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受罰生病,替王妃出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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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碼不會對人動手。

沒想到自己還是高估了蘭皇的為人。

霍沉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宮內。

沒有去找蘭皇,而是直接讓荔枝帶著他往佛堂去。

看著試圖阻攔他入內的兩個侍衛,霍沉梟毫不客氣,「滾,別讓我說第二次。」

一旁的侍衛懾於霍沉梟的威勢,最後還是選擇收回了手。

到時候陛下問起來,隻說不敵厲王就好了。

等他們收回手,霍沉梟毫不客氣,一腳踹開了佛堂的門。

門外的日光照進佛堂,霍沉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團蒲上縮成一團的蘭輕。

看著她半邊腫起來的臉頰,還有身上濕噠噠的衣服。

霍沉梟哪裡還冷靜的下來,直接走過去將人抱住,「輕兒,怎麼了?誰把你弄成這樣的?」

「王爺。」蘭輕整個人都蔫了。

被濕噠噠的衣服捂了這麼久,蘭輕身子本來就若,此時唇色都有些發白了。

看見霍沉梟推門進來,原本還在撐著的蘭輕突然就軟了下來。

聲音中帶著濃濃的委屈,靠在霍沉梟懷裡,「王爺,你怎麼才來啊,我等了你好久。」

聽見這話,霍沉梟簡直心都要碎了。

「是我不好,來晚了,讓輕兒受了這麼多的委屈,我們現在就回去!」

說完霍沉梟便將人打橫抱起,帶著人離開了佛堂。

門口的侍衛見狀趕緊低頭,始終安靜如雞。

看著霍沉梟的態度,兩人十分明白,若是此時出聲阻止,他們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另一邊,蘭皇也得到了消息,霍沉梟回宮了,還闖進佛堂,將蘭輕給帶走了。

聽見這個消息之後,蘭皇第一時間是責怪太子,「廢物,讓他辦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隨後又看向一旁的李德全,「他把人帶走的時候,是什麼模樣?」

「回陛下,厲王將人一路抱回了未央宮,據看到了宮女太監們描述,厲王怕是動了怒了。」

蘭皇心中有些慌亂,但又覺得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

若是換成他,有人趁他不在,對他的女人動手,他也會生氣。

但隨即又反應過來,他不應該怕,也不用怕。

蘭輕是他的女兒,他是蘭輕的君父。

父親教訓女兒,天經地義,就算霍沉梟是戰神,他也不能置喙指摘什麼!

雖然他是這樣想的,但這並不代表自己心裡沒有擔心。

所以在李德全問他事情如何處置的時候,蘭皇也隻是揮揮手讓人下去了,沒有多說什麼。

霍沉梟抱著人一路回到未央宮。

將人放下之後,他吩咐道:「無風,你去太醫院請一位太醫過來,若是他們不肯,就直接將太醫院給我砸了!」

「荔枝,你去找一身乾淨的衣服過來,然後再去燒些熱水。」

「是。」

兩人領命而去,葡萄也是滿身濕漉漉的,所以也趕緊回去換衣服了。

沒多久,荔枝便將衣服找了出來,隨後出門燒水去了。

霍沉梟先是替蘭輕將身上的衣裳的脫了下來,換上了乾淨的裡衣,又用內力將人的頭發給弄乾,最後才給人蓋上被子。

一通操作下來,蘭輕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霍沉梟看著蘭輕臉頰有些泛紅,伸手扌莫了扌莫蘭輕的額頭。

發現果然有些發燒了。

現在先讓人休息才是最要緊的,至於蘭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之後再問也不遲。

霍沉梟握著蘭輕的手,柔聲道:「輕兒,睡一會兒吧,放心,我哪也不去,就在這裡守著你。」

「唔。」蘭輕應了一聲,隨後便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很快,無風便帶著一個太醫過來了。

搭過脈之後,發現是著涼引起的風寒發熱,給開了幾貼藥,又拿了一罐消腫止痛的膏藥,便離開了。

傍晚,蘭輕才幽幽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她床邊的霍沉梟,開口喚了一句,「王爺。」

這一張口,蘭輕才發現自己嗓子啞了。

霍沉梟見人醒了,趕緊坐了過去,「輕兒,你醒了,起來喝點水好嗎?」

蘭輕聞言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嗓子乾的快要冒煙了。

被人扶著坐起來之後,蘭輕靠在霍沉梟懷裡,連著喝了兩杯水,才感覺自己喉嚨好了一點兒。

蘭輕感覺自己呼出來的全是熱氣,雖然有了點精神,但身上還是不舒服。

扭頭看向一旁的人,「我是發燒了嗎?」

「嗯。」霍沉梟此時已經摘下了麵具,眉頭皺的緊緊的,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

但對著蘭輕,說話動作卻依舊十分輕柔耐心,「我已經讓人去煎藥了,待會兒喝了藥,再休息一個晚上,明日就好了。」

「哦,」蘭輕了然的點點頭,隨後又問道:「葡萄呢?她怎麼樣?」

「她還好,」霍沉梟伸手替人掖了掖被子,回答道:「回來之後荔枝給她端了一碗薑湯,喝了之後就沒什麼事了。」

「那就好。」蘭輕放鬆了自己,舒舒服服的靠在霍沉梟懷裡。

霍沉梟微微低頭,環抱住懷裡的人,感受著蘭輕還是有些偏高的體溫。

霍沉梟心中依舊不是很高興,哪裡好了,他不過才離開蘭輕半日,人就受了這麼多委屈。

早知道他就應該守著人,寸步不離。

蘭輕靠在霍沉梟懷裡,心神放鬆,整個人都覺得安心無比。

突然,蘭輕聞到一股十分陌生的香味。

那是女子身上才有的。

蘭輕一開始以為自己聞錯了,她平時並不經常用香料,就算用,也不是這種的甜香。

霍沉梟就更不用說了,什麼香料,他是連碰也不會碰。

可是此時蘭輕靠在人的懷裡,卻聞到了別的女子身上的香味。

「王爺,你別動。」蘭輕轉過身來,看著霍沉梟開口道。

霍沉梟一愣,但還是乖乖聽話,坐在那裡沒有動。

蘭輕湊到霍沉梟的肩膀處,在他的脖子那裡聞了好幾下。

最終確認,這香味就是從霍沉梟身上傳來的。

原本好心情不見了,蘭輕臉上氣鼓鼓的,「王爺,你和太子不是去圍獵嗎?」

「為什麼你身上會有別的女人的味道。」

說著說著,蘭輕不免有些委屈。

她在宮裡又是罰跪,又是被人潑水,她家王爺倒好,在外頭好不快活。

蘭輕也知道自己這是無辜遷怒,但興許是病了的緣故,她就是想在心愛的人麵前無理取鬧一番。

霍沉梟看著蘭輕之前在自己身上聞來聞去的,就知道不好。

結果之後就見蘭輕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聲音之中還帶著點不高興,在那裡質問他。

一見蘭輕這副模樣,霍沉梟心都軟成了一片,恨不得將天上的星星月亮都摘下來哄人高興。

所以也就沒有隱瞞,將今天他和蘭英出門的樁樁件件,事無巨細的都告訴了蘭輕。

蘭輕聽完之後,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整個人都驚訝住了。

蘭英這種行為,就相當於帶著自己妹夫出門偷吃,然後還幫忙瞞住自己的妹妹啊。

當然,蘭輕並沒有想認這個哥哥的意思就是了,隻是打個比方而已。

看來蘭皇的血脈確實強大,上到太子,下到公主,他就沒有生出一個有腦子,識時務的人出來。

緊接著,蘭輕也將她遇到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就是變相的告狀。

這些事情霍沉梟其實已經聽過一遍了,但具體蘭輕和蘭皇到底是為了什麼才起的爭執,霍沉梟卻並不知道。

現在聽到蘭輕這樣說,霍沉梟算是明白了。

「輕兒的意思是,蘭皇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麗妃娘娘給你……之前的那位公主留了一大批的珠寶。」

「他以為你知道在哪裡,所以想要逼你將那些東西交給他?」

「嗯,」蘭輕點點頭,臉上頗有些無奈,「他是這樣想的,可是我……」

剩下的話蘭輕也沒有多說。

隻對著人道:「王爺,你是知道我的,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東西在哪,甚至都不知道有這些東西啊。」

看著蘭輕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霍沉梟安慰道:「好了,這些事情就交給我。」

「輕兒現在養好身體才是要緊事,知道嗎?」

看見霍沉梟眼底的擔心,蘭輕乖乖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兩人說了會兒話,荔枝和葡萄就端著晚飯和藥進來了。

蘭輕這會兒並不是很舒服,所以也提不起胃口來。

就這樣隨意的吃了兩口,捏著鼻子將那一大碗苦藥給灌了下去。

又坐了一會兒,藥效上來之後,蘭輕就又慢慢的睡著了。

聽見蘭輕清淺均勻的呼吸聲,霍沉梟便知道人已經睡熟了。

給人蓋好被子之後,便揮揮手,示意無風和荔枝葡萄三個人一起去了外麵。

走到外麵之後,霍沉梟先看向無風,「皇帝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沒有,」無風搖搖頭,「但是他已經知道了王爺您將王妃從佛堂帶走的事情了,但是卻什麼都沒說。」

「想來應該是有所顧忌吧。」

「哼,」霍沉梟冷笑一聲,「有所顧忌?」

「他下午對輕兒動手,將人帶到佛堂罰跪,又縱容蘭媚兒找輕兒麻煩的時候,怎麼不知道顧忌?」

「如今本王回來了,他才知道收斂,有用嗎?」

無風沒有說話,因為他知道,王爺這是生氣了。

霍沉梟也沒管,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荔枝和葡萄。

「輕兒今天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本王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本王知道你們身上的本事。」

這話一出,荔枝和葡萄兩人嚴重頓時多了些警惕和防備。

但霍沉梟卻依舊冷靜沉著,朝著他們兩個揮揮手,示意他們安心。

「隻要你們不會做出傷害輕兒的事情,本王自然不會管你們的事情。」

「那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荔枝主動開口問道。

霍沉梟選擇在這個時候戳穿她們,想必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她們動手。

對於荔枝如此敏銳,霍沉梟沒有任何不悅,反而對此非常滿意。

「蘭媚兒,她的母親言妃,還有太子府的硯姬,你們兩個去把她們處理好。」

「給她們一個深刻的教訓。」

其實就算霍沉梟不說,荔枝和葡萄也打算這樣做的。

所以兩人答應的十分爽快。

下一秒,兩人足尖輕點,直接離開了未央宮,隱入了茫茫夜色當中。

等人離開之後,無風才看著霍沉梟,開口道:「王爺,蘭皇那邊?」

「既然他這麼喜歡那些奇珍異寶,本王一定會送他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的。」

隨後,霍沉梟在無風耳邊低語了幾句,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間。

隻剩下無風一個人站在原地。

心中忍不住有些吃驚,王爺這一招也太狠了吧。

唉,要怪也隻能怪蘭皇自己,一把年紀了還如此拎不清。

沒瞧見王爺都是將王妃當成自己的心尖子,眼珠子一般疼著護著的嗎?

還以為王妃是從前那個無依無靠,不受重視,可以任由旁人欺負的公主呢?

無風心中感慨一番,也運功消失在了夜色當中,辦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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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沉梟吩咐完之後,重新進到屋子裡。

脫了外衣,躺到了已經熟睡的蘭輕身邊。

說實話,他今天是真的動怒了。

從前他是從屍山血海裡麵殺出來的,身上的凶煞戾氣,止也止不住。

那時候的他,可以說是以殺戮和見血為樂的。

他在邊關領兵時,手下的人總是贊他神勇無比,是個好將軍,好頭領。

每次上陣廝殺,他總是沖在第一個。

但其實真實的原因是,他享受這種殺戮的快感,隻有在戰場上,他才能得到片刻的輕鬆和愉悅。

那個時候,京城中就有傳言,說他冷酷暴虐,殘忍血腥。

手下的人紛紛為他抱不平,認為這些都是汙蔑。

隻有他一個人很平靜,因為他自己知道,那些人說得都是實話,他沒什麼好反駁的。

後來他被召回京城,去見了自己的老師。

老師見他滿身的血腥氣和冰冷凶狠的煞氣,擔心的直皺眉。

再三告誡他,在京城的時候一定要修身養性,非到戰場,不妄動殺念。

他一直謹記老師的教誨,三年來,在京城中不管是麵對那些人的冷嘲熱諷也好,孤立排擠也好。

霍沉梟都始終保持平靜,從來沒有因為這個而動過一絲怒。

在今天的事情發生以前,霍沉梟一直以為他已經練到家了。

不管麵對任何事情,他都可以做到冷靜,不輕易動怒。

可是今天。

當他推開那扇門。

看到他的王妃,他的輕兒,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因為他的一時疏忽,就變成那副狼狽的模樣。

在他抱著人一路往回走的時候,感受著懷裡嬌小的身軀還在微微顫抖的時候,霍沉梟內心的怒火達到了頂峰。

心中的暴虐怎麼止都止不住。

他甚至根本不想管這裡是哪裡,他隻想將所有欺負過蘭輕的人,對她圖謀不軌的人。

有一個算一個,統統都碎屍萬段,丟到山裡去餵狗!

也是在這個時候,霍沉梟才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那幾年的修身養性,根本是在做無用功。

他心底的那些狠厲無情,暴虐嗜血,從來就沒有一刻從他的身體裡消失過。

它們隻是藏起來了。

在京城中麵對那些人的挑釁和羞辱,他能保持理智。

是因為那些人他根本不在乎,所以無論她們怎麼在他麵前蹦躂,他都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趣,自然心情平靜。

可是蘭輕,那是他此生唯一的一個愛人,是他願意用自己的全部,甚至是生命去愛的人。

看到蘭輕受委屈,被刁難,霍沉梟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所以,那些人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霍沉梟眼底的猩紅,久久不散。

「嗯……」

聽見蘭輕發出的聲音,霍沉梟很快又褪去了剛才那副恐怖駭人的模樣。

看著蘭輕即使睡熟了,也下意識地往自己懷裡鑽。

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之後,又用臉蛋親密的蹭了蹭,又睡了過去。

看見蘭輕這副模樣,霍沉梟重新變得溫柔。

伸手攬住懷裡的人,低頭在人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口勿。

語氣和動作中充滿愛憐,「輕兒放心。」

「誰欺負了你,我一定會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說完之後,霍沉梟又細細的看了好一會兒蘭輕熟睡安寧的容顏。

隨後伸手一揮,寢殿當中的蠟燭就全部熄滅了。

霍沉梟抱著懷裡的人,為嘆一聲,安心入睡。

另外一邊,得到吩咐的荔枝和葡萄,已經換上了夜行衣。

還有無風,走到城外之後,掏出口哨吹了一聲。

下一瞬,無風麵前便出現了十幾個穿著夜行衣,戴著統一麵具的人。

那些人都十分恭敬地單膝跪在無風麵前。

一副聽從調遣的模樣。

無風也沒有耽擱,直接將霍沉梟的吩咐和打算說了出來。

幾人沒有反駁,一點頭,跟著無風一起行動去了。

可以預見,今天晚上,怕是許多人都要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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