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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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嚶嚶的心思她自是知道的,倒也不奇怪,但是殿下竟然也知道江嚶嚶?

李恆拍了拍她的手,眼底染了幾分笑意,應了聲好。

淩煙閣校場外層層侍衛把控著,空曠的場地上豎立著一排排靶子。陛下今日在此召見了羽林衛裡的幾個副將,議完事後便準備在此活動一番筋骨。

陛下如今也才還不到耳順之年,眉眼間有些老態但依舊能瞧見年輕時候模樣。身上披著金色的甲胄,隔著半個校場熟練搭弓射箭,箭矢嗖得離弦,下一刻正中靶心。

旁邊的副將忙笑著恭維:「陛下雄風仍不減當年啊!」

身為一個皇帝,最難熬的便是瞧著自己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手裡的權柄終究要分出去。而此刻皇帝掂了掂手裡的弓箭,臉上露出了幾分懷戀的神色,年少時候他就是那著這樣的弓箭在邊關軍營中闖盪出來的。

如今再看,也有盡二十餘年過去了。

「兒臣參見父皇。」

君臣和樂聲被一聲清潤的問安聲打斷了,皇帝微微凝眉側身望去,就瞧見已經換上了甲胄的次子恭順的站在旁邊。

李燃腕著束縛,背脊筆直,看著十分的恭順。

但是皇帝卻是知道這個兒子骨子裡的逆骨的,到底也是自己的子嗣,沉聲道了聲起來吧,視線就掃過了他抬起的右手上纏著的白布,眉心微蹙:「手上是怎麼回事?」

「讓父皇擔心了,不過是昨日府上遇了刺,隻是小傷不打緊的。」李燃像是無事一樣,將手收了起來,隻是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還是彰顯了手上傷勢的嚴重。

皇帝冷笑了一聲,將手裡的弓箭丟給了身後恭敬時候的內侍,上前走了兩步讓人去喚太醫來,一邊道:「現在刺客倒是愈加猖狂了,太子前些日子去虞城治水路上才遇到了,如今又輪到燃兒,這是何人在針對朕嗎!」

眼角有些老態的眸子微斂,瞧著就像真的為次子遇刺而怒一般,實際上差人宣太醫就已經說明了對此的懷疑。

前些日子太子遇刺,雖然抓到的凶手隻是虞城地方貪官,怕太子將罪證帶回才下的手,但是皇帝總覺得這其中少不了次子的事。加上這次他強行給次子賜下的婚事,很難不讓人相信,這是次子在不滿。

李燃心知肚明,他漆眸微暗,拱了拱手:「父皇息怒,那刺客兒臣已經抓到了嗎,正在著人嚴審。」

皇帝望著他的神色微頓,沉了聲問:「是何人?」

李恆匆匆趕來的時候,就聽校場的侍從恭敬道,陛下和二殿下已經回淩煙閣了。

花梨木雕花窗前擺著的軟塌,中間擺著的檀木矮桌上放著各色藥瓶。李燃端坐在軟塌一側,抬手讓一旁候著的張太醫拆去手上所覆白布,很快白布被拆開,原本修長白皙的手背上橫空出現了一個猙獰的傷痕。

皇帝瞧著麵色微沉,問太醫道:「二皇子傷勢如何?」

張太醫擦了擦額角的汗,他不敢說的太輕不然好的慢陛下和二皇子都不會放過他,也不敢說的太重,不然皇帝會找其他太醫過來再瞧,斟酌著道:「這刀刃隻是淺淺劃破了皮肉,不是太重,就是這刀上是淬了毒的,怕是這些日子還要用些藥,不宜過多操勞。」

李燃微微垂眸掩下一抹暗色,再抬眼時眼底一派孺慕之情,唇角微微勾了勾:「不是什麼大事,這傷昨夜就處理過了,府上的大夫也道喝兩日藥便好。是兒臣掃了父皇雅興了,若是父皇願意,兒臣還能再陪父皇去校場上再活動一番筋骨。」

就在這時候,內侍稟告太子求見。

皇帝頓時眸色就沉了下去,道:「讓他進來吧。」

上次太子從虞城回來路上遇刺,幾十個暗騎營侍衛護駕,還是受了不輕的傷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即便是不想相信這手足相殘的局麵,還是不由的懷疑了起來。

而此刻內宮的太液池上,水榭四麵垂著細紗簾,宮人來來回回的傳著膳食。

一襲華服的皇後雍容華貴坐在主座上,身側是眉眼溫善的太子妃元雅容,左側另一邊坐的正是著著宮裝的寧貴妃,江嚶嚶乖巧的坐在寧貴妃身側。後麵還有幾個在宮中有些位置的高位妃嬪。

樂伎在中間奏樂,偶有清風吹來拂開睡麵,幾人麵前的桌案上擺著不少好吃的,江嚶嚶聽著樂聲含笑瞧了半晌發現少了一個人。

哦豁,這樣的見麵反派團怎麼能有人缺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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