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洞房(無蔣周對手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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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洞房(無蔣周對手戲)

「世子, 你若是真心喜歡蔣姑娘,大可不必顧忌奴婢。舊時風月舊時了,奴婢心裡有數。」

沈青娥偏過臉去掩著唇低咳幾聲, 那一張原本清麗美艷的麵容上多了幾分弱柳扶風之色。

周徵離開宮闈已經太久了, 當初沈青娥在他麵前對周翦那一番竭盡誠意的剖白又著實傷了他塵封已久的自尊。他對沈青娥的感情,早已經湮滅在了她對周翦的拿一聲聲剖白裡, 可盡管如此,他與這人的情分終究也算是有的。

沈青娥舊時在宮中做女官時一向清清冷冷, 周徵當初喜歡沈青娥, 除了覺得這人溫暖了他暗無天日的歲月以外, 也有幾分是覺著她跟自己本是一類人。所以如今看到她這副示弱的樣子,談不上心疼, 但確實動了幾分惻隱之心。

「這驛站離軍營也不算遠,你好好休息。這些日子,我會讓陳嵩過來照看你。」

周徵仰頭瞧著那透過薄薄的窗戶紙照進來的無邊月色,靜默了許久,這才沒什麼情緒地開口。

沈青娥沒說話,隻是靜靜打量著在幽微燈火下的周徵。

她已經有一年不曾見到周徵了, 往日裡, 他見她的時候,眼底都是壓抑著的情愫與瘋狂,她那時候看周徵, 猶如看一個偏執的孩子,雖覺得他瘋, 卻總能將他一眼看到底。

可如今, 他就站在她的眼前, 兩人隔著咫尺的距離, 她卻再也看不透他了。

驛站裡,兩人各懷心思。

宋裕也不想真把周芙惹惱了,見好就收,走到人麵前,拿起了喜杆。

驛站七八裡外的軍營,來賀喜的賓客漸漸散去,宋裕穿著大紅色的喜袍,本就清峻的一張臉被襯得更加眉目疏朗。

周芙很納悶,可大喜的日子又不好直說,隻好又問,「父親歇下了?」

周芙問一句,宋裕就不鹹不淡地應上一句,兩人好似在例行公事的聊天,可如今是洞房啊。

周芙隨意地問。

「宋裕,你掀不掀?」

如果此刻蓋頭是掀開的,周芙定要狠狠地剜他一眼。看似溫潤,實則睚眥必報,昨日明明話茬子都過了,今日還要硬要提一遍。

她嗓音依舊輕柔,但儼然已經帶了幾分的嗔怪在。

有仇不報非君子,這還真是他一貫的人生信條。

周芙在這兒坐了許久,早就月要酸背痛,一直等著宋裕來掀她的蓋頭,可如今人好不容易被她盼來了,卻沒有半點要掀她蓋頭的自覺。

「外頭的賓客都回去了?」

營帳之中,紅燭搖曳。

宋裕先時玩笑歸玩笑,可拿起喜杆的那一瞬間,手卻略微有些顫唞。他的這一雙手,曾批過十多年大大小小有過家國的公文,也曾握過塞上冰冷的鋼刀,無論什麼樣的境遇,無論心裡有幾分的把握,他都不曾將慌亂表現在明麵上。可今日此時,卻不可避免地帶了些輕顫。

周芙坐在榻邊蓋著蓋頭等著他,吃了今日蔣夫人的虧,她不敢再動亂,隻是乖順地把手擱在膝蓋兩側。

周芙不理會他這重提的醋意,又問了一遍。

直到聽見宋裕的腳步聲,她才鬆了口氣。

周芙月要酸得更厲害了。

宋裕將手裡的杯盞放下來,沉默地笑了,眼底的笑意裡帶著幾分得逞的戲謔「郡主,昨兒不是還說著要問問蔣厚願不願意娶你麼?這會兒知道誰是你夫婿了?」

「父親跟豫州刺史有舊,本是想要多喝幾杯多說幾句的,但剛剛被我忽悠回帳中了。」

她又等了一會兒,見這人還沒有半點要掀她蓋頭的意思,終於忍不住開口了,「宋裕,你要什麼時候掀我的蓋頭?」

「回了。」宋裕「嗯」了一聲,並未往周芙那邊走,而是坐在了不遠處的八仙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不急不緩地喝了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不成器。

宋裕自嘲地笑笑,將那份不爭氣的慌亂掩飾掉,他終於抬起喜杆,將麵前人的蓋頭揭掉。

是記憶中念了千萬遍的那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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