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套路(2 / 2)
劉牧之理清思緒,對劉七說道:「你的意思是,官府沒給你家分夠足夠的土地,但是卻要汝按照一百畝土地的份額繳稅?」
「是的,不隻是如此,入籍之後還有徭役,父親和大郎都因為徭役而死。」
「我本來也要服徭役,有幸遇到大郎得以生存。」
劉牧之非常默契的沒有問劉七家裡其他人,劉七孤身一人在他家已經說明一切。
劉七長籲一口氣,哀嘆道:「唉,當初父親就不應該貪圖官府分的那一點田,白白弄得家破人亡。」
劉七自言自語,語無倫次,「也不能怪父親,誰能想到官府居然如此狡詐,竟然欺詐我等小民。」
劉牧之不寒而栗,這一招預先取之必先與之真是取民骨髓的好辦法,真特麼陰損。
真是地獄笑話,當流民時不分田,雖然活得清苦,但至少活著,等到分了田,反而活不下去。
劉牧之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苛政猛於虎,猛獸能有苛政可怕?
兩天後,劉牧之終於把糧草分發完畢,準備退往高雞泊。
這天晚上,劉牧之找來劉黑闥,說道:「竇建德是你我相識的朋友,吾等起兵能夠成功全賴竇建德的助力,按理我等應該登門道謝。」
劉黑闥悶悶不樂,搶著說道:「我曾提議去拜訪竇郎,為何大郎不同意?還阻止其他弟兄去拜訪竇郎,違者軍法從事。」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劉牧之麵不改色,「我等是反賊,不能連累了竇建德。」
「卻是如此,不能去找竇郎,不能連累他。」劉黑闥抓耳撓腮,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他們是反賊,去看竇建德,竇建德豈不是也成了反賊,不能害了竇建德。
「可是現在我等即將離開,不能不辭而別,不如今夜喬裝打扮一番,去見竇建德一麵,順便勸說竇建德隨我等舉事,豈不是兩全其美?」
「什麼時候走?」
「現在就走。」
兩人火速改頭換麵,牽著兩匹馬直奔竇建德家中。
竇建德家中,竇建德正在獨自喝悶酒,絲毫沒有因為漳南城被反賊占領而擔驚受怕,心裡反而有一點不滿,劉牧之幾人成功了,居然過河拆橋,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他把劉牧之等人當兄弟,劉牧之把他用完就扔,實在是太過分了,讓他心寒。
一碗酒落肚,竇家娘子突然告訴他,門外兩人自稱是故友,不日就要離開,特地前來見他一麵。
聽聞故人來訪,竇建德的酒瞬間醒了半分,思忖到:這麼晚了,會是哪兩位故友來訪?不會是劉牧之吧!
刺骨的寒風迎麵吹來,竇建德瞬間酒醒,親自出門去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