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鐵網山 京城中重重樓宇之下,……(2 / 2)
這件事自昨日,他就一直十分糾結。司徒源最不懷疑的,就是自家父皇對於母親的情愫。
自己在昨日聽到靜虛所言,已然忍不住想要動手,那麼父皇呢?
他是否也會想要動手呢?可是靜虛身份太過敏感。
心中滿是糾結,司徒源忍不住抬頭,看向不遠處那明晃晃的車輦。
還好,今日裡父皇比較忙,不然他恐怕瞞不到如今。
司徒源這邊胡思亂想,那邊雄國男妃看戲看得熱鬧,眼瞅著對方似乎好像終於回過神,雄國男妃這才湊近對方,笑著調侃道:「怎麼不見你妻子?」
他說到這裡,又帶著幾分嫵媚地對司徒源眨眼。
雄國男妃比司徒源還高著半頭,身形高大魁梧,是典型的雄國人身材,做這一種動作簡直有種東施效顰之感。
司徒源看著對方,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眼瞧著司徒源那一言難盡的模樣,男妃好似很是開心。
他這些日子一直住在理藩院,不過經常陪他一起玩兒的,則是柳湘蓮。
偶爾馮紫英也會客串一下,但因為馮紫英大部分時間,要跟在五皇子身旁,所以更多的時候是柳湘蓮一人。
根據柳湘蓮的回報,這一次雄國男妃可算是玩瘋了。每天除了談判,必定要拉著柳湘蓮東街西街亂竄。
據說對方還趁這個機會,學了不少的當地話。更是對國子監極為感興趣,甚至考慮想要派人前來學習。
對於這個司徒源一向是極為淡定,反正來了以後再說,能不能考完試,就是看他們的能耐了。
後來因為有時候偶遇,五皇子也跟男妃有了交集。
不得不說在拐帶這個方麵,五皇子說上第一,沒人敢說第二。
兩人如今好的幾乎穿一條褲子,據說若不是擔憂會引起麻煩,這兩個人也許會直接結拜。
想到這裡,司徒源臉色越發的古怪。
他其實挺想問問對方,你到底來我大慶朝是乾嗎的,可是這話未免有些過分,他隻能將此憋下去。
雄國男妃眼瞅著對方一言難盡的表情,心中知道對方想要吐槽自己。
他毫不在意地笑著說道:「想笑就笑,你這樣憋著容易出事的。大慶朝帝國寬廣,有人和正統,我喜歡這裡。」
司徒源看著對方,眼見著雄國男妃,收斂了之前幾分萬事不公的模樣,他的麵容極為冷靜。
也許大家都小看了他,能夠爬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他,又怎麼可能是個單純的人。
「你知不知道,昨天這一件事情定下來時,特別的兒戲。我們這些人,都沒整明白怎麼回事。
你的父親就直接下命令,讓我們跟著明天一起去看,什麼射擊炮?!」
他說到這裡轉頭看向司徒源,兩匹馬一直保持著並肩,所以對方這一回頭,直直射入司徒源的雙眸中。
司徒源眨眨眼睛,帶著幾分古怪,這件事情他本人不在,自然更是無法解釋。
但是所謂的射擊炮,他倒是知道一些。這東西是康眠雪去江南之前,就已然有了改造成果的。
原本的大炮,雖說實力強大,但是太過笨重。按照妻子所言,再沒有辦法全程用水泥鋪路的情況下。很多南方之地多有丘陵地帶,這種地方就不是太適合大炮的進程。
也是,因此康眠雪這才下了心思,不惜高額的懸賞,甚至直接甩出八品官的官職。
隻為了讓公布的那些工匠,集思廣益。將大炮改得,在不損害射程和傷害力的情況下,盡可能地變得小巧。
甚至若是能夠弄出來,可以兩三人變能夠抬走的,妻子更是下了重注一千兩。
也是在她們離開京城之前,這個足足研究了接近兩年的項目,據說終於見到成效。
難不成父皇所說的,就是這種炮嗎?
這是這個真的適合露出來嗎,司徒源心頭思量,隻覺得今天的事實在有些奇特。
先是今兒一早上,李無祿突然來到公主府,言說萬歲爺的旨意,讓他即刻進宮。
見了雍和帝之後,還未曾多說兩句話,直接便出來前往鐵網山。
到現在究竟為什麼,他仍舊有些渾渾噩噩。
整件事情怎麼看都透露著詭異,且不說那跟著的幾國大使,就說如今他身旁的雄國男妃。
按照正常來講,像這一類的武器都該保密,怎能隨意落在人前。
這些國家雖說名義上,是給雍和帝前來祝壽,然而往日之時未必沒有齷齪。各國之間的互動往往以利益而起,若是一旦有所偏差,將會萬劫不復。
因此司徒源隻覺得如今這事兒,哪兒哪兒都透露著不對勁兒。讓你深覺惶恐,卻有感覺不出來哪裡有問題。
而偏偏一向對自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父皇,這一次至在出發之前,將自己召見過去。甚至沒有多說一句話,反而一直吩咐,讓他一定照顧好雄國男妃。
這些行為都是不正常的,也深深讓司徒源疑惑。
若非是他們之間有所感應,司徒源幾乎都要擔心,自己的父皇是否,在皇宮之內遭受襲擊,被人調包。
如今這行徑,不說調包也差不多,畢竟都準備將自己的老底拖出來,當街叫賣了。
司徒源想要從雄國男妃那套些話,我也曾想到眼前這位男妃,好像也鬧不清楚。
隻含含糊糊地說,這事是臨時決定的,似乎跟昨日的奏折有關。
昨日?司徒源眯起雙眸,上挑的鳳眼,一時之間化成一段嫵媚的弧線。
一旁的雄國男妃,下意識地咽下口唾沫,司徒源這人雖說長相姝麗,可是一眯眼就讓人心頭發寒。
「你知道,這件事情是父皇臨時起意?還是有他人建議!」司徒源心中思索,一時也想不出究竟為何無奈之下,隻能詢問對方。
可這話一出口,他轉頭看向雄國男妃,結果對方縮在角落,仿佛是個受氣包。
司徒源隻覺得差點被噎住,他無奈地看著做戲的對方,直接將詢問的想法從腦中拋出。
可如今他放棄,雄國男妃倒是有了幾分興致。
他吹動馬匹湊近司徒源,露出一副狐狸的模樣:「若說這事到底怎麼回事,我還真的不太清楚。不過跟誰有關,我倒是知道。」
司徒源看向對方,雙眸中清明異常,雄國男妃見狀,下意識地縮縮脖子。
隨後乾巴巴地說道:「是真的哦,這件事最開始的時候,是四皇子正彈劾你,說你不敬佛陀,無辜抄撿尼姑庵。」
男妃說到這兒,看著司徒源眼神中有幾分敬佩。
「我是真的佩服你,你知道嗎?你就算是被四皇子彈劾,可是你現在仍舊平安無事地在這裡。
要是在我們的國家,這種事情是決計不現實的。像修道院這種地方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褻瀆,即便是皇族或者貴族也不可以。
你們大慶朝真的好奇怪啊。」
男妃一邊說著,一邊還扌莫著自己的下巴,可惜他下巴上早沒了當時的絡腮胡,如今乾乾淨淨的。
男妃不太明白,為什麼像司徒源這種,就可以毫不客氣,直接沖入修道院。
按照他們國家的法律,這種行為一旦發生,即使是國王要求,教會也會直接出手,人士根本保不住的。
而這也是周邊,幾個國家的通常慣例,因此雄國男妃非常的好奇,他忍不住將自己的問題提出,希望眼前的司徒源給他一個解答。
司徒源略微沉默,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說,總不能告訴他,我們大慶朝一直是如此。
大慶朝的子民,更喜歡靠自己,也更依賴著皇帝的領導。因此他們對於尼姑庵,或者是寺廟,並沒有太多的忠誠之感,甚至還頗有一些又是朝前五十朝後的樣子。
司徒源想要解釋一下,可是又覺得這個實在是不好解釋。
他一邊思索該如何回答,又覺得難不成這竟是起因,父皇為了鎮壓對方,所以這才前往鐵網山,然而還是覺得其中有不通之處。
頃刻之間,縱然司徒源心思聰慧,卻也比不上妻子的百般玲瓏。他心中滿懷可惜,但凡妻子在這,她立時就能知道自家父皇的想法。
也不至於如今在這裡胡思亂想。
就在司徒源胡思亂想之時,他身邊的雄國男妃反而十分的興奮。
他仿佛是突然想到一件十分高興的事,竟然伸出手拉扯司徒源的衣袖。
本來就不喜歡被人近身,結果又被對方拉住衣袖,司徒源隻想瞪下對方。
結果男妃這人,實在太過分了,口中不停地嘮叨:「我親愛的朋友,你知道嗎?你的妻子或許會變成一位女王。沒有錯就如同我們雄國的那位女王一樣,哦,你知道的,我的甜心它有多麼的美麗。
噢,當然,我的朋友,你千萬別生氣。我相信,我的妻子和你的妻子,他們會成為最偉大的女王,她們一定會成為好朋友的。
到時東方和西方,都會有無數人傳唱這件事情。」
雄國男妃有些陶醉地捂住月匈口,他的下巴抬起,望向天空。
明明是一名彪形大漢,結果卻做出這種動作,司徒源隻覺得自己眼睛有點疼。
他開始後悔了,自己就不應該搭理對方。:,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