不頂用啊。」

而且她可能已經著涼了,因為她現在已經感覺自己的鼻子有些不通氣兒了。

但是蘭輕沒說,怕葡萄擔心。

然而即便是這樣,聽著蘭輕先前的那句話,葡萄心裡也已經十分難受了。

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收回了自己濕噠噠的外衫,坐在一旁麵露愧疚。

「王妃,都是奴婢無能,沒能護住您,這才害的您受這樣的苦楚。」

若葡萄是個普通的丫環,肯定是不會如此自責的。

可偏偏她不是,若是她剛才沒有想著遮掩,那四個丫環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別說四個了,就是再來四個,她也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讓王妃的身上沾到一滴水。

可她那個時候偏偏腦子裡跟裝了漿糊一樣,非要掩藏自己。

現在好了,她就算了,畢竟她身子骨好,被淋一身水的也沒什麼。

可是王妃不同啊,王爺一直是把王妃當成心尖子,眼珠子一樣疼著護著的,從來不會讓王妃磕碰到一點兒。

他們這些奴才平日裡更是小心伺候,連王妃喝碗湯都要晾涼了才會遞過去。

如今倒好,因為她的失誤,王妃被人兜頭潑了好幾盆冷水不說,還被關在這種破地方。

連想換一身乾淨衣服都不能,隻能穿著這濕噠噠的衣裳在這裡等著。

葡萄心裡都快嘔死了!

蘭輕看著她頭都快埋到地底下去了,忍不住有些心軟。

開口轉移話題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聽見蘭輕開口,葡萄也顧不上什麼責怪自己了,抬頭往外麵看了看。

心中略略估算了一下,回答道:「午時快過,要到未時了。」

「哦。」蘭輕應了一聲。

隨後抱膝而坐,下巴抵在膝蓋上,神情有些懨懨的,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巴巴。

完全沒有了剛才威脅蘭媚兒時那種淡定從容、霸氣外露的模樣。

蘭輕吸吸鼻子,心中暗道,王爺,你可要快點來救我啊,我快要撐不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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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梟聽了蘭輕的話,應了太子蘭英的邀請,跟著人出門打獵了。

然而等霍沉梟跟著人來到圍場之後,卻發現這個打獵並不是他印象當中的打獵。

蘭英騎著馬,並不是策馬而去,追逐獵物。

而是十分悠閒的騎著馬,繞著圍場走了一大圈。

一邊走一邊賞景,時不時的還要停下來,細細觀賞,然後誇贊一番。

之後才提提韁繩,慢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路上遇到了什麼野雞野兔之類的,來了興致,蘭英便會射一箭出去,不管中了還是沒中,麵上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不過大多數時候,蘭英對於那些小東西,是視而不見的。

看著蘭英如此做派,霍沉梟的眉頭就沒有鬆開過,不過幸好有麵具遮掩,旁人也看不出來。

這叫什麼打獵,分明是小孩子過家家,出門來看風景的罷了。

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是想到蘭國並不崇尚武力,對於騎射一類都並不精通,也就沒有過多在意。

蘭英帶著人繞著圍場走了一大圈兒,抬頭一看,發現天色還早。

又想起父皇之前交代給他的任務,眼底晦暗,現在還不能讓人回宮。

稍作思考,蘭英心中有了主意,轉頭看向霍沉梟,重新揚起得體的笑容。

「孤不擅騎射,讓王爺見笑了。」

「還讓王爺就這樣乾巴巴的陪著孤陪了一上午。」

「哪裡。」

霍沉梟神色淡淡,語氣也是十分平靜,沒有絲毫起伏。

「圍場風景甚好,一圈走下來,令人心曠神怡,舒爽不少。」

霍沉梟表麵客氣,內心卻在想著,早知道如此無聊,還不如在留在宮中陪王妃。

見人如此上道,蘭英臉上的笑容又真摯了幾分。

「眼看著快到中午了,孤備了一桌席麵,還望王爺賞臉,用過午飯再回去。」

霍沉梟想了想,最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幾日蘭皇總是會去未央宮,和他們一起吃飯。

每次蘭皇過來,說是來找蘭輕的,但其實主要是和他說話。

偶爾反應過來,又假模假樣的裝出一副慈父模樣,去關心蘭輕。

可能是想叫他以為他們父女關係十分和諧融洽。

每天這樣看著蘭皇漏洞百出的表演,霍沉梟也沒有拆穿他,覺得就是看個樂子,倒也十分有意思。

所以也就沒有拆穿。

但輕兒卻是被弄得渾身不自在,每次蘭皇過來,飯都吃的少了。

這樣幾次下來,霍沉梟不免心疼。

現在蘭英留他吃飯,他若是答應了,蘭皇那邊知道之後,想必就不會去未央宮打擾輕兒了。

今天中午也能多吃點兒。

想到這裡,霍沉梟心裡放鬆了些,點頭應了下來。

見他點頭,蘭英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吩咐人去備席的時候,同時也在琢磨,應該怎麼將人再留久一些……

霍沉梟跟著人來到一處園林。

假山流水,綠樹鮮花,每一處都是精心打理過的,處處透著精致,美輪美奐。

此處園林最得蘭英的歡心,原本有心想要和霍沉梟介紹一番。

但看他自從進來就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便也歇了這份心思。

招待的是貴客,蘭英自然是拿出了最好的吃食招待。

原本以為會是主盡賓歡的場景。

但霍沉梟卻麵色如常,沒有因為蘭英這樣的態度而高興,也沒有露出不悅,讓人沒辦法忖度他的心思。

蘭英心中暗道,不愧是戰神,喜怒不形於色,連他都看不出絲毫破綻,難怪能有如此功績。

但其實這些珍饈美饌,對於霍沉梟來說不過爾爾。

行軍打仗之時,他連混著泥土的生肉都能吃得下去,在京城之時,享用的都是頂級精細名貴的食物。

可以說最簡陋的和最精細的,他都已經品嘗過了。

可以說,已經沒有什麼吃食,能讓他覺得驚喜了,不過果腹而已。

不,還是有的。

霍沉梟想,輕兒遞給他的食物,便是有滋有味的。

見霍沉梟對吃食反應平平,蘭英眼眸微暗,那他可得想點別的辦法,盡量將人留住。

「去讓硯姬將風露醉拿來。」

蘭英轉頭對著一旁的人吩咐道。

硯姬,是京城有名的花魁,長得美麗惑人,是個十足的勾人魂魄的妖精;

風露醉,是蘭國最名貴的酒,製作極其不易,太子府中也就隻得這一壇。

「是。」

那人得了命令,趕緊出去安排了。

沒過多久,硯姬就帶著酒過來了。

「奴家硯姬,見過太子殿下,見過厲王。」

青天白日,硯姬身上卻隻穿了一件束月匈,月要間掛著一串鈴鐺,外頭罩著一件薄如蟬翼的紅紗。

聲音嬌柔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叫人聽得心頭發熱。

蘭英見她這副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他也是個男人,所以最是清楚,男人嘛,喜歡的不外乎是這三樣東西。

權力,名譽,美人。

眼前這個男人,權力和名譽都有了。

但身邊卻隻有一個王妃。

他那個妹妹,蘭英是見過的。

雖然長了一副傾城容顏,但從小就膽小怕事,畏首畏尾,即便長了那樣一張臉,也叫人提不起興致。

雖然聽說她如今已經變了許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老實傳統的性子,男人恐怕很難從她身上得到滿足吧。

況且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光看容色,硯姬自然是比不過蘭輕的。

但硯姬勝在周身嫵媚惑人的氣質,又是從那煙花巷柳之中出來的。

在裡麵經過了調教的,床上自然放得開,能讓男人玩得盡興。

再加上這風露醉,蘭英不信,霍沉梟能不動心。

「起來吧,」蘭英點點頭,隨後又開口道:「這位厲王,可是赫赫有名的戰神,孤的座上賓,硯姬,你可要好好招待。」

硯姬聞言有些驚訝,戰神的威名誰沒有聽說過。

不過旁人聽著,總是難免感到害怕,但硯姬不一樣,她不僅沒有怕,反而十分想見見這位王爺。

之前太子派人叫她,說是有貴客臨門,來報信的人還特意囑咐她換件衣裳。

她也不是什麼不解風情的貞潔烈女,略想想,便明白了太子的意思。

也沒有扭捏,盡管還是白日,硯姬轉上這件衣裳出門,也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她知道,自己今日的任務,就是陪著太子今日府上的貴客,做到讓人滿意。

但是她沒想到,這位貴客居然是戰神!

他不是娶了蘭國的公主嗎?

為何太子還要這樣安排?

但隨後硯姬心中又忍不住有些竊喜,看來是那位公主沒能留住王爺的心啊。

所以太子今天才會讓她過來。

想到這裡,硯姬心中越發得意,隻覺得自己出身煙花之地又如何,連公主都比不上她呢。

隨後,硯姬便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霍沉梟。

在看到男人的時候,硯姬忍不住渾身一顫。

不是嚇得,是驚喜,是激動。

雖然王爺帶著麵具,但僅看對方露出來的嘴唇和下巴,便能猜到,王爺相貌必定不差。

再加上他精壯的身材,身姿挺拔,周身氣息威嚴,甚至還有一些久經沙場之人身上特有的煞氣。

讓人敬畏的同時,又不免讓人覺得有些神秘。

這樣危險又迷人的感覺,讓硯姬感到十分興奮。

若是這樣的人,成為了她的裙下臣,那……

想想那個場麵,硯姬都覺得興奮不已。

同時心中鬥誌越發昂揚。

對著太子嬌滴滴的應了一聲「是。」

便蓮步輕移,走到了霍沉梟麵前。

側身彎月要,將手裡的風露醉倒進了霍沉梟的酒杯裡。

隨後塗著艷紅指甲的纖纖素手便主動拿起酒杯,遞到霍沉梟眼前,「王爺請滿飲此杯。」

硯姬聲音嬌媚,行動之間,月要上的鈴鐺時不時的發出清脆的聲響,身上散發出來的不知是體香還是脂粉香。

若是換了旁人,早就三魂給勾走了七魄,被人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

但霍沉梟卻依舊不動如山,盡管美人捧著酒杯已經舉到他麵前了,還是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隻是眼神直勾勾的看著硯姬,眸色幽深黑沉。

若是此時無風或者蘭輕在這裡,就會知道,王爺這是不高興了。

但可惜這個時候他們都不在此處。

硯姬雖然聽過戰神的種種事跡,但卻並不了解戰神的脾氣秉性。

在硯姬看來,是男人,哪有不好色,不偷香的呢?

即便眼前這個人是戰神也不例外。

硯姬這樣想著,見他巋然不動的模樣,便以為他是等著自己將酒餵給他。

隨即嬌媚一笑,端著酒杯,正想湊過去。

才剛一動,耳邊就傳來霍沉梟冰冷的警告聲。

「再往前一分,本王保證,你會死得很難看。」

霍沉梟沒有再掩飾身上的不悅的殺氣。

這樣氣場全開,不僅將硯姬嚇得臉色慘白,連一旁的蘭英也變了臉色。

硯姬率先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伏在地上,「王爺饒命!」

硯姬到底是普通人,從前覺得自己不怕,不過是因為還沒有見到真人。

如今霍沉梟這樣一怒,硯姬哪裡還敢有別的什麼心思,隻求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就好。

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硯姬,蘭英自覺丟了麵子。

霍沉梟這個反應,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他還是不相信,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不好色的男人。

突然,蘭英腦中靈光一閃。

王爺莫不是,在故意作戲給他看?

是了,他的王妃,是蘭國公主,也是他名義上的妹妹。

所以王爺是在擔心,自己會將這件事情告訴蘭輕嗎?

蘭英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

自以為看透了霍沉梟的蘭英重新變得輕鬆自若。

裝作明白的樣子開口道:「王爺不必擔心,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會有第四個人知道,王爺放心就是。」

這就是在暗示,自己不會和蘭輕透露半個字,霍沉梟可以安心享用這個美人。

霍沉梟卻沒有搭理蘭英的話,而是轉口問道:「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嗎?」

蘭英一愣,不明白霍沉梟為什麼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霍沉梟也沒有等他的回應。

直接毫不客氣地開口,「是因為輕兒。」

「若不是因為她,我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說完之後,霍沉梟沒再管蘭英的反應,直接出門,離開了這處園子。

一路上沒有任何人阻攔。

從蘭英那裡離開之後,霍沉梟隻覺得無趣,也沒有在外麵多逗留,帶著無風就準備回宮了。

結果沒等走多遠,迎麵就撞上了從宮裡出來的荔枝。

找了許久,荔枝終於找到了人,也沒有耽擱,趕緊跑到了霍沉梟麵前。

「王爺,您快回宮去吧,王妃,王妃她出事了!」

霍沉梟聞言臉色驟變,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往皇宮那邊去了……

另一邊,霍沉梟走了之後,蘭英看著一桌子沒有動過的飯菜,又想到剛才霍沉梟那一番毫不客氣地話。

被氣得渾身發抖。

簡直豈有此理,剛才霍沉梟那番話,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他。

在他霍沉梟心裡,他這個太子,甚至比不上蘭輕的一句話!

簡直欺人太甚!

蘭英看著歸在一旁,被嚇得臉色慘白的硯姬,忍不住怒吼道:「還不給孤滾出去!你這個不中用的東西!」

硯姬原本就被霍沉梟方才拿一下嚇得不輕。

如今又被蘭英吼了一頓,眼淚頓時就下來了,但也不敢像之前那樣拿喬。

低頭應了一聲是,便趕緊跑了出去。

隻留下蘭英一人,站在屋裡,餘怒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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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霍沉梟已經聽荔枝講完了前因後果。

在聽到蘭輕被打了一巴掌,還被罰去跪佛堂的時候,霍沉梟的臉色陡然變得十分難看。

這其中的關竅,他自然也是想明白了。

看來蘭皇卻是是想在輕兒身上得到什麼。

隻是一連幾天,他和蘭輕都待在一處,蘭皇便不好開口。

所以才打發了太子過來,將他請出宮去。

然後蘭皇就正好借著這個機會,找蘭輕說事。

是他大意了,霍沉梟心中責怪自己。

原本以為蘭皇就算不重視自己這個女兒,但看在輕兒如今已經和親,成為了景國王妃的份上,對方會有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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