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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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穗寧不敢拒絕,雙手奉上,靜坐在一旁,安靜得像隻被扼住喉嚨的鸚鵡,呼吸都不敢大喘氣。

季辰岩還沒上床,站在床邊上,接過她遞上去的說明書,快速掃了一遍說明書。

薑穗寧看著脆弱的說明書被他捏出幾道淩厲的折痕,仿佛那就是自己脆弱的脖子。

「薑穗寧,你什麼意思?」

季辰岩冷如冰霜的的聲音從頭頂響起,薑穗寧嚇得腿軟,下意識爆發了強烈的求生欲,軟軟上前搖著他的手臂,「我發誓這絕對和我沒關係。」她睜著霧蒙蒙的眼睛看著她。

臉上全是討好可憐,又真摯的讓人不忍苛責。

季辰岩一瞬間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了。

不過寬容隻存在三秒。

「真的,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把你不行的事情告訴過第三個人。」薑穗寧怕他不信,舉起自己左手,指天發誓。

就給她十個狗膽她也不能把這事兒拿著四處逼逼啊,先不說影響季辰岩名聲,也影響她啊,雖然她不是很在意,可這事兒落到別人嘴裡全家不都落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嗎?

而且她的目標就一個,救他的命,花他的錢,扌莫他的腹肌,別的她真的不在意的。

但是她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往著脫軌的方向跑,還有舅媽怎麼會知道季辰岩身體不行?

他不行?她這麼想自己的?所以這一段時間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試探,包括要給他安排體檢。

季辰岩冷肅的眼眸在她身上刮過。

薑穗寧感覺他的目光比x光還厲害,似乎五髒六腑都被他看透了。

忽然季辰岩傾身上前,一手扣住她的月要,一手扶住她的後腦勺,修長的手指自然的滑入她秀麗的長發裡,手上稍微用勁兒把她整個人直接扣到了他懷裡。

薑穗寧本來是跪坐在床上的,被季辰岩提過去之後直接呈跪著的姿態,半仰著頭看著他。

她看著他的眸光在自己臉上遊弋。

所到之處像是一道道的火苗灼燒著自己,那股熟悉的香味想是帶著鈎子的藤蔓快速的纏著著她,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她心髒裡像是有人在敲鼓「咚咚」的震耳欲聾。

此時的薑穗寧感覺自己像是初次潛海的人,已經呼吸不到足夠的氧氣,慌張的想往上遊的時候卻被他放在後腦勺的手無情的按下去。

「所以試試?」他鼻息的熱氣擦過她的耳朵。

明明什麼都還沒做,卻讓薑穗寧渾身過電似的,不由自主打了個顫。

「我……」

薑她本能的想掙紮,但後腦勺又被這男人扣住,她退無可退,兩隻手抵著他的月匈口,一副上刑場的樣子。

「咚咚咚……」

這時一陣急切的敲門聲響起來。

接著是季子書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爸,張秘書過來了,說部裡出了點事。」

季辰岩眼神變了變了。

薑穗寧趁機一把推開他,自己則跌坐在床上,驀的仰頭朝他看過去,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碰了一下。

薑穗寧覺得自己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喉頭不自覺的想要吞咽。

季辰岩收回目光,眉頭往眉心收了收,快速的拿上衣服進了洗浴室,不足一分鍾就穿戴整齊的走出來。

出來的時候薑穗寧依舊保持剛才的動作沒動,跪坐在床邊,還沒從懵怔中回過神來。

自己氣息都還沒喘勻,他就出來了,他穿衣服這麼快?自己脫衣服都沒這麼快吧。

季辰岩此時已經是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樣,眸光下垂掃了一眼耳根都紅透的人,留下一句,「外強中乾。」

薑穗寧怎麼有種她又被耍了的錯覺呢?

季子書剛要抬手再敲門房門就被打開了。

雖然是自己熟悉的父親,不過還是被他身上冷冽的氣息驚得後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父親比往常更凶。

「張秘書過來了,說是部裡出了點事情,我下樓喝水聽到了敲門聲。」他像是匯報工作似的把自己來敲門的行為解釋了一遍。

季辰岩反手帶上門,徑直下了樓,季子書趕緊跟上,準備跟著下樓反鎖了門再上樓。

「領導……」站在客廳等季辰岩的張賀,一看到領導下樓趕緊迎了兩步,然後開始匯報出了什麼事情。

季子書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一副場景,默默的跟在一旁,看著父親上了車才關門反鎖,剛一轉身就看到身後穿著白衣服披散著一頭黑發的薑穗寧站在自己身後。

「你乾什麼?」

「你爸今晚還會回來嗎?」

薑穗寧現在才緩過神來,雖然感覺季辰岩根本不可能突然就要和自己那什麼,真要做什麼不會等這麼久,他應該是有點生氣了,故意嚇自己。

可這種事薑穗寧不敢賭啊,剛才要不是季子書敲門,她猜不到會怎麼樣。

說實話她是挺饞季辰岩的臉和腹肌的,那也是在知道他不行的情況下,怎麼說呢就是她偏向於口嗨,占點小便宜。

要真那什麼,她還沒想好。

畢竟自己萬一哪一天能回去了呢?

總之履行義務這事她要謹慎,可氣氛都到這兒了,季辰岩真的不會有所動嗎?

季子書看著她慌忙追出來的樣子,忽然覺得挺同情她的,嫁了一個不能隨時透露行蹤的丈夫。

連深夜離開她都不知道他多久能回來,這種感覺他從小體會到大。

明明已經是常態了,但看著父親什麼都不說就離開他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她現在是不是和自己一樣的心情?

自己是不是要對她好一些?萬一她受不了父親的經常不在家,會不會也想離開這個家?

「我爸可能這幾天不會回來。」季子書剛才聽張秘書的話出事的又是北三部的駐地,能半夜來找自己父親,事情肯定不會很簡單。

駐地在外省,父親過去沒個幾天回不來,以前常有這樣的情況,幾天都算短的,有時候一兩個月才會回家。

幾天都不會回來?薑穗寧終於鬆口氣,瞬間活了過來,但又害怕季子書看出來,抿了抿嘴點點頭沒說話,現在的情形真就是能躲幾天就幾天,說不定過了幾天季辰岩就忘記今天的事情了。

而她也決定以後夾著尾巴做人,千萬不要在這事兒上再挑起季辰岩的怒火。

季子蘇看到她失望泄氣的樣子,不知道怎麼回事,頓時更覺得有點心酸。

「你……」他想安慰她,可是又不知道說什麼,他不擅長安慰人。

他對她的喜好也不知道,唯一知道她應該挺喜歡錢的。

對,她喜歡錢,自己正好有錢,如果給她錢,她會不會好受一點,至少現在不會想著離開這個家吧?

「我手裡有點錢,你幫我收著吧。」季子書沒敢直接提給她錢,她這人又挺膽小的,萬一覺得自己有什麼陰謀就不好了。

薑穗寧還沉浸在自己該找什麼借口來拒絕季辰岩的要求,就聽到了季子書的話。

她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這孩子莫不是被他爸半夜離開刺激瘋了?主動上交錢給自己幫他存?

「存著的意思?」是她理解那個嗎?長大後再也不給……

「沒什麼意思,你要是用得上也可以用,你不是說嘛我是小孩子身上帶太多錢不好。」為了安慰她,他已經甘願做小孩子了。

薑穗寧此時像是被雷劈了一樣,這個垃圾作者寫的什麼玩意兒,別人男主明明是溫暖的小太陽,咋就說別人冷酷無情?

看看小小年紀這覺悟多高,這是冷酷無情嗎?簡直是善良的化身。

「你很多錢嗎?」薑穗寧試著斟酌的問了自己比較關心的問題。

這孩子身後是不是有一座金山啊?咋還取之不竭用之不盡啊。

現在這個時段也不好搞錢吧?他爹的錢現在都在自己手裡,肯定不是從季辰岩那裡得來的,難道去黑市做生意了?

小說裡女主發家路都從黑市開始,莫非男主也是?可男主身份不一樣啊,他應該不至於吧。

「不是很多,就是一些零花錢。」

當薑穗寧看著他又給了自己拿了共計三百來塊的大團結之後,她有點坐不住了,讓她來捋一捋現在的物價。

一個月工資五十,算是高級技術工了,折換成後世那就程序員吧,保守估計兩萬。

三百就是六個月工資,十八萬???

十八萬的零花錢,他還說這是一點點,這不是一點點是億點點吧?

「你說這是一點點?季子書你沒乾什麼違法的事吧。」就你爹現在這個身份,你要乾點啥,這指不定全家完蛋啊。

別好日子還沒過幾天,就陪著吃苦她不一定能熬啊。

「放心吧,這個錢沒有問題。」

「你哪裡來這麼多錢?」

「我爺爺奶奶給的。」

說到爺爺奶奶薑穗寧才想起自己還是有公婆的,不過書裡從未正式出現過,隻提了幾筆,他們確實對季子書很好,唯一的孫子,後來兒子又沒了,這不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了嘛。

季子書當然每一年一定會特意撥空回去爺爺奶奶。

就像每個霸總都要回老宅一樣,他也不列外,每年都會抽一個固定時間回去。

雖然爺爺奶奶寵愛,但這個錢他乾什麼要給自己呢?薑穗寧回到房間都沒想明白,季子書突然給自己錢的目的是什麼。

難道有人威脅他拿錢了?他害怕才給自己放著?

她不由得想到以前看過的那些校園霸淩,好像有威脅恐嚇別人拿錢的。

季子書也遇到了這個問題嗎?他爸是季辰岩啊,整個東城估計沒人敢霸淩他吧。

不過他突然給自己錢還是讓人覺得他可能有點啥事兒,等明天觀察觀察吧。

薑穗寧躺在床上,難得失眠了,季辰岩這事兒她得怎麼混過去啊。

想了想她回過身又捏了捏放在枕頭下的金錢,算了這輩子誰不是金錢的走狗呢。

有錢想那麼多乾什麼,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不定他就是嚇嚇自己。

對呀,他那麼厲害的人,要真做啥不早就做了嗎?何苦等到現在?

絕對是故意耍自己,為什麼呢?因為自己說錯話了,她說了什麼?

說他不行。

這話絕對是逆鱗,她現在已經不想管他行不行了,其實說來說去他因為恩情娶原主,而原主估計對他也不見得有感情。

兩人這麼湊合的婚姻要是放到有些人可能就湊合湊合過了,顯然季辰岩不是這種人啊。

他心裡有高尚的追求,他生命的意義在於奔赴自己偉大的理想。

說不定連孩子都是因為義務生的,所以他的人生中感情、欲望都不是重要的。

難怪她總覺得他像個和尚,由內而外散發著禁欲的氣息,原來他是真禁啊。

這也是為什麼他總是會讓自己讀寫思想政治類的了。

那簡直是無欲無求的代表,要化小情小愛為大愛。

幸虧這個年代因為破除封建迷信,不能出現什麼經書,不然她的結局可能就是被安排夜夜抄清心咒了。

薑穗寧感覺自己又get到了真相,就算不做金錢走狗也不失眠了。

果然一轉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不到劉阿姨就回來了,下午的時候薑穗寧陪著劉阿姨去買菜,正好遇上季子書的放學時間。

陳秘書還沒回來,張秘書又被季辰岩帶走了。

也就沒人安排車接送季子書,他隻能坐公共汽車回來的。

薑穗寧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正好遠遠看到一輛公共汽車開過來,她給劉阿姨說:「劉阿姨,我們等等子書。」

「小薑同誌,你等子書吧,我先回去做飯。」

「好吧。」薑穗寧沒強迫劉阿姨,自己站在站牌旁邊等著季子書。

等公共汽車過來的時候,車上還真的有季子書的身影。

薑穗寧想再觀察觀察季子書有沒有什麼異樣,要是沒有那錢她可就全部收了。

季子書還在車上就看到薑穗寧了,車停穩就趕緊下了車。

「你怎麼來接我了?」

薑穗寧都還沒說話,就看著三個與季子書大小的男孩子追了上來。

「子書,你等等啊,不是說好一起打球嗎?」

跑上來看到薑穗寧皆是一愣。

薑穗寧臉上的笑意還來不及收回,隻能對著幾人頷首笑笑。

「子書,這是誰啊?你姐姐嗎?」幾人都住在一個大院沒聽他有姐姐啊。

薑穗寧看著季子書臉色變了變,不能說尷尬,反正透著股不知道怎麼說的無力。

也是要給自己同學介紹說,這是我後媽,就隻比我大兩歲,確實有點難以接受。

「你們是子書同學吧,我是子書爸爸的妻子。」

薑穗寧覺得這是最完美的解釋了,都住在大院,懂得都懂。

幾個大男孩還是愣了一下,心裡的想法皆是季子書這後媽太年輕漂亮了吧。

難怪季叔叔這麼多年不娶,突然就娶妻了。

不過剛才叫住季子書那個男孩子最先反應過來,說:「阿姨,你好,我叫何遇,這個是張之林,還有這個是滕維,我們和子書都是同學。」

「對了我也住在大院裡。」何遇抬手指著距離季家不遠的那棟紅色小樓說:「我家就住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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