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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幸本來是不想同蘇雲承多說,可一聽他問起這事,頓時覺得很是來氣,惱火道:「還不是因為你,將雲陽侯府的那個小婢女打成那個樣子,要是沒這東西,那小姑娘的命都保不住了!」
「那個小婢女?」蘇雲承愣了片刻,然後諷刺的笑了,「他怕是沒和你說實話吧,那小婢女的傷雖說看著唬人,可不過是幾道鞭傷,怎麼就用得上地根草了,那東西可是用來護心脈的。」
那個小婢女身上的傷既然是他留下的,他自然是心裡有數,那樣的傷絕不至於需要使用地根草這種東西。
顧元昭要這玩意兒,絕對是有旁的用處。
「什麼叫做就幾道鞭傷,你下手有多狠我又不是不清楚,人家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哪裡能承受得了?」蘇雲幸自然是不會去相信蘇雲承這些話的。
她隻覺得蘇雲承在狡辯而已。
蘇雲承無奈道:「阿姐,我再怎麼說也是你弟弟,你怎麼……」
說著他嘆了口氣,又接著道:「算了,阿姐,你便好生想想,我當初將那婢子抓來本就不是想要了她的性命,不過隻是想讓她說出她同那顧元昭的關係,不讓阿姐受了蒙騙,若是她死了,豈非是無人能來作證了?」
「我便是讓她受了些刑罰,也是有分寸的,哪裡會傷到她的心脈?」
蘇雲幸當時隻是再度開口說了幾句嘲諷蘇雲承的話,說他心狠手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可等真正到了顧元昭的跟前,她又是忍不住的回想起蘇雲承說的那些話來。
其實……也有些道理。
他畢竟隻是想讓晏晏承認同顧元昭的關係,又怎會要了她的性命?
「蘇小姐。」顧元昭的聲音讓她回了神,她聽眼前人問道:「蘇小姐可拿到那地根草了?」
蘇雲幸點了頭,可捏著那錦盒的手卻在不斷的收緊,半晌,她還是開了口問道:「元昭,你能不能告訴我,你要地根草,到底是想做什麼……」
她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完,門口周應的聲音在敲門聲音之後響起,「世子,出事了!」
顧元昭明白,周應向來是最懂他心思的,也知道這會兒他手頭有事情要辦,若不是極為重要的事兒,那必然是先壓著,等回頭蘇雲幸走了再說。
所以此番應當真是出了大事。
顧元昭心裡微微一沉,開口道:「進來。」
門口的周應應了一聲,接著推門走了進來,靠近顧元昭耳邊低語幾句,顧元昭神色一變,隻能在蘇雲幸疑惑的目光中對她道:「蘇小姐,顧某府中出了些事,恐怕……」
蘇雲幸雖然覺得奇怪,可瞧他確實著急,自然也不好阻攔,隻好點了頭。
可心頭的疑惑卻積壓得越來越多。
顧元昭一腳出了屋子,匆忙間,卻未曾忘記吩咐身邊的周應,「你去讓孟窈過來,守著蘇雲幸。」
這事情發生得突然,正好是在蘇雲幸過來這會兒,顧元昭不想讓旁人知曉這事,更不會想讓蘇雲幸知道,隻能讓孟窈走一趟。
好歹穩住她。
周應跟底下人說了一聲,又跟上了顧元昭的步子,「您別擔心,溫大夫發現不對了之後,屬下馬上就讓人守住了侯府的門,想來人應當還在府裡。」
「隻要還在府裡,想抓回來就不難。」
顧元昭沒應,隻是加快了步子。
等到了晏晏在祈綠院的居所,阿七和溫大夫他們同幾個守衛都在邊上候著,一個隻穿了裡衣的婢子跪在那兒,顧元昭瞧了一眼,將晏晏同自己提及的那個名字對上了號。
這人,應當是那個叫做月知的。
溫大夫幾步走到顧元昭跟前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明白,原來這事最先是他發現的。
也就是晏晏剛走不久,溫大夫後腳就端了湯藥進了屋,月知自然是不敢轉過頭來的——擔心來人瞧見自個的樣貌,便一直窩在被子裡頭,不管溫大夫說什麼都不吭聲。
溫大夫覺得奇怪,以為她出了事,便走過去要瞧她的情況,月知聽著腳步聲心裡頭一慌,便學著晏晏的聲音道:「溫大夫,我現在不想喝藥,便先放案幾上吧。」
聲音學了個七成,若不細究應當是聽不出來的,可溫大夫卻一下子醒了神,晏晏一向是喚他溫伯伯的,何曾生疏的喚過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