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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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長理並沒有在宴初這裡逗留太長的時間,先國師去得突然,許多該交接的事情尚未完成,他這個新國師也是匆忙上崗,千頭萬緒等著他去理清,此次過來也是忙裡偷閒,現在也沒工夫在這裡多留了。

「這麼忙啊。」宴初拍拍他:「那國師要注意身體。」

一邊說著,宴初一邊和他一起走到了門口。在兩人一起出門之前,令長理輕輕攔了她一下。

「不能送出去了。」國師說:「殿下,現在應該叫陛下了,既然成了陛下,便不能再像十七殿下那樣自由了。就送到這裡吧。」

宴初:?

其實她沒有專門打算去送令長理,隻是剛好他打算走的時候自己也站起來了,兩個人一邊說話就這麼一邊走到了門口,然後讓國師誤會了。

然而這是一個不能澄清的誤會——總不能直接開口跟人家說:不是,我沒想送你,隻是跟你一邊說著話一邊就走出來了——這樣場麵隻會變得更加尷尬,太慘了。

於是她隻能說:哦好的。

令長理欣慰又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顧念著身邊還有琥珀在,原本想拍一拍陛下肩膀的手握成了拳掩在袖子裡。他看了宴初一眼,像是久別重逢。然而還不等宴初看得真切,國師已經收回目光,對著新皇深深一揖。

「陛下。」他說:「臣告退。」

禮數周全,進退得當。

本來是沒什麼問題的。

回到房間裡,宴初在椅子上坐下。以前的大國師舒柏彧突然去世了,這讓她整個人有點木木的。她覺得自己應該悲傷,但……就是好像沒什麼感覺。

……原來自己這麼冷心冷清嗎?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神經過敏,宴初總覺得這場會麵好像哪哪都不對。如果是打遊戲的話她根本不可能這樣去細究,然而現在她可是本人就在這裡,任何的一點不對都有可能引起最終的be到來,決不能輕輕放過。

宴初一邊頭腦風暴,自己和空氣鬥智鬥勇,一邊讓琥珀去把澄月叫過來。

她說:「我有點事情要問她,要是這會兒走得開,就先到我這裡來一趟。」

說起照顧宴初的這四位,說是貼身大宮女,實際更像是照顧她生活起居,處理各種事情的四位秘書。

分別是琉璃,琥珀,澄月,勝意。

別人家的貼身宮女小廝,都是成套的名字,哪怕不認識,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是一起的,然而宴初身邊的這四個人,看這毫不配套的散裝名字,很難想象他們四個竟然是在一個人身邊當差的。

宴初:嗐,其實,人家本來也不是在一處的。

琉璃是先皇身邊的,當時因為宴初身邊伺候的人不得力,害她摔傷了腿,於是便撥了她過來照顧宴初。當時她身邊的當值的宮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了懲罰,最次的都打了手板,她又愛跑愛跳,讓這群剛受了罰的人來照顧更叫人不放心。再加上那時候十七的宮裡人少事雜,一個琉璃就算長了八隻手,也難免有疏漏的地方。

於是皇太女首先做主,把自己身邊的琥珀送給了宴初,說:「這算是個可用之人,就讓她先幫琉璃料理著,要是不順手,你告訴長姐,孤幫你調教她。」

太女的人上午剛在宴初的宮裡紮下,午飯剛過,還沒午睡,二皇子的人就來了。他的說辭和太女也沒甚不同,左不過就是「這人是我挑的,讓她現在這裡幫忙,不好用再來告訴二哥。」之類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一張娃娃臉的澄月見人就笑,上來就姐姐妹妹嘴裡不停,行禮叫人利落極了。之前還擔心她會不會與大姐送來的琥珀打擂台,沒想到澄月先退了一射之地,兩人年齡相仿,她卻一直叫琥珀姐姐,事事以她為先。琥珀也投桃報李,有了先後,兩個人遇事便能商量著來。

勝意是最後來的。宴初就沒見過五皇子身邊有婢女,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變了一個給她。

「不準不要。」五皇子說。

不說他是戰場上歷練過的人,就算是個尋常的夥夫,九尺身高,熊一般壯碩的人往哪裡一戳,大家都害怕的。更別說他眼睛一瞪,那煞氣叫人都不敢出大氣。站在他身邊的勝意也是一樣,身量筆直,看著就有精神,連目光看過來的時候都堅定有力。

就是琉璃琥珀澄月額頭上掛著點冷汗。

宴初埋怨他嚇唬自己的婢女,他卻不屑一顧,說因為這些人都是靠不住,遇上點事根本扛不住的。

「這個是我專門給你選的,是好的,她在你這裡我放心。」他悄悄地告訴宴初:「你先用著,不喜歡,五哥再給你挑別的。」

就這樣,宴初身邊的大宮女一下就被換了個遍。當時她全心全意打戀愛遊戲,一點都沒有往「會不會這些人就是別人埋在自己身邊的釘子」這種方麵想,在大家都各司其職之後,作為她們共同的上司,宴初象征性的發表了一番中心思想是「大家以後要好好相處,不要吵架淘氣」的講話。

琉璃第一個站出來:「殿下放心,我們既然是被指到殿下宮裡的,以後自然唯殿下馬首是瞻,大家都是一起當值的姐妹,自然萬事都會有商有量的。」

當時她沒聽出來這是人家給她表忠心,還以為大家都是剛上崗,都要說點場麵話,高興得好好好,然後賞了東西下去。現在看來,她們肯定是以為自己正在給她們遞話,大概就是來到我這裡之後就不能在想著原來的主人了之類的——看看,這就是下麵人對上麵人的話過度理解的典範,要知道,當時她還是一個戀愛腦,怎麼能說出這種七拐八繞的話?

然而現在,宴初已經是一個有權謀思想的人了!她已經學會如何揣度每一句話背後的意思了!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她了!

現在在你麵前的,是鈕祜祿·宴初!從今天開始我也要七拐八繞的說話!

澄月來的很快。當然她也不是空著手來的,娃娃臉的漂亮姐姐端著一盞宴初喜歡的糖水走進來。宴初接過糖水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笑,是那種「哇你還給我帶了糖水你好貼心」的笑。等到糖水喝了半盞,她才慢吞吞想起,當時在論壇上好像看過的一個一個人感嘆,這些nc一個個都成精了。

她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糖水,又看了看笑盈盈站在一邊,手裡還拿著一筐絲絛的澄月,後知後覺的想:哦,這大概就是成精的其中一種表現。

澄月這次來她房間裡的原因不是因為宴初有事情要問她,而是因為過來給她送糖水打絡子,然後「順便陪著陛下解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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