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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知點了點那一袋碎銀子,要將多出來的那一點還給晏晏,晏晏卻說這事兒多虧他們幫忙,多出來的這一點就當作是請他們喝個茶吃個點心的銀子了。

月知沒想收這銀子,便說他們幫著晏晏不是為了這銀子,隻是情誼使然,說得晏晏心裡頭倒開始有些不安,隻得將那一丁點銀子收了回去,又道:「是我說錯了,隻是月知姐姐同嶽生哥以後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兒,可也千萬別同我客氣。」

月知笑著應了她這話,她便也沒有再糾結這事。

入了夜,天色沉得讓人害怕,沒有星星月亮,天幕就好似一張密不透風的黑布,沉甸甸的往下壓。

月知帶了把傘出門,在雲陽侯府邊的街道上同嶽生碰了麵。

一見麵嶽生就急不可耐的問起了銀子的事兒,月知撇他一眼,輕輕的點了頭,「算是辦成了。」

晏晏本來就是不設防的性子,隻要月知有心去騙,這事兒自然水到渠成。

嶽生不由嘿嘿一笑,「我就說這事兒容易吧,依我看你同她要四十兩著實少了,再多要十兩銀子她也不會多想,還得乖乖給你湊來。」

「胡說什麼呢?」月知瞪了他一眼道:「這四十兩已經是她廢了好大勁才湊夠的,你不要得寸進尺。」

嶽生心裡嘟囔著「既然都做了婊/子了還立什麼牌坊」,臉上卻是堆滿了笑意,「我知道錯啦,我那不是開個玩笑嘛。」

月知神色稍緩,他才諂媚的笑著朝著月知伸出手來,「那銀子呢?」

月知輕輕哼了一聲,可到底還是將那一袋碎銀子遞了過去,「這銀子可是用來操持咱們婚事的,你可不能再胡來了。」

嶽生自然是連連點頭答應,月知又好生叮囑了幾句方才將那銀子給了他。

雖然前頭嶽生出了那一檔子事,可畢竟兩人是熬了好些年的情意,他道歉那會兒也是痛哭流涕,就差點沒跪下來了,不可謂沒有誠意,月知便也不打算同他繼續計較了。

她已經細細想過了,總歸以後還是要一塊過日子的,一直揪著這些雞毛蒜皮的事兒不放,弄得身邊人心裡頭不舒服也就算了,自個的心裡也總留著疙瘩,對誰都沒好處。

可她不知道,她前腳剛轉身回了雲陽侯府,嶽生就鑽進了上京最大的花樓——尋芳樓。

***

顧元昭的生辰在七月二十六,也就是兩日之後。

自從當今聖人登位,雲陽侯府就沒有往日的風光了,後來顧元清死了,侯府就更是一日不如一日,雲陽侯顧甚庭也在長子顧元清出事之後一蹶不振,竟然在侯府中設立了佛堂,日日吃齋念佛,再未過問過侯府的事。

至此,雲陽侯府雖說還保留著這個名頭,但也就隻是有個名頭的空殼子罷了。

顧元昭的生辰,自然也就無人在意了。

可即便如此,每年的生辰宴依舊熱鬧,隻是這種熱鬧同從前的熱鬧並不相同,從前來這兒的都是上京的王孫公子,世家小姐,而如今來的人要麼就是官職低微的,要麼就是白身。

這樣的生辰宴更是坐實了顧元昭不成氣候——他並未借此機會拉攏身份貴重之人,隻是同一些上不得台麵的人混在一塊兒。

他這幅樣子往好聽了說是風雅,往難聽了說就是其實躲不開紈絝二字。

隻是顧元昭是遭了一場變故之後方才成了這幅模樣,同那些生來就隻知玩樂的世家子弟很是不相同,上京的人偶爾談及這位侯府世子,語氣裡多是帶著惋惜的。

惋惜那個原來意氣風發的他如今也同那些紈絝子弟一般無二了。

今年顧元昭的生辰宴同往年的並未有什麼區別,雖說還有兩日,可侯府中已經漸漸有了些熱鬧的氣息,從江南請來的唱曲兒的姑娘,從北邊請來的戲班子,不論貴賤,都安置在府中。

臨近用午膳的時候,顧元昭去了一趟景華院。

景華院裡頭住著的是顧元昭的母親林氏。

因著顧元清的事,顧元昭同顧甚庭的關係一直不好,從他搬去佛堂之後,顧元昭甚至沒有再去看望過他。

林氏知道顧元昭心裡有怨,也覺得當初那樁事顧甚庭是做錯了,可又總念叨著父子之間哪裡有隔夜的仇,想讓顧元昭別再拿這事兒折磨旁人,也別再折磨他自個了。

就總在顧元昭麵前說起顧甚庭,說他有錯,可總歸是為了雲陽侯府,祖宗留下來的位置,不能在毀在了他手裡頭,說到最後,才說是想讓顧元昭去看看他。

顧元昭沒多說一句話,可那天的午膳他一口也沒吃,再之後,他來景華院也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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