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巧遇（1 / 2）
看慣了卡梅爾那些波西米亞風格的房屋，舊金山這種現代化的高樓大廈反而顯得有些怪異。
卡梅爾隻有幾幢古典主義風格的建築，舊金山卻有許多。
它們在關山眼裡也顯得異乎尋常，還有大片的大平層低坡屋頂建築。
格林的住宅就是有著大窗戶的l型建築，典型的加州風格。
找到這個地址足足花了一個小時。
關山、道爾和鮑帝先後在1號公路上的3個加油站停了車，最後才找到一個有舊金山地圖的加油站。
地圖並不像他們所期望的那麼詳細，他們隻好慢慢行駛，查看路標，但他們終於在城西的大片建築中間找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格倫公園兩側全是外觀簡樸的平房住宅，那些草坪、樹蔭和圍籬使關山感到自己似乎來到了中西部的郊外。
他又一次覺得不真實，感到頭暈目眩。
「這就是那個地址。」道爾說。他正駕車駛過一幢似乎與其他住宅並無兩樣的房舍。
此時已經過了晚上10點，夕陽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寬闊街道上的路燈和少數住家窗內透出的燈光外，這片地區一片黑暗，居民們大概都外出歡度周六夜晚去了。格林家住宅的後部和門廊亮著燈。
「也許他在家——也許他不在，」鮑帝說，「那些燈也許是為了阻止竊賊。」
「開車繞這個街區轉一圈，」關山說，「我們來弄清楚，到底有沒有異常情況。」
沒有任何異常情況。附近的一切看上去全部和格林家一樣正常。
「也許我們弄錯了，」道爾說，「這根本不像是個危險的溫床。」
「這是我們手頭唯一的線索。」關山堅持著，不願放棄希望。
「我想問問格林，為什麼他要大老遠地跑到機場租車。」
道爾在街的一頭把車停下。
關山等到金牛座的前車燈熄滅之後才下了車。他想借夜色作掩護。可他正要轉回身朝格林的房子走去時，道爾打開了行李箱。
「等一等。」道爾輕聲叫住他，遞給他一樣東西。關山覺出，這是一套撬鎖工具。
隨後，道爾又遞給他另一樣東西，關山根本不用問就清楚地知道那是什麼。他對那東西的感覺真是太熟悉了…是一把半自動手槍。
「9毫米口徑，」道爾把聲音壓得更低了，「西格紹爾，這是它的消音器。」道爾從手提箱裡往外取東西，鮑帝也動手往外拿。
「可你是怎麼通過機場安檢的？」
「我們不必通過安檢。」
關山點了點頭。「現在我想起來了。你在我家時說過，你們乘坐的是公司的專機。」
「都準備好了嗎？」鮑帝問。
關山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在偷看後，取下彈盒查看了一下，發現裡麵裝滿了子彈，然後他又把彈盒裝上，拉開槍栓，把一顆子彈頂上了槍膛
他小心翼翼地扳下手槍的擊鐵，檢查保險後把槍直接塞到了月要帶的下麵。
他動身之前穿上了深色旅行鞋、乾淨的牛仔褲和斜紋粗棉布襯衫，而且還在外麵罩上了一件墨綠色的風衣。
現在，風衣把月要帶下的手槍遮蓋得嚴嚴實實。雖然他沖淋浴時盡了最大努力，想把頭發和皮膚上的煙垢沖洗乾淨，但涼水的效果並不理想。他身上還是隱隱約約有那麼一種煙味。
「準備好了。」
「你打算怎麼乾？」鮑帝問。
「如果格林在家，他也許不是一個人。他也許有個家庭，他也許是無罪的，或者他也許跟一幫喜歡聚在一起玩自動武器的人住在一起。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我們都不能貿然闖入。」
「你們在這裡監視這幢房子，我去看看。」關山說。
「可你也許需要幫手。」
「你自己說過，這不是你們的工作。這是我的事情，所以，去冒險的應該是我。」
「我們不是為了工作才來乾這個的。」
「相信我，如果我需要幫助，我會告訴你們的。」
道爾關上了行李箱。
關山故作鎮定地沿著幽暗的人行道走過去。他謹慎地注視著街道兩側的住房，逐漸接近了格林家的房子。
眼前一個人影也沒有。
他從格林的房前走過去，向左一拐，進入了另一家的院子…那裡的房子一片漆黑…他貓月要順著木籬笆移動過去，一直來到房子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